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十七岁,高中没毕业就响应号召来到了西北边陲的一个生产建设兵团农场,情窦初开,还从来没有涉足过爱情,性格腼腼腆腆白白净净的他其实对未来的她心中早就有了美好的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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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时在老家偶然见到过爸爸挚友的女儿,爸爸挚友姓刘。祖籍是山东人,出外讨生活练就了打钢挫一门手艺,居住地在老家的堂二里。
一来二去,他慢慢和刘师傅女儿二妞便熟识了,于是,只要有时间便有事没事去找二妞,借个小人书什么的。在他眼里,村上的姑娘们没有一个能和二妞比拟。举手投足,亭亭玉立的身材,黑黑的好似会说话的两只大眼睛,细腻白静的面容,略带山东人的口音,两只长长拖在腰间的大辫子…
于是他在心里暗暗发誓,长大以后一定要找二妞这样的女人做妻子,其实那年他才十四岁。
十七岁高中没毕业,豪情满怀的他便去了大西北,从此和二妞便断了音讯,去西北的第二年他得知二妞一家在他走后不久便居家回了山东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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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兵团农场第三年,十九岁的他接到了老家的电话,让他请假回家完婚,姑娘是同村的一个姑娘,十九岁,对爱情还懵懵懂懂的他不敢违抗父命,请假后便匆匆忙忙踏上了几千里的回家之路。假期只有十五天,
回家后第三天便匆匆忙忙完了婚。还没有感觉到新婚的喜悦,婚后第八天他便返回了大西北的建设兵团农场。
回到农场后连续二年没有回老家看望,也没有人甚或想到过十九岁的他会在老家有了妻子。他一直也在刻意隐瞒着…偶尔和新婚妻子联系也是不疼不痒几个月写一封家书问安。
也就是在那一年,农场分配来了几个城市女知识青年,一来二去,他和其中一个叫萍聚的姑娘渐渐熟识了起来。正是他十四岁时初恋情人的模样,很快,两个人一见钟情,好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一日三餐,萍聚去食堂打饭打菜,每次都是挑他爱吃的,白天他去出工,萍聚常常眼巴巴望着农场的大门,看到他的汽车驶进院子里,萍聚开心的孩子一样帮他拿这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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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萍聚帮他洗衣拆被子总是忙的不亦乐乎。情到深处,他如实告知萍聚自己已经结婚,妻子是一个朴实无华的农村姑娘。萍聚知道他已婚后哭着对他说,我不管,这辈子我就跟定你了。你回老家去离婚吧!离婚以后我嫁给你。
心中满怀愧疚的他忐忑不安地再次踏上了回家之路。新婚两年的妻子见他回来,高兴的什么似的,刚刚一岁的孩子咿呀咿呀的张开小手每时每刻缠绕在他身旁。曾经山盟海誓对萍聚承诺过的离婚…此刻,在已经的亲情面前,被击的粉碎。
他在家只呆了十天,没有勇气对妻子提出离婚要求。便匆忙踏上了返回大西北之路。
看他回来,萍聚高兴啊!终于将他盼回来了,他离婚后,我们终于可以名副其实成为夫妻了。回来的那天晚上,他诺诺的对萍聚最后摊牌,他不能离婚,离婚后农村的妻子会生不如死,况且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儿子…
他对萍聚说:萍聚啊,你再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小伙子吧,你还年轻,又这么漂亮,追你的小伙子又这么多。萍聚听到他的说,如五雷轰顶,知道再也无法挽回他的心,她抱着他大哭。边哭边说,这辈子我就认定了你,我谁也不嫁。除非死了。
那天晚上,苦劝萍聚回了她的宿舍之后,他便一个人喝起了白酒。一杯接似一杯,直到一瓶白酒下肚…
借着酒劲,他翻开抽屉找出了一瓶存放很久的安定,那是他去大夫那里帮老家的妈妈买的,妈妈常年失眠,说好给妈妈带回家的。
他淡定的坐在桌前,写了三封信,一封写给自己的爸爸妈妈,一封写给远在老家的妻子,一封写给他的恋人。写完之后将三封信平平整整放在桌子上,没有半点犹豫地拿起那瓶安定一粒不剩倒进了嘴里。
之后刮了胡子,洗了脸,拿出自己平时最喜欢穿的衣服穿上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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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感觉上眼皮下眼皮打架,开始感觉懵懵懂懂,很快,不一会儿便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他喝酒吃安定后的第七天,他醒了过来,睁眼看看周围一片白色,雪白的屋顶,雪白的床单,雪白的被褥,雪白的白大褂…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