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之前我掀了极品亲戚的桌子,结果拐回了个霸道总裁

翎议匀 2024-05-10 15:24:03

一个月后我就要死了。

三年前我绑定了一个攻略系统,可是这破系统没告诉我要攻略谁!

只有一张清晰度奇低的照片。

我大海里捞针找到了那个男人,他也明确表示他爱我,我们还定下了婚期。

可是系统攻略进度依旧显示为 0。

既然我只剩一个月寿命了,我决定不装清纯小白花了。

掀桌子!

谁知我一疯批,系统又有进度了。

那个纯情的霸总掉马停不下来,还说被攻略的人,其实是我!

1.

我绑定了一个攻略系统三年了。

今天它告诉我,攻略进度为 0,我的生命正式进入倒计时。

还剩一个月。

说实话,它今天要不提示我,我还以为系统死机了呢。

三年了,不论我跟我男朋友牵手、表白、订婚,它始终毫无反应,攻略进度连动都没动过。

我也一度怀疑过是不是我攻略错人了,可是看看它给的照片。

200 度近视眼看人似的。

透过团团模糊,那发型,那身材,不就活脱脱是我男朋友顾少龙吗?

听听人家这名字。

还是本市数一数二的大富人家。

多么符合攻略系统绑定的霸总人选啊。

天知道我为了攻略他遭了多少罪。

他喜欢长发及腰的清纯黑长直,我就苦哈哈地天天花半小时时间洗头、养护,再花半小时吹干。

他喜欢清纯小白花,我就只能夹起嗓子,学台湾明星的娃娃音和淑女做派。

他喜欢干涉我的一切生活和工作,我就得裁掉公司里 99% 的人,换成他的。

他喜欢嬛嬛一袅楚宫腰,我就每天只能吃三分饱。

他爸妈喜欢贤妻良母,我就要天天早早下班,洗手给他全家做羹汤。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我也再三问过他,到底爱不爱我。

他虽然不否认身边数不清的莺莺燕燕,但还是斩钉截铁地说,他爱我。

毕竟我是唯一一个符合他全部要求的女人。

他不爱我还能爱谁呢。

这话虽然听着不爽,可总有那么三分真七分假吧。

进度条怎么也不该是 0 啊……

「方飞飞!」

我的准婆婆用筷子大声敲碗沿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2.

我抬起头,看到准婆婆皱着眉头冷着脸说:

「怎么回事?鸡蛋炒这么老,差点把我牙硌掉!跟你说了多少次,放水放淀粉!能不能长点记性?怎么教都教不会,怕不是脑子缺根弦!」

准公公也跟着来劲:

「可不是!这老鸭汤,滚滚烫的就端上桌了,是要把谁烫死吗!」

当啷一声,他怒气冲冲地把调羹丢进白瓷汤碗里,汤扑出来,溅了我一身。

顾少龙见父母生气,脸刷地一下就黑下来了。拍着桌子冲我大喊大叫:

「去!马上重做!」

他盛气凌人地指着我的鼻子。

「我告诉你方飞飞,今天你要是不能给按我顾家的规矩做出一顿让人满意的饭菜,两个月后的婚礼,就取消!」

两个月?

你去跟死人结婚吧!

我啪地一声摔了筷子,呼地一下站起身。

毫无预兆地,「哗啦」一下掀了桌子!

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块鸡蛋,捏到老太婆眼前。

「老什么老?哪里老?就您这牙口,就算吃豆腐都能硌掉三颗大牙!说我炒的鸡蛋老,再老能有你老!」

甩开鸡蛋,我又用脚踢了踢那碎了一地的汤碗,背着手转到老头子面前。

「三岁小孩都知道汤热了吹凉了再喝,您这么老个企业家还不如三岁小孩?爱喝不喝!不喝拿去祭祖!」

最后,我回过身,一抬手,狠狠扇了顾少龙一巴掌。

「你也有脸跟我吼?堂堂顾家,自从我跟你谈恋爱开始,就把保姆辞退了!」

「上千平的个大别墅,打扫做饭都是我,这也就罢了,就连买菜钱也一分都没给过我!你家可真会省钱啊,我就算是只羊都得被你薅秃了!」

「这顾家可真是神仙福地!顾家少奶奶谁爱当谁当!老娘不伺候了!」

说完,我解下围裙,一把甩到顾少龙脸上。

留下一脸懵逼的一家三口,扬长而去。

3.

俗话说得好:舔狗舔狗,舔来舔去,一无所闻。

第二天,我回到公司,看到空空如也的办公室,才更加深刻地领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顾少龙把他的人全撤走了。

我的公司,现在停摆了。

别的都好说,只是其中有一个要紧的项目,我就算是死,也一定要做完。

我颓然地坐在凳子上,一筹莫展。

视线落在偌大的照片墙上。

那里贴着许多我和山里孩子的合影,中间那张摆了一个皮肤黝黑笑容甜美的小姑娘,是我助学了好几年的小阿妹。

「当当当。」耳边传来一阵缓慢而礼貌的敲门声。

一抬头,一名身穿保洁服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方总,公司今天放假吗?」

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带着一副黑框眼镜,顶着微分碎盖,样子像个实习生。

声音不大,但低沉好听。

「你怎么没走?」我反问他。

「我为什么要走?」 他注视着我,眼神深邃而平静。

哦,我明白过来。

原来他就是那 1% 的,不是顾少龙的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来来来。」我立刻亲切友好地招呼他坐到对面。

笑得像个人贩子。

「有简历吗?做个自我介绍?现在什么职位?」

他没有回答,略带疑惑地看着我,伴随着一阵短暂的沉默。

估计跟老板讲话需要做心理建设,我理解他,随手拿起杯子喝口水。

可能是看够了,过了半晌,他淡淡开口:

「我叫陶路,毕业于美国麻省理工建筑学院,硕士,来公司三年了。现在的职位是--」

人才啊!我眼前一亮,竖起耳朵。

「保洁。」

我噗地一口水,喷了对面一脸。

「对不起对不起。」我从老板台后面跑出来,赶紧拿纸巾给他擦脸。

他兵荒马乱地拿掉眼镜。

我擦水的手停住了。

好好看的男人啊。

刀刻斧凿般清晰流畅的侧脸,眉眼立体挺拔,隐约还带着点混血。

我们公司还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一定是被黑框眼镜封印了美貌。

他长长的睫毛向上卷了卷,大概是因为没有眼镜看不清我,说话反而不再那么有距离感。

「我每天都来这间办公室打扫。您说没见过我?那盆垂死的花还是我救活的。」

他伸手往窗台上一指。

是吗?

我看着生机勃勃的富贵牡丹,大脑飞速思考中……

仿佛是看穿了我的尴尬,他戴上眼镜,很快又补了一句:

「但是我从来没主动跟您打过招呼。」

算是给我找了个台阶。

我莫名有点感动。

「陶路,既然你都是老员工了,我们就不用拘谨了。你硕士毕业,来公司三年,今年少说也有 27 了吧?那比我还大了 2 岁,就不要称呼您了。」

「好的。方总。我 28 了。」

这人……说话言简意赅,思路也挺清晰。

怎么会当了保洁?

我刚要细问,手机响了。

是我爸,在电话里对着我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立刻给我滚回来!」他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4.

一定是知道了我跟顾少龙闹掰的事。

我手里拿着电话,烦躁地在办公室里踱了好几个来回。

最后眼神落在陶路身上。

有了!

「陶路,你听没听过一句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嗯?」透过黑框眼镜,我看得出他眼底的疑惑。

啧,多碍事。

我伸手把他眼镜摘下,左看看右端详。

又把他的碎盖刘海往上撩了撩。

越看越觉得有那味了。

「你……能不能装一下霸道总裁?」

我爸妈向来对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尊敬有加,我要是带个霸总回去,估计他们不会那么轻易冲我发大火。

「不……」

眼看他要拒绝,我立刻拿出杀手锏,「事成之后,我给你三万块钱。」

「多少……」

「五万!」

「拜托拜托。」我搓着手求他。

「行……行吧。」他颇显为难地看看我,脸上明晃晃地大写着拒绝,但嘴上还是答应下来。

事不宜迟,我第一时间带他去买了金丝眼镜。

「别……」他跟我拉扯了半天,怎么也不肯换。

最后我着急了,「一不小心」把他的黑框眼镜踩坏。

他才终于认了命。

第二步,我带他去了一家高奢私人订制西装店。

一进门,万年不笑的老师傅竟然嘴巴咧到了嘴角,殷勤地一路小跑过来。

「您怎么来了?少……」

他吞进去的,好像是个「爷」字。

少爷?我猛地转头,看到陶路刚刚放下的胳膊。

「你干什么?」我警惕地看看陶路,又看看老师傅,「谁是少爷?」

「啊?啊!」老师傅又板起面孔,「……你听错了。」

「方小姐来看看什么呀?」他恢复了平日对我一贯的冷淡态度,「给顾先生拿西装?」

「对。我上次给顾少龙订制的那套,拿出来给这位先生试试。」

老师傅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拿出了一套高奢面料制成的深咖色西装。

嘴里还嘟嘟囔囔:「就这档次……」

「你说什么?」老师傅今天奇怪得很呐。

「没什么。我说,可赶紧给他这保洁服换下来吧。不然老太太看见,可就……」

他余光瞥了一眼陶路的方向,仿佛遭到了某种威胁,立刻闭嘴了。

莫名其妙。

陶路身高体型竟然跟顾少龙差不多,衣服一穿,别提有多合身了。

我高兴得合不拢嘴,爽快地付了尾款,直接让陶路穿走了。

刚要出门,他忽然又走回试衣间。

「工服忘拿了。」再回来时,他胳膊上搭着保洁服。

我弯弯嘴角。「看不出来,心还挺细。知道保护公司财物。」

最后,我马不停蹄地带他去了美发工作室。

在他的百般拒绝下,还是给他做了个油光水滑的大背头。

看着镜子里被爆改成霸总的保洁员,我笑出声来。

5.

我家条件一般,跟顾少龙那种富贵人家相比,根本不入流。

家里几个亲戚都是做小生意的。

无非是些建材批发啦,五金配件啦,化工原料啦这些小来小去的买卖。

爸妈开了个木材加工厂,算是几个亲戚里条件最好的。

也是市里最早一批住上别墅的。

回到家,刚好赶上吃午饭的时间。

院子里人头攒动,全是亲戚。

居然不是只有爸妈在家。这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攥了攥拳,手心微汗。

霸总方案搞不好是要凉凉……

「哎呀飞飞,你可算是回来了。」姑姑一把拉住我,「听说你跟顾家少爷分手了?」

「你这个死丫头。」小姨冲上来就在我脑门上戳了一指头,「你这一分手,可把我坑惨了。」

后面还有什么大舅二舅,三叔四叔,舅妈婶娘,表的亲的,二十几号人一拥而上。

吸血鬼暴动似的。

推搡中,陶路伸手挡开众人,稳如泰山,礼貌中透着强硬。

「方飞飞!你给我过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爸爸拿着铁锹大喝一声,勉强结束了混乱。

我求助地看向我妈。

可就连她,也没打算帮我说话,只焦急地搓着手。

「飞飞,妈求你了,你就快点给大家一个交代吧,啊!」

交代?

我沉下脸。

本来,我是打算给交代的。

但眼前这群人,个个都只看到我和顾少龙分手给他们造成的损失。

压根没有一个人关心过,我这三年来受了多少委屈。

我一个要死的人了,还交代什么!

眼看大家又骚动起来。

我挺起腰杆,大声说了一句:

「别吵了!」

后面又紧跟了一句:

「我饿了。」

我不着痕迹地往陶路身边靠了靠,希望我爸妈能够发现他的存在。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姑姑拉了拉我爸,小声说:

「别闹僵了。先吃饭,一边吃一边问!」

6.

虽然老早就做好了鸿门宴的心里准备,但被全员针对的体验还是差点让我破防。

巨大的转桌上,真正吃饭的只有我一个。

大家七嘴八舌,轮流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小姨撇着嘴角:「我还以为多有本事呢,念书不行也就算了,连个男人都抓不住。我可告诉你,你表弟上学的事还靠顾家托关系拿指标呢!」

我没吭声,低头啃了个鸡腿。

我妈说过,要尊敬长辈。

表叔攥着拳头:「顾家放话了,今后谁敢用我家沙子就打断谁的腿!你表奶奶气的心脏病都犯了!你要是不给我解决,我就让你表奶奶死你家!」

我没回话,两口吃掉了三条肉沫肠粉。

我妈说过,要尊敬长辈。

二姨夫目露凶光:「房东一早给我打电话,说铺子看在顾家的面上才租给我的,现在要收回!你这个贱皮子,敢坏我财路,老子真 TM 想弄死你!」

我没接茬,吃了几口炒豆芽。

我妈说过,要尊敬长辈。

表妹茶里茶气:「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可别怪我勾引姐夫,鸠占鹊巢了啊!」

我没理他,吃光了面前的米饭。

我妈说过,我是姐姐,要让着弟弟妹妹。

打了个饱嗝,我又夹起一只油焖大虾,看见我妈板起脸,眉头紧皱。

「飞飞,你怎么吃这么多,不怕长胖了惹顾总不高兴吗?」

见我不说话,她又加重了语气:

「你是耳朵聋了吗?这一大家子人都眼巴巴等着你呢,你倒是说句话啊!」

「还有,他是谁啊?」

我妈终于看到了我身边的陶路。

陶路此刻就像是久坐冷板凳,终于等到了上场机会的球员一般,立刻丝滑出列。

「阿姨,我是陶路,陶氏集团的独生子。」

他礼貌地站起身,自然地扶了扶金丝眼镜。

我嘴里嚼着大虾,努力憋笑。因为,他演的实在太像了。

桌上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陶氏?上市公司的那个陶氏?本省最低调最神秘的那个陶氏?」

「听说是有个独生子在国外?不知道真的假的?」

「看着有点总裁气质。」

「难道飞飞跟顾总分手,就是因为他?」

陶路一改早上在办公室里跟我说话时的惜字如金,此刻气场大开,稳健有余,声音不疾不徐。

俨然是个 28 岁的年轻总裁。

「叔叔阿姨,您这些困难,在我看来都不是问题。您放心,几个电话就能解决。」

「哟。」

年近五十的小姨撩了撩自己的长卷发,粗膀子撑着尖下巴,抛着媚眼,夹子音飙上了天,调笑道:

「这么说,你比顾总还有本事的喽?」

陶路点点头,刚要说话,我一把抄起手里油乎乎的大虾,照着小姨长卷发的脑袋上猛地一丢。

我改主意了。

靠演霸总撑场面的路数,对这群妖魔鬼怪来说是行不通的。

7.

「哎呀,大蟑螂!还有老鼠!」我假装惊慌地大喊。

「啊--!」小姨尖叫一声,蹭地蹿到桌子上。

她的反应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暗笑一声。

桌子立刻因为失重向她那个方向倾斜起来,我站起身。

活动了一下手脚。

接着,猛地吸了一口气。

顺势「哗啦」一下,第二次掀了桌子!

小姨被掀翻在地,锅碗瓢盆撒了一地,汤汁菜饭泼了她一身。

我上前一步,「一不小心」踩到了她的长卷发,把她疼的吱哇乱叫。

我冷笑一声,伸出手指,学着她刚才的样子狠戳她的额头,回应她之前的问题:

「说我念书不行?我再不行也是 985 名牌大学毕业生!」

「我那个表弟也不知道是不是智商随了你,七门功课加起来不到 200 分!还想拿指标入学,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我抓不住男人是吧!就你行!你行你上啊!」

我又一转身,指着表叔的鼻子:

「我那表奶奶真想死在我家也行。上好的楠木棺材今晚就到。你要喜欢,也送你一副!想在 A 市卖沙子,从今往后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紧接着,我回过头,从茶几上拿起水果刀,紧贴着二姨夫头皮比划过去。

肉眼可见地,他仅剩的几根地方支援中央的可怜头发,「刷」地一声又被我削掉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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