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结婚五年，本以为幸福的我，却因为女儿的一句话，让我心生警觉。
更让我惊讶的是，这只是一个开始。
当一个女孩捂着肚子站在我面前。
老公不仅没有低头认错，反而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我没人性。
他让我认下这个孩子，并把孩子母亲接过来。
那句：“她挺可怜的，以后带着她一起过吧。”
我气笑了：“你是没屁了？你怎么敢的呀？”
……
“妈妈，我有弟弟了，是吗？”
四岁女儿的一句话，叫我一惊。
“宝宝，你刚说弟弟？”
“对呀，我喜欢弟弟！”
我有种奇怪的预感，拉着女儿问：“宝宝，你听谁说的？哪来的弟弟呀？”
女儿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左右看了看，这才偷偷地在我耳边，小声地说，“爸爸打电话时，我听到的。”
我如遭雷击，心头猛地一坠。
女儿笑着看我，仿佛在说，妈妈你好坏，为什么不告诉我有弟弟了。
可我却根本笑不出来。
我和老公已经半年没有过了。
每次他都说，“别闹！高考班事多，家长把孩子送到学校，我作为老师要负责。”
我体恤他的辛苦，主动包揽家务，担起了照顾老人和养育女儿的职责。
他……他……怎么会？
正当我搜寻家里的蛛丝马迹时，老公回来了。
如往常一样，先是抱抱女儿，然后再来到我身边。
“老婆，辛苦了！”
我捏着他白衬衫的手一顿。
我知道，女儿说的这事，没有确切证据是无法质问的，贸然开口，只会打草惊蛇。
再加上，现在我的一切猜忌只是女儿的一句话。
我努力平复情绪，转身温柔为他接过外套。
“累不累啊？”如往常一般，落在他脸上一个吻。
这是我们多年来的习惯，以前并没觉得有什么，可今天，我似乎在他身上，闻到了一些若有若无的味道。
他叹了口气：“那群孩子不省心，高三了，心都静不下来！我今晚开导了好几个，回来的迟了，老婆，不好意思啊，这次又没陪你和宝宝。”
我握紧外套，话到嘴边我还是咽了下去。
这半年，他经常晚归，有时候一个小时，有时候就是一整夜。
每次，都是学生的事，我也就没多问。
毕竟，现在小孩压力大，心理问题多。
老公这样，是负责嘛。
我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儿巨石，喘不过气。
女儿的话是什么意思？老公对我又是什么意思？
不说，是想把孩子养在外面吗？
这些像是利刃一般刺开我的心，然后不断搅动着，让我不得安宁。
“老婆，怎么了？”
以往我最想要的安抚，此刻变了味道。
我推开他伸进来的手：“来那个了，睡吧。”
他冷淡安慰了我一句早点睡就转身出去了。
我看着那紧闭的门，搅动的那把利刃直直刺入心口，痛感蔓延骨髓。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老公极有可能出轨了！
女儿听到的话，很可能是真的。
可是我一点证据也没有，如果是误会，我现在闹的话，那岂不是会很伤我们之间的感情？
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一大早，我做好早饭，女儿和老公都去了学校。
家里剩我一人，我发疯一般地翻着老公的衣服，还有他的书。
找！我要找到！
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不信！
全世界的人都会出轨，他不会！不会！
我仿佛疯了一样的寻找着所谓的「证据」，我很矛盾，我也不知道验证的是什么！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半疯半懵地开了门。
眼前的一切我震惊了。
“你就是那个畜生的老婆？！”
2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双粗粝大手把我推进屋里，对着我的脸左右开工。
“就是你，都是因为你！”
“管不住男人害了我女儿一辈子！看老娘不打烂你这身骨头！”
“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你必须滚出去！”
我拿手护着脸，但胡乱地抓打让我说不出话。
她们拽着我的头发往客厅里拖，骑在我身上咒骂着我。
“怪不得你老公出轨，就是你在家方的！”
“活该你生不出儿子！”
我想反抗，但是对方力气实在是太大，我被狠狠压在地上，一点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一个个的巴掌落在我脸上，我伸手去挡。
熟悉的面容扯开我挡着的手：“妈！用力打！打烂她这张脸，到时候他只喜欢我！”
我像是条按在粘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不知打了多久，两人打累了，揉着手腕坐在沙发上。
“看看！就是欠打的贱婆娘，我不褪了你那层皮，你那血就吸不出来！”
我头晕目眩，此时终于看清了两人的面容。
我一眼认出，是经常来家里的女孩——何云云。
在她身侧的中年女人是她母亲，挂着吊梢眼，掐着比楼下石桌子都粗的腰瞪着我。
我哑着嗓子：“你！你们……这是在私闯民宅？还打伤我，我……我要报警！”
身上的疼叫我连一句完整驱逐的话都说不清。
中年女人哼笑一声：“报警？你敢吗？”
下一秒，我拨通了报警电话。
哪知老公忽然推门冲了进来，他一把夺过我的手机，迅速挂断。
“你干什么？”
我不可置信地抬眼，却看到何云云冲上来抱住了他。
“你可回来了，我来找你，沈曼阿姨就骂我不要脸，说我小小年纪勾引男人。”
“还……还骂我肚子里的是个杂种，养不活。”
女孩哭得梨花带雨，气若游丝的抽泣，一点没有刚才骑在我身上扇巴掌的凶悍。
坐在一边的何母拱火：“我女儿是给你黎家生儿子！没名没分还得挨骂！”
我指着她们：“胡说！分明是你们冲到我家，不管不顾打我还抢东西！”
“你那手上是什么？”我质问的声音尖锐沙哑。
“这……云云，怎么回事儿？”
何云云下意识捂着抢来的金手镯，声音委屈：“我……是沈阿姨给我的，说……说是给我的见面礼。”
说着，取了下来，丢到地上：“阿姨，也不是一个手镯的事，你要是不给就不给嘛，干嘛污蔑我呢，我不要了，给你。”
镯子滚到我脚边，我气得发抖，转身去拿手机。
我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报警！要个公道！
一转头，却看到老公捡起我的金镯子往何云云手上戴：“没多少钱，给你你就戴着吧，你阿姨不是那个意思。”
我三观尽碎，再也不想等下去，马上报警电话拨通，我阐述：“警察同志，有人入室……”
没等我说完，老公抢过我手机：“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媳妇儿喝多了，喝多了！”
老公匆匆挂断电话，脸上还带着汗珠。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说话都颤。
“你干什么？”
我忍耐到了极点：“小三都带着妈上门了！还有脸问我干什么？”
“黎轩铭，你真是饿了，什么都敢吃？”
3
“阿姨，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何云云环在老公腰间的手更紧了。
我看着相拥依靠的两人，心头一紧。
“黎轩铭！你真是个人渣！离婚！马上离婚！”
这话一出，原本还平静的老公一下炸了毛，拨开何云云的手对着我跪下。
“老婆，事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到这个份上你还在抵赖，黎轩铭，我真的不知道说你什么！”
何母挤过来，揪起地上的黎轩铭。
“你什么意思？我女儿你不管了是吗？”
他摆手：“不！不是！我管！但我不能离婚。”
我气笑了，这意思是不离婚。
你的意思是，要左右逢源，还要分个大小？难不成，还要我伺候她坐月子吗？
我看着眼前的一滩烂人，一地祸水头疼。
“老婆，你信我，真的！你信我！”老公摇着我的胳膊一个劲儿解释。
我冷笑一声：“滚！”
我转身要走，身后传来一句。
“孩子不是我的！”
我回头：“什么？”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老公脸上已经被何母扇出两个巴掌印。
“你敢不认账？！”
“我……我没有。”
何母像打我一样打起了老公，我看着心里莫名一阵暗爽。
何云云退到一边，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得意。
我脑中的思绪炸开，孩子到底是谁的？
4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事情一定不简单。
老公有问题是必然的，可这俩母女也不一般。
“做亲子鉴定！”我大喊一声制止了这场打斗。
最后的结果就是，做！
尤其是何母的态度，让我更加怀疑，她一点不心虚，反倒笃定了孩子就是老公的。
一时间，我也分不清他们谁说的是真的。
家里就这么僵滞着，直到女儿被老师送回家。
我抱着女儿要回里屋，不想她小小年纪留下阴影。
谁料何母挡住门：“里屋留给我女儿！”
女儿小脸吓得一白，瑟缩着钻到我怀里。
我抱紧女儿：“让开。”
声音平静，但是眼里的凶横藏不住。
何母一点没有后退，推开门招呼何云云进去。
“老婆，别生气，别生气，你带着宝儿先去客房将就一下。”
我看着老公气不打一处来。
简单收拾了东西，我带着女儿去了酒店。
一路上，寒风刺骨，我能感受到女儿情绪的变化。
“妈妈，宝儿不要弟弟。”
我抱紧女儿：“好，不要弟弟。”
女儿眼神满是害怕，小手紧紧攥着我，睡着了都在呢喃。
“爸爸，妈妈，不要走。”
这话一出，我再也憋不住，委屈和不忿像洪水一样席卷了我。
我努力平复呼吸，强迫自己要冷静下来。
我还有女儿，我不能意气用事。
看着熟睡的女儿我辗转难眠。
这件事发生的太过突然，我都还没来得及回过神，现在我一个人独自平静，才总算有了一些思绪。
婚后，我和老公各司其职，他主外我主内，是人人艳羡的模范夫妻。
谁料这一切竟都是他的伪装。
可我更没料到，他竟会这般没下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