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产房里撕心裂肺的声音传出来,我的养母一脸不耐烦的坐在椅子上。
没过多久医生走了出来,他低声的告诉我的养母,“孕妇难产了,现在需要刨妇产产,孩子的父亲在哪,需要他签字。”
他这话一出,我的养母瞬间炸了,“不能刨妇产,要是一不小心损坏了胎盘怎么办!”
医生听到这话皱了皱眉,“不刨妇产的话,孕妇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难产就难产,不过生个孩子,有什么大不了的,性命算什么,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保证胎盘的完整,不然你这个医院,也别想再开下去了。”
我养母话音刚落我就冲了上去,恳求道,“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姐姐。”
我养母拉过我,反手就甩了我一巴掌,“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她力道半点没收,我的右脸火辣辣的疼。
我还想在说些什么,我的养母直接一脚踹翻了我,用高跟鞋狠狠的碾压在我的手上,我清楚的听到了手骨断裂的声音。
我痛的整个人都扭曲了起来。
只见我的养母对着医生说,“如果你明天还想来上班的话,就按我说的做!”
医生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我疯狂的爬向急救室的门口,却被养母拦来下来。
她一把抓住我的头发。
“你可真不知好歹,要不是我,你和你姐早就饿死在街头了,不知道感恩就算了,居然还敢反抗我。”
她一边说,一边骑到了我的身上,抓着我的脖子狠狠的抽打了起来,“你这个生不了的废物,要不是看在你姐肚子还算争气的份上,我早就弄死你了。”
我口鼻都被打的是血,周围站着的人却没有一个伸出援手的,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
就在这时我养母的儿子,程旭东赶到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了我一眼,眼里的嫌弃藏都藏不住。
他开口问了一句,“何宁怎么样了。”
养母抬头看了他一眼,缓慢的从我身上爬了起来,“医生说可能活不了。”
程旭东“啧”了一声,“可惜了,那家伙的胸还挺大的。”
“胎盘呢,拿到手了吗。”
养母接过话,“还在动手术呢,不过我已经嘱咐医生人死了也要把胎盘拿到手了。”
他们语气平淡,好像人命根本无关紧要一样。
程旭东说着,蹲了下来,把抽着的香烟按灭到了我的胸口上,皮肤烧焦的味道传了出来,我被烫的大叫了一声。
他不耐烦的按住我的嘴,“闭嘴狗东西,你最好祈祷你姐能把胎盘完整的剥离下来,不然你就等死吧。”
“连个孩子都生不了,你算什么女人。”
他说完狠踹了几脚我的肚子。
2.
我姐从病房被推出来的时候,整张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
但庆幸的是,她活了下来。
我姐的孩子养母和程旭东看都没看一眼,他们直奔向了医生拿着的胎盘。
养母眉眼都带上了笑,“这回的品质不错,快拿回去处理。”
我强撑着身子爬了起来,看到孩子瘦瘦小小的一个,连呼吸都很微弱,这就是早产儿,养母坚信八个月大的胎盘是最好的,所以一旦怀孕的月份到了八个月,他们就会想尽办法的催产。
还没等我伸出手去抱孩子,就有一个黑衣保镖来把孩子抱走了。
他们总是这样,生下的孩子绝对会送走,至于送去哪里,没人知道。
我姐从病危病房转到普通病房后,只有我陪在她身边。
这是她的第三胎,三年,生了三个孩子。
我姐醒来后看到我脸上的伤口,眼神暗淡了片刻,“他们又打你了?”
我沉默的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我姐深吸了一口气,“快了,在忍忍。”
我其实不懂我姐说的“快了”是什么意思,但我姐总是让我猜不透的。
我和姐是双胞胎,但我和她长得一点也不像,她漂亮学习也好,在孤儿院里也是最招人喜欢的,所以我养母才会一眼就看上了她,
我不知道我姐当初和养母说了什么,反正结果就是她把我也收养了。
我原本以后我和姐姐以后终于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但这假像只维持了一年。
我是在半夜上厕所的时听到从我姐房里传来的呻吟声的。
我清晰的看见看程旭东在我姐身上起起伏伏的身影的。
我的动静很快就被程旭东发现了。
他一把把我在了摔地上,精虫上脑的他,看了我几眼就想扒我的衣服,我姐及时跑了出来。
她扒着程旭东,“这个丫头有什么玩法,要什么没什么。”
我姐边说着边不断的在程旭东身上点火,我看着她给我的眼神,趁机跑了出去。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我姐在这个家里担任的是什么角色。
没过多久,我姐就怀孕了。
我姐怀孕后,程旭东的魔爪自然而然就伸向了我。
那一晚他被我挣扎烦了,不耐烦的动手打起了我。
我的左脸被打的火辣辣的疼。
整个后背没一块好肉。
尽管这样,程旭东也没打算放过我。
我实在忍受不了,咬了他一口想跑出去的时候。
他一脚把我踹翻在地。
脸色阴翳,“想跑哪去。”
“供你吃供你穿,还敢反抗。”
“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再不老实点,老子反手就把你卖了。”
他一边说一边对我拳打脚踢。
我被他折磨了个半死,后面还是我姐拖着怀孕的身子照顾我。
看着我残破的身子,她的眼眶通红,泪水溢了出来,嘴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那是我唯一一次见到我姐哭。
后面我姐不知道从那搞了副中药给我,我喝了几天突然就腹痛难忍。
到了医院的时候,医生只给我下了一个结论,以后很难怀孕。
自那以后,程旭东几乎没碰过我。
3.
我姐在医院住了没几天就被喊回去了。
养母吃了胎盘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了很多。
回到家的时候养母正在喝茶,她招呼着我姐,我就独自上了楼,隔壁房间女人的哭喊和击打声传了出来。
“饶了我,我不会再逃了。”
听到这话的程旭东,又甩了她一巴掌,“贱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你不要,偏要自己找苦头吃。”
他说着就又举起了木棒,狠狠的敲击着女人的腿。
女人的腿骨被打断了,像着另一个方向极度的扭曲着。
但是程旭东并没有打算收手,反而变本加厉的殴打她。
他打累了,喘着粗气,蹲坐在一旁。
就在这时,那个女人爬向我。
她满脸的鲜血,口齿不清,“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程旭东就走上了前来。
一把抓住了女人的头发,笑着看向我,“怎么,你也想逃?”
他脸上的肥肉因为用力而颤抖着。
整个人狰狞不堪,像一头地狱的恶犬。
这个女人是前几个星期新来的,被绑来后就嚷着要报警,这回估计又是逃跑被抓了回来。
我见状,冷静了片刻,笑了出来,轻声道,“怎么会,我可不会像她那样傻。”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自然是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姐回家前就嘱咐过我,绝对不要在激怒程旭东。
程旭东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却当着我的面,换了个带着倒刺的木棍,不停的击打着女人的背部,鲜血四溅,溅到了我的脸上,带着一些温热。
他边打,边看着我。
我知道,他是在杀鸡儆猴。
但我没有半分退步,只是抱着腿,不断的发抖,装作一副害怕的模样。
男人很是满意。
也不知道这一幕那触动到了他,他直接把女人扒光,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不顾女人的哭喊,强行占有了她。
我冷眼旁观着那起起伏伏的男人,只觉得恶心。
动静太大了,吵到外面的人。
养母走了上来,见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说了一句,“你悠着点,真弄死了,可就白花那么多钱了。”
程旭东嗤笑一声,“放心,我会让你抱孙子的。”
养母听完这句话就走了出去,甚至还掩好了房门。
程旭东又开始动作了起来。
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眼里,只有一片绝望。
在这里,女人有三种,一种是领养来的,一种是买来的,还有一种是自愿的。
但是无论是哪种都不过是一个生育的工具,是没有一点人权的,而像我们这种无权无势的女人,更是和养的家畜没什么两样。
不是没有人去报过警,但是养母他们的手脚比想象的还要干净,他们在A城的地位也足够把这件事压下来。
自从程父死后,养母就越发肆无忌惮,养母爱吃胎盘,而程旭东又是个淫棍,这个家。已然成了女人的地狱。
4.
我们回家没几天,程旭东就又去了我姐的房里。
我站在门外有些绝望,透过门缝我和我姐四目相对。
我姐的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
从我姐生了第二个孩子后,程旭东就开始对我姐情有独钟,像喝了什么迷魂汤一样。
我正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沉重的喘气声。
我回过头,是那天被程旭东殴打的女人,徐艺。
她整张脸惨白的可怕,恶狠狠的盯着我。
我被她这气势吓的后退了一步。
她却直径走向了我,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声音低沉的在我耳边说:“何暖,你真应该感谢你有个好姐姐。”
我不知道她突然发什么疯,但在这个地方精神错乱根本不足为奇。
她死命捂着我的嘴抓着我就往楼下拖,她力气大的惊人。
她把我拖到了厨房门口,用胶带封住了我的嘴。
她打开厨房门的一瞬间,我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煤气味。
这个家里是没有佣人的,程旭东他们母子干的这些勾当自然不会让太多人知道,其他人都被关在地下室,而养母今天也外出了,以至于现在,没有人可以帮我。
她进厨房拿了把刀出来,
我不住的摇头,但嘴巴被胶带封住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我只能用眼神哀求她饶了我。
徐艺笑的无声,“何暖,活着很痛苦对吗,我来帮你解脱。”
她说着一刀割了我的手腕,血流了出来。
我痛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她却还不满足,又把我的裤子脱了下来,在我的小腿上又割了一刀。
我浑身都开始痉挛了起来。
她见状反而开始安慰起了我,“没事的,很快就没事。”
屋里的腥味越来越大,我口水和鼻子流的满脸都是。
徐艺现在已经疯了,她不想活了,所以只想拉人下水。
就在徐艺把刀挥向我脖子的一瞬间,我听到了一声巨响。
是我姐,她从二楼扔了一个花瓶下来,没扔准,但足够让何艺分心了。
我乘机狠撞了她一下,她一个踉跄,我拖着受伤的腿疯狂的往外跑。
徐艺还想追上来,却被我姐拦住了,她们两个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扭打在了一起。
徐艺手上的刀也被甩飞了出去。
程旭东从楼上跑了下来。
他冲上去一脚就踹翻了徐艺。
徐艺看见程旭东的一瞬间,眼神就变了。
她死死的扒着程旭东,无论程旭东怎么殴打她,她都不松手。
于是程旭东掐着她的脖子反手拿过了地上的刀,一下插进了她的胸口。
徐艺最终还是松了手。
但就在程旭东打算走的时候,徐艺突然一声大喊,“畜牲,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她说完,转身就把打火机丢进了厨房。
“嘭!!!”
一声巨响过后,厨房燃起了大火。
程旭东离厨房最近,足足被炸飞了三米远。
我和我姐因为离的远,倒是没有受到什么波及。
但是爆炸的前一刻,我清晰的看见了徐艺对我做了一个口型,“活下去。”
她眼神清明,半点不像疯了的人。
我猛然意识到了什么,看向我姐,只见我姐的眼里含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