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礼对我恨之入骨。
娶我是为了折磨我替他的白月光复仇。
女儿被绑架时他在陪白月光试婚纱,
女儿葬礼他在为白月光举办洗尘宴。
为拿回女儿的心脏我也被绑架哭着求他:「绑匪说只要你说一句我爱你就放过我。」
陈砚礼嗤笑一声:「温听宁,你死了我都不会说的。」
他催促着我给白月光捐心脏的时我被绑匪一刀一刀划开胸膛。
陈砚礼是心内科的神刀手,救得了白月光救不了妻子,因为他亲手将我的心脏移植到了白月光身上。
后来,真的如他所愿我死了,他却抱着我和女儿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拼命的说我爱你。
1
女儿被绑架的那天,陈砚礼昏迷的白月光恰好苏醒了,我崩溃的告诉他:「孩子失踪了。」
电话礼陈砚礼不耐烦的说:「温听宁你是故意的对吗,知道轻轻苏醒了就玩这招?」
「你快点把孩子带来,轻轻醒了孩子刚好来给轻轻献血。」
我大声嘶吼:「陈砚礼,那也是你的孩子。」
陈砚礼轻轻笑了一声:「温听宁,如果不是你听听也不会昏迷这么久,也不会需要心脏移植,母债女偿你懂么?」
我挂断电话,却在社交平台上看见了陈砚礼正在陪温听宁试婚纱。
找到女儿的时候她浑身是伤疤的躺在爬在垃圾堆里,女儿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一起,她捂着胸口,如果再不动手术心跳就会立马就会停止,能救女儿的人只有陈砚礼,他是心内科的一把好手,是国内顶尖心内科医生。
可是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我听见温轻浅问他:「阿砚,你觉得那件婚纱更漂亮。」
我憋着泪水告诉他:「女儿心脏受损,你能不能快点回来给她动手术。」
陈砚礼冷笑一声:「你挺恶毒的,现在为了骗我回家连亲生女儿也诅咒。」
急诊室的医生却突然通知我:「孩子的胸口被缝合过,孩子心脏丢失了,救不回来了。」
第二天,女儿的尸体停在尸检室,陈砚礼却打电话催促我:「什么时候把女儿带过来?」
「宁宁过几天就要动手术了,心脏病移植手术容易大出血,她的血型和宁宁一样可以献血,你现在把女儿带过来。」
我听着陈砚礼的话感到麻木,他在陪白月光试婚纱的时候女儿遭受非人的折磨,女儿死了他打电话催我带女儿去献血。
我嗓子干涩发哑:「来不了了。」
从小我的父母就不爱我,他们都爱温轻浅。
温轻浅是我的双胞胎姐姐,她有先天性心脏病,她犯病最严重的那天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我死命的想拽住她的手却怎么也抓不住,就看见她朝我一笑就坠楼下去了。
从那以后温轻浅就靠着呼吸机生活。
父母开始恨我,他们都说我是杀人凶手。
陈砚礼喜欢姐姐,我暗恋了他六年。
陈砚礼曾经被困火场里面是我将他拉出来的,可他却一直认为救他的人是温轻浅。所以从温轻浅摔下楼的那一刻,他就认定了是我做的,所以娶我只是他报复我的一部分罢了。
我一直以为陈砚礼很爱我,他为我在京城绽放了上亿的烟花,在十月的秋季满城降雪。
所有人都说陈砚礼爱惨了我,就连我也这样以为。
婚礼那天,他为我定制了上百万的婚纱,洁白的纱裙还有皇冠。
陈砚礼摸着我的头眼神温柔:「阿宁,我会让你永生难忘的。」
我拼命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么盛大绚丽的婚礼全城除了我谁也不会拥有,这场婚礼被媒体称为世纪婚礼。
可却在试婚纱的时候我听见陈砚礼清冷的嗓音在和朋友谈笑:「要不是为了给轻轻报仇我也不会娶她。」
「如果不是她害轻轻得了心脏病今天嫁给我的人就是轻轻了。」
「呆在她身边我只觉得恶心。」
2
我听见他话音里的怨恨,嘴角轻扯笑得难看苦涩。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从未相信过我,当年推陈轻浅下楼的人不是我,是陈轻浅自己掉下去的。
窒息感将我包围,陈砚礼为我打造的世纪婚礼不过是为了给温轻浅报仇,这么多年他对我的从来都不是爱。
婚礼的开场,媒体拿着摄影机对着我拼命的照,陈砚礼清冷的话音传入话筒:「温宁,你跪下来给轻轻道歉,我就娶你。」
「真以为我会爱上你吗?」
他捏着我的下巴,轻轻将我推到在地上,高定皮鞋踩着我的手一点一点的碾磨,他俯视看着我,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条可以肆意践踏的狗。
我浑身发颤:「陈砚礼,当年害温轻浅摔下楼的人不是我。」
可陈砚礼不相信我。
她昏迷了四年终于在生日这天醒来了,陈砚礼为温轻浅举办了洗尘宴。
偌大的宴会上,陈砚礼穿着和温轻浅同色系的西装,两个人站在一起看上去是那样般配。
我抱着女儿的骨灰盒子站在门外看着他们,陈砚礼满脸笑容搂着温轻浅,看见我的时候他脸色变得低沉,他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温轻浅道歉:「道歉。」
我看着温轻浅,希望她能为我解释,解释当年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我拉她的时候恰好被人看见就误会是我推了她。
只见温轻浅朝我淡淡下笑了笑,眉眼弯弯泪眼朦胧:「妹妹,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你当年为什么要将我推下来。」
我抱着女儿生前抱着的带血的娃娃手足无措的看着她,明明不是这样的,是她自己跌下去的。
陈砚礼拔高音量:「温听宁,我让你道歉你听见了吗?」
从小到大,我什么都要让给温轻浅,只因为我身体比她好,可是凭什么她可以随意污蔑我。
我反驳:「我不道歉。」
啪嗒。
清脆的一巴掌落在我脸上,妈妈生气的看着我:「不孝女。」
「我没有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儿。」
温轻浅忽然捂着胸口喊疼。
我的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陈砚礼攥着我的手臂:「你现在立刻马上带着女儿过来和我去医院给轻浅献血。」
我死死抱着女儿生前搂在怀中的娃娃看着陈砚礼还有父母大喊:「凭什么我的女儿要给她献血!」
陈砚礼眉眼冷厉的看着我:「就凭她亲妈害了自己的亲姐姐。」
泪水莹在眼眶我盯着陈砚礼:「陈砚礼,难道她不是你的女儿吗?她身上也流着你的血,你怎么能诅咒你自己的女儿,我的女儿已经。」
话还没说完,温轻浅忽然倒在陈砚礼怀中,陈砚礼眼里低沉的气压看着我匆匆抱着温轻浅去医院:「要是把轻浅气出事你就完蛋了我告诉你温听宁。」
陈砚礼在给温轻浅动手术,我一个人处理了女儿的后事。
3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女儿的忌日,我做了满桌的菜,女儿的葬礼举办的很简单,我抱着女儿的骨灰坐在餐桌前,这是为女儿准备的丧葬菜。
当陈砚礼向我表白的时候我觉得我的世界亮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温轻浅的。
我看见他在医院里陪着温轻浅,他温柔的将温轻浅的发丝挽到耳后,亲亲的吻着她的额头。
回到家他看见一桌子的饭菜还有蛋糕忽然脸色阴沉,浑身带着戾气:「温宁,轻轻还躺在医院你有什么资格过生日?」
我笑着看他:「你饿了吗?我们吃饭吧。」
陈砚礼大手一挥将桌上的蛋糕摔碎:「温宁,如果不是你害的,今天轻轻也该是醒着的。」
「躺在床上的人应该是你,戴着呼吸机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他冷笑一声走进卧室,我低头看着满地的蛋糕,妈妈每到我们生日这天就会打电话给我:「温宁,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在肚子里的时候我就该把你打掉。」
「在肚子里你就抢姐姐的养分,害姐姐得了先天性心脏病,生下来还亲手杀了姐姐,还抢了姐姐的男人,你怎么不去死。」
「你怎么不去死阿。」
我蹲在地上听着妈妈对我的诅咒,用手指一点一点的慢慢将地上的蛋糕弄干净,抓了一把塞进自己的嘴里。
今天明明是我的生日,但是所有人都希望我去死,他们希望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
吃完饭到了点,我小心翼翼的将女儿埋葬在了山里,她那么小只被绑架的时候一定很疼。
女儿的血型和温轻浅一样都是熊猫血,陈砚礼质问我:「女儿呢?让她过去给轻轻献血。」
「这是你唯一赎罪的机会。」
我指了指别墅的后山:「女儿死了,陈砚礼我说女儿死了。」
听见这句话,陈砚礼没相信反倒怒斥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闹什么?」
「温听宁人命关天你知道吗?拿着女儿的生命开玩笑有意思么?」
「你当初推轻轻下去的时候有想过她是你亲生姐姐吗?」
陈砚礼捏着我的下巴,他浑身布满戾气:「快点把女儿交出来,她只是献个血而已不会死,你的孩子是孩子,你妈妈的孩子就不是了吗?」
「你都知道保护自己的孩子难道不知道保护自己的亲生姐姐和妈妈吗?」
「要不是你轻轻就不会需要手术!」
我掀起眼皮看着他懒得和他争执了:「我说我女儿死了,你别吵了。」
「就算女儿活着,我也不会让她给温轻浅献血的,她死了也是她自作自受。」
明明是她自己跌倒下去的,她却让所有人误会我,所有人都觉得我是杀人凶手。
陈砚礼用力的扇了我一巴掌,眼眶腥红:「你就不配养孩子,这么恶毒。」
我痴笑了一下,看着他着急跑向医院的背影。
4
女儿的尸检报告出来,生前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可她才四岁呀。
陈砚礼在给温轻浅抢救结束的时候碰见了我,我手上拿着女儿的尸检报告单。
陈砚礼看见我他神色冷峻,薄薄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眼里酝酿压抑着怒气,他大声问我:「我问你女儿呢?」
「现在立刻带她带献血你听见没有。」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报告单:「死了。」
「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闹什么,她是你的亲生姐姐她因为你现在才会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你知道吗?」
我笑着笑着掉了一滴眼泪看着陈砚礼:「所以呢?」
「我的女儿就应该无偿献血吗?凭什么?」
「难道她不是你女儿吗?」
陈砚礼脸上的怒气不减:「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带女儿来献血也算是母债女偿了,等轻轻好了就不追究你了。」
我看着他眼神麻木:「陈砚礼,我没有推她。」
「还有,我女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