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在订婚宴上翻脸,我沦为笑柄,后来他回心转意,我永不回头

深夜书单 2024-04-07 10:35:11

我的未婚夫在订婚宴翻脸无情,散播了无数有关我的谣言。

姐姐死后,所有人都怪我害死了她,将我赶出家门。

曾经的大小姐沦为丧家之犬。

未婚夫还在不断下手,要踩死我。

几年后,等我逃出这一切时,他又回心转意,求我回到他身边。

雨下大了,我匆匆忙忙送完这一单,骑电动车时不慎摔到,沉重的外卖箱压在我身上。

我挣脱着要起来,有位路人淋着雨跑过来帮我搬开电动车,我连声道谢。

“谢谢您,您的衣服都湿了......”

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我看清眼前的人,话都断在喉头。

她看见我也是一愣,收起脸上关心的表情,冷笑着:“好久不见啊,莫二小姐已经沦落到送外卖的地步了吗?”

后面的迈巴赫的司机赶过来将伞遮在她头顶。

曾经我是风光无限的莫家二小姐,衣香鬓影,众星捧月,如今我只是一个跑外卖的骑手,黄色制服从年初穿到年尾。

我垂下头:“是的,陆小姐。”

我狼狈离开,陆问星却伸手拦住我,滂沱大雨下,她脚尖轻点:“刚才为了扶你,可是把我的鞋弄脏了呢,这个牌子你也知道,很难买的。”

我浑身湿透,慢慢蹲下身用袖子擦干净了她的鞋。

我在地上蹲着,耻辱的感觉在四年前到处给人磕头借钱的时候已经从我的感官里麻木到死掉了。

陆问星满意地笑了一声,那位司机却将伞罩在我头上,我望过去,眼前人让我感到一阵眩晕。

我大口大口喘息着,四指忍不住颤抖,耳朵里好像听不见,只能看见撑伞人紧皱眉头,嘴巴一张一合,喊着我。他竟然是陆问川。

曾经差一点就订婚的爱人。

疼痛从四面八方袭来,一阵耳鸣音后,我忍不住跪下:“陆总,对不起,我马上就消失。”

“请您原谅我的不知廉耻,不要生气。”

我渐渐能听到声音了,陆问川掐着我的肩膀,大喊着:“絮絮,我不生气,你不要消失!”

“我送你去医院!”

他把我扶起来,我靠在电动车上,趁陆问星拽住他的时候,启动车子飞快离开了,手脚颤抖仍在,我却不敢停留。

凌晨两点五十六,我浑浑噩噩回到逼仄的出租屋,即使盖着被子我还是觉得身上发寒,我盯着漆黑的空气,我以前淋雨了会怎样呢?

马上送过来的干衣服、柔软的毛巾、吹风机、热热的姜汁可乐。

迷迷糊糊地入睡,我梦到了过去。

七年前,我的二十一岁生日宴会,也是我和陆问川的订婚宴。

化妆间里,我换上礼服,裁剪得体的布料包裹着我的身体,裙摆上缀满了钻石亮片,灯光打上去流光生辉。

陆问川穿着黑色的西装,礼貌地请所有工作人员离开,他问我:“莫絮,你是不是早知道我们有婚约?”

我靠在他身上,他的气息环绕着我,我的心里多了几分安定:“是啊,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陆阿姨就说过了,但是她不让我告诉你,说你会害羞呢。”

想到很快我就要对陆阿姨改口喊妈妈,心里雀跃不止,笑道:“我看你才不会害羞。”

陆问川没有回应,只是看着面前的镜子,镜子里的我们贴在一起,我的长发柔顺地搭在他的胸口,我继续道:“我姐姐有很严重的心脏病,否则还不知道你老婆会是谁。”

陆问川勾了勾唇角,笑意不达眼底,像是面具一样附在脸上,微微的寒意从这个表情传到我身上,我不安地望向他。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飘在天空外:“今天,不,是刚刚,刚刚我才知道我们两家是有婚约的。”

我有些沉默,去年的时候,我偶然发现陆问川和陆阿姨之间的关系并不好,争吵和埋怨甚至逼迫打骂贯穿着他们母子的二人生活。

陆问川倏然起身,眼睛里满是柔和的光:“我没事,当我没问吧。”

“公主,我先进去等你了。”

只那一眼,他就背过身去,消失在门外,都没有等待我的回应。

冗长的仪式后,是我和他牵手走到主持人身边的环节,陆问川迟迟不愿意牵我,聚光灯打在我们身上,我连忙去牵他的手,陆问川却甩开了我。

手心里空空的感觉像是被无形的刀割了一下,明明他就在身边,我却感觉我要失去他了。

“诸位宾客,谢谢大家的到来。”

“但是抱歉,我不同意和莫絮订婚。”

我还未来得及去弄清他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牵手,就发现我丧失了理解能力,不同意订婚这五个字,我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我喃喃道:“问川,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陆问川后退一步,冷漠地看着我。

“听不懂我就再说一遍,我不同意和你订婚。”

“其实我挺讨厌你的,一个小三的私生女,不知廉耻,还目中无人。”

脑中轰然一片,我愣愣站在原地,众人议论纷纷,陆阿姨愤怒地掐断麦克风:“陆问川,你敢不听我的话!”

长辈那里一片混乱,陆问川冷冷注视着一切,就像是在看一场电影。

莫穗一只手捂着心口,一只手拉扯着我的裙子:“絮絮先下来吧。”

她的声音让我灵魂归位,细碎的讨论声和探究的目光自四面八方而来,我发不出声音,只握紧了莫穗的手:“姐姐,姐姐”

我一声一声喊着姐姐,除此之外我说不出别的话了。

我不知道陆问川怎么了,明明昨天还带着我去电玩城玩了一下午,怎么今天就让我在大庭广众下遭受着凌迟。

远处,陆问川和陆阿姨已经吵起来了,我追上去喊着,拉住他的手崩溃道:“问川你到底怎么了,那不是你的真心话吧?”

陆问川再一次甩开我的手,我爸和莫穗扶着我,爸爸掐着我的肩膀:“不许丢脸,莫絮打起精神来!”

我恍恍惚惚地问道:“我这是在做梦吗?”

莫穗贴在我耳边:“这是现实。”

不是梦,是现实。

我惊醒过来,从混乱的订婚礼上回到了出租屋,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我呆呆躺着,喉咙像是被刀割了一般疼痛。

身上好烫,腰背酸痛,我这是发烧了。

这样至少两天不能再去送外卖了,少两天的收入。

天大亮后雨停了,我带上口罩出去买米,准备煮一点白粥吃,家门口房东正抽着烟,看我回来掐灭了烟头。

“这房子不租了,你明早就滚吧。”

我一愣,急起来:“不行,当时签了一年的合同,还有四个月呢。”

房东轻佻地看着我,恶心的视线将我从头扫到脚:“妹妹可以来我家里住。”

我向后一缩,有些害怕,在绝对的力量压倒面前我会吃苦头,只能闭嘴。

房东把烟灰弹到我身上:“明早搬走,否则押金你别想了。”

他走了,我弹下衣服上的烟灰,残留的烟味令高烧下的我作呕。

扶着门晕了一瞬,我开始收拾衣服,好在我没有什么瓶瓶罐罐的护肤品,衣服也不多,装不下的可以先放在电动车上。

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报警维护我的权益,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时间更宝贵的了,生活早已压垮了我的脊梁。

收好后,我勉强煮了白粥,才喝了一口,粘稠的白粥扒在喉咙里,难以咽下。

强迫自己喝完后,正要收拾碗,门突然被打开了,房东和三个彪形大汉走进来,我吓了一跳:“你们干什么?!”

恐惧之下我的手控制不住的发抖,房东提着我放在门口的箱子,轻慢道:“滚吧。”

欺人太甚,不等我鼓起勇气辩解,他们捏住我的手腕,我头脑发晕,被他们拖下楼像丢一块抹布一样丢到街上。

来往的行人很少,我铆足了力气抓住房东的手,他反手抽了我一嘴巴。

世界的一切的仿佛都静音了,男人的辱骂声远去,我什么都听不到,只能感觉到两个人走到我面前。

陆问星轻蔑道:“表哥,你看我找到了什么东西。”

被拖行的体验让我痛苦万分,耳鸣声中,我恍惚抬头,陆问川和陆问星站在我面前。

我有多久没见过陆问川了,我也不记得了,是七年还是五年?我想不起来,头晕得想呕吐,吐了一会什么也吐不出来,站起身时脑袋就像是在混筒洗衣机里的走了一遭,我站立不稳,在剧烈眩晕下我失去了意识。

陆问川,这个名字伴随着被尘封的回忆,让我再一次遍体鳞伤。

旧事绵长,余生仍痛。

订婚宴是怎么结束的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和他是真的结束了。

莫穗陪着我躲在房间里,逃避着外人的眼光,我给陆问川打了许多电话,发了许多短信,都是石沉大海,他没有回应。

最后拉黑了我。

心灰意冷之余,我联系上了陆阿姨,她安慰我:“放心,絮絮你就我儿媳,我会好好劝他。”

听筒那边传来陆问川歇斯底里的大喊:“不可能!”

“你别想再操控我的人生!”

我的心剧烈跳动着,恐慌凝住了我浑身的血管,我祈求陆阿姨让我和陆问川说一句话,她只叹了一口气,挂掉了电话。

莫穗收走我的手机,哄我上床:“絮絮,喝杯牛奶睡觉吧,一觉醒来爸爸会处理好的。”

她温柔地安抚着我,白皙纤弱的手指拍打着我的被子,我沉沉睡去。

牛奶里面放了助眠药,我醒来时已经过去了十二个小时,我想看看陆问川有没有给我回消息,却不知道手机在哪。

我打开门下楼,一楼灯火通明,陆问川站在玄关处,莫穗正抓着他的衣袖说着什么,她眼里的泪水欲落未落,整个人楚楚可怜。

爸爸站在客厅里,正命令人将他赶出去。

陆问川一眼就发现了我,就和从前一样,不管人群多拥挤,他总是能精准定位到我。

我跑下楼梯,莫穗松开手退到一边。

陆问川抚平风衣上的褶皱,看着我,那个眼神很熟悉,就像昨天他和陆阿姨对峙时的眼神,憎恨、冷漠。

我被钉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操控了我这么久,摧毁我的童年,控制着我学理科,学工商管理,掐断我国外读研的路,逼我接手家族公司......我以为我终于能按照自己的心意选择了,却没想到我的选项还是单选题。”

“莫絮,没想到啊,你们是一伙的。”

这些我都不知道,只感觉到“她”应该是陆阿姨。

陆问川继续给我插刀:“我不但要摧毁选项,还要撕掉答卷。”

说罢,他便离开了,我想追上去却被莫穗按住:“絮絮,不要再让爸爸丢脸了。”

我像提线木偶一样被她领到沙发上坐下,爸爸看着手机,鬓角的白色在灯光下尤其显眼。

莫穗把手机还给我:“絮絮,这几天你先别出门了,有什么事我们会保护你的。”

很快我就明白了“保护”的意思,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我是私生女的讨论,配图无一例外都是我在订婚宴失魂落魄的模样。

更有甚者编造我在校期间霸凌同学,剽窃论文,不是莫家的亲生女儿。

第二次被钉在耻辱柱上,和第一次的时间间隔连如此之近。

莫穗夺走我的手机:“絮絮,你不要放在心上。”

“都是假的,你是爸爸的女儿是板上钉钉的事,你生网友的气就是给自己添堵啊,难不成你还要去做亲子鉴定来自证吗?”

我心续混乱,但是这些流言里我唯一能澄清的就是我和爸爸的血脉关系,于是我提出和爸爸做亲子鉴定,将结果公示到网络上。

爸爸不愿意,我哭得厉害:“如果我不是莫家的亲生女儿,那我们和陆家的联姻必定会作废,爸,难道你要放弃和陆家的商业合作吗?”

我绝食了两天,莫穗不忍心去劝了爸爸,最后莫穗带着我们的头发去鉴定机构了。

可是鉴定结果出来后,我们都大吃一惊,我确实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

爸爸望着我的眼神,已经收回了父亲的慈爱。

我歇斯底里,不敢置信,强烈要求再做一次鉴定,可是结果依然一样。

爸爸撕了报告单,将碎片丢到我脸上:“傅影,你好厉害的手段!”

傅影,生我时难产去世的母亲。她和爸爸未婚先孕,只是孩子还没有生下来,爸爸就和莫穗的妈妈结婚了,甚至莫穗妈妈比我妈还要早三天生产。

我被爸爸关了起来。

靠血缘维持的感情不堪一击。

被关起来的第五天,没有人联系我,我也没有想联系的人,我曾经的光环一一熄灭,莫氏千金,因为姐姐有心脏病而可能成为唯一的继承人的我,成了一个普通人。

我发起了高烧,想喝一杯热水,保姆置之不理,我沙哑着嗓子喊了许久的姐姐,莫穗姗姗来迟,她打开房间的灯,光亮刺得我留下眼泪。

莫穗和我一样憔悴,精神状态比我还不如。

她端了一杯热水,全泼在地板上,我诧异地望向她。

“他不爱我。”

“爸爸也不爱我。”

我顾不上水,只怔怔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莫穗靠近我,突然压在我身上,恶狠狠道:“别叫我姐姐,你这个杂种。”

我愈发头晕眼花。

她忽然笑了,双眼弯弯:“不爱我没关系,陆家还没有放弃联姻,我会和陆问川结婚的,日久生情,他会爱我的。”

突然,她又是狠异常:“莫絮,如果没有你,我该过得多好!”

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莫穗,她总是温温柔柔,轻声慢语。她现在的疯狂模样,让我靠在墙角生出了几分害怕。

莫穗又笑了:“没事,我们会结婚的。”

我后知后觉,莫穗也喜欢陆问川。

我烧糊涂了,生出一丝不合适的勇气:“他不会和陆家的女儿结婚了,更何况你还有心脏病,不可以怀孕。”

说罢,莫穗猛然瞪着我,目光如利剑,很快她又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是啊是啊,天哪我真该死,你不是陆家的女儿,他还是会和你结婚!”

我不敢再发出声音,莫穗又哭又笑,时不时还训斥我,让我闭嘴。

她应该是幻听了。

许久,她疯疯癫癫看着我:“毁灭选项吧。”

大脑猛然清醒,这是陆问川上次说出的话,还没来得及再问莫穗,她锁上门又出去了。

我站立不稳,拍打着门,可是没有回应。

房门再一次打开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五天,爸爸,不,是莫总来了,他告诉我,莫穗死了。

一切就像梦一样,莫穗死了。

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我睡在柔软的床上,穿着丝绸睡衣,陆问川坐在一旁看着电脑。

下意识地,我站起身:“对不起陆总,我弄脏了你的床,我马上就走。”

说罢我又觉得不妥,尽力伪装出平静的样子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

陆问川戴着眼镜,镜片反光我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他站起来走向我:“莫絮。”

“莫絮......”

喊了我两声,却也没有说出什么话。

我捂着胸口:“陆总,我的衣服呢?”

陆问川指了指了墙角,我的衣服已经洗过烘干了,他出去,我换好衣服开门,他就在门外。

我一惊:“陆总,抱歉。”

陆问川涩然道:“不要道歉。”

他的眼里好像有千言万语要对我诉说,我被这种眼神烫到,不敢直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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