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了林深十年,从他用胳膊挡掉父亲砸向我的酒瓶开始。
我把所有的秘密说给树洞听。
可谁知道却被喜欢他的女生楚月听到。
很快我是男同这件事传遍了学校
林深觉得我让他颜面尽失,把我送进了戒同所。
两年后我终于被放了出来。
可是我的心死了,再也不会爱了!
原来悲剧就是贯穿我人生的主旋律。
1、
我喜欢林深,他是我的助养人。
我家里穷,在我八岁的时候,妈妈跟一个货车司机跑了,再也没有回来。
爸爸开始每日酗酒,从那时起他每日的工作好像除了喝酒就是打我。
冰冷的冬日,我穿着单衣单鞋去上学,被一个同学的家长拍了下来,发到了网上。
林深就成了我的助养人,他也就比我大三岁,他把他的压岁钱通过慈善机构送到了我的手上。
他的压岁钱可真多,比我家几年的收入还要多。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爸爸喝醉了,随手拿起酒瓶就朝我砸了过来。
刚进门的林深毫不犹豫的冲了上来,抬起胳膊,替我挡下了马上就要砸的我头破血流的酒瓶。
他只大我三岁,却成了我心目中的英雄。
我开始发奋的学习,只为能跟上他的脚步,可以离他近一些,去他所居住的城市。
十八岁那年,我终于考上了林深所在的那所大学。
他永远都是那么阳光耀眼,学校很多女生都喜欢他。
我只是默默的跟在他身后,默默的爱着他。
我的心事只敢对着花园里那颗老槐树的树洞讲。
“我好爱林深!”
谁知这句话却让逃课的楚月听到了,而她刚刚表白林深被拒。
她联合几名校霸把我拖进女厕所,扯掉我的衣服,在我的身上用红色的记号笔写了无数个“贱”字,还在我的额头写下了大大的“变态Gay”
最后把我的照片挂到了学校官网,指控我不检点偷进女厕,还妄图勾引校草林深。
我成了人人喊打的变态死gay。
林深低沉着眼,皱着眉,强行把我送到了戒同所。
最后对着我说了四个字“好好治病!”
被他一只手拉出深渊的我,又被他一只手推进了人间地狱。
2、
在戒同所里我不配有名字,只有一
个代号2854。
一进到里面,他们就扒光了我的衣服,把狗项圈带到了我的脖子上,上面还用钢印打上了我的编号。
我被他们推到了一个四周都是镜子的房间。
教导员扯着我的头发,指着镜子,“好好看清楚你肮脏的身体。”
我不甘屈辱的闭上了眼睛。
他用力的掐住我的下颚,逼我睁开眼睛,“以为自己的骨头很硬是不是,那就让你做一天的刺猬。”
我的骨头是很硬,挨打长大的人习惯了不认怂,可是接下来的事,却颠覆了我的认知。
他们往我的背上扎了一百个10厘米长的钢针。
我忍着痛,咬破了唇,满嘴的血腥味儿漫延。
教导员阴恻恻地朝我笑了一下,启动了电源。
强大的电流,通过钢针导入了我的身体。
撕心裂肺的疼痛透过神经传入我的四肢百骇,我控制不住的放声惨叫。
教导员大笑出声,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和几分享受。
我浑身痉挛的圈成一团。
他在旁边拍着手,“真是一只可爱的刺猬!”
3、
他们似乎已经掌握了如何让人痛苦到极致,又不会让人死去的技巧。
我每个星期都要做一次刺猬。
我一身傲骨被敲得粉碎,跪在地上向他们求饶。
教导员只是轻蔑的看着我说道:“林深叮嘱过,让我们务必治好你,这可是我们专门为你制定出的治疗方案。”
他拿起戒尺,朝我的脸部拍过去,“你现在还喜欢男人吗?”
“不,不喜欢。”
他又一戒尺打过来,“那还爱林深吗?”
我吐了一口血。
“不爱了……”
他一如往常的把我拽进了满是镜子的屋里。
我麻木的脱掉自己的衣服,看着镜子中一丝不挂的自己。
“江澈是世界上最脏的人,从里到外都脏透了,不配爱任何人,也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
我大声的的重复着每天都要说的话。
肉体的疼痛和精神的摧残,让我慢慢的变得迟钝麻木。
教导员说我治疗的很成功,可以出院了。
4、
一年了,我终于出来了。
我看了一眼天空的太阳,炙热而耀眼。
可是再也照不暖我麻木而冰冷的心。
我已经不习惯融入人群,于是来到一个偏僻的工地,当了一名钱最少活最累的小工。
工作简单而重复,就是用小推车运送混凝土。
这是个体力活,混凝土里充满了沙子水泥和石子儿,我的腰弯的接近90度才勉强推着车子前行。
工头嫌我不出活,把我的工资减了一半。
其实也无所谓,我吃住在工地,本也没什么花销。
只要有个安身之所就好。
我卖力的推着车,脚下一打滑,我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有人用力的扶了我一把。
“谢谢……”,我话音刚落,抬头却对上了林深幽深的眸子。
一年不见,他帅气的脸,多了几分成熟,听说一毕业就执掌了林氏。
我条件反射的甩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两步。
“江澈,你的胳膊受伤了,在流血,我带你去医院。”
他眼睛里充满了担忧,朝我走近两步,想要查看我的伤口。
我不受控制的接着后退,这点伤算什么,这已经不是我神经能够感知的疼痛范围。
林深眉头皱了皱,显然我的疏离引起了他的不满。
“江澈,你是怎么回事……”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话。
他掏出电话按下接听,不知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他的神情变得有些紧张
“好,你别着急,我马上过去。“
他挂断电话,朝我说道:“我有急事先走,你赶紧去处理伤口,我回头找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他,我想我要换工作了。
我找到工头,让他帮我结清这几个月的工资。
李工头目光闪烁,透着一丝精明,“小江啊,你知道咱们都是先垫资,这个月,甲方一直拖着工程款不给,我这手头实在是没钱。”
我眼眸低垂,喃喃道:“工长,我的工资只有4500而已,你能不能凑凑。”
李工头清了清嗓子叹了口气,“要不这样,我今天攢了个局,请甲方吃饭,你跟着我一起去,咱们要回工程款,我马上给你结工资。”
我立马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人多的场合。”
李工头呵呵一笑,“小江你放心,我就请了陈副总一个人。”
5、
我太心急了,只想尽快拿到钱,然后离开这里,我害怕再见到林深。
李工头带我来到一个别墅。
我皱了皱眉:“不是酒店吗?”
他咧着嘴呵呵一笑,“这你就不懂了,这里可是有名的私人会馆,里面做菜的可全都是国家的特级厨师。”
我硬着头皮和他走了进去,一进门,扑面而来的就是典雅精致的江南风情。
穿旗袍的服务员把我们带到了预定的包间。
陈副总已经等在了里面。
他一看到我们马上迎上来,伸出手……
我以为他是要和李工头握手。
结果他却越过了李工头,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小江啊,快到里面坐。”
我条件反射的甩开他的手,我已经有了心理障碍,不能忍受陌生人的碰触。
李工头挠了挠脸,”小江,你这态度可不对啊!”
陈副总连连打着哈哈,“没事没事坐下吃菜。”
李工头讨好的打开了面前的茅台倒了三杯,递给陈副总一杯我一杯。
“小江,还不快给陈副总敬酒,他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我使劲的抠着自己的指甲,咬着唇,“我不会喝酒。”
陈副总没吭声,只是从皮包里拿出一摞钱放到了桌子上。
“只要你喝了这杯酒,桌上的钱都归你。”
我看着那些钱,头脑一热,拿起了酒杯,”我喝,可是我只要我三个月的工资4500就好。”
说完我一口闷掉,辛辣热烫从我的口腔直接蔓延到胃里。
剧烈的刺激呛的我连连咳嗽,震的眼泪都出来了。
这时李工头突然捂着肚子,“哎哟,我怕是着凉了,得赶紧去趟厕所,不行忍不住了。”
他边说边急匆匆的离开了包间。
现在包间里只剩下我和陈副总。
我觉得自己的脸烧的厉害,身上好像也越来越热,还伴着头晕。
原来我的酒量这么差,我忍着眩晕感从桌上的那堆钱里数出了45张。
“陈副总,我的工钱我就收了,我不舒服,就先告辞了。”
我刚一转身,陈副总却从后背一把抱住我。
“小张,我在工地上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了,那些小姑娘我早就玩腻了,你满足我一次,以后我提拔你,你想做工程师,想当监理都随你挑!”
我拼了命的挣扎想要推开他,“脏,太脏了。”
“你说谁脏?下贱的东西!”
他被我惹怒,用力地扯着我的衣服,解开我的皮带扣。
我发现我的身体脱力严重。
“那酒?”我突然意识到那酒有问题。
“那酒我下了一点点药,活跃一下咱俩的气氛。”
他恬不知耻的说着令人恶心的话。
我趔趄着抱住包间里的一个柱子不至于摔倒。
陈副总环住我的腰:“这个姿势好。”
他的触碰让我恶心恐惧不安……
脑海里闪现着戒同所里满屋的镜子。
我疯狂的尖叫,喊着救命。
陈副总拿起餐桌上的的白毛巾,狠狠的堵上了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