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我老公是个老实人,这我是心里清楚的。
可我却不知他什么时候学会了打牌,还将我们的存款全赔光了...
01
那一晚,我在工厂加完夜班回到家时,就知道出事了。
小区的灯昏暗,我踩着疲惫的步伐上楼,刚拐上四楼,就看见徐鹏蜷缩在我们家门口。初春的温度只有七八度,他却只穿了一件薄外套,整个人缩成一团,连头都不敢抬。
"鹏?你怎么坐在外面?"我顾不上休息,快步走到他身边。
徐鹏抬起头,我看到他眼睛红肿,像是哭了很久。他嘴唇发白,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进屋说。"我掏出钥匙,打开门。
我们的出租屋只有五十平米,简单的二居室。女儿小颖在卧室熟睡,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我把包放下,给徐鹏倒了杯热水,示意他坐下。
徐鹏捧着水杯,却像是拿不稳似的,水面晃荡着,映出他惨白的脸。
"琼英,我......我把钱......输掉了。"
我愣在原地,"什么钱?"
"银行卡里的钱,都输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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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一阵眩晕,扶着桌子才没摔倒,"三十万?全部?"
徐鹏点点头,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下来。
这三十万是我们打工六年的全部积蓄。这钱有着明确的用途:十万是小颖今年九月升初中的学费和生活费;八万是我爸下个月的心脏搭桥手术费;剩下的是我们一家未来一年的生活费。这些钱,凝聚了我们在工厂里无数个加班的夜晚,无数次省下的早餐钱,无数个放弃休假日的辛劳。
"怎么会输掉的?你不是说再也不碰牌了吗?"我声音发抖,努力控制着不要吵醒女儿。
徐鹏像是崩溃了,他跪在地上,紧紧抱住我的腿,"黄三,我小学同学黄三昨天找到我,说是聚会,结果去了才知道是打牌。我本来不想玩的,真的,但他们一直起哄,说我没出息,被老婆管得死死的..."
"所以你就把我们的血汗钱全输了?"我冷笑一声,"女儿的学费,我爸的手术费,全部输光了?"
"我本来想赢回来的。开始我还赢了两万,但后来...后来就一直在输。"徐鹏哭得像个孩子,"我想着再赢回来,再赢回来,结果..."
我站在那里,思绪一片混乱。这个男人,曾经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再也不碰牌,现在却输掉了我们全部的希望。
"琼英,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我去跟他们说,求他们把钱还给我..."
"你以为这是借钱吗?"我声音冰冷,"赌场上哪有借钱的道理?"
徐鹏泣不成声,"那...那我们怎么办?小颖的学费,你爸的手术费..."
我走到窗前,望着远处工厂的灯光。我们夫妻俩就在那里,日复一日地工作,就为了给女儿一个好的未来,给我父亲一个延续生命的机会。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你去跟你那些牌友睡一觉,明天我再跟你算账。"我疲惫地说。
"琼英,我..."
"滚出去!"我终于忍不住,低声怒吼,"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徐鹏哭着出了门,我锁上门,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在地上。
02
深夜的出租屋里,我一个人坐在黑暗中,回想着我们的过去。
徐鹏和我是同乡,七年前在广州的电子厂认识。那时他很勤快,下了班还会去餐厅洗碗赚外快。我们结婚后,有了小颖,生活虽然辛苦,但也充满希望。
唯一的问题是,徐鹏偶尔会跟工友们小赌。起初只是小赌怡情,一两百块的小局。但三年前,他输了两万块,我们大吵一架后,他才保证再也不碰牌。
这三年来,我以为他改了。我们省吃俭用,攒下这三十万,原本计划今年把小颖送进好学校,给我爸做手术,然后回老家开个小店。
现在,一夜之间,梦想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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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夜未眠,不断思考着各种可能性。找亲戚借钱?不可能凑齐这么多。报警?赌博本就不合法,况且这是私人牌局,没有证据。
天蒙蒙亮时,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徐鹏一定是被人做局了。
一个从不打大牌的人,怎么会突然去打没有封顶的局?一个本来戒了赌的人,怎么会在输了钱后还继续加注?一个平时连两百块都舍不得输的人,怎么会一晚上输掉三十万?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而我,决定亲自去查明真相。
清晨六点,我把熟睡的小颖送到邻居王婶家,然后去工厂请了假。回到家,我看到徐鹏红着眼睛站在门口,像是一夜未睡。
"进来吧。"我冷淡地说。
徐鹏小心翼翼地跟在我身后,"琼英,我..."
"别说话,听我说。"我打断他,"那三十万,是被谁赢走的?"
徐鹏愣了一下,"大部分是黄三和吴胖子赢的,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
"他们是什么关系?"
"黄三是我小学同学,吴胖子是他朋友。"
"打的什么牌?"
"牌九。"
我点点头。牌九,我在老家见过村里人玩。两张牌组合成不同的点数,最大的是"天牌",其次是"地牌",再往下是各种组合。看似简单,实则变化多端。
"地点在哪里?"
"黄三家。就在富民路那个小区。"
我思考了一会儿,起身去女儿的房间,从她的小猪存钱罐里倒出一千块钱。这是过年时亲戚们给小颖的压岁钱,我们一直帮她存着,原本打算买学习用品的。
我把钱递给徐鹏,"今晚,你再去找黄三,就说你想再玩一把,把输的赢回来。"
徐鹏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琼英,你...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我平静地说,"但这次,我要跟你一起去。"
"你?不行!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怎么,你怕我看到你是怎么被人骗的?"我冷笑一声,"还是说,你根本就没输,只是想卷钱跑路?"
徐鹏跪了下来,"琼英,我对天发誓,我真的输了钱!我只是不想让你去那种地方..."
"你没资格管我。"我打断他,"既然你有本事把钱输光,我就有本事把钱赢回来。"
"可...可那一千块..."
"就当是最后的赌注。"我语气坚决,"如果输了,我们就彻底完了。收拾东西回老家,小颖辍学,我爸不治,你我打一辈子工。"
徐鹏脸色惨白,但他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03
"去,给黄三打电话,就说今晚你要去把场子找回来。"
徐鹏迟疑了一下,拿出手机拨了号码。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然后是一个男人油腻的笑声。
"哟,老徐啊,昨晚睡得好吗?怎么,想通了?要再来一把?"黄三的声音透着嘲讽。
徐鹏硬着头皮说:"是,我...我想再玩一把。"
"行啊,欢迎欢迎。不过你还有钱吗?"黄三大笑。
"有...有一些。"徐鹏结结巴巴地说。
"那就来吧,今晚八点,老地方。"黄三挂断了电话。
徐鹏放下手机,脸色更加难看,"琼英,你看他那语气,明显是..."
"明显是什么?"我打断他,"明显是等着你再去送钱。但这次,他们会失望的。"
徐鹏困惑地看着我,"你...你有什么计划?"
我将女儿的压岁钱放在桌上,"今晚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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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半,我换上一身简单的衣服,化了淡妆。不是为了打扮,而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疲惫。徐鹏换了件干净衬衫,神情依然忐忑。
"记住,到了那里,你就按我说的做。"我再次叮嘱他。
徐鹏点点头,眼中满是愧疚,"琼英,对不起..."
"现在说这些没用。"我打断他,"重要的是把钱赢回来。"
我们打车来到富民路的小区。这是一个中档小区,比我们住的地方好很多。黄三住在12栋301室,一个三居室的房子。
门铃响后,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开了门。他穿着花衬衫,脖子上挂着金链子,笑容猥琐。
"哟,老徐来了啊。"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这位是...嫂子?"
"黄三?你好,我是徐鹏的妻子,周琼英。"我伸出手,礼貌地问好。
黄三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复了笑容,"嫂子好啊,快请进。"
我们进入房间,里面已经坐了五六个人,几个男人围着一张大圆桌,牌九的牌摊在桌上。烟雾缭绕,啤酒瓶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烟酒和汗臭的味道。
"哟,老徐带老婆来了?"一个胖子笑道,想必这就是吴胖子。
其他人也都笑了起来,显然都认识徐鹏。
徐鹏尴尬地笑了笑,"各位,这是我妻子,琼英。"
我微笑着向大家点头致意,然后说:"听说各位昨天赢了我老公不少钱,今天我特意来见识见识。"
屋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
黄三尴尬地笑了笑,"嫂子,这只是朋友间的小玩笑..."
"三十万,小玩笑?"我依然保持微笑,"那可是我们家的全部积蓄。"
屋内气氛凝固,黄三和吴胖子交换了一个眼神。
"嫂子,这...这是赌博,有输有赢..."黄三试图解释。
"我明白。"我打断他,"所以今天我来了。不是来要钱的,而是来赌的。"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我,包括徐鹏。虽然我们商量好了计划,但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强势。
"你...你要赌?"黄三结结巴巴地问。
"为什么不呢?"我笑道,"我老公说你们玩的是牌九,正好我也会一点。不介意我加入吧?"
04
黄三和吴胖子又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黄三笑道:"当然不介意,嫂子想玩,随时欢迎。"
我坐到桌前,徐鹏紧张地站在我身后。
"底注多少?"我问。
"一块钱一分。"黄三说,"不过封顶一百。"
这是小赌局的标准规则。一分就是一局,底注一块,最多加注到一百。对普通打工人来说,输赢几百已经不小了。
"好,那我跟一千。"我拿出女儿的压岁钱,放在桌上。
黄三给我换了筹码,然后开始洗牌。他手法娴熟,牌在他手中翻飞,显然是个老手。
"嫂子第一次来,要不要先看看规则?"黄三假惺惺地问。
"不用了,我知道规则。"我微笑道,"牌九嘛,两张牌组合成点数,天牌最大,地牌次之,再往下是人牌、鹅牌、梅牌..."
黄三有些惊讶,"嫂子懂得还不少啊。"
"小时候见过村里人玩。"我不动声色地说,没告诉他们,我爷爷就是村里有名的牌九高手,从小教我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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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点点头,开始发牌。第一局,我拿到了一张"六筒"和一张"六索",组成"十二皮",属于中等大小的牌。
按照规则,玩家可以选择看牌或闷牌。看牌意味着提前知道自己的牌,但加注金额会受限制;闷牌则是不看自己的牌直接下注,可以加更大的注。
"我闷。"我平静地说。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我。闷牌是冒险的玩法,尤其是对新手。
"嫂子胆子不小啊。"吴胖子笑道。
我没理他,继续说:"加二十。"
桌上的人面面相觑。按照规则,闷牌可以加底注的二十倍,但很少有人上来就押这么多。
"哟,嫂子这是来真的啊。"黄三笑道,"行,我跟了。"
其他人也都跟了注,轮到我的时候,我依然没看牌,"再加二十。"
这下所有人都惊讶了。连续加注而不看牌,这在牌桌上是很少见的。
"嫂子,你确定不看牌吗?"黄三问道。
"确定。"我淡淡地说。
最终,只有黄三和吴胖子跟到了最后。开牌时,我的"十二皮"打败了黄三的"九筒",但输给了吴胖子的"地牌"。
"可惜,嫂子差点就赢了。"吴胖子得意地说,收走了筹码。
我只是微微一笑,好戏还在后头呢。
接下来的几局,我继续采取闷牌策略,有输有赢。但总体来说,我赢的比输的多。一个小时后,我面前的筹码已经增加到了两千多。
"嫂子运气真好啊。"黄三笑得有些勉强。
"新手运气嘛。"我谦虚地说。
桌上的其他人开始对我产生怀疑。有人小声议论,怀疑我是不是老手假扮的新手。但我故意在一些小细节上装出新手的样子,比如拿牌姿势不专业,偶尔问一些基本规则,让他们放松警惕。
徐鹏站在我身后,眼中满是震惊。他从没见过我玩牌,更没想到我能在这些老手面前占据上风。
"要不要休息一下?"黄三提议,显然是想商量对策。
"好啊。"我欣然同意。
05
黄三和吴胖子走到一旁,窃窃私语。我趁机起身去了洗手间,在经过他们身边时,无意中听到了一些对话。
"这女人不简单..."吴胖子低声说。
"肯定是老手。"黄三咬牙切齿,"难怪敢来..."
我装作没听见,径直走向洗手间。在镜子前洗手时,我冷静地分析着局势。
从他们的表情和言行来看,黄三和吴胖子显然是一伙的,很可能是专门设局骗徐鹏的。他们习惯了愚弄徐鹏这样的菜鸟,但遇到我这种懂牌的人,开始慌了。
回到牌桌,我发现气氛有些变化。黄三和吴胖子看我的眼神更加警惕,其他人也若有所思。
"继续?"我微笑着问。
"当然。"黄三笑道,"不过,要不要改变一下玩法,增加一点刺激?"
"怎么改?"我故作好奇。
"底注提高到十块,取消封顶。"黄三建议,"这样更刺激,嫂子觉得怎么样?"
我知道,他们是想加大赌注,尽快把我的钱赢走。典型的赌场陷阱:先让你小赢一些,然后诱惑你加大赌注,最后一次性赢走你所有的钱。
我假装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这样不好吧?我只是来玩玩..."
"嫂子,难道你是来真赢钱的?"黄三笑道,语气中带着挑衅,"那昨天老徐输的钱,是不是也要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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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表现出被激怒的样子,"好啊,那就改规则。不过输了可别哭鼻子。"
黄三得意地笑了,"这才是赌博嘛,有输有赢。"
规则改变后,牌局的氛围也变了。所有人都更加认真,笑声减少,眼神锐利。底注提高到十块,意味着一局最少要输赢几百,如果不断加注,可能输赢上万。
我继续采取闷牌策略,但这次,我故意输掉了几局大的。我的筹码从两千多减少到一千五,徐鹏站在我身后,紧张得手心冒汗。
"琼英,要不我们..."他小声说。
"没事。"我打断他,"相信我。"
黄三和吴胖子看到我开始输钱,明显放松了警惕。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显然认为我的运气已经用完了。
"嫂子运气好像不行了啊。"黄三假惺惺地关心道。
"新手运气总会过去的。"我耸耸肩,装作不在意。
接下来的几局,我继续故意输一些小的,赢一些大的,保持筹码量基本不变。我要的就是这种平衡,让他们既不会太警惕,又不会彻底放松。
同时,我仔细观察每个人的表情和动作。黄三洗牌时有个小动作,每次他都会在洗到一半时,用拇指轻轻推一下最上面的那张牌。吴胖子则习惯性地在拿到好牌时摸鼻子,拿到差牌时抿嘴。
这些细节,对牌局至关重要。
牌桌上的其他人也各有特点。有个叫小刘的年轻人,总是急着看牌;还有个中年人老王,习惯性地在思考时摇晃酒杯。但最值得警惕的,还是黄三和吴胖子。他们配合默契,明显是搭档关系。
我注意到,每当黄三发牌时,他总会在发到吴胖子那里时略微放慢速度,似乎在暗示什么。而吴胖子拿到牌后,总会用特定的方式摆放筹码,像是在传递信息。
这些微妙的动作,普通人很难察觉,但我从小跟着爷爷混牌桌,对这些把戏再熟悉不过了。
06
"来,继续。"黄三发了新一轮的牌。
这一局,我拿到了"三筒"和"四索",组成"七点",是个不大不小的牌。按照正常逻辑,这种牌应该适当加注,但不会押太大。
但我决定做点不一样的。
"全部。"我推出所有筹码,大约一千三百块。
桌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我。
"嫂子,你...你确定吗?"黄三结结巴巴地问。
"当然。"我平静地说,"难道你们怕了?"
黄三和吴胖子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黄三笑道:"好啊,我跟了。"
他推出相同数额的筹码。其他人见状,纷纷弃牌,只剩下我和黄三对峙。
"开牌吧。"我说。
黄三得意地翻开他的牌:"地牌!"
我慢条斯理地翻开自己的牌:"七点。"
黄三大笑起来,伸手去拿筹码:"嫂子,运气不好啊。"
我只是微微一笑,默默地看着他收走我的钱。徐鹏在我身后急得直跺脚,但我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冷静。
"看来我真的不适合玩这个。"我故作沮丧地说,"要不我们换个玩法?"
黄三来了兴趣,"嫂子想玩什么?"
"我听说牌九还有个二鬼压人的玩法?"我装作刚想起来的样子。
黄三眼前一亮,"嫂子还知道这个?行啊,那就玩二鬼压人。"
二鬼压人是牌九的一种变体,规则是在普通牌九的基础上,加入两张"鬼牌"。鬼牌可以当作任何牌使用,拥有鬼牌的人通常有很大优势。
但关键在于,二鬼压人的规则更有利于老手,因为它要求玩家对牌的组合和变化有深入理解。表面上看,这对我不利,但实际上,我正是要利用他们的轻视。
"不过嫂子,你还有钱吗?"黄三假惺惺地问,眼中满是得意。
我转向徐鹏,"老公,再给我点钱。"
徐鹏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这是我们来之前商量好的。他身上还藏着一些钱,用来在关键时刻增加筹码。
"就这么点?"我不满地说。
"没...没了..."徐鹏结结巴巴地说。
我叹了口气,对黄三说:"这样吧,我们把金额再提高一点。你们能接受支票吗?"
黄三和吴胖子眼前一亮,"当然可以。"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空白支票,"这张支票可以写到十四万。如果我输了,支票就是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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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和吴胖子交换了一个惊喜的眼神。十四万,正是他们昨天从徐鹏那里赢走的一部分。
"嫂子,你确定吗?"黄三假装关心地问。
"确定。"我语气坚决,"我就不信,我赢不回老公输的钱。"
黄三笑了,"好啊,那我们就奉陪到底。"
牌局重新开始,这次改成了二鬼压人的玩法。黄三熟练地洗牌,然后开始发牌。
我注意到,他的洗牌动作比之前更加刻意,明显是在控制牌的顺序。这种老千手法,我在爷爷那里见过无数次。但我装作毫不知情,认真地盯着牌。
"嫂子,你知道二鬼压人的规则吗?"黄三问道,语气中带着轻视。
"大概知道一些。"我故作谦虚,"鬼牌可以当任何牌用,对吧?"
"基本上是这样。"黄三笑道,"不过还有些细节,比如..."
他详细解释了一些规则,我认真听着,偶尔点点头,表现得像个初学者。
"明白了吗?"黄三问道,眼中满是轻视。
"大概明白了。"我点点头,"开始吧。"
07
第一局,我拿到了一张"鬼牌"和一张"四索"。这是个好牌,因为鬼牌可以当任何牌使用,我可以组成很多种组合。
按照策略,我装作不懂,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加五十。"
黄三和吴胖子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黄三笑道:"我跟了,还加一百。"
我故作紧张,看了看自己的牌,然后说:"我跟。"
最终,黄三、吴胖子和我三人跟到了最后。开牌时,我用鬼牌组成了"天牌",赢了这一局。
"嫂子运气不错啊。"黄三笑道,但眼中已经有了警惕。
接下来的几局,我刻意控制输赢,让自己保持在一个不太引人注目的水平。我要的就是这种状态:既不会让他们太警惕,又能逐渐积累筹码。
随着牌局的进行,我开始更加主动地控制节奏。我会在拿到好牌时故意弃牌,在拿到一般的牌时大胆加注。这种反常的打法,让黄三和吴胖子逐渐失去了判断力。
"嫂子,你这打法很特别啊。"吴胖子皱着眉头说。
"新手嘛,凭感觉。"我笑道。
实际上,我每一步都在精心计算。爷爷曾经教过我,牌九比拼的不仅是牌面,更是心理。我要做的,就是扰乱他们的心理,让他们无法判断我的真实水平。
三个小时后,我的筹码已经增加到了八千多。这个数字足以让黄三和吴胖子开始紧张,但还不足以让他们警惕到放弃赌局。
"要不要休息一下?"黄三提议,语气中有些不自然。
"好啊。"我爽快地答应了。
趁着休息时间,我去了洗手间。经过黄三和吴胖子时,我故意放慢脚步,听到他们的对话。
"这女人不对劲..."吴胖子低声说。
"肯定是装的。"黄三咬牙切齿,"不过没关系,她再厉害也翻不了天。一会儿我用那招..."
我没听清最后几句,但已经足够警醒。他们果然在设局,而且准备使出某种特别的手段。
回到牌桌,我发现气氛明显紧张了。黄三洗牌的动作更加刻意,吴胖子看我的眼神也更加锐利。
"继续吧。"黄三说,语气中带着一丝狠厉。
新一轮的牌局开始,这次黄三明显改变了策略。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小心试探,而是开始主动进攻,大幅加注。
但我能感觉到,这是个陷阱。他希望通过高额赌注逼我露出破绽,然后一举将我击溃。
我决定顺着他的思路走,故意表现出一些破绽,比如在关键时刻犹豫,或者在加注时手微微发抖。这些小动作,足以让他们认为我在虚张声势。
"嫂子,看你这么有信心,要不要加大赌注?"黄三笑着提议,"一局定输赢,怎么样?"
我假装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点头:"好啊,不过我要先看看牌。"
这句话很关键。在牌九中,先看牌再决定赌注,通常意味着玩家对自己的牌力有所把握。我故意这么说,就是要让他们以为我拿到了好牌。
"行,随你。"黄三自信地说。
发牌后,我看了自己的牌:一张"鬼牌"和一张"六筒"。这是个好牌,但还不是最好的。
按照策略,我故意表现出兴奋的样子,然后说:"我全押。"
我推出了所有筹码,大约八千多。黄三和吴胖子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黄三冷笑道:"我跟了。"
08
他也推出了相同数额的筹码。其他人见状,纷纷退出,只剩下我和黄三对峙。
"还有谁要跟注吗?"黄三环顾四周,眼神中满是得意。
"我跟了。"吴胖子推出筹码,"而且我再加五千。"
我故作惊讶,然后看向徐鹏:"老公,还有钱吗?"
徐鹏紧张地摇头。我叹了口气,说:"那我只能...写支票了。"
我拿出支票,准备填写金额。黄三和吴胖子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嫂子,你确定吗?"黄三假惺惺地问,"这可是很大一笔钱。"
"我确定。"我语气坚决,"不就是几万块吗?赢回来就是了。"
我填写了支票金额:五千元。黄三看到后,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好,我接受。"他点点头。
轮到吴胖子时,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也再加五千。"
我继续写支票,这次是一万元。现在,桌上的总赌注已经超过三万。
黄三和吴胖子交换了一个满意的眼神,显然认为他们的陷阱奏效了。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我早已看透了他们的把戏。爷爷曾经告诉我,遇到老千,最好的方法不是揭穿他们,而是利用他们的贪婪,让他们自己跳进陷阱。
随着赌注不断增加,牌桌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在场的其他人都退到一旁,仿佛看着一场生死决战。
"还有人要加注吗?"黄三问道,眼神挑衅地看着我。
我故作犹豫,然后从包里又拿出一张支票:"我再加九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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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和吴胖子愣住了。他们明显没想到我会加这么多。九万加上之前的,总共十四万,正好是徐鹏输掉的一半金额。
"嫂子,你确定吗?"黄三试探性地问,眼中闪烁着贪婪和警惕的复杂光芒。
"当然确定。"我平静地说,"怎么,你们怕了?"
黄三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行,我跟了。这张卡里有十五万,密码是六个六。"
他把银行卡放在桌上,接着说:"但是,嫂子,你得保证这支票能兑现。"
"当然能。"我自信地说,"不信的话,你可以现在就去查我的余额。"
黄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相信我。他对吴胖子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掏出手机,假装查询什么。
"余额足够。"吴胖子点点头,给了黄三一个肯定的眼神。
这下,桌上的总赌注已经超过了四十万。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有人甚至拿出手机录像,认为这是个值得纪念的大场面。
徐鹏站在我身后,紧张得额头冒汗。他不明白我为什么要下这么大的赌注,但他选择了信任我。
黄三洗了洗手,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说:"那么,开牌吧。"
我微微一笑:"先别急,我还有个条件。"
黄三皱眉:"什么条件?"
"用新牌。"我指着桌上的牌,"这套牌已经用了一晚上,该换新的了。"
黄三的脸色突然变了。这正是我预料中的反应。牌九老手最怕的就是换牌,因为他们往往在旧牌上做了手脚,比如在特定位置做标记,或者处理牌边使其更容易控制。
"这...这不太好吧?"黄三结结巴巴地说,"中途换牌不吉利..."
"有什么不吉利的?"我反问,"难道这副牌有问题?"
09
黄三急忙否认:"没有,没有问题。只是...只是习惯了这副牌..."
"那就更应该换了。"我语气坚决,"赌场上最忌讳的就是迷信。新牌,公平竞争。"
在场的其他人也开始附和我,显然他们也怀疑这副牌有问题。
黄三无奈,只好同意换牌。吴胖子从柜子里拿出一副新牌,交给黄三。
"我来洗牌。"我说。
黄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牌递给了我。我熟练地洗着牌,动作娴熟但不刻意,就像一个普通的牌手。
洗完牌后,我把牌放在桌中央:"请切牌。"
黄三切了牌,然后我开始发牌。按照规则,每人发两张牌。
"好了,看牌吧。"我说。
黄三和我同时翻开牌。我的牌是一张"鬼牌"和一张"地牌",组成了最大的"天王"牌型。而黄三的牌是两张普通的牌,只能组成"九点"。
"天王!"周围的人惊呼起来。
黄三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冷笑一声,"难道你认为只有你能控制牌吗?"
黄三猛地站起来,指着我:"你出老千!"
"我出老千?"我大笑起来,"说这话之前,你最好先照照镜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骗我老公的吗?"
我转向吴胖子:"还有你,一直在给黄三使眼色,帮他确认牌面。你们俩配合多久了?骗了多少人?"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有人甚至开始指责黄三和吴胖子。
黄三急了:"你胡说八道!我们怎么可能出老千?"
"是吗?"我冷笑着问,"那你为什么一直在洗牌时控制最上面的那张?为什么每次发牌到吴胖子那里时都会放慢速度?为什么你们俩总是用特定的方式摆放筹码?"
黄三和吴胖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显然被我说中了心事。
"还有,"我继续说,"昨晚你们是怎么骗我老公的?我猜,一开始让他赢一些小钱,然后提高底注,最后一次性赢走他所有的钱,对吧?"
黄三哑口无言,吴胖子也低下了头。
"你们以为我是谁?"我站起来,俯视着他们,"我爷爷是王家村的牌九王,从我七岁起就教我认牌。你们这点小把戏,我从小就见过无数次。"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有人甚至提议报警。黄三和吴胖子的脸上写满了恐惧。
"现在,按照赌场规则,这桌上的钱都是我的了。"我伸手去拿桌上的筹码和银行卡。
黄三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休想拿走这些钱!"
"放手!"徐鹏终于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推开黄三,"那是我老婆!"
场面一时混乱,几个旁观者上前劝阻,将黄三和吴胖子拉开。
"要不要报警?"有人问道。
黄三和吴胖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知道,一旦报警,他们不仅会失去这些钱,还可能因为赌博和诈骗被拘留。
10
"不用报警。"我平静地说,"只要他们把钱都还给我,我就不追究。"
黄三和吴胖子对视一眼,最终点了点头。
"密码真的是六个六吗?"我拿起银行卡问道。
"是真的。"黄三低声说,已经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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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向其他牌友:"各位,今晚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不过我要提醒大家,小心这两个人,他们是职业骗子。"
牌友们纷纷点头,有些人甚至主动提出要把昨晚赢的钱还给徐鹏。
到此,所有人都明白了真相:黄三和吴胖子是一伙的,专门设局骗徐鹏这样的老实人。而我,则是借着牌局,不仅赢回了钱,还揭穿了他们的诡计。
"老公,我们走吧。"我对徐鹏说。
徐鹏点点头,脸上满是感激和愧疚。我知道,今晚过后,他再也不会碰牌了。
走出黄三的住所,夜色已深。我们默默无言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琼英,对不起..."徐鹏突然开口,声音哽咽。
"没事。"我淡淡地说,"钱拿回来了就好。"
"你...你从小就会打牌?"徐鹏小心翼翼地问。
"嗯,爷爷教的。但我很少玩,因为我知道,赌博没有赢家。"我平静地解释,"今晚是特殊情况,我不得不用他们的手段对付他们。"
徐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琼英,我发誓,我再也不碰牌了。这次是我错了,差点毁了我们的家庭..."
"记住今晚的教训就好。"我打断他,"以后好好工作,照顾好小颖和我爸,这才是最重要的。"
徐鹏点点头,眼中含泪。
我们回到家,小颖还在邻居王婶家熟睡。我们第二天一早就去银行查询了黄三的卡,确认里面确实有十五万。加上其他牌友还回的钱,我们几乎拿回了全部的三十万。
这笔钱,依然将用于小颖的学费、我爸的手术费和我们一家的生活费。但这次,我决定亲自管理这笔钱,不再让徐鹏接触。
至于黄三和吴胖子,据说他们搬离了富民路的小区。有人传言他们在其他城市继续行骗,但我已经不关心了。对我来说,重要的是保护好我的家庭,守护好我们共同的未来。
徐鹏确实改变了。那次事件后,他再也不和以前的牌友来往,下班后直接回家,周末带小颖去公园,陪我去看望父亲。他努力工作,还报了夜校,学习电工技术,希望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我爸的手术很成功,小颖也如愿进入了好学校。虽然我们依然是普通的打工族,但至少,我们的生活回到了正轨。
有时候,危机也是转机。那晚的牌局,不仅让我们拿回了钱,也让徐鹏认清了自己,让我们的家庭变得更加坚固。
至于那一千块压岁钱,我后来双倍还给了小颖,并且告诉她:"钱要花在正路上,不要像爸爸那样,被虚无的希望迷惑。"
小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