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奖得主莫言直言:我有种偏见,我认为文学作品不是唱赞歌的工具

飞飞舞舞 2022-10-24 18:44:49

“在生年里,我们因无知荒唐而美丽。”在现在衣食无忧的生活中,人们很少能够想象到过去“红米饭南瓜汤”的年代,甚至经历过那些时刻的人,也在潜意识中排斥着那段艰难又悲痛的回忆,毕竟很少人喜欢居安思危,大都更喜欢凡事往好了去想。

这可以说是乐观,但也可以说是孩童般残忍的天真。2011年,莫言以作品《蛙》跻身诺贝尔文学奖的行列,这本应得到全民的称赞,但是有关于他的评价却褒贬不一。有人说,他的作品带有过度的悲观主义色彩;有人说,他被诺奖“利用”了。

2009年,《蛙》在莫言的笔下诞生了。在它登榜诺奖前,其实曾是第八届茅盾文学奖的获奖作品。这篇小说讲的是在计划生育的背景下展开农村女医生行医途中的内心的矛盾。诺言以一位乡村生育医生的视角,向我们展现那时在农村推进政策的不易。主人公万心既拥有为建设祖国而努力奋斗的决心,同时又怀有慈悲的善心,在她年长的时候,回忆起年轻时的岁月,她对于那些经她手而流产的生命表现出复杂而矛盾的心态,这也正是主人公对生命的敬畏。

莫言原名管谟业。1955年的冬天,他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中。在他四岁的时候,全国正经历着饥荒。当时,因为他的父亲是大队会计,所以虽然不富有,但养活一家人足矣。由于他们家比邻居的生活稍好,所以经常四处接济邻里,有时候流民来村里乞讨,他们也会无私地分给别人粮食。要知道在那样一个年代,粮食甚至比金银珠宝都贵重,能够分毫不收地送粮食,是难能可贵的无私。

他的爷爷、父亲性格朴素诚恳。爷爷是村里有名的木匠,因为做工扎实可靠,有时候遇到木料缺了口或是被虫蛀了,他都会细心地挑出来;孩子是父母的影子,他的父亲也是这样朴素、真诚的农民。

莫言每次去大队找他父亲时,他的父亲都叮嘱他不要进会计室,在外面等着。因为大队的帐如果对不上,每个进会计室的人都有责任。直到现在,这件事仿佛刻印在莫言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在学校做副校长的时候,路过会计室也从来不会进去。

让莫言印象最深刻的大概是小时候偷萝卜的事情吧——毕竟他甚至曾将这件事情写进了自己小说中。1967年,12岁的莫言正在田里干农活,那时候田里的庄稼和蔬菜都归生产队。由于最近家中的粮食太少,经常是全家饿着肚子在田里干活。他饿的头晕眼花,都能听到肚子响声,眼前田里白花花的萝卜让他实在是难以忍耐,毕竟是十二岁的孩子,当然是眼前有什么就抓着吃。他偷拔了生产队的一根萝卜,这事儿却正好被人撞见了,最后他父亲知道后怒气冲冲地把他往死里打。他的哭声惊动了爷爷,爷爷赶过来劝阻,莫言这才得以解救。

少年时的经历,对莫言的人生影响非常大。在这样混乱的年代中,他的家庭却又正直的令人感动,因此两种截然不同的氛围使得他同时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和疾恶如仇的强烈情感。有的人之所以不喜欢他的作品,是因为他的作品中有太多悲观情绪和反面人物。但是,其实这就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只有心思愈发单纯的人才能有这样大的魄力去揭开人性丑陋的面纱,而相反,那些内心忧郁或内心龌龊的人,通常都没有勇气这样做,他们自己本身就是黑暗中的一员,又怎么敢去直面黑暗?

或许,这也反映着时代的变化,虽然不一定是有益的变化罢了。当代的青年人,在阅读到莫言先生的书籍时,可能以为是过分的夸大。然而我们会这样想,是因为我们从未经历过那黑暗的十三年。从父辈的口中听说或者在书籍中阅读,是没有办法完全感同身受的。

“已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若我们可以以史为鉴,就能够明白:过去的贫穷是为了现在的富裕,过去的黑暗是为了现在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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