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我叫梁芳，今年32岁。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会在六年前做出不同的选择。但生活没有如果，我和儿子壮壮，只能在这条不归路上继续前行。
那是一个寒冷的早晨。婆婆又在厨房里絮叨："你看看人家王家媳妇，生了两个大胖小子，再看看你，好不容易怀上一个，还出了问题。"
我低着头继续择菜，不敢接话。六年前怀壮壮的时候，医生说检查出胎儿患有超雄综合征，建议终止妊娠。但婆婆死活不同意："你敢打掉我赵家的种，我就跟你拼命！"
丈夫赵建军站在一旁，像往常一样沉默。他总是这样，看着我被婆婆刁难却从不说话。那时我还天真地以为，只要生下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
"妈，我饿了。"壮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这孩子今年六岁，长得虎头虎脑，但眼神里总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戾气。
"哎哟，我的乖孙子来了！"婆婆的语气瞬间变得慈爱，"奶奶这就给你煎鸡蛋。"
我看着壮壮，心里一阵刺痛。从他会走路开始，就经常看到爸爸打妈妈。婆婆不但不阻止，还总说："打是亲，骂是爱，男人不打女人不爱。"
"你那是什么眼神？"婆婆突然厉声说，"看着我孙子干什么？你是不是觉得他有病？"
"妈，我没有..."
"砰！"壮壮突然把碗摔在地上，"我不吃了！"说完，他跑出了厨房。
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壮壮经常无故发脾气，摔东西，砸玩具。我多次建议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但婆婆和丈夫都觉得没必要："男孩子嘛，野一点正常。"
那天晚上，丈夫又喝醉了回来。看到我在辅导壮壮写作业，他突然发起酒疯："你整天就知道管孩子！家务活都不干，饭也不做！"
"爸爸，不要..."壮壮怯生生地说。
"滚开！"丈夫一把推开儿子，朝我扑来。我条件反射地护住头脸，但还是被他一拳打在肩膀上。
就在这时，厨房里传来"哐当"一声。我抬头一看，浑身的血都凉了：
壮壮手里握着一把菜刀，眼睛里布满血丝。
"不要打我妈妈！"他大吼一声，冲了过来。
"壮壮！不要！"我尖叫着想拦住他，但已经来不及了。
醉酒的丈夫转身时踉跄了一下，壮壮手里的菜刀正好划过他的大腿。鲜血瞬间涌出，丈夫倒在地上。
"儿子，你..."婆婆从房间里冲出来，看到这一幕，差点晕过去。
救护车的声音很快传来，但为时已晚。丈夫因失血过多，在送医途中死亡。
02
那个夜晚之后，我们的生活彻底改变了。婆婆开始疯狂地指责我："一定是你教唆壮壮的！你就是想害死我儿子！"
我不敢反驳，只能默默承受。但更让我担心的是壮壮，他变得更加沉默，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我联系了一位儿童心理专家刘泽。在他的帮助下，壮壮慢慢愿意开口说话了。但刘医生的诊断让我心惊：由于长期目睹家庭暴力，加上超雄综合征的影响，壮壮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问题。
"我建议你们尽快改变目前的生活环境，"刘医生说，"继续待在这种充满敌意的环境里，对壮壮的伤害会越来越大。"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带壮壮离开时，一个更大的变故发生了。在一次争吵中，婆婆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导致偏瘫。
这下我更走不了了。虽然婆婆对我百般刁难，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无人照顾。每天给她翻身、喂饭、换尿布，同时还要照顾壮壮的学习和生活。
这时，我的父母突然出现了...
"芳芳，跟我们回老家吧。"母亲握着我的手，眼含泪水，"你和壮壮在这里太苦了。"
我摇摇头："妈，我不能丢下婆婆不管。"
"她这样对你，你还管她？"父亲气愤地说，"你忘了她当年是怎么虐待你的？现在倒好，你丈夫没了，她又瘫痪了，你反倒成了她的免费保姆！"
"爸，这事不能这么说..."
"那就让我们把壮壮带回去！"母亲打断我，"这孩子需要一个正常的环境成长。你看看他，整天闷闷不乐，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我看向正在角落里玩玩具的壮壮。自从那件事后，他很少说话，也不跟同学玩。每天放学回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即使出来，也是一个人默默地玩着那些残破的玩具。
"不行！"我斩钉截铁地说，"壮壮必须跟我在一起。"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父亲急了，"你知不知道村里老张家的二小子..."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爸，你们是不是又给我张罗对象了？"
父母互相看了一眼，欲言又止。这时，楼上传来婆婆的咳嗽声。
"梁芳！死哪去了？我要上厕所！"
我赶紧起身："爸妈，你们先坐，我去照顾婆婆。"
上楼的时候，我听见壮壮问："外公外婆是不是要带我走？"
我的心一下揪起来。回头看时，发现壮壮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眼神里满是恐惧。
"不会的，妈妈不会让任何人带你走。"我蹲下身，把他搂在怀里。
"可是..."壮壮咬着嘴唇，"我害死了爸爸。"
"不是你的错，"我紧紧抱住他，"都是妈妈的错。如果当初妈妈有勇气离开，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梁芳！你聋了吗？"婆婆的声音更急了。
我匆匆上楼，帮婆婆上完厕所，给她掖好被子。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我知道你爸妈想干什么。"
我愣了一下。
03
"你要是敢把我孙子带走，我就跟你拼命！"婆婆的眼神变得凶狠，"你已经害死了我儿子，现在还想抢走我孙子？"
"妈，我没有这个想法。"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勾引那个姓刘的医生？"婆婆冷笑道，"整天带着壮壮去看什么心理医生，不就是为了接近他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种无端指责。刘医生确实一直在帮助壮壮，但那纯粹是医患关系。可在婆婆眼里，我永远是那个心术不正的坏媳妇。
下楼时，发现父母正在和壮壮说话。壮壮看见我，突然尖叫起来："不要碰我！我不要跟你们走！"
"壮壮！"我冲过去，却看到母亲捂着手臂，脸色发白。原来壮壮又动手了，这次伤到了外婆。
"你看看，这孩子都成什么样了！"父亲怒气冲冲地说，"芳芳，你必须跟我们回去！老张家那小子，虽然比你大十岁，但..."
"够了！"我打断父亲，"我不会再婚，也不会让任何人带走壮壮。他现在需要治疗，需要一个安定的环境。"
"你这是在害他！"母亲哭着说，"你自己不想活了，也要为孩子想想啊！"
我蹲下来，看着惊慌失措的壮壮："儿子，你相信妈妈吗？"
壮壮点点头。
"妈妈答应你，永远不会离开你，也不会让任何人把你带走。但你要答应妈妈，继续去看刘医生，好不好？"
"好。"壮壮扑进我怀里。
送走愤怒的父母后，我靠在门上，泪如雨下。我知道他们是为我好，但我不能放弃壮壮。这孩子已经失去了父亲，我不能再让他失去母亲。
楼上，婆婆又开始骂骂咧咧。我擦干眼泪，准备上楼。这时，壮壮拉住我的手："妈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我看着孩子清澈的眼睛，心中一动。是啊，我们为什么不能离开？为什么要继续在这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地方煎熬？
但望着楼上瘫痪的婆婆，我又犹豫了。即使她再刻薄，那也是壮壮唯一的亲人了。如果我们离开，她怎么办？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一个平常的下午。我正在给婆婆喂饭，突然听见楼下传来争吵声。
"壮壮，跟外公外婆走，好不好？"是母亲的声音。
我心里一惊，顾不得许多，冲下楼去。父母不知什么时候又来了，正试图把壮壮带出门。
"放开我！"壮壮挣扎着，"我要妈妈！"
"你个丧门星！"婆婆的咒骂声从楼上传来，"你要是敢带走我孙子，我就..."
话音未落，一声重物倒地的声响传来。
04
我跑上楼，发现婆婆从轮椅上摔了下来。
"妈！"我去扶她。
"不要碰我！"婆婆推开我，"你就是想看我死，好带着我孙子改嫁！"
这时，刘医生正好来家访。他站在门口，目睹了这一切。
"梁女士，"他严肃地说，"我们能谈谈吗？"
在客厅里，刘医生直言不讳："目前的环境对壮壮极为不利。继续这样下去，他的暴力倾向会越来越严重。"
"可是..."我看了看楼上。
"我明白你的顾虑，"刘医生说，"但你得为壮壮做选择了。这个家里充满了负面情绪，你的婆婆需要专业的护理，而不是把你绑在这里。"
父母也在一旁劝说："芳芳，听医生的吧。我们可以帮你照顾壮壮，你..."
"不，"我打断他们，"我不会嫁给什么老张家的儿子，但刘医生说得对。"
我上楼，来到婆婆房间："妈，我决定带壮壮离开。"
"你敢！"
"您需要专业的护理。我已经联系了养老院，那里的护理条件比我照顾得好。我会定期去看您，也会让壮壮去看您。但我们不能再这样生活下去了。"
婆婆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决绝。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她的咒骂声戛然而止，因为壮壮走了进来。
"奶奶，"壮壮轻声说，"我不想再看到你骂妈妈了。"
婆婆第一次露出了惊慌的表情。也许她终于意识到，她的行为正在把最疼爱的孙子推得越来越远。
"给您收拾的东西都在这里，"我指着整理好的箱子，"养老院明天就会来接您。等您适应了新环境，我们会经常去看您。"
我带着壮壮离开了那个家。刘医生帮我联系了一家培训机构，我开始重新工作。我们租了一个小房子，虽然简陋，但充满了希望。
"妈妈，"一天晚上，壮壮突然问我，"我们以后真的不用回去了吗？"
"是的，"我摸着他的头，"我们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壮壮点点头，第一次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