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的着装成了话题。他在与特朗普、马克龙的三方会晤中，依旧穿着他的标志性战地装：黑色运动衫、军装夹克、作战靴。而特朗普的顾问罗杰·斯通却冷嘲热讽：“他是买不起西装吗？”随后，社交媒体上也有人附和，说什么“给了乌克兰几十亿美元，他连套正装都不愿穿”。这些话听着像是玩笑，实际却是一记冷刀。

英雄的光环，是有保质期的。

想当初，泽连斯基穿着这身衣服在战争初期号召世界支持乌克兰，被捧为“民主的英雄”。那些西装革履的政客，争先恐后地把他扶上神坛。他的战地装成了“战斗的象征”，成了“自由的符号”。那时没人嫌弃他不够正式，甚至有人为他的“不拘小节”喝彩。

但如今，战争久拖未决，乌克兰的战场进展止步不前，西方援助的热情也在渐渐冷却。于是，泽连斯基的衣服不再是象征，而成了刺眼的存在。那双棕色作战靴，仿佛踩在了某些人的神经上。

穿衣服是借口，背后是利用价值的递减。

穿衣服只是个表面问题。真正的问题在于，乌克兰在国际棋局中的位置已经发生了变化。战争初期，西方国家需要泽连斯基，需要一个“反抗专制”的英雄，需要一个“抵抗俄罗斯”的盟友。他站在那里，像一面旗帜，举着“正义”的口号，吸引了数百亿的军援和资源。

然而，英雄是有期限的，援助也是有成本的。当战争拖入泥潭，胜利遥遥无期，泽连斯基的利用价值就开始打折了。西方国家突然发现，这个“英雄”耗费了太多时间和资源，而赢得的却寥寥无几。

于是，批评开始了。

斯通说他不穿西装是“不尊重美国人民”。

这是对的吗？

当然不是。

泽连斯基在达沃斯论坛穿过西装，在其他外交场合也穿过西装，他并非不懂礼数。

只是，这一次，批评的目的不在于衣服，甚至不在于礼节，而在于传递一种信号：泽连斯基已经不再是他们的宠儿，乌克兰也不再是他们的焦点。穿不穿西装不过是个借口，用来敲打、冷落他罢了。

利益决定态度，权力决定语言。

想想看，这样的逻辑并不新鲜。

当你有价值时，别人会为你的每一个选择找理由；而当你失去价值时，任何细枝末节都会被放大成问题。

泽连斯基的穿衣问题，正是这种逻辑的缩影。

战争初期，没有人会在意他穿什么；到了今天，他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解读为“不够谦卑”，甚至“不够感恩”。

更冷酷的现实是，这场战争的结局无论如何都不会由泽连斯基决定。

特朗普重回权力中心，传递的信息已经很明确：他没有兴趣延续拜登的对乌援助政策。他甚至公开表示，可以在24小时内结束俄乌冲突。泽连斯基或许也清楚，乌克兰的命运正逐渐被他人掌控，而他自己不过是一个被摆上台面的棋子。棋子的价值一旦用尽，便随时可以被丢弃。

我看那些批评泽连斯基穿衣服的人，不是真的在意他是不是穿了西装。他们只是想提醒他：你已经不配像从前那样站着说话了。至于西装，也不过是他们找到的一个好借口罢了。

世界上没有永远的英雄，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只有永远的利益。

当你有利用价值时，他们会捧你上天；

而当你失去利用价值时，连你穿的衣服都能成为罪状。

“捧的高，只是为了摔得更狠。”

泽连斯基的今天，不过是又一次验证了这句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