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广州首任公安局长,婚后移情女八路,原配得知后做出一个决定

正史笔记 2024-04-11 17:28:53

1941年7月,国民党顽军胡宗南部准备向陕甘宁边区进犯,边境吃紧。保卫部部长陈泊带领一个工作组,到关中和陇东地区检查布置特情工作。工作组其他几名成员先行到达关中。陈泊带了秘书、警卫员、吕璜和一个班的武装,一同南下。

出了边区,便是国民党占据的洛川地区了。工作组不能走大路,只好抄小路,山路崎岖,林木丛生,沿途很少有人烟。朝行夜宿,一白天走下来,大汗淋漓,疲惫不堪,晚间只能就近找个破窑或破庙歇下。吕璜是几人中唯一的女性,也只好和大家挤在一起和衣而睡。

陈泊原名卢茂焕,又名布鲁。中共情报保卫人员,曾被毛主席称赞为“延安的福尔摩斯”。新中国成立后任广州市第一任公安局局长。

陈泊

1909年,陈泊生于海南岛的渔民之家。因家境贫穷,小学毕业后就进厂当了童工,受尽资本家的剥削。怀着反抗剥削和压迫的本能,年仅15岁的陈泊,就加入了国民革命的洪流,并加入中国共产党。大革命失败后,他在家乡参加武装暴动,失败后为了免遭白色恐怖的摧残,被迫逃亡海外。先后在马来亚(今马来西亚)、印尼等国参加当地共产党领导的武装斗争。1931年,刚20岁的陈泊担任马来亚共产党领导的马来亚总工会的纠察总队总队长。

1931年,陈泊受马共指令,准备除掉大叛徒、原新加坡区委书记李锦标。此人叛变后,出卖同志百余人,新加坡地下党组织几乎被破坏殆尽,实属罪大恶极。陈泊决定自制炸弹来完成这次任务,不幸的是,在做试验时炸弹突然爆炸,等他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医院里,浑身是伤,左手掌被炸断。

警方见陈泊苏醒过来,立即开始审讯。机警的陈泊迅速分析了爆炸时的情形和环境,知道警方找不到任何怀疑他的证据,于是一口咬定自己是“爆炸的无辜受害者”,要求警方查清作案人,赔偿他的损失。警方审来审去,没有任何结果,一年以后,只好把陈泊和其他政治犯一起驱逐出境。

陈泊

陈泊回到中国后,辗转于上海、武汉、西安等地,寻找组织关系,靠打工做苦力维持生活。

1937年,陈泊来到延安,成为保卫部一名出色的指挥员和侦察员。

对于这样一位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女八路军吕璜充满了敬佩。

一天夜里,睡得昏昏沉沉的吕璜忽然被一阵吼叫声唤醒:“狼来了!狼来了!”她睁开眼,月光下只见黑幽幽的狼影在小院里乱窜,一双双绿眼睛像灯泡似地亮着。吓得吕璜下意识地猛往陈泊身边躲去,陈泊也一下把吕璜护在怀里,顺势掏出枪,警觉地注视着庙门外,嘴里还低声喊着:“不许开枪!”等战士们把狼赶走,两人才发现彼此搂在一起,吕璜的脸颊就贴在陈泊的肩窝里。有生以来第一次与男性这样贴近,吕璜羞涩极了,脸一阵阵发热,她赶紧回到自己的铺位,那一夜她竟没有睡好。

第二天早晨起来,吕璜竟不敢看陈泊了,话也少了,说不清心里是羞还是怨。陈泊倒是蛮不在乎,照样发着这样或那样的指令,一路上海阔天空地讲他那满肚子的地下斗争故事,好像昨天夜里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陈泊

陈泊和以往一样,处处关心照料吕璜。累了让她骑马,他亲自托着她的脚,把她托上马背。遇到小溪,让吕璜去洗洗,他便站在远处守候。呆在陈泊身边,吕璜总觉得有一股暖流在心中荡漾。她不由自主地开始悄悄观察陈泊,这才发现这位年轻的领导者很英俊,浓眉大眼,身材颀长,做事干练,而且像一团火焰似的,总有一股乐观向上的劲头。

经过数天翻山越岭,长途跋涉,到达陕西省委所在地——照金村。那是黄土高原上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落,省委机关便分布在附近一些隐蔽地方。省委书记欧阳钦、省委组织部长李德生热情接待了工作组,陈泊便和他们一起商议如何加强这里的情报和特情工作。

为避免引起注意,工作组把住宿地点定在距离村子数里之遥的一座古庙里,四周峰峦重迭,大树参天,没有人烟。每天,工作组的其他同志四处收集情报,晚间由陈泊汇总,第二天陈泊与吕璜到照金村,通过设在那里的省委秘密电台,向延安发送情报。

一天天,两人往返于古庙和村子之间。无路可走,两人便顺着一条清澈的溪流,一会儿走在这岸,一会儿跳到那岸。小路特别幽静,仿佛这个世界除了陈泊和吕璜,就再没有别人。出山以后,吕璜骑在马上,打扮成一个陕西小媳妇,陈泊则牵着马,头上系一条白羊肚手巾,两人活像一对出门的小两口儿。有时回来早些,两人就坐在溪流边,把脚泡在水里,惬意地聊起来。兴致所至,陈泊还掏出铅笔和本子,画上几笔山水画。看他画得那么生动,吕璜大为惊讶。陈泊笑着告诉她,早年在上海搞地下工作时,他曾以卖画为生呢。

陈泊(左)

陈泊虽然只有一只右手,可平时根本看不出他有什么残缺。从小长在海边,如今游泳依然像鱼一样灵活。在中学时他是排球健将,在延安比赛时,他的大力扣球仍令人难以接住。他喜爱骑马,在茫茫的黄土高原上,他风驰电掣地从你身边掠过,浑身洋溢着一股英雄豪气。他枪法极准,打猎时把枪架在树枝上,野猪野兔什么的,只要被他瞄上,都是应声而倒。

在吕璜的眼里,陈泊是一个刚强、豪爽、开朗、充满幽默感的男子汉。

陈泊常到各边境情报点检查工作,一去就是两三天,这时吕璜才发现只要陈泊不在身边,自己就像丢了魂儿似的,陷入深深的寂寞,总盼望他早点回来。陈泊每次归来,不是给她带一束野花,就是画一幅写生画给她。两人的情感不可遏止地升华了。

一个皓月当空的夜晚,在浓浓的树影下,当陈泊突然目光炯炯地盯住她,喃喃说他爱她、他不能没有她的时候,吕璜激动得热泪盈眶。陈泊伏下身,深深地吻了她。吕璜整个身心荡漾在爱河中,忘却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觉得这个陈泊就是她一生唯一所要的幸福了。

他们的爱恋是真诚的。

但是,陈泊已是有家室的人。

陈泊

他的妻子李器在保卫部负责后勤工作,是位容貌端庄、很有教养的大学生,颇有大姐风度,吕璜一向很敬重她。如今,她和陈泊陷入深深的恋情,她才突然觉得惶然起来,不知怎么办才好,不知未来会怎么样。这是一种灭顶的幸福和痛苦。吕璜不想破坏人家的家庭,但眼下她已经无法约束自己。她只能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只要有过这幸福,哪怕几天呢,一生足矣!她甚至暗暗希望有一天能遭遇敌人,她会拉响最后一颗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那就是幸福的结局了。

不久,工作组奉命调往陇东地区庆阳城,住在一个大地主修建的城堡里。没人的时候,吕璜常常偷偷抹眼泪,只要陈泊一出现在她身边,她就快乐得像春天的小鸟。日子长了,人多了,周围的人很快感到陈泊和吕璜那种含情脉脉的目光和依恋,觉出他们的关系似乎有些超乎一般。

这件事传回延安,一时间满城风雨,议论纷纷。

不久,延安保卫部来令,提前调吕璜回延安。这是那时组织上对待婚姻纠纷通常采取的惯例,即调走第三者。

分手前,吕璜泪水淋淋,同陈泊长谈了一夜。她与陈泊已难舍难分,她表示,不管出现什么情况,她都爱他,至死不渝,但她绝不强求他做什么。陈泊也陷入深深的苦痛。

陈泊

他说,他的良心一直受着自我谴责,觉得既对不起李器,也对不起吕璜。他想了,他的唯一出路就是独身一辈子,哪怕当和尚呢。如果此事能得到李器的谅解,再考虑和吕璜的结合。

两人洒泪而别。

吕璜满怀凄楚地回到延安保卫部,不少同志给她以白眼和讥讽。当天晚上,保安部部长周兴冷着脸问她,你知道为什么提前调你回来吗?

吕璜泪水夺眶而出,她说,我有错误。

周兴倒背双手,在窑洞里走来走去,他叹着气说:“你还年轻,不懂事,这事不怪你,主要是陈泊的责任。他和李器的感情一直很好,又有两个孩子,他回来后,看到老婆孩子,还是会丢掉你的。我劝你离开他,重新开始生活吧!”

吕璜没有回答。

陈泊

出了周兴的窑洞,吕璜去看望李器,把陈泊打的两只野鸡交给她。李器问起陈泊的健康和在外的工作情况,一如以往那样平静、慈祥和令人敬重。吕璜苦不堪言,她尊敬李大姐,从未想过要拆散人家的家庭。可是她又深爱着陈泊,不同生,愿同死,难以想象离开陈泊,她会痛苦到什么程度!

几天后,周兴通知吕璜,调她到300里以外的绥德保安处工作。吕璜一猜就知道,陈泊快回来了。

1942年春节前夕,组织给吕璜配了一匹马和一名公务员。天寒地冻,北风冽冽,凄凄惨惨,孤雁单飞,一路上吕璜凄凄惶惶,悲痛至极。到达绥德后,绥德的保安处长以为周兴给他送来一个对象呢,天天向她大献殷勤,后来知道吕璜原来是陈泊的情人才作罢。

陈泊率队回到延安,亲友都来接他,他急切地想在人群中看到吕璜,举目四望,影儿都没有,他甚是疑惑。他本打算回来就把吕璜和李器找到一起,三个人在一起谈开,没想到吕璜已经被调走了。

晚上,他和李器整整谈了一夜,油灯一直亮到天明。第二天早晨,陈泊把自己的被褥搬到自家对面——吕璜原来住的那间小平房里,让公务员生了一盆火。这以后,白天,他和李器一起活动,照顾孩子,同吃同行,朝夕相处,相敬如宾,不吵不闹。只是到了晚间睡觉时,他才到小平房里独宿。

陈泊、吕璜

春来冬去,这种状态持续了整整一年。不难想象,陈泊需要多大的克制力。这期间他不断给吕璜写信,劝她不要难过,他会信守诺言。他还向她倾诉破获一些大案的喜悦,并不断寄来一些他画的画,如:狼来了,吕璜依偎在他怀里;吕璜骑在马上,他牵着马放声高歌;两人一起坐在小溪旁聊天……

绵绵信中情,画中意,每每使身在绥德的吕璜泪眼模糊,从中获得无限的温暖。

然而,各种尖锐而激烈的意见和看法也像混沌的雾气,包围着陈泊。说他“玩弄女性”的,说他“脚踩两只船”的,也有人不断劝他搬回去住,省得非议不断。但固执倔强的陈泊就是不听,他要用行动证明,他是真爱吕璜的。

善良的李器是一位独立性很强的女性。眼看陈泊的感情已无法挽回,她思虑再三,主动向组织提出离婚,并表示同意他和吕璜结婚。李器还给吕璜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平静而宽容地表明了她的态度。

吕璜

吕璜接到大姐的来信,哭了整整一夜。

大姐有一颗金子般的心灵啊!

有情人终成眷属,1943年陈泊和吕璜结婚了。李器带上大孩子,调到离延安90多里的地方去工作。

尽管如此,吕璜和陈泊对李器一直抱有深深的歉疚之情。1946年,他们一起到了东北。陈泊和吕璜在哈尔滨工作,李器在附近的呼兰县公安局任副局长,并和该县公安局长组成新的家庭。

直到这时,吕璜和陈泊才感到心里稍安。可是,那时他们还不知道,未来对于他们的爱情,还有着更为严酷的打击,还是多雪的冬天。

陈泊夫妇与儿子

婚后,吕璜成了陈泊生活上的伴侣,也成了他在工作上的亲密助手。

陈泊在南洋从事地下活动时,炸掉了一只手。婚后,他笑着对吕璜说,有了你,现在我又多了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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