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流明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女儿结婚后，整天向我哭穷，说房贷压太大，她家马上就要揭不开锅了。
我为了缓解女儿的压力，每月都支援给女儿家4000块钱。
那年我生病住院，女儿帮我垫付了10000块钱医药费。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这10000块钱，却让我和女儿一家彻底决裂。
01
丈夫去世后，我独自承担起了照顾女儿的责任，那时的女儿女儿才十二岁。
为了更好的照顾女儿，我不得不做起了各种工作，白天我在市中心的小餐馆当服务员，晚上又做家政清洁工。
每天早上，我都会在天还没亮的时候起床，准备好早餐后送女儿去上学，然后匆匆赶往工作地点。
有一次，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我的手腕因为长时间的擦洗已经磨出茧子，女儿放学回家看到我手上的伤口，眼睛里满是心疼。
她说：“妈妈，您不需要再做那么多工了，休息一下吧。”
我摸着她的头，笑了笑：“没关系，妈妈能扛得住。”
我想给女儿最好的，但总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她需要衣服、需要学习资料，甚至有时还需要一些小小的娱乐。
而我能给她的，只是拼尽全力去维持这份看似平凡却承载着许多希望的家庭。
一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才回家，刚打开门，女儿迎上来：“妈妈，明天学校组织大家去水族馆，我能不能去参加？”
她眼中闪着光，我明白那是她的一个小小的心愿，可是看看我的钱包，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女儿，妈妈没有那么多钱了，先等等，下次妈妈带你去。”
她没再说话，但我能看到她失望的眼神，那一刻，我恍若心头被重重一击，仿佛所有的疲惫都化作了内心的愧疚。
每次面对女儿，我心中都会鼓起一种力量，告诉自己：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撑下去。
女儿大学毕业后找到了工作，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文员，但总算有了自己的收入。
我心里松了口气，认为她终于可以独立了，没想到不久后，她和男友小陈结了婚。
女儿结婚那天，我站在婚礼现场，看着女儿穿上婚纱，仿佛回到了她小时候第一次穿上漂亮裙子的那个瞬间。
那天她紧紧抓住我的手，低声说：“妈妈，谢谢你，辛苦了这么多年。”
那一刻，我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女儿已经长大，开始有了属于她自己的家庭，但我依然舍不得把她完全交给别人。
结婚后，我本来打算搬过去和她一起住，毕竟我照顾了她这么多年，我也怕她对婚后的生活不习惯。
但当我打算动身时，我却犹豫了，那时候，我刚好已经六十岁，工作虽然还在做，但身体的疲劳感也越来越明显，如果搬去女儿家，岂不是要再一次去打扰她的生活。
而且我一个月的退休金也有6000，生活还算宽裕，自己住在老房子里也更自在。
她刚结婚，应该有自己的空间，而我不想做那个“多余”的人。
可谁曾想到，接下来的日子，女儿的生活竟然越来越艰难。
那天，我正忙着做家务，突然接到女儿的电话，电话那头，女儿的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妈妈，最近我们家有些困难，能不能帮我一下？”
她告诉我，婚后的生活比想象中要艰难很多，她和小陈买了房子，贷款压力很大；而小陈的工作不太稳定，收入时高时低。
虽然女儿也拼尽全力在公司加班，却依然不够覆盖每月的开销，她说：“妈妈，我们真的撑不下去了，这几个月，房贷和车贷就差点没交上。”
她话音未落，我就感到一阵沉重的压迫感，她是我的女儿，看到她为生活而愁苦，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痛。
当时，我并没有立即回答，我心里想，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帮？
于是我决定每个月从自己的退休金中拿出4000元，帮助她和小陈缓解压力。
开始时我并没有多想，心想着这点钱算不上什么，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发现自己越发力不从心了。
每个月的固定支出本来就占了我大部分的退休金，剩下的只有一些生活费和日常开销，而我每月拿出4000元之后，自己的日常也开始变得紧张。
02
我常常想，自己活了大半辈子，没什么奢求，能确保女儿过得好就是我的责任，我把所有的希望和爱都倾注在她身上。
而这笔钱，虽然减少了我的生活质量，但对我来说，那只是数字上的损失，换来的是女儿的安稳，我觉得值得。
然而在我开始每月资助她之后，生活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顺利，女儿虽然收入有所增加，但压力依旧未能得到缓解。
反而逐渐开始对我愈发依赖，经常带着女婿往我这里跑，每次一到我家就开始哭诉自己的生活有多么的困难。
那天我正在楼下和邻居们聊天，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倒在了地上，邻居们吓坏了，赶紧拨打了120，把我送到了医院。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四周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我的头有些沉重，我挣扎着睁开眼，眼前有些模糊，看到女儿站在床边，满脸焦急，手紧紧抓着我的手：“妈妈，您醒了！吓死我了。”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充满了泪水，我心里一松，虽然身体依旧很虚弱，但至少我知道女儿就在我身边。
这时我发现女婿站在一旁，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担忧，反而显得有些不耐烦。
看到我醒来，他点点头，淡淡地说道：“你没事吧？”语气平淡得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后来我从护士那儿得知，女儿为了给我支付医疗费，垫了整整一万元，这笔费用对女儿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负担，而她并没有告知我。
出院后，我本以为能借此和女儿好好聊聊，但我却发现情况并不如我想象的那样简单。
从那以后，女婿经常接着探望的名头出现在我家，可说是“探望”，但我发现他每次来，都没有一句关心的话，嘴里只说一些冷冷的话：“你身体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还那笔钱？”
有几次，他甚至当着我的面，直接提到那一万元的事，说得如同在催债一样，他的语气中没有一丝的歉意，反而带着轻蔑和不满。
这让我感到非常不舒服，心里积压着一股无名的怒火。
有一次，我在饭桌上听他又开始提这件事，心中一阵火起，忍不住开口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生病住院，确实给你们添了麻烦，但是平时也一直再给你们钱，怎么能让我还钱？”
我知道自己很生气，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而且这笔钱是我女儿给我花的，你有什么资格来找我要钱？”
我没想到，女婿冷冷地看着我，嘴角露出一丝嘲笑：“你认为我来要钱的事你女儿不知道？我明摆着说吧，就是你女儿来让我找你要的！”
我和他对峙了好一会儿，最后我忍不住一声怒吼：“你给我出去！”
他似乎并不意外，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那一刻，我心里无比的失望，曾经我以为女儿会一直坚定的站在我这边，却没曾想如今她却指使女婿来找我“讨债”。
那次争执后，我终于意识到，我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女儿已经是成年人，她有自己的家庭和责任，而我不能继续为她承担一切。
我的每月资助不仅让自己生活捉襟见肘，也让她和小陈的依赖感越来越强，既然她已经结婚，生活的重担应该由她们自己承担。
我打了个电话给女儿，直接了当地说：“女儿，我决定停止每月给你们的钱。”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接着传来她急促的声音：“妈，你怎么能这样？我们真的很困难，你不能就这样不管我们了！”
我没有妥协，冷静地回应：“你们必须学会自己解决问题，我已经帮过你们很多次了，现在你们得自己承担责任。”
女儿的语气变得更激烈：“你就这么狠心吗？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我叹了口气：“我做不到无限制地支持你们，生活的压力必须你们自己面对。”
挂断电话后，我感觉心里轻松了一些。
几天后，女儿没有再联系我，而我也不再主动去找她。
她和小陈的生活，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不能再被牵扯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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