她是堂堂帝后,却被帝君当做下等婢女,日日折辱,可他死后,他悔疯了!

有氧小说 2024-07-10 12:40:29

清冷上仙重禛被生拔仙骨、堕入魔道那日,我将他送给我的定情之物归还,和他的死对头定下婚约。

可后来重禛竟重修仙骨,一举坐上帝君之位。

他即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择手段的娶我为帝后。

三界都盛赞他痴心如此,我定是他心中的白月光,乃是上天入地最受宠的女子。

可只有我知道,他恨毒了我。

他娶我不过是为了折磨我,大婚之后,他宽待所有女子,处处留情,却唯独对我极为刻薄,把我变成仙宫里的笑话。

我只装作看不见听不懂,不为所动。

可他却愈发疯魔,濒死般的抵着我的唇,问我:“你为何不嫉妒?”

我惨笑,我日日病痛,即将身死魂消,哪里顾得上这些?

他不知道,他发疯报复我的每一天,都可能是我在三界存活的最后一天。

1

重禛强行娶我做帝后的第三年,他报复我的方法变了。

他不再喜欢带美貌的小仙子回宫,命我做卑贱婢女伺候他们的桥段。

而是直接将一个灵力低微的凡间小女妖塞进了我的偏殿,然后专宠于她。

仙宫里对我的嘲笑更盛了,即使我再深居简出,也听得到宫娥们嘲笑我天生仙骨,却敌不过一身媚骨的下界妖女。

我仍旧像从前一样,不闻不问。

但也许是因为住得太近,我也曾远远的瞧见过那女子一面,只一眼,我便明白了重禛为何会不顾众议的带她回仙宫,因为她生得极为好看,神韵又恰恰是重禛最喜欢的模样。

我听说,她唤做白薇薇,乃是花草成妖。

“帝后在想什么?你的病一直不好,不应多思忧虑,应当仔细身子。”

自幼跟着我的汀兰一边为我梳头,一边劝着我。

其实为仙哪有病痛?我不过是即将油尽灯枯罢了。

我回过神,淡淡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今日偏殿似乎格外吵闹。”

汀兰瞧了偏殿一眼,却按耐不住,气得红了眼睛:“今日是那妖女白薇薇的生辰,帝君一大早便过去庆贺,此时还未结束。”

“帝后莫怪我多嘴,从前今日,帝君眼里只有帝后,哪有什么白薇薇?如今倒好,帝君只记得新欢的生辰,却忘记了帝后的生辰!”

“难道真的像别人说的,帝君对那个小女妖动了真心?我原本不信,可她却是留在帝君身边时间最久的女子了。”

汀兰越说越小声,只觉得自己失言。

我安慰道:“生辰也没什么要紧的,你也别忙了,我今日不办庆生宴,只是去见帝君一面。”

汀兰露出欣喜的神色,只当我是想开了,终于学会讨好帝君了。

可我只能苦笑,我去见重禛,根本不是为了重修旧好,而是为了求他借我一根仙骨。

其实如今我这身子就算用再好的仙药,也撑不过三月,但若是有一根仙骨,便可以大大缓解我的噬心之痛,

我不怕死,但却不想受尽折磨而死。

只有重禛的仙骨才能为我镇痛,虽然无法续命,却能让我体面的死去。

今日重禛给白薇薇庆生,大抵还是会在欢喜的心境之下更容易通融吧,毕竟我并非要他仙骨,只是暂借三月。

打定主意,我便前去,可我还没进偏殿的门,就被拦住了。

“帝后,帝君不想见你,吩咐说如果你一定要求见,便在门口跪上一个时辰,他得空了再见你。”

重禛身旁的护卫毫无情绪的转达着重禛的无情。

我心中暗叹一声,无奈的跪在了门外。

“哟,姐姐怎么跪在这里?是姐姐天生爱跪着,不想进去坐着吗?”

一声娇笑传来,身穿红衣的白羽薇眨着眼睛,假装天真的询问我。

2

我并不想跟白薇薇费口舌之力,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默不作声。

白薇薇也不觉尴尬,语带同情的问我:“我听说姐姐从前很受帝君的喜爱,帝君怎么舍得姐姐在门外跪着等他?”

“妹妹真的不明白,不论是这仙界何处,我如果想见帝君,向来都是直接进去,哪怕是帝君的住处,也允许我随意出入,帝君说我才是最要紧的。”

“我还想着,帝君对姐姐也应当是如此体贴呢~姐姐你说,帝君是不是更爱我?”

白薇薇故意凑得我很近,说得很小声,似乎在故意激我,又似乎只是心无城府的炫耀。

我稍微回想了一瞬,大概重禛待白薇薇是有些不同的,他从前带回的那些女子流水式的更换,从来都待不长,因为他总是很快便腻烦了。

可唯独白薇薇,被他留在身边宠爱,他亦纵着她的性子,给她体面也给她爱意,两人仿佛人间夫妇一般相处。

可这些又与我何干呢?

“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我干巴巴的挤出这几个字,只是默默算着时辰,想着如何跟重禛开口讨仙骨。

而白薇薇见我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反而更不依不饶了:

“妹妹我早就听说姐姐的事了,据传姐姐是天生仙骨,从娘胎出来便是上仙,可性子却好似泥人捏的一般,心甘情愿的伺候这满仙界的小仙子,但凡帝君看上的女子,都是姐姐的主子,如今我是主,姐姐是仆了。”

我见她不依不饶,只得报之一笑:“你要是真想做主子,不如劝一劝帝君,早日将我休弃,娶你做这四海八荒的帝后,也总比你无名无分的在这仙宫蹉跎要好。”

“哦,对了,我素来听闻你们妖界不看重脸面,可妹妹你要好好想想,比起仙人与天齐寿,你们妖族可谓是短命,对于重禛而言,你不过是昙花一现,或者是他豢养的玩物罢了,若是你不早点讨这帝后之位,恐怕这一生都没什么名分和尊荣,便直接老死了。”

白薇薇的脸色瞬间变了,怒气冲冲的指着我:“你才年老色衰,命不久矣,满宫谁不知道你失宠我得宠?你算什么东西?拿什么跟我争?”

“我,只是重禛冒天下之大不韪夺过来的女子,三界无人不知的帝后,可你又是谁呢?”

白薇薇被我的话噎得无话可说,举着手不顾死活的打过来。

我眉头一皱,我自己心里明白,此时我便是连女妖的一掌都受不住了。

我真不想被她打得七零八落,都不能囫囵个的死去。

可恰恰就在这一瞬,门内传来重禛的声音:“何事如此吵闹?”

白薇薇神色立即变了,将掌心对准自己,打得自己吐出一口血来,高喊着:“求求姐姐,饶我一命!”

白薇薇不惜自伤,改用苦肉计。

重禛推开门的时候,只看见白薇薇吐血委顿在地,他一眼都没有看跪在地上的我,径直走过去抱起白薇薇,用仙力给她治伤。

我眼看着重禛担心至极,还白白渡了她两百年修为。

然后他才冷厉的看着我,质问道:“是你不长眼,伤了她?”

3

我并不想揭穿白薇薇,再和他们多费口舌,只是简短的回答:“不是我,是她自作孽。”

可没想到白薇薇呜咽一声,往重禛的怀里钻。

“帝君,姐姐说得对,是我自作自受,姐姐打死我也是应该的,我身份低微,的确不配陪在帝君身边,可我偏偏对你痴心一片,即使姐姐作践我,我也不想跟你分开,哪怕最后我被打死了,我的魂魄也愿意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白薇薇一边口吐鲜血,一边泪眼朦胧的看着重禛,实在是我见犹怜。

她言语之间那份坚定不移,正好是重禛花费几百年想从我身上得到的情感。

我分明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触动。

“薇薇,我绝不会让恶毒的人伤害你,更不会委屈了你。”

我将重禛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他竟然真的动了迎娶妖女的心思。

我垂下眼眸,可我已经快死了,又能奈何?

重禛瞧着我丝毫不为所动的神情,对我更加失望:“你还不滚?你伤了薇薇,扰她生辰宴,我不降罪于你,已经是对你宽厚,难道你要留在这里碍眼?”

“今日,也是我的生辰,我来向你讨一份贺礼。”

重禛语带讥讽:“怎么?自大婚之后,帝后从未邀我一同庆贺生辰,如今见我宠爱薇薇,也开始争宠了?难道要求我给你雨露恩泽?”

重禛这是一点脸面都不给我了,我抿了抿唇,却忽而感觉到一股刺痛,今日若是讨不到仙骨,恐怕要受苦了。

“不是,我只是想问你借一根仙骨,三月之后,完璧归赵。”我垂着头,无奈的讨要。

重禛的神色更难看了,他俯下身来,捏住我的下巴:“你就这么想让你的情郎重回仙界?”

“我将他贬入凡间,永生永世不得返回仙界,这是因为他曾构陷我勾结魔界,并非全然出于私心,他害得我被剔仙骨,可你却要用我的仙骨去渡他成仙?”

重禛一双眸子血红,恼得近乎疯癫。

我根本没想到他会如此想我,良久,我苦笑一声,自知辩解无用,只问他:“你只需回答我,愿不愿给?”

“你竟对他痴情如此,怪不得我被剔仙骨那日,你都要陪在他身边,你当真无情。”

重禛的手微微一抖,绝望的惨笑。

“说来也巧,今日是薇薇生辰,我自取仙骨,为她雕了一只骨簪,转送你也不是不行。”

重禛拿出一个精巧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根近乎玉色的仙骨。

我看见那根仙骨被千雕万琢,心中震动,不由得身形不稳。

“帝后,只要你给薇薇叩三个头,说你日后必定不敢再搅扰她,我便将这骨簪送给你,可好?”

重禛讥笑着说,他的声音很大,满宫的人都能听到。

我盯着那骨簪,任由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重禛要用我的尊严,给白薇薇做垫脚石,让这仙宫再无人敢欺她。

可此举对我,实乃折辱。

我站起来转身回房,只觉得可笑,我是怕疼,却不想被人欺辱到如此地步。

“帝后,你好好想想,没人能给你如此仙力醇厚的仙骨,拿不到仙骨,你怎么渡你那罪孽深重的情郎?”

重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却没有回头。

有一瞬,我忽然想知道,若是重禛知道了当年真相,知道他为了白薇薇而拿出来折辱我的仙骨,却是三界唯一能让我好活几日的良方。

他会冷笑,还是会后悔?

可我等不到那一天了,一种令人窒息的疼痛传来,我感觉到有鲜血溢出唇边。

4

得不到仙骨护身,我消耗得更严重了。

连神思都已经恍惚了。

我痛的冷汗直流,却在朦胧中,看见了少年时的重禛,他见我如此痛苦,仿佛感同身受,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将我抱在怀中。

我清楚的知道这是幻想,是我的心魔。

眼前的重禛是虚假的,只因为我太痛了,所以才幻想出一个仍旧爱我的重禛,幻想回到那些我还无忧无虑的时光。

我的眼泪簌簌的落下来,委屈的低声问他:“你怎么能送她骨簪?你不是答应我,这一辈子只会将仙骨送给我吗?”

其实当年的重禛,刚入仙界,法力低微,更没有根基,而我是天生仙骨,从出生就被众星捧月,待到适龄,求娶之人络绎不绝。

那日重禛来寻我,正瞧见龙王之子敖宣赠我鲛珠玉簪,那簪子取出来时夺目非常,即便我见惯了珍宝,也不由得微微动容。

可我还是将簪子推还给敖宣,当着敖宣的面急急的跑到重禛面前,不愿与奇珍异宝为伴,只愿与君子瑶池同游。

“阿月。”重禛低低唤我。

我又怎么不知他自卑敏感,我对他莞尔一笑:“我不爱那些俗物,只爱与君子相交。”

重禛被我一个坦荡荡的“爱”字震得脸颊发红,我便笑得更欢喜得意了。

三日后,重禛一脸惨白的来寻我,递给我一根骨簪:“阿月,你值得三界里最好的东西,可我身无长物,只得自取一根仙骨,雕成骨簪送你,希望你能收下。”

我颤着手拿过来,心疼得落下泪,我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忍着剧痛取下仙骨,一刀一刀的雕刻骨簪。

“重禛,你修行千年,是为了在仙界大有作为,怎么可以为了我自伤根基!你该明白我的心意,断然不愿你为我受苦。”

我哭得几乎说不全话。

重禛却一改往日守礼的模样,将我拥入怀中。

“阿月,我急了,我无法克制自己的心意,唯有此物,可证我心。”

今时今日,言犹在耳,可如今的帝君重禛,却又重做骨簪,送给了别人。

我哭得很凶,握着幻境中重禛的手,抽噎着说:“重禛,我的骨簪呢?我怎么找不到了?我想戴它,只有我能戴,我不要你送给旁人!”

“明日我还要跟爹爹说,我想嫁给你。”

说完我又觉得恍惚了,可我听见他柔声回答:“好,都依你。”

5

待我神志清明时,也不知过了多久,汀兰也不在房中。

我勉力撑起身子,却对上一双陌生而熟悉的眼眸。

“阿月,你醒了?”

重禛竟然在我床边守着?

见我醒来,他扶着我倚住,然后忽而拿出一根骨簪来。

“阿月,你要的骨簪,我拿回来给你了,你想见你爹爹,我也可以陪你去。”

听到他的话,我如同被万箭穿心。

重禛当上帝君后,对我万般怨恨,我娘去得早,他就将我爹爹发到虞渊守狱,那处是三界最遭罪的地方。

我明面上是人人敬仰的帝后,实际上却连唯一的亲人都保不住!

我拿过簪子,用力刺他的左心,发泄着委屈和痛苦。

重禛没料到我会如此反应,根本没躲,可他的护体仙气还是将我震开,簪子也滚落到地上。

他错愕之后,狠狠的捏住我的手腕,低吼着问:“你在做什么?不是你要戴这根骨簪吗?”

我转瞬明白了一切,我以为见到的幻境,竟然是真的重禛。

可如今我们早就穷途末路,我只能讥笑道:“帝君,你怕是入魔了!我早就将这骨簪还给你了,怎么还会稀罕?我不过是拿你寻开心,看你到底能有多可笑!”

“你别说了!你怎么敢?”

重禛恼得近乎疯魔了,双眼带着血色。

他不顾一切的封住了我的唇,血的味道在一瞬间充斥在唇间。

良久,唇分。

“这么多年,你为何不嫉妒?你为何不服软?”

“你知道你昨天说想要这根骨簪,我有多欢喜吗?我生生盼了你几百年!”

“可你怎么敢骗我?”

“你怎么能骗我?”

重禛的语气悲怆而绝望,而我一言不发,仿佛已经身死魂消。

忽而,白薇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帝君?你在里面吗?”

重禛的眼神慢慢变回冰冷,然后他站起身:“如今的你,恶心至极,连薇薇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我强撑起身子,还想再讥讽几句,却没忍住呕出一大口血。

重禛的眸光闪了闪,最终冷笑:“你从凡间话本子里寻的下作招数?仙人怎会生病?昨日我已经中了你的计,今日断然不会再任你玩弄!”

我却明白这是油尽灯枯之像,恐怕大喜大悲之下,我的命更短了。

“帝君,你将簪子带走吧,别脏了我的地!”

我不顾汩汩溢出唇边的鲜血,只不想再留下他的痕迹。

重禛的神情带上的恨意,他冰冷道:“帝后不用惺惺作态,只是你切记,如果再耍心机争宠,我便让你爹爹去更苦的地方守着,让你们永世不得相见!”

我的心又急又痛,大声诘问:“重禛!你根本不配做帝君,你可曾问过我为何弃你而去?你可曾想过你仙骨全无,怎么可能在魔界重修仙骨?”

我呕出来的血越来越多,连仙灵都在溢散。

重禛见我如此,忽而慌了,他转过身抱住我,试图用仙力为我续命,可那些仙力无处依托,又四散开。

重禛的脸色大变,颤着声音问我:“阿月,你的仙骨去哪了?没有仙骨,你怎么能活?”

我惨笑着指了指门外白薇薇的身影:“我的仙骨不是在她头上戴着吗?我把仙骨给了你,你却给了她。”

说完,我再也无法支撑。

重禛连身子都在发抖,高声对门外喊着:“快去找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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