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流明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从我记事起我就知道，母亲和二姨关系极差，每次见面都掐架。
村里人都调侃我公公婆婆，说家里生出来一对姐妹冤家。
表弟结婚那年，二姨好心邀请母亲参加，还特意喊我回家喝表弟的喜酒。
我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母亲却冲我破口大骂。
“你敢去个试试？老娘打断你的腿！”
01
从我记事起，我就知道母亲和二姨的关系并不好，小时候二姨带着她的孩子来我们家时，总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每次她一开口，话语中带着一丝得意，那种语气仿佛所有人都欠了她一份情。
外公外婆一向疼爱她，尤其是外婆，几乎每次都拿出一些钱给她，让她回去用，每次二姨走后，母亲的脸色就变得更加沉重。
有一次，二姨在餐桌上理直气壮地说：“妈，你也知道，家里这几年情况不太好，孩子们的学费你们也知道，我实在是拿不出钱来，你们能不能再给点？”
话音未落，母亲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
外公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行，你要用就拿去，家里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
母亲突然插话：“爸，你也知道家里现在的状况，怎么还能给她更多？”
二姨听了母亲的反应，眼睛一瞪，“你这是啥意思？不就是觉得我拿钱多了点？我也不是给自己花，是给孩子们花！你们家条件好，难道不应该多帮帮我？”
“你哪次不是为自己考虑过？”母亲愤愤地说道，“你从来没有考虑过家里的其他人，爸妈为你辛苦了这么多年，你难道不知道他们已经不容易了？你还这样要求！”
二姨不以为然地笑了，“不容易？我知道你们辛苦，但也不能把所有责任都推给我吧？你们总是说我不好，但我拿的钱又不是白拿的，孩子们需要，我就问你我能怎么办？”
这话让母亲愣住了，她的脸色变得难看，嘴唇微微发白，却没再说话。
从那时起，母亲与二姨的关系便越来越紧张。可是二姨依旧没有消息，母亲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合上了病房的门。
有一次，外公生病住进了医院，母亲每天都去陪护，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
那段时间，家里的气氛异常紧张，每个人都感觉到了沉重的压迫感，二姨却没有来，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
有一天，母亲终于忍不住，给二姨打了电话，“你就这么不关心爸妈吗？爸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你怎么一点都不在意？”
电话那头，二姨的语气平淡无波，“我也知道你们忙，我没空过去，反正你们都在那儿，我能做什么？”
母亲愤怒地说：“你能做什么？你可以来陪他们，做点实际的事，而不是躲在家里说‘忙’，你也知道爸的身体情况，你这样不管不顾，他们还能指望谁？”
二姨轻蔑地笑了，“我忙得很，不能天天跑来跑去，你也别总拿你大姐的派头来压我，累不累啊？”
这场电话争执持续了几分钟，母亲终于挂断了电话，脸色极其难看。
那一刻，我甚至能感受到空气中的紧张，母亲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手机收进了包里。
那一晚，她告诉我：“从今天起，咱家跟你二姨没有一点关系。”
外公外婆住院那段时间，母亲一直在为家里的事务奔波，二姨依旧没有露面，家里的气氛越来越沉重。
母亲的每一句话都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疲惫，我知道，母亲和二姨之间的矛盾已经无法再化解，二姨的每一次回避，每一次冷漠，都在加深这段关系的裂痕。
外公外婆最终也没有等到二姨的到来，外公去世时，母亲眼里满是泪水，但二姨依旧没露面。
母亲处理完外公的后事后，冷冷地对我说：“以后，你见到你二姨，不用再打招呼了，她不配。”
我没有回应，只是点了点头。
02
一转眼几年过去，那天我正在家里休息时，母亲突然接到了二姨的电话。
电话中二姨的语气比平时热络了许多，“我告诉你个好消息，你侄子要结婚了，婚礼定在下个月，你们都得回来，婚礼上你这个当姨的必须得到场！”
母亲一听，立刻变了脸色：“你这话你自己听听像话吗？你自己知道是什么情况，没必要再说这些。”
我从旁边听到，心里有些紧张，母亲的态度从来都这么坚决。
二姨的话虽然让我感到有些不舒服，可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妈，表弟结婚，咱们真不去吗？”
母亲瞪了我一眼，“你不知道这其中的事吗？你难道忘了当年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再多问，虽然我知道母亲对二姨的态度，但每次提起二姨，母亲的情绪还是让我有些难以承受。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二姨的不满：“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家里的事？这么多年我都忍了你，结果你连个婚礼都不愿参加，真是太过分了！”
“你也不看看自己做了些什么！”母亲突然语气严厉，“如果你真把家里当回事，你早就该放下那些自私的心思，大家一起帮帮忙，婚礼这种事，为什么我必须去？你是什么人我看得清楚，什么都不必再说。”
二姨的声音更大了：“你不来，那就是不给我面子，你们全家都不来，我看以后你们家以后还有没有脸回村。”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冷冷说道：“你现在想逼我去，是不是又想借这场婚礼来彰显你自己的权力？你要面子，我早就看够了，你说得对，我不去，我就是不给你面子，反正你早就不在乎我们这些亲戚了，我也不在乎你！”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二姨也没有再说什么，她终于挂了电话，留下了一个短促的“再见”。
母亲放下电话，轻轻地叹了口气，我知道，她又一次被二姨逼得无法忍受。
尽管二姨的声音充满了威胁，但母亲依然保持了冷静，她从不妥协，也不会因为任何外界的压力改变自己的决定。
我有些愣住，心里有些动摇，表弟和我关系不错，而且婚礼是表弟的人生大事。
我一直认为，母亲与二姨之间的矛盾不应该牵扯到下一辈，但每次我试图说些什么，她都会用一种强硬的态度把话题压下。
“你也看到了，妈和你二姨的关系，早就不可能修复了，”母亲忽然对我说，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疲惫，“她已经不是我曾经的亲人。”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表弟的婚礼，我到底该不该去呢。
母亲似乎看透了我内心的犹豫，态度十分坚决：“你敢去个试试？老娘打断你的腿！”
听到这些话，我心里顿时乱了，表弟的婚礼，如果我们一家真的谁的不去，那可真是和二姨一家完全闹掰，再也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妈，你们上一辈的矛盾牵扯到我们这一辈是不是不太好啊，”我试探性地说道，想看看母亲的反应，“好歹都是自己家亲戚，就算你不去，怎么咱家也得出个代表去，不然表弟怎么看待咱们家啊。”
母亲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你自己心里清楚，什么叫‘亲戚’，你把二姨当亲戚，她可不见得，”她顿了顿，“我曾经在她身上耗费了太多情感，现在的她连我这个亲姐都看不顺眼，你就非要趟这个浑水？”
我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这件事比我想象的复杂，母亲虽然态度坚决，但我也能看出她的无奈。
“算了，懒得管你，你去吧，”母亲突然说道，“你是大人了，自己做决定，我不会干涉你，但是你别指望我会和你一起去。”
我不禁愣住了，她的语气淡漠，却又透着某种让我无法拒绝的力量，我点了点头：“我明白。”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纠结这个问题，每次想到二姨，脑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她那冷漠的态度和无情的言辞。
母亲的话让我对参加婚礼产生了更深的疑虑，然而表弟毕竟是我的亲人，婚礼是他人生中的大事，我应该去吗？
那天晚上，我终于做出了决定，我带着妻子和孩子准备回老家参加婚礼，但内心却有些沉重。
母亲已经明确表示不会去，可是婚礼毕竟是表弟的人生大事，，我不能让表弟在这一天感到没有亲人的祝福。
“妈，我和孩子会去，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跟母亲说完这句话后，就打算离去。
母亲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犹豫了一会后只是叹了口气，无奈的点了点头。
在前往表弟婚礼的路上，我心中思绪万千。
我能看出母亲对二姨还有感情，只是不知道她们姐妹二人，是否还有重归于好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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