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名将刘整,如何被贾似道打算法,逼逃蒙古,提出灭宋之计?

寻梦青年莱 2024-10-04 14:06:28

南宋后期,鉴于连年与金和蒙古交战,武人势力又一次兴起,边帅权力大幅增强,这让宋廷君臣心中甚是担忧和疑虑。

南宋彼时军政荒废,武将边帅腐朽不堪,诸如贪贿、扣饷、虚报军额等恶行泛滥,到宋末更为普遍,致使国家军力、财力大受影响。

在 1261 年,贾似道以整治军中贪腐、节省军费作由头,对武将推行“打算法”,审军费追赃款,其还有借此立威及排斥军中异己的未公开目的。

往昔贾似道身为右丞相并都督长江六路军马之际,军中将帅大都对他缺乏敬重之意。

那巍巾又能有什么作为呢!每次要出战时,贾似道都必须先去慰劳犒赏他,不然士兵就会在其门前喧哗闹事。

为防止官员出现彼此包庇以及舞弊的情况,贾似道针对诸将实施了一种交叉清算的举措。

向士璧负责守卫潭州时,将费用筹划之事交予浙西制置司;赵葵负责守卫淮南时,则让知建康府的马光祖去筹划其费用。

战争时期,帅臣们因经费开支无法依平常财政制度,常有额外用度,贾似道蓄意追查,致使军中威望颇高的将帅或被害身亡,或被下狱追赃,或直接免职。

名将赵葵曾镇守边关数十年,鄂州之战时他任荆湖制置使,后调往淮南,其职位由和他向来有嫌隙的知建康府马光祖接任。

马光祖为讨贾似道欢心,领命后即刻召集属吏去“稽勾簿书”查账,可没查出啥问题,就拿景定二年元宵夜张灯设宴花三万缗钱这事,给赵葵安了个“放散官物”的罪名。

贾似道趁机再度向天子进言要除掉高达以泄愤,不过赵葵和高达等人因没被查出问题且受宋理宗袒护,侥幸无事,可其他人就没这般好运了。

向士璧到潭州任职后,成功击退蒙军围攻。然而因其战功卓著,贾似道心生嫉妒,不仅不奖赏,还利用与向士璧有矛盾的皮氏污蔑他,指使御史屡次弹劾。

向士璧遭罢官,被遣至漳州居住。贾似道还让人盘算其守城用的金谷,让其退赔。向士璧幕属方元善极力迎合贾似道,致向士璧因此丧命,其妻妾也被拘捕强令代偿。

听闻方元善后改去吉水县任职,大概是心怀愧疚吧,没多久竟得了“狂疾”,口中高喊着向士璧的名字就去世了。

其他边帅一时间都被责令偿还。广南安抚使李曾伯因闭城自守而无法防备抵御,阻碍蒙军从云南穿境北上,沿江制置使史岩之则因增援鄂州致败绩而被落职解官。

至此,赵葵、徐敏之、杜庶等诸人与那两人都成重点“盘算”目标。徐敏之、李曾伯、杜庶入狱,杜庶被害亡;史岩之家财赔尽,妻被囚。大将曹世雄亦被逼死。

宋廷执意推行打算法,此时武将和边帅皆掌兵权,且处于战争特殊时期,本就颇具风险,若能秉持公正宽容之心去实施,对军政整顿并非没有好处。

然而贾似道贸然行事且心怀不轨,妄图借此打压异己,结果导致极为严重的后果,像四川潼川路安抚副使刘整被逼叛国投蒙就是其中之一。

刘整籍贯金朝邓州,金末转投南宋,于京湖帅孟珙麾下成猛将,后随蜀帅李曾伯入蜀御蒙,战功赫赫。1260 年 4 月,其任潼川路安抚副使等职,在泸州大败蒙军,获宋理宗盛赞“泸州之捷甚伟”。

此前俞兴身为四川制置副使并知嘉定府时负责守城,遭蒙军围攻后刘整前来解围,可俞兴轻视刘整,既不亲自迎送也不犒赏其军营,仅派属员送羊酒。

在 1261 年四月的时候,蜀地将领俞兴凭借打算法,派遣人手前往泸州去“核算军前的钱粮”。

刘整清楚自己难以躲避俞兴的报复,就拿金瓶去贿赂俞兴求其饶恕,却遭拒绝,接着他又去江陵府拜见俞兴母亲,想让她调解,还是未能成功。

刘整派遣使者前往临安申诉,然而并未抵达朝廷。没多久,听闻贾似道忌惮功臣,大将向士璧和曹世雄都遭迫害身亡,刘整为保自身,遂于六月带着泸州等十五州郡以及三十万户归降蒙古。

泸州沦陷后,四川宋蒙力量对比严重失衡,南宋重庆府与嘉定府间联系近乎中断,宋军各支陷入孤立作战之境。且刘整降蒙获忽必烈重用,后成蒙古攻襄阳、主灭宋的主要将领。

在 1267 年,也就是宋咸淳三年、蒙古至元四年的十一月,南京路宣抚使刘整应召入宫,对忽必烈言灭宋时机已然熟透,还献出了灭宋的计策。

昔日,刘整在泸州向蒙古投降,那时宋蜀帅俞兴欲夺回泸州这一战略要地,赶忙率军强攻,奈何蒙古援军迅速抵达,最终惨败而归。

刘整离开泸州后,前往蒙廷觐见大汗,获授潼川都元帅等职务,随后在川蜀关键之地建立营寨、修筑城池,以此来阻挡宋兵。

1265 年,忽必烈鉴于刘整对南宋“国事虚实”极为了解,特意将其擢升为南京路安抚使来防御襄阳城。可南宋却对此毫无警觉,也未做相应防范。

对敌方情况极为了解的刘整随即向忽必烈进言道:

获得了大汗的首肯与认可。

那时宋与蒙于边界处设立榷场,准许南北商人在此进行贸易以互通有无,然而却因战争之故,致使榷场时而开放时而关闭。

忽必烈登基之后,很快就在颍州、涟水军以及光化军这三地设立了榷场,然而没多久,因南宋对李璮叛乱加以支持,他就下令“停止南边的互市”。

蒙古人于榷场外构筑堡垒且屯兵守卫,形成了在襄、樊两城外的一处据点,其目的是阻断两城粮道,为“遏制南方军队增援”进行筹备。

1267 年 8 月,蒙军征南都元帅阿术(兀良合台之子)领五万军兵,对襄樊展开试探攻击,深入襄阳南边州县劫掠,后掳五万余人北撤,宋军则用水军守住襄阳西边安阳滩,截断其归路。

蒙军摆阵求战,宋军骑兵径直冲向敌阵,致蒙军混乱,阿术元帅落马险被宋骑俘获,幸蒙将怀都等奋战,抢宋舰迫退宋骑,阿术才得以上马回阵并乘船过汉水。

阿术为防宋军追击,遣五千精兵埋伏于牛心岭,设空寨且架起疑火,佯装声势浩大,令宋军心生疑惧从而折返。

临近年底之时,驻守在河南的刘整借着应召进京朝拜天子这个契机,将南下攻灭宋朝的计策进呈了上去。

刘整觉得,在当时的局势下,南宋已呈现出江河日下之态,而元朝气运正盛,其前景一片光明,应尽早投降元廷才是明智之举。

这一策略获汉军大将史权认同,其觉得夺取襄阳后,让军队驻守嘉定府并在两淮耀武扬威,那事情必然能成功。

然而朝廷中反对的人依旧很多,觉得这一举措会使国家空虚、百姓受苦,看不出能在短时间内获得成功并看到成效。

接着,刘整便向忽必烈阐明道:

自古以来,帝王若不能统一天下,就不能称其为正统。如今圣朝已拥有天下十分之七八,怎能对那一小部分不管不顾,从而舍弃正统呢!

刘整作为深知南宋国情的南宋猛将,他的建议忽必烈极为重视,因其建议契合大汗的宏愿,促使忽必烈当场表示决心已定,改变灭宋战略,主攻襄樊来中央突破。

襄樊地区位于长江中游江汉平原北端,北连南阳盆地南口,东西山脉逼近,汉水蜿蜒其中向南流去,此地战略地位关键。

从襄樊向北,既能经汉水向西制约汉中,也能从武关向北直抵关中,还可向东去往许昌去争夺中原,且沿汉水顺流南下能直通鄂州这长江中游门户,进而进入长江。

从汉水上游区域往南抵达荆湖长江的两岸,存在着三条主要的通道。

西线从襄樊往西再向南直抵归州、峡州那片区域,东线由淮西的浮、光等州经过襄阳与淮西交接处,再向南延伸至黄、鄂二州,然而这两条线通道狭窄,又没水运便利,对大部队行动不利。

中线从襄樊顺着汉水向南而下,这有利于水军前行,也便于大部队对两岸进行护卫,且能让水陆之间相互联系并给予支援。

与此同时,襄阳往下的郢、复等州,汉水江面逐渐宽阔,平原铺展,都没法具备掌控汉水来阻挡北军南下的条件,因而襄樊若失守,会让南军无险可据。

清代的著名大学问家顾祖禹对众多历史经验教训加以总结,而后清晰明确地指出:

襄阳啊,乃天下之关键所在,犹如腰膂一般。中原若拥有它,便能兼并东南,而东南若获取它,也能够谋取西北。

南宋即便占据襄阳,可在与蒙古交战时老是被动,难以萌生北进中原的念头,而蒙古屡攻四川、两淮无果后,也转而把战略重点移向京湖,欲对襄樊进行重点突破。

事实上,蒙古早有人提及灭宋应先拿下襄樊。当初宋将孟珙刚收复襄阳时,蒙将李桢就向贵由汗进言,称襄阳是吴蜀关键要地、宋之咽喉,得到它就能作为日后取宋的根基。

贵由虽对此策表示认同,然而并未践行。待到蒙哥汗长久攻打四川无果时,蒙古内部提议将荆襄地区当作重点突破方向的人逐渐增多。

忽必烈领军南征,途经相州时召见杜瑛,询问谋取宋朝之策,杜瑛回应道:“唯有不喜好杀戮,方可统一天下。”

且觉得战略主攻的方向应当是占据荆襄的上游,把武器指向下方,去攻击其背后,如此大业就能够得以确定了。

忽必烈抵达濮州后,再次征召当地的知名人士来询问作战的策略,谋士商挺更是清楚地指明:“蜀道艰险遥远,瘴气时常发作,很难成功,万乘之尊(蒙哥汗)怎能轻易行动!”

忽必烈听后长久地沉默不语,而后说道:“爱卿所言恰好与我的心思相契合。”

显然忽必烈已意识到以主力去远征四川是有误的,心中有着从中路进行突破的战略构想。

忽必烈刚即位时,其部将郭侃再度呈上平宋的策略,从战略及战术两层面清晰阐明了首先夺取襄阳的重大意义。

然而彼时忽必烈正全力稳固蒙古内部的局势,分身乏术,不过后来蒙军消灭宋朝的战略,几乎完全依照郭侃所构建的策略来实施。

刘整此刻所提建议,虽未超郭侃所言范畴,然而蒙古内部稳定,且经数年努力其社会经济初步恢复,让蒙古拥有了再度大规模进军的能力。

随后忽必烈毅然做出决策,下令让刘整奔赴荆襄之地,与蒙军主将阿术一同围困襄阳和樊城,以求从中间突破南宋的长江防线。

在这之前,蒙古军队针对总攻襄樊展开了一系列的筹备行动。

蒙哥汗之前,蒙军行动多具抄掠特性,蒙哥汗征宋时更是长驱直入,而粮饷等后勤事宜,则靠以战养战和就地劫掠来搞定。

宋人常以坚壁清野之策应对,致蒙军在宋作战难以持久,于是忽必烈即位便着力解决大规模作战后勤补给,来确保灭宋战争顺利。

正因如此,蒙古于河南及淮西地域大力开展大规模屯田,招募流民回来耕种,以此来积聚粮食,还在淮河沿线宋州郡构筑寨垒,增加兵力驻守。

在元代,王恽曾对蒙古于中原进行屯田所具有的五项好处予以了总结。

发展生产能让民众免转运之苦、官员无和籴弊端,且兵食充足;将屯田民众组保甲,南宋失北方支持;屯田民可补兵额,蒙汉民杂处使蒙古人渐居汉地,还能给南宋施压。

与此同时,蒙古于和南宋的榷场贸易里,严禁私商将马匹贩至宋境,就是为避免宋军作战能力得以增强。

南宋战马多源于川边、大理与广西,可川西和大理已被蒙军占据,于是宋蒙局势稍缓时,北方禁运的马匹成重要走私品,数量众多。

于是,蒙古于潼关至蕲县等八个渡口设立提举河渡司,让奉直大夫这从五品官员担任其职,足见蒙廷对该机构的看重。但凡走私马匹、军器等入宋被抓者,皆被严惩,以此强化对南宋边境的封锁。

然而利益所在之处,便是人们所趋向之地,所以民间那些冒死走私的人依旧非常活跃。1265 年,被蒙古捕获的“私走小道盗贩马匹曾过南界的人”多达三千八百多户,鉴于人数众多,有官员提议应给他们自新之路,让其效战赎罪。

忽必烈把那些走私商人全都赦免罪责,将他们补充到南征军里,如此一来,既有效遏制了走私,又使兵员得以充实。

在此情况下,都元帅阿术因想起不久前安阳滩的失利,便向上奏请:“我率领的是蒙古军士,碰到山水寨栅之类,非得有汉军才行,应让史枢带领汉军共同协力进军。”

忽必烈予以采纳,随后调拨陕西、四川行省的五百艘战舰给刘整,这就为蒙军在汉水作战以及粮饷转运提供了不可或缺的条件。

鉴于大规模南下征战之所需,蒙廷于各个地方广泛地进行征兵活动。

1267 年正月时,下令让平阳、延安等地征调三千民兵,且要与山东、河南等地的七千兵马汇合,一起去增援开州。

没多久,忽必烈就下令让宗臣阿里等人前往军前审查军籍,防止诸将弄假作弊,冒名占取空额,进而对作战产生不良影响。

蒙廷对四边臣属既威慑又安抚,以此稳固后方,欲对南宋合围。那时高丽王遣使朝贡,忽必烈不满,遣使“切责”,迫其使臣来大都求情并承诺“备兵造船”供征调。

另外分封皇子忽哥赤做云南王去镇守大理,设立大理等处行六部,以此在南宋的侧后方形成强大的军事压力态势。

没多久,便设立了河南等路行中书省,让参知政事阿里负责相关事宜,来全面安排调度河南等地的粮草物资,满足军前的需求。

在九月之时,刘整带领汉军与阿术率领的蒙古兵于襄樊之北汇聚,而后一同作为前锋抵达襄樊城外的虎头山去观测地形。

曾在襄阳驻兵且对当地山河形势了如指掌的刘整,对着阿术指向汉水东岸的白河口并说道。

要是在这里建造堡垒,用来截断宋兵运粮的通道,那么襄阳就有希望拿下了。

阿术同样这般认为,于是派遣使者上报忽必烈并获得准许,接着在白河口构筑城寨,用以逼近襄阳,就此开启了长达六年且关乎南宋政权最终命运的襄樊攻防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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