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版的斯大林和赫鲁晓夫

百晓声谈历史 2024-10-24 11:54:22

1952年1月下旬,聂荣臻、乌兰夫奉中共中央政府委派,来到蒙古国参加一位领导人的葬礼。依据如今的老照片来看,贵为十大元帅之一的聂荣臻,亲自为这位蒙古国领导人抬棺送葬。

按理说,能让开国元帅抬棺送葬之人,必定在中蒙两国都有着极其独特的政治地位。但是,这位已经病逝的蒙古国领导人,却被大家称之为“外蒙古版斯大林”。而他在蒙古国的一系列所作所为,一直以来饱受诟病。此人正是霍尔洛·乔巴山……从喇嘛成为共产领导霍尔洛·乔巴山(以下简称乔巴山)1895年2月生于清朝车臣汗部的贫苦牧民家庭(如今的蒙古国东方省)。因家境贫寒,幼年时的乔巴山当过牧童。尽管如此,家里还是吃了上顿没下顿,饱受地主阶级的剥削。好不容易长到13岁时,母亲为了给儿子一条活路,把他送进寺院当喇嘛。

20世纪30年代中期,即“大革命”前的喀尔喀蒙古喇嘛教盛行,几乎每户人家都有一个儿子当喇嘛。这成为当地一种文化,广大群众把脱离苦海的希望寄托在宗教信仰上。何况当了喇嘛可以免除兵役和其他义务,起码能有口饱饭吃。不过,诸如乔巴山这样穷苦人家进入寺院后,还要受到上层喇嘛的欺凌虐待。大多数孩子倒是听之任之,为求一口粥饭,只能勉强度日。年轻的乔巴山却有些“反叛”心理,厌恶寺院这种黑暗的生活,很快便产生了逃离寺院的念头。1912年,已经长大成人的乔巴山带着一个同伴毅然逃出寺院。经过长途跋涉,步行千余公里来到了现在的乌兰巴托。彼时,乌兰巴托还被称之为库伦,到处都是一片荒凉景象。那个年月,在沙俄的策动以及外蒙古封建上层的配合下,“大蒙古国政府”对外出卖民族利益,对内残酷剥削底层民众,导致广大农牧民挣扎于死亡的边缘。

无依无靠的乔巴山来到乌兰巴托后,只好先在城里到处打工。其间他也曾目睹许多不平之事,无奈自己人微言轻,有心出手相助,只是囊中羞涩。在正义感的驱使下,乔巴山渴望学习进步。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一位具有革命思想的教师,在后者的帮助下终于进入学校深造。这所学校是沙俄驻蒙古领事馆开办的,大部分老师都是俄国人。乔巴山不管这些,他学习很刻苦,总是名列前茅,于1914年春被送到伊尔库茨克高级小学继续念书。四年后,乔巴山顺利毕业。在他学习的这期间,俄国爆发十月革命,乔巴山通过多种渠道得知俄国工农群众在布尔什维克党的领导下推翻沙皇反动统治,建立无产阶级政权。

他非常激动,经常与同学们讨论外蒙古现状,以此激发同学们争取解放的斗争热情。与此同时,外蒙古的局势又发生很大变化,“大蒙古国政府”无法继续维持下去。1919年夏,以哲布尊丹巴为首的封建上层与中国北洋军阀政府进行取消自治谈判。1919年11月,外蒙古自治政府取消,外蒙古仍为中国一部分。同一时间,乔巴山组织地下革命小组与俄国工人地方职工会取得联系。后来他领导的革命小组积极开展地下活动,因为工作出色,乔巴山进入伊尔库茨克红军军官学校学习。

1922年,苏俄政府授予乔巴山红旗勋章;1923年,当时外蒙古领导人苏赫巴托尔离奇病逝。不久,哲布尊丹巴也死去,外蒙古陷入一片混乱,乔巴山则是于1924年8月担任外蒙古人民军总司令,宣布废除君主立宪制,成立蒙古人民共和国。由此,乔巴山从一位吃不饱饭的小喇嘛,一举成为外蒙古共产政权的领导。与斯大林相互配合,对内进行大清洗一直以来,乔巴山认为他能够成为外蒙古共产政权的主要领导人,与苏俄的鼎力支持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从20年代初开始,乔巴山就是苏俄,包括斯大林的忠实拥趸。他迫切希望带领外蒙古走上类似苏俄的社会主义道路,其政治立场也要与对方保持一致。不过,乔巴山的政治思想与另一名外蒙古领导人根登相悖。

根登在外蒙古应该保持何种政治立场与社会制度等问题上,与斯大林产生严重分歧。时间兜兜转转来到1936年3月,在蒙古国人民革命党中央全体会议上,以乔巴山为首的亲苏派在斯大林的支持下,首先对根登进行指责。1937年11月,根登和当时外蒙古军事部部长杰米德在苏联被处决。此后数年时间,乔巴山与斯大林相互配合,在外蒙古进行了血腥的大清洗,一共处决两万多名外蒙古高级领导:十万多名喇嘛遭到伤害。正因如此,在乔巴山执政外蒙古时期,该地区全面苏化,甚至废除外蒙古传统文字,文化、教育、军事、政治包括宗教信仰全面倒向苏联。二战时期,乔巴山为支援苏联,居然在国内大肆掠夺民脂民膏,导致外蒙古极度贫困,常年饥荒。原本能够自给自足的外蒙古在乔巴山常年的掠夺之下,居然只能靠外部救济。

当时就有不少人称呼乔巴山为“外蒙古的斯大林”,这个绰号带有极强的贬义。乔巴山本来是率领外蒙古取得独立的重要功臣,但执掌大权的他却全面倒向苏联支持斯大林,遂成为外蒙古混乱不堪的罪魁祸首之一。不管怎样,由于清洗了太多重要领导干部,加上背后有苏联撑腰,乔巴山从1936年就被授予蒙古人民共和国元帅称号;翌年起担任蒙古人民共和国部长会议主席(内阁总理)、人民军总司令和国防部长。直至1952年1月病逝,作为蒙古史上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统揽所有大权于一身的领导。乔巴山病逝后留下的烂摊子让外蒙古元气大伤。由于他的强烈迫害,导致蒙古国境内佛教以及相关宗教文化几乎全部被消灭。饱受争议的乔巴山为何威望极高既然乔巴山饱受争议,那为何他在中、蒙、苏三个国家有着较高的威望?首先一点,乔巴山是带领外蒙古人民取得独立的重要功臣之一,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1939年,日本与伪满洲国军队进攻蒙古,在诺门罕战役,乔巴山率领的外蒙古联军与苏联红军配合,击退了日寇。在整个二战中,乔巴山为反对法西斯斗争做出了一定贡献。

二战结束后不久,乔巴山带领外蒙古民众进行公民投票,并且确定了蒙古独立,这一结果也得到南京国民党政府的承认。所以虽然饱受诟病,但乔巴山是蒙古国政治领袖和革命领袖,他在蒙古独立与发展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正因如此,乔巴山才会一边饱受诟病,另一边却威望极高。民间还有一种说法,乔巴山的个人思想与行为处事风格,属于斯大林与赫鲁晓夫的结合体,这同样带有明显的贬义。

因为赫鲁晓夫执政时期,苏联经济包括民生虽然得到发展,但在政治理念和社会制度上却陷入混乱。由此,乔巴山执政蒙古近二十年间,他一方面成为人民的革命领袖,另一方面却成为翻版的赫鲁晓夫与斯大林。“一半是天使,另一半则是魔鬼”,用这句网络流行语来形容乔巴山似乎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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