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常清君
2023新年已至,但那些曾经历的往事,无法忘怀,也难以抹去。
01当常清君第一次听闻“时空伴随者”这个词语之时,还以为是哪部穿越类科幻片中的台词,亦或是那篇散文随笔中的经典之句。
02时间回溯到2022年12月上旬,独自在外租房、正在准备考研的儿子不敢出门,因为他担心一旦被感染阳性,并出现诸如发烧之类的明显症状后,要么无法参加研究生考试,要么届时即使撑着去参加了考试,也达不到最佳,甚至是正常的应试状态。
和儿子商量好在他考研期间,我开车上省城去陪伴他,还说好中午考试间隙,他就在我的车子上休息午睡一下,我也提前预定了距离他所住小区最近的酒店房间。
03自从多年以前,父亲因病去世之后,母亲就和弟弟、弟媳和侄儿他们一家住在一起。
虽然之前单位同事一个个阳了请假居家,但我依然没有出现什么症状,之前去排队做核酸,也显示是阴性。
2022年12月中旬的时候,两个侄儿和弟弟都阳了,弟弟打电话让我赶紧把上了年纪的母亲接到我家来住。
常清君于是赶紧收拾屋子,把母亲接过来。
一天晚上,睡到半夜,常清君身上突然有一种发冷的感觉,一摸额头,感觉比平时热了一些,凭多年的经验,判断自己多半是发烧了,一测体温37.3度,不得不起床来服用了一包感冒灵颗粒,再次睡下。心里默默祈祷最好只是普通感冒发烧。
那包感冒灵颗粒明显起了效果,服用睡下后不久就开始发汗,继而连内衣都湿透了,赶紧起床换了一身干净内衣,继续睡觉。
第二天起床后,我再测体温,降到了36.7度,但明显感觉四肢无力,决定用抗原检测试剂测试一下,在等待出结果的时候,常清君心里一直默念着“阴性!阴性!”
04抗原检测试剂说明书上说一般需要等待15分钟以上才出结果,但还不到5分钟,测试卡检测区(T)上就先出现了一条红色反应线,这意味着要么测试无效,要么就是阳性了,已经排除了是阴性这种可能。
几分钟后,测试卡的质控区(C)上也相继出现了一条红色反应线,两条红色反应线已经清楚表明我也“阳”了。
心里咯噔一下,坐在那里思索着下一步怎么办?
常清君心里清楚,这不仅意味着我暂时不能尽到父亲的义务去省城陪伴儿子考研了(因为担心感染他),也暂时不能尽到儿子的义务在家里陪伴母亲了(因为也担心会感染她)。
想到了一位一家三口暂时都在外地的多年好友,电话打过去说明情况,他没有一丝的犹豫,说他的房门钥匙放在本地他姐姐那里,他马上给她打电话,然后我随时可以去取钥匙,还特意补充说一方面他家里一应俱全,另一方面附近就有不少餐馆,如果我有时间和精力就可自己买菜做饭来吃,如果没有时间和精力也可下楼去附近饭馆吃,或者干脆叫外卖。
人家那可是刚搬进去没住多久的新居室呀!而且我还是一个阳性者呢!
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05就在儿子考研前夕,外婆不幸因病去世,为了不影响儿子考研,家人一致决定,暂时不告知他,而只是一对一的通知亲朋好友,并且也没有在朋友圈发布任何相关消息。
062022年12月24日全国统一考研时间如期而至,我知晓儿子在全部两天的考研时间里,都难得的保持了以未被感染新冠病毒的状态参加考试;我还知晓,有不少莘莘学子是带着诸如发烧、咳嗽之类的阳性症状参加考研的;我还知晓,也有不少孩子因为阳性症状太过明显,实在无法撑着去考场,而不得不放弃这次考研。
这些孩子们都不容易。
07参加完考研之后,儿子才告知我,在考研前夕,为了稳妥起见,他既不敢冒险出去就餐,甚至叫外卖,也不敢冒险去超市或者农贸市场买菜,就只能将就着房间里已储备不多的方便食品吃。几乎天天吃方便面或罐头八宝粥,差点吃吐了。
参加完考研之后,他才去超市里补充购买了一些食品,也才开始外出就餐。
参加完考研之后,家人才将外婆去世的消息告知儿子。儿子从小是由外婆悉心照顾带大的,可想而知他在获知这一噩耗后的心情。
082022年12月底,我接到一电话,惊悉我的一位在省城高校任教的高中老同学突然因病去世,他在年龄上还小我一岁呢。
在我的印象里,他属于那种一年四季病都几乎不生,药都几乎不吃的人。
常清君和高中另一老同学随即给单位请假后,风风火火坐高铁赶到省城这位老同学家里,与他妻子、儿子、妹妹等家人见面。
大家抱头痛哭!
09得知事发之时就只老同学两口子在家里,夜晚时分,老同学对妻子说感觉呼吸困难,气喘胸闷,妻子说马上陪他去医院看看,才一转身,却发现老同学脸色突变,已经开始不省人事。妻子赶紧去敲邻居的门,又同时打120急救电话,对方告知因近期打120电话抢救的病人太多,已经派不出救护车来了,让家属自己想办法把患者送过去。
老同学的妻子和热心邻居赶紧将其背下楼去,开上私家车风驰电掣般驶往医院,到医院后医生赶紧进行抢救,但最终老同学却没有抢救过来,连遗言都没有留下一句就撒手人寰。
最后死因诊断为感染引发心源性疾病。
10我怎能忘记,每年放寒暑假,老同学都会返回老家,然后我们俩相约在茶坊里一摆起龙门阵来,就是大半天。
我怎能忘记,十多年前,在我的建议鼓励下,老同学开始利用业余时间尝试创作长篇小说。之后不久,一部题为《千里同行》的儿童文学类长篇小说就写出来了。他将整部小说原稿通过电子邮件发给我,请我提提修改建议,我也在认真阅读全文后,如实将我的读后感告知了他,还推荐给我当时还在就读小学高年级的儿子也看了。
我又怎能忘记,我们俩还约定等退休之后,一起合作创作有关历史方面的大部头文章作品呢。
11到达省城的当天晚上,常清君和老同学的家人一道,乘车前往殡仪馆参加了其极具简化的葬礼。
那现场的场景,简直震撼人心。
那里是另一种阴阳两隔,且不能像新冠这样再阴阳转换。
12参加完葬礼之后,大家匆匆话别,常清君和高中另一同学,顺路搭乘去世老同学亲戚驾驶的私家车,连夜经高速返回,而去世老同学的妹妹第二天还要乘坐飞机返回她在广东的住家,那里,还有去年10月份乘坐高铁从四川老家到那边去过冬的年迈的疫病缠身的父母(当时我这位老同学还专程到成都高铁站去送自己父母上的火车),他们对自己儿子突然去世的事情还一无所知。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阿拉曼战役一处盟军阵亡士兵的墓碑上,写着这样的话:“对于世界来讲,你只是一名士兵;对于母亲来讲,你却是整个世界。”
13当晚乘车下高速路后,打的回到市区,已是凌晨近两点钟了,大冬天的深夜,我看见马路边上还有不少做夜宵生意的,感叹生活的不易。已经有些又冷又饿的我,于是叫了一碗干担面狼吞虎咽的吃下,感觉身子暖和一些了。
常清君迈着疲乏的身子回到家里,简单洗漱之后,上床休息,一看时间,已是凌晨近三点钟了。
14临近2022年末的傍晚,正打算做晚饭来吃的常清君,又接到一朋友打来电话,告知另一朋友的父亲因病去世了,赶紧匆匆吃了晚饭,开车去接到朋友,以及另一位朋友的姐姐,往县城开去……
到返程回来的时候,依然是凌晨时分了,和那天从省城返回的时间比较接近。
不忍叫醒老旧小区里已经睡下,需要人工开启档杆的停车场保安,我于是将车子先停在了无人值守,自动扫车牌号的附近另一停车场,然后走路回家。
经过那家经营深夜路边面食店的时候,依然又叫了一碗干担面……
152023年1月初,常清君开车到省城接参加了研究生考试,所在大学已经放假的儿子返回老家,当天已近半年没见面的父子俩一起共进晚餐之后,我们又一同走进影院观看了新上映的科幻片《阿凡达:水之道》。
影片中当历经诸多磨难、九死一生的萨利、妮特丽夫妇和孩子们一家人重新聚在一起的时候,萨利对大家说道:“家人是我们的软肋,也是我们的铠甲。”这句话深深触动常清君的心扉,说得多么富有哲理又饱含真情的话语啊!
16这个冬天真的很冷,无论是身体的感受还是心理的感受。
想起十八世纪英国诗人雪莱在《西风颂》中写的那两诗句:“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常清君知道冬天终会过去,春天终会到来;但我也知道,冬天真的很难熬,尤其是这个冬天。
17前些年,经历了若干的磨难挫折,常清君感觉自己已经百炼成钢了。而这几年,则感觉已经直接炼成不锈钢了。
18前几天常清君在家里用抗原检测试剂又再次测试了一下,已经转为阴性了,后又到医院进行了核酸检测,依然是阴性。
19既然新冠病毒不分地域、国家、种族、性别、年龄的侵入感染我们的身体,那就让我们不分地域、国家、种族、性别、年龄的去共同应对它吧!
20虽然2023新年已至,但经历了如此之多的曾经,又怎么能够快乐起来,但常清君心里明白,我必须坚强起来。
21心怀悲伤,是因为真情难忘;属意坚强,是因为秉持信念;而选择继续踏上征程,是因为还有使命需要完成……
22常清君好久都没写诗了,有感而发写下如下诗句:
让生命获得升级
寻觅又寻觅
努力再努力
无论得与失
无论难与易
你的每一次决定
都在做人生的选择题
那些曾经历的
无法忘怀,也难以抹去
地球是我们的共同家园
人类正处在命运十字路口
我们绝不轻言放弃
当回首历历往事
面对生与死
无愧天与地
若问何去何从
领悟人生真谛
让生命获得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