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9岁进入娱乐圈,害死了金主失散多年的亲弟弟,却又爱上金主。

新华酷读 2024-07-23 09:54:02

酒局散场,金主甩了我一巴掌,单手拎起那瓶未喝尽的红酒朝我头顶浇下后,冷冷开口:
「坐到那老头腿上,什么滋味?」

「想的是我,还是你那个早死的爹?」

有粘稠的液体顺着腿流在地面上,他神色微变。

低头是一片刺眼的红,我挤不出笑。

「陆总,想死人是要倒霉的。」

所以啊,我才会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可在我死后,他还是没记住我说的话。

1.

我的金主是京圈大佬陆矜。

没人敢为难我,除了他自己。

所以来之前,他亲自给我备了一套轻薄的网纱,什么都遮了一点,却又什么都露出一点。

外面那层白色的西装外套,裹着我所剩不多的尊严。

在迈进来的那一刻,被陆矜伸手脱下。

他搂着新签约的小白花,冷眼看着我遮掩躲避:

「时雨,这是忘记老本行了?」

「你今天的任务就是陪好他们。」

最后的用处是,来给他的新欢铺路。

也许是空调开的低,我瑟缩一下,然后垂下手臂。

挂上得体的假笑,坐入人群中央。

不知道喝了多少轮,有人提议玩点刺激的。

桌上的女孩们靠划拳来选出赌注。

轮到我时,大家纷纷的看向陆矜,直到他摆手放人,才色迷迷的打量上我。

输的人是江喃。

陆矜力捧的新人。

他将人揽到怀里,扬起下巴点我:「小喃不懂规矩,让时雨顶上吧,她玩的开。」

男男女女。

刺激的游戏,无非是亲摸搂抱。

直到年近半百的投资商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住我,手下的动作毫不留情,我被捏痛,下意识地望向那边。

两人交杯时碰在一起的酒杯,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越过起哄嘲弄的笑声,在我的心头一震。

等了好久。

嘴唇有些发麻的时候。

陆矜摔碎了杯子。

他自顾自的擦下指尖的酒渍:「继续啊,打扰到你们了?」

眼前星星点点,忽明骤暗。

我喘着粗气,跌坐在椅子里。

2.

散场后,我摇摇晃晃的去了卫生间。

干呕、晕眩。

花掉的唇妆下露出苍白的本色。

我看着镜子里的人,有些认不出是谁。

小腹传来一阵绞痛,带的五脏六腑都在隐隐颤抖,我扶着墙回去。

心里想的是,至少穿件衣服再出现在狗仔的镜头里。

开门的时候,陆矜坐在光暗交界的地方。

朝我勾勾手指,像是在逗弄一只小雀儿。

我抿唇,僵硬着挪过去。

「委屈?」他问。

我摇摇头。

答案似乎没能让他满意。

陆矜让我跪在地面上,捏着我的两颊,来来回回地打量,最后一巴掌将我打偏了头。

「真脏啊。」

「他和我,谁伺候的更舒服?」

「坐在他腿上的时候,想的是我,还是你那早死的爹?」

都不是。

没有力气回答,我捂住肚子,感受着冰冷的液体从我的发顶倾泻而下。

很疼,冷汗浸透那层轻薄的衣料。

我低头,红酒液和鲜血混合在了一起。

男人僵硬在原地,空掉的酒瓶还没来得及收起,悬在半空。

片刻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把我抱起来,摔在沙发上。

「秦时雨!你他妈不要装,谁会可怜你?」

「孩子都已经没了,你在这里演什么?」

我缩成一团,听的迷迷糊糊,耳边还环绕着他恶狠狠的语调,留给他最后一句话。

「陆矜,想死人是会倒霉...」的。

所以啊,我才会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吵吵嚷嚷的,一下子涌进好多人。

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有没有给我披上衣服。

3.

我十九岁进入娱乐圈。

那时正值秦隽生被陆家逼到绝路的节骨眼,而我作为他的女儿,毫不犹豫的接住陆矜抛来的橄榄枝。

亲戚们骂我不孝。

我堵住耳朵,头也不回的来到陆矜身边。

没过多久,秦隽生从高楼一跃而下。

而我,脱下白色洋裙,露出半裸的脊背,被推到镜头前。

小公主变成廉价的裸替。

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赎罪。

为十八岁的沈停云赎罪。

陆矜的亲弟弟,也就是爸爸从福利院领养回的哥哥。

停云、时雨。

「时雨啊,这是爸爸送你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十二岁的沈停云,作为礼物,出现在秦时雨的身旁。

不管怎么被我欺负,也只是柔软地笑。

「喂,沈停云,你长大后有什么愿望?」

我比他低两个年级,那天的命题作文是《长大后我想要成为....》

那时候我们都长大些,我已经不想欺负他了,甚至,有点喜欢他。

十六七岁,懵懂晦涩的青春里。

我躺在沈停云的腿上,看他被阳光画出的轮廓,然后听到:

「时雨,我长不大。」

「你长不大,我怎么办?」

问出去的话没有回答。

直到我眼睁睁看着,那个被我划作私有物的漂亮少年被爸爸用烟头逼在肩头。

一点点的压下去。

瘦弱的后背布满密密麻麻的烫伤,我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在得到证实后,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装聋作哑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在一次单方面的争吵中爆发。

众目睽睽之下,只是因为沈停云和别的女孩说多了几句话,我指着他:

「沈停云,你贱不贱?是不是谁都得勾搭一手?」

「你可真脏。」

他不说话,也不看我。

僵硬着,整理好书包。

在高考的前一夜,放弃挣扎。

于是在两年以后,陆矜顺着福利院遗留下的信息,找到这里。

却得知了自己的弟弟已经跳楼自尽。

调查清楚后,雨点一样的报复密密麻麻落在我和秦隽生的身上。

所以秦隽生活该。

我也活该。

是要下地狱的。

但是我舍不得,也不敢。

好在陆矜和他有着同样的一双琥珀色眼睛。

不说话时,一样的温软。

像是他又活过来了一样。

4.

我们之间的第一次,是我主动的。

在沈停云的忌日。

我勾引了他的亲哥哥。

把烟头递给陆矜的时候,我引着他的手将还未熄灭的烟头死死摁在肩头。

他顺着我的力道,却在最后一刻收了力。

「秦时雨,这么贱?」

我贴近他,轻声咬着耳朵:「这才叫报复,学会了吗?」

自我厌弃,陆矜把我按在墙上,从身后压上来。

粗重的呼吸声在白天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放纵。

结束后,他将自己收拾干净。

留我在地上缩成一团。

时隔那么久,我依旧记得那天有什么东西流进嘴里。

又咸又涩。

自甘堕落。

陆矜的秘书进来送文件,将这狼狈的一幕收入眼底。

他也不在乎一个物件被人看光,坐在办公桌前面不改色的处理着送来的文件。

等到屋子里只剩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他蹲在我面前:「我曾经收到一封匿名的快递,只有一张U盘,你猜里面是什么?」

「陆持可比你要疼的多。」

陆持就是沈停云,三岁那年被人贩子抱走,辗转之后来到福利院,又被秦隽生带回家。

「秦时雨,你也是凶手。」所以别想好过。

是啊,我为什么要装作视而不见呢?
怕虚假的表象像是一戳就破碎掉的泡沫,又生气沈停云的不做反抗。

最后,用最戳人的软刀子给少年的生命画上句号。

我趴在地上,笑出眼泪,嘴角的伤口渗血。

这才叫报应。

没过多久,陆矜拎着我来到一家纹身店。

他拿笔在我的背上勾勒出一个个轮廓。

冰凉的、带着一丝丝的痒意,在逐渐适应以后变得麻木。

「纹全,不打麻药。」他交代好后,转身离开。

纹身师是个姐姐,留着寸头短发,镜子里看到她怜悯的目光。

「他逼你的?」

我摇头。

「行,想纹个什么样式?」

她叹了口气,把图册递给我

我没接,也不在乎。

随意发挥的图案里,在肩胛骨的地方开出一朵不知名的花,被勾起的轮廓里填满掉落的花瓣。

陆矜好像很满意,来接我的时候,随口问道:「疼吗?」

当然疼,我点点头,额头上冒出一层薄汗。

「疼就对了。」

这是我第一看到他笑,恶劣的笑。

那个晚上,陆矜把我欺负的不成样子。

可看着那张脸,我怎么也气不起来。

听他说出荤素不忌的浑话,依旧可以不管不顾的迎合上去。

纹身有利有弊。

至少不用再做裸替。

后来站到众人面前的时候,我跟在陆矜身旁。

喝酒、挡酒、灌酒。

不省人事的时候,他在一旁和朋友谈笑风生。

「...她啊,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转折的那个晚上,我在酒精的催化下好像见到了沈停云。

抱着他,哀求他。

别走。

别留下我一个。

秦时雨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呢?

所以喜欢一个人,应该说什么样的话?

应该说,沈停云我想你了。

醒来的时候,浑身像是散了架。

陆矜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好几天,再回来的时候像是变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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