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在古时候,有个叫玄石的人,嗜酒如命,对酒也颇有研究。不论拿什么酒给他喝,他只要尝一滴,马上就能说出此酒是来自何方,是何种原料所制,甚至连酒是什么时候酿出的,他都能一分不差地说出来。人们就给他取了个雅号叫“酒仙”。
一天,他上街去买东西,路过一家酒肆,闻到点酒香,再也管不住自己,虽说身上只有几文钱,但步子终究还是向酒肆迈了过去。
他一进店就嚷开了,喊道:“掌柜,拿酒来。”
小二忙递给他一盅酒,酒还没放好,他又嚷起来:“掌柜,你今天欺侮我‘酒仙’是不是,明明有新酿的上等好酒,为什么不拿出来,以为我白吃白喝是吗?”
掌柜满脸堆笑地走过来,客气地说道:“玄酒仙,你的到来简直令咱们酒店蓬荜生辉,我拿老酒给你喝,是想你人还没进门就叫着这‘状元红’的酒名。今天所酿出的‘千日酒’怕你老不喜欢。”
掌柜叫小二拿“千日酒”来,小二把坛子端过来,把盖一揭,玄石被浓烈的酒香熏得馋涎欲滴,没等小二拿碗就一把夺过酒坛,张着大口仰头便喝。
掌柜一见,急得大叫:“你千万不能这么喝,这酒可厉害了。”
他好像什么也没听见“咕嘟咕嘟”地一个劲喝酒。没多少工夫,一坛酒一滴也不剩,他抓出少得可冷的几文钱往桌上一放,满意地说道:“好酒,过瘾,欠你的钱以后来给。”
说完,一步三摇,晃晃悠悠地上了路。一回家就跌跌撞撞地进了屋,歪倒在床上,动也不动,大睡起来。家人见他如此早已习以为常,不多加理会。
第二天早上,家人见他仍在呼呼大睡,想是喝多了,可是太阳偏西了,他还在睡。就这样过了两天,家人见他仍躺在床上,也慌了,忙请来大夫,大夫伸手摸摸已没气了,再摸脉,脉已完全平静,断定他已经死了。家里人哭天喊地地把他抬到山中葬下,“酒仙”终于成了“酒鬼”。
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了。酒店的掌柜翻账簿见玄石还欠着不少酒钱,就打发小二去他家里讨债。过了一阵子,小二满头大汗地赶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掌柜,看来玄石欠的酒钱没法还了。”
掌柜一急,忙问道:“怎么,那小子还想赖账吗?”
小二把头摆得像个拨浪鼓似的,说道:“掌柜,玄石早就死了,死去足足有三个月了。”
掌柜不大相信,说道:“死了,不可能吧?”
小二嚷起来:“这是千真万确的。”
掌柜大吃一惊,呆立在那里足足三分钟没回过神来。随后,他一把抓住小二的手说:“快,领我到玄石的墓地去。”
小二和掌柜雇了一辆马车飞奔而去,赶到玄石家里,让他家人拿出铁铲、锄头一起去玄石的墓地。一到墓地,店掌柜拿起锄头挖起墓来,小二也飞快地铲土,玄石家的人怎么拦也拦不住。
没多久,棺材慢慢从土里露了出来。几个人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棺材从坑里抬了起来。几个人面面相,不知所措,掌柜从小二手中夺下铁铲,使劲地撬棺材盖,只听“叭”地一声响,棺材盖开了,一股酒气冲了出来,大家取下棺材板,见玄石直挺挺地躺在里面,面色红润,似乎还在微微呼吸,人们见着这一幕都叫了起来。
玄石忽然把眼睛睁开,翻身起来,念念有词:“好酒,好酒,我怎么躺在这鬼地方,你们这是干什么?”
人们都笑了,其中就数店掌柜笑得最开心了。
古籍备注:
①《山海经》是中国古代的一部志怪古籍,成书于战国时期至汉代初期,与《易经》《黄帝内经》并称为上古三大奇书。全书现存18篇,内容广泛,包括地理、历史、神话、天文、动植物等多个领域,保存了大量远古神话传说和寓言故事,如夸父逐日、女娲补天等,是我国古代记载神话故事最多的一部古籍,对于研究上古历史文明具有非凡的文献价值。
②《淮南子》是西汉淮南王刘安及其门客集体编写的一部哲学著作,属道家作品。该书在继承先秦道家思想的基础上,糅合了阴阳、墨、法和一部分儒家思想,但主要宗旨仍属于道家。全书二十一卷,内容庞杂,涉及哲学、历史、天文等多个领域,保存了如“女娲补天”等古代神话,对后世影响深远。梁启超称其为“西汉道家言之渊府”,是汉代思想文化的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