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扎纸人的天才,父母靠我的手艺赚得盘满钵满,却为了彩礼把我卖给家暴男……

小阿珩 2023-12-29 10:16:41

我有一手扎纸人的绝活,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住隔壁的寡妇买回一个纸人,夜夜沉迷,还帮宣传。

因此,父母凭借我这项手艺赚得盆满钵满。

但是我的待遇却没有变好,依旧每天吃糠咽菜。

还要被他们嫁给家暴男。

于是我用鲜血将所有的纸扎人点上眼睛。

夜里,所有的纸扎人活了......

1.

我会纸扎人,这是全光明村村民都知道的事。

自从我妈把我送进道观学习之后,我就学会了纸扎人。

好奇的村民起初只是想买一个回去试试。

按照我的方法。

一夜之后。

水里的纸扎人果真都活了过来。

靠着这门手艺,我的父母赚得盆满钵满。

于是在旁边又盖起来新房,还买了一辆新车。

但这些钱没有一分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我的两个哥哥。

每当我问起,他们总是找借口或者是反过来斥责我。

「你一个姑娘家家穿那么好干什么,村里可没有年轻的男人会正眼瞧你。」

「等再过一些时日,我和你爸给你找一个好人家嫁过去,也算是不亏欠你。」

我妈上半句说得没错。

村里没有年轻人,都进城务工去了。

再加上我是女孩,又是向家老三,钱自然也落不到我的口袋里。

而后半句的意思也很明显。

无非就是想利用我的手艺多给他们赚些钱。

毕竟大哥二哥还没成家,还要大把钱娶媳妇用。

2.

和往常一样。

我正睡得酣甜,一瓢恶臭浑浊的糊状物体全数泼在我的身上。

我被吓得睡意全无,睁开了眼睛。

又来了。

身上的寒意使我本能地弯腰屈膝蜷缩在一团。

鼻间也充斥着恶臭气味,不一一会儿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这个怪味。

我呆呆地望着一脸凶相的妈妈。

她另一只手里还提着一桶水站在我的床头边。

准确来说不应该叫水,而是猪吃的泔食,只是像水一样罢了。

「傻愣着干什么,不知道该去喂猪了?」

我妈一边对着我怒吼,一边踢了踢身前的泔水桶。

她接着说道:「喂完猪别忘记继续纸扎人,村头的寡妇们还等着要呢。」

我害怕地抖了抖身子,木讷地点点头。

等她走远后,我从柜子里翻出一件破旧不堪的衣裳穿在身上。

恰巧看见大哥二哥站在门口,捏着鼻子对我戏谑道:「向晚,你身上怎么这么臭,不会是把大小便拉裤子了吧。」

说完,他便哈哈大笑起来。

我张了张口,又把嘴闭上了,我反驳二哥肯定会不高兴。

他不高兴又不知道得会用什么手段折磨我了。

可我想硬气一回,一个「滚」字脱口而出。

大哥撸起袖子准备冲进来,被二哥拦住:

「跟这个贱胚子较什么劲,把她打伤了我们哪来的钱给她治,得不偿失。」

「也不知道她今天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还会骂人。」

随后两个人将我房门上锁,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昨天晚上她房间怎么有男人的说话声,你听见没?」

「······」

他们走了之后,我低头揪着发硬的衣角站了许久。

阴冷潮湿的房间里明明就只有我一个人。

还有散落一地的纸扎人。

3.

我在房间里不知道扎了多久纸人。

门外传来一阵阵的谈话声。

听声音好像是我妈和李寡妇的声音。

我移步到窗前,将窗纸戳了一个小洞,向外窥视。

还真是他们两个。

只见李寡妇笑着将手里提着的水果递给我妈,接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包塞到我妈的手中。

看红包的厚度,里面估计又是几千块钱。

「你家向晚还真的神了,那个纸人真的活了过来。有一说一那纸人真不错,比我那死去的丈夫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我本来上个月就要来的,只是他太厉害了,我都下不了床。」

说到这里,李寡妇脸上面如桃红,显得娇羞起来。

我妈可管不了那么多,只是将红包里的钱倒出来一张张数着。

边数边开始傻乐。

这几个月总有一些村民提着东西来我家道谢。

因为当初他们都是从我家购买的纸扎人。

当初李寡妇听说我从道观学成归来会纸扎人。

她半信半疑地看着我:「向晚,婶婶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可要说实话,你这纸人泡一夜后真的可以变成人?」

我看着她那张老菊脸,对她点了点头。

她见我十分肯定,毫不犹豫地从一众纸扎人里挑了一只。

一只八块腹肌且全身都是肌肉的男纸扎人。

李寡妇的丈夫前几个月就去世了,而她也没有改嫁。

不用多问,我就知道她想干什么。

「这只多少钱?」

「一万!」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爸妈就在身后抢先开口回答。

我本以为李寡妇会嫌贵,没想到她一边从包里掏出一沓红色钞票,一边嘴里念叨着:

「这么便宜,我还以为有多贵呢。」

我爸妈笑嘻嘻地接过钱,见李寡妇走远。

「李寡妇家里有钱的很,一万块钱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早知道就应该把价抬高点的。」

我爸也附和道:「下次有人再来买,我们就卖两万。」我妈后悔道。

接着他们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将钱揣进口袋,然后悠哉地嗑起了瓜子聊八卦。

从那之后,我妈便督促我每天都要扎一定数量的纸人。

毕竟一只两万块,十只就是二十万。

这些钱对于我们家来说已经算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

也正是这些卖纸扎人的钱,才能使我家能盖新房和买新车。

毕竟在这个家里,也就只有我在赚钱。

至于我爸和我妈则整天去镇上和人打牌,每次也都输个精光。

我那两个哥哥也没好到哪里去,天天窝在房间里玩游戏,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神仙日子。

正当我还沉浸在回忆之中时,房门开了。

一道光从门缝中透了进来。

还是我妈。

她满脸堆笑看着我:「这几天你好好休息,这地上的纸人也够我们卖一阵了。」

每次收了钱她都会对我好一阵子。

就像现在这样。

等到举步维艰没钱用的时候,她又会像今天早上这样对我让我干这干那。

恨不得我24小时像驴一样都在连轴干活。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

今天的纸人都被我用鲜血点上了眼睛。

4.

到了吃饭点,饭桌上,明明家里已经很有钱。

我的碗里却只有昨天剩的几根焉黄的青菜叶子。

爸妈和哥哥的碗里全是香喷喷的肉,我偷偷瞄了一眼,香得我直咽口水。

大哥看我这样,故意在我面前挑逗着:

「向晚,你就是吃糠咽菜的命,谁叫你是个败家娘们呢。」

说完,他就夹起一块肉从我鼻间划过。

我被肉香吸引,眼睛也跟着肉动了起来。

两眼迷离,我准备一口咬住肉。

大哥却将肉丢在了地上,丢下去的瞬间灰尘也被荡了起来。

接着二哥也开始学着大哥的动作。

他语气鄙夷道:「想吃肉,去地上捡呀,那么多肉,学狗去捡。」

「让你上桌吃饭就已经对你很客气了,居然还想吃肉,做你的黄粱美梦去。」

正是这一举动引得其他人哈哈大笑起来。

听着他们尖锐的嘲笑声,我只感觉眼眶湿热,手里的拳头也握地更紧。

只是我想反抗都反抗不了。

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害怕我会逃走。

于是网购了一组大粗链子将我双手双腿栓了起来。

只有我在村民面前出现时,他们才会给我解开。

当然,我也没有多少机会能出去。

除了给猪喂食和他们洗衣服外,我永远都在那间阴暗的卧室里。

再看向我爸妈。

他们非但没有阻止我哥的胡闹,反而也跟着大笑了起来,甚至比我哥笑得更加开心。

他们把我当成笑话热闹了好一阵。

我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觑了我一眼,问道:「向晚,村里的张老头你还有印象吗?」

张老头?

我好像有点印象。

当初他知道我在卖纸人后,就趁着醉酒抢了一个纸人回去。

当时他没付钱。

我爸妈追上前理论,他还用棍子打他们。等我哥回来的时候,准备找他去算帐。

却被我爸妈阻拦:「算了,张老头也是一个穷光蛋,他都是五保户了哪来的钱买?」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他们受委屈。

......

我不动声色地拨了拨碗里的米饭,没说话。

「妈,你提张老头干什么,提起那个人我就来气,哪有买东西不给钱的。」我哥疑惑地问道。

「给了,这次给的可多了。」

接着我妈伸出五根手指头,将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明白了,这是要我嫁过去。我的手指紧紧抓住筷子,几欲掰断。

看来张老头这次给的很多,可我不想嫁给张老头那个家暴男。

张老头是个低保户,怎么能有这么多钱?

村里的人都知道,张老头是个酒鬼。

喝完酒之后就会穷凶极恶。

他的妻子和他的几个儿女,也都是被他打死的。

这件事似乎就这样被我妈板上钉钉了。

「过几天选个良辰吉日,把你妹嫁过去。」

我刚准备开口求饶,拒绝掉嫁给张老头。

「不行,她走了谁帮我们喂猪扫地洗衣服和做家务?」

「是啊,她这个贱胚子走了,谁来干活?」

大哥二哥一听干活的人要走了,这还了得,纷纷起义。

我妈淡定地喝了一口汤。

她对着他们解释道:「急什么,她会纸扎人,给我们免费扎几个纸人不就好了,大惊小怪的。」

听到这里,我放下筷子慢慢地点了点头。

既然你们逼我,那我也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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