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友爬山迷路,深夜借宿山中茅草屋,茅草屋的主人一边吃着动物内脏一边兴致勃勃地给我们讲故事,听着听着我发觉不对劲了,因为他故事里的男女主人公好像就是我们!
那个故事的结尾男女主人公被茅屋主人给吃了,我看了看他手里的刀,头皮发麻!
1
平时忙于工作,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女友小文了。
国庆周,项目终于告一段落,我专门赶到她的城市,想给她一个惊喜。
然而出租屋缠绵3日后,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为了应付接下来4天的日子,我们决定去爬山。
我们并没有选择常规的景区山,而是瞅准了一所在驴友中呼声最高的荒山。
那座山在女友城市的最南边,算不上太偏僻,但是没有开发,上山的路都是当地农民和驴友踏出来的。
看着驴友拍的照片和论坛上那些流传甚广的各类传说,我们兴奋异常。
简单收拾了一些水和食物后,我们打车赶到了山脚。
山不算高,但是绵延数里,其间植被不尽相同,山峦起伏不定。
我们上山的时候,是下午2点。
沿途的风景让我们流连忘返,我们就像初次进城的小孩,左顾右盼。
快乐的时光飞逝,抬头看时太阳已经偏西。
“我们回去吧。”
我拉住还在往前走的小文,示意她该回家了。
“时间过的好快呀,已经6点了。”
女友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有点垂头丧气。
我们原路返回,夕阳在我们的脚步声中一点点消散。
然而很快,我就发现我们迷路了。
我心开始咚咚直跳,女友也察觉到了我的异常。
“怎么了?”
“我,我们好像迷路了。”我的声音带着懊悔,也有点愤怒。
“啊?我以为快到山脚了呢?”
女友将身体一下子靠在我身上,双手紧紧搂住我,颤抖个不停。
我拍着女友的后背,尽量安慰她。
下山的路,脑中早已迷糊,可我还是装作一份喜出望外的样子。
我打开手机手电筒,继续向前摸索。
女友拉着我的另一只手,紧紧跟在后面。
2
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手机灯光越来越微弱,却还没见到其他的任何亮光。
这时几声野生动物的叫声从密林深处传来,阴冷而恐怖。
“我想回家。”
小文声音轻轻地,小心翼翼地看向我。
我蹲下身子,扶着小文的肩膀。
“嗯嗯,现在山里还好不冷,现在已经晚上10点了,我们在这里凑合一晚,明早在下山。”
与其黑夜在山中乱窜,不如在原地等待天亮。
我们本来就没有过夜的打算,所以没带帐篷,只能和衣而坐。
可是山间的风,却在深夜突然来袭。
我和小文紧紧抱在一起取暖,可是寒意却透过衣服,直抵骨髓。
寒风继续吹着,我们也因为疲惫眼睛开始打架。
可是双脚的冰凉和额头的疼痛让我根本无法入睡。
我睁开眼睛,开始漫无目的地环顾四周。
突然,一个亮点在我前面的山林里若隐若现。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了光的位置。
那是一束微弱的光,淡黄却明亮,像是蜡烛发出来的。
我直接激动地跳了起来。
小文察觉到我的动作,扯了扯我的衣袖。
“有光,前面有光!”
我将小文扶了起来,等她看清前面的光时,整个人颤抖了一下。
我们有救了!
光的位置看起来不算远,我们循着光源,很快便看到一间茅草屋。
手机微弱的光亮和我们厚重的喘息,似乎吸引了屋里人的注意。
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一道长长的影子从屋里延伸到屋外。
“你们是迷路的游客?”
“是的,是的,能方便在这里休息一会吗?”
我的声音里,抑制不住的喜悦。
“进来吧。”
他站到了门外,为我们让出路来。
此时我看清了他的面容,方块脸,有些胡子,眼神深邃。
我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将神志已经有点不清的小文扶进了房子。
屋里用蜡烛照明,还生有一炉火。
温度的升高让我浑身不再僵硬,小文也清醒了过来。
“您好,非常感谢您能收留我们。”
小文轻微活动了下四肢,声音也变得轻快起来。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男人微笑了一下,罢了摆手。
“对了,怎么称呼你,我叫小文,这是我男朋友,顾阳。”
“叫我老楼就行。”
小文是个自来熟,和老楼很快搭上了话。
我则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边环顾起屋子来。
屋子不大,四周都是泥墙,屋里除了两条板凳,一张小桌,一张简单的木床之外,并没有其他家具。
烤火的炉子靠着墙,上面的一根横梁上垂下两条绳子套住了一根长杆。
杆子上挂着6个被熏得有些发黑的东西。
拳头大小,不规则的球形,上面还有一些凸出。
老楼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伸出手指了指被挂住的6个黑家伙。
“那是野猪的心脏,烟熏之后好下酒。”
说着,老楼站起来从上面取下一块,放在旁边桌紫的案板上切了起来。
“你们应该没尝过,弄点尝尝鲜。”
很快一盘猪心切片摆在了桌上,我和女友看着黑乎乎的东西并没有胃口。
推辞说自己从来没吃过动物内脏,有点害怕,况且刚刚吃过干粮。
老楼看着我们,哈哈地笑了起来,夹起一筷子直接送到了嘴里。
“也好,那我就一个人享用吧。”
老楼嚼着生猪心,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我和小文都没有说话,那声音在黑夜中飘得很远很远。
3
夜越来越深,呼呼的风吹过屋顶,稻草摩擦出的声音像是有无数的老鼠在乱窜。
我和小文靠在一起,已经有点昏昏欲睡。
老楼温了一壶酒,递给我们两杯。
女友从不喝酒,我接过一杯,味道还不错。
老楼也倒了一杯酒,慢慢喝着。
“你们想听故事吗?
老楼突然停下筷子,眼睛看向我们。
小文被故事吸引,一下子来了兴致。
“什么故事呀?”
小文睁着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眨巴着。
我对于各种民间故事并不好奇,但如果是老楼自己的故事,我倒是愿意听一听。
老楼轻轻笑了笑,点了点头。
“为了方便,我就以第一人称来讲。”
我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不理解。
老楼也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
“这样更有代入感一点。”
小文已经等不及了,催促着老楼赶快开始。
老楼紧了紧衣服,拿起酒杯抿一口酒后,开始讲述起故事来。
我叫白牧,出生在一个农村普通家庭。
我爸在我出生前就死了。
山中暴雨,他为了救一个小孩子,被暴涨的河水淹没了。
孩子的父母非但没有感激,反而诬陷是父亲将孩子推入河中。
父亲就这样死了,只留下了一笔欠款,和一张黑白照片。
母亲忙于工作,缺乏对我的管教。
我在自由中长大,在同龄人的冷眼和嘲讽下,学会了打架。
在长辈眼中,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可是他们不知道,我的狠和冷血,不是刺而是盔甲。
因为成绩一般,我没能考上大学。
高中毕业后在村长的安排下,我进了一家当地的旅行社。
当地的旅游环境并不好,常常一年也没有多少人来旅游。
作为导游,没有工作的时候,就出去游山玩水,生活倒也自在。
只是我妈一直关心我的婚姻问题。
我对此并不上心,没想到,很快我就对一个女孩着迷了。
那是15年的8月,一队游客在这里游玩,我作为向导带他们上山。
其中有一个女孩,围着我问东问西,青春活波的样子让我有点着迷。
下山后,女孩留了我的微信,说是后面来玩的时候直接找我。
女孩叫刘鑫,她说是取流星的谐音,就像一颗随时都会消失的流星。
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独自一个人寄宿在姑妈家。
可没想到,刘鑫高中时,姑父居然将淫手伸向了她。
姑妈救不了她,只能将她推走,以此来远离姑父的骚扰。
这些年,她做过很多工作,也终于拥有了一点积蓄。
我在手机这边,听完刘鑫云淡风轻地描述,一时间头皮发麻。
我所经历的,已经让我变得沉默和敏感。
可刘鑫的出现,却让我感受到了另一种不同的存在
这种感同身受,很快转变成了怜悯。
我不是一个会爱的人,但是刘鑫会。
她说她从小就缺少爱,所以会爱,成为了本能。
在她的身上,我看不到一切关于她悲惨童年的记忆。
她隐藏地很好,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我知道她不愿提起,我也没有过多追问。
“那他们后来呢?”
4
女友支着脑袋,一脸的期待。
“后来,他们在一起了。”
老楼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不自觉地洋溢出笑容。
认识3个月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我带她回家,我妈一见她就喜欢得不得了。
刘鑫很会说话,也很会讨老人喜欢,看着她们有说有笑,我心里说不出的幸福。
我妈认准了这个儿媳,让我赶快结婚。
因为她早已经没有了亲人,所以婚事的繁琐减少了一半。
婚礼办得不大不小,人来的不多不少。
看着半年前还是陌生人的刘鑫,我忍不住湿了眼眶。
婚后,我从旅行社辞职,新的工作经常出差,我们聚少离多。
我将工资卡交给她保管,每日汇报的自己的行程和三餐。
我策划着我们的未来,期待着我们的明天。
可谁曾想到,我们的生活里还会有另一个男人的出现。
那是结婚后的第一个情人节,我请了假从外地赶了回来,
我特意没有报备行程,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我在房间洒满了鲜花,在厨房准备好烛光晚餐,将一大束玫瑰花藏在卧室。
我坐在沙发上等她,没有开灯。
很快门开了,传来厚重的喘息声。
我坐在角落里,看着两条缠绵的蛇,从门口走向卧室。
那一刻,我没有愤怒,只是害怕,甚至害怕自己被发现之后的尴尬。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屋子的,当我坐在地下车库冰凉的地上时,意识才有些清醒。
我太爱她了,爱到甚至丧失了理智。
我在地下车库待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刘鑫送男人下楼离开后,我才给刘鑫发了一条短信。
“今天晚饭我做吧,你下班后早点回来。”
我看到刘鑫看了一眼手机后,开始不停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但是很快,她就上楼了。
此时她的消息也发过来了。
“好。”
那天我买了很多菜,本来不擅做饭的我,在厨房折腾了一下午,终于做出了一桌像样的晚餐。
我倒好红酒,点好蜡烛,等着刘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