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请副厅级堂哥吃饭被一口回绝,2年后他回家扫墓,没人理

一才写故事 2025-02-20 09:59:50

世间百态,人情冷暖。站在修车店门口,望着远处熙熙攘攘的街道,我不禁想起前几天在老家发生的那件事。

那个曾经让全家引以为傲的堂哥,如今却连一个简单的问候都显得那么尴尬。

或许,这就是人生吧,有些亲情,终究敌不过时光的流逝和人心的疏离...

01

我叫李志明,是县城一家汽修店的老板。说起来,我这个营生也算是小有成就,店里每年能挣个二三十万。

要搁在十年前,这个收入在我们村里绝对能排得上号。可在我们这个家族里,我这点成就实在不够看。

每次过年聚会,大家聊起各自的工作生活,我总是坐在角落里默默喝酒,生怕别人问起我的近况。

我爸的兄弟姐妹中,就属三叔家的孩子——我那个堂哥李建国最出息。

现在在省里当副厅级干部,那是实打实的大官。从小到大,他就是我们这一辈的标杆,考试永远是第一名,高考更是考上了重点大学。

我还清楚地记得,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建国哥已经考上了省重点高中。

那年暑假,他回来补习,我爸特意把我叫到他跟前:"看看你建国哥,人家现在都上重点高中了,你可得好好跟人家学学。"

我低着头,偷偷瞄了一眼正在看书的建国哥,心里又是羡慕又是自卑。那时候,村里的长辈们都会把自家孩子叫过去,让他"辅导功课"。其实哪是什么辅导功课,就是想让孩子跟他"近距离接触",沾沾"文曲星"的光。

"志明啊,你这数学怎么又考了60分?"我妈经常拿着我的成绩单叹气,"你看看你建国哥,从来没考过这么低的分数。"

每当这时候,我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我又能怎么办呢?

我是真的不爱学习,整天就想着修车。我爸的修车铺里有一位老师傅,我经常跟在他后面东看西看,慢慢地就学会了不少技术。

02

后来建国哥考上了重点大学,全村的人都在传这个消息。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三叔家摆了两桌酒席,请了村里的长辈们来吃饭。

三叔乐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地给大家倒酒:"来来来,今天大家都沾沾我们建国的喜气。"

我那时刚高考完,考了个专科,还没到录取的时候。但看着眼前的场景,我就知道,就算我考上了,也不会有人这么高兴。

果然,等我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家里连顿好饭都没吃。

那时候建国哥还经常回家,逢年过节的时候,肯定能在村里看到他的身影。每年春节,大家在他家院子里摆几桌,他总是坐在主位上,笑呵呵地给长辈们倒酒。

可是这些年,他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每次春节,他不是说单位有事,就是说要陪老婆孩子。

去年我妈做手术,给他打电话,他说在开重要会议。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天他在省城的一家高档餐厅请客。

我大伯娘总是替他解释:"当官的就是不一样,忙得很。"可我心里明白,不是忙,是人心变了。再忙,一年回来一两次总该有时间吧?再忙,自己亲妈住院,抽半天时间看看总可以吧?

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前年夏天发生的一件事。那天,我正在店里修车,三叔突然来了。

03

他说要去省城办点事,顺便看看建国。三叔特意换了件新衬衫,还带了两条老家特产的咸鱼,说是建国最爱吃的。

"建国现在可了不得,"三叔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听说都是副厅级了。这次去,说什么也得请他吃顿饭,叙叙旧。"

我笑着说:"三叔,您就别破费了,他那个位置,您请得起吗?"

"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三叔白了我一眼,"他再大的官,还不是我看着长大的?再说了,这不是钱不钱的事,主要是想跟他聊聊天。"

三叔走后第二天,我正在店里忙活,就听见外面传来"砰"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摔在地上。

我赶紧跑出去,就看见三叔站在店门口,脸色铁青,手里的塑料袋掉在地上,那两条咸鱼滚了出来。

"三叔,怎么了这是?"我赶紧扶住他。

三叔浑身发抖,拿出手机对我说:"你听听,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他按下免提,放出刚才的通话录音。

"建国啊,三叔来省城了,就想请你吃顿饭,叙叙旧。"三叔的声音很是客气。

"三叔,我这几天真的很忙,实在抽不开身。"电话那头,建国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那周末总行吧?就一顿饭的工夫。"

"周末更不行,要陪领导视察。"

"那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带了老家的咸鱼,你小时候最爱吃的。"

"三叔,"建国哥突然提高了声音,"您就别让我为难了行吗?您知道现在什么形势吗?我这个位置,要是让人看见跟农村来的亲戚吃饭,影响多不好?您要是真为我好,就别来看我了。什么咸鱼不咸鱼的,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您还拿这个?"

听完这段录音,我也愣住了。那个从小孝顺懂事,在村里人人称赞的建国哥,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农村来的亲戚?"三叔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我算是看明白了,他现在是嫌我们丢人了。"

这件事之后,三叔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提起建国哥。家族里其他人也渐渐知道了这事,大家私底下议论纷纷,但当着三叔的面,都不敢多说什么。

时间转眼就到了今年清明。这天一大早,我正准备去祭祖,突然接到建国哥的电话。

04

"志明,我今天回来扫墓,你要不要一起?"他的语气出奇地和善。

我愣了一下:"哦,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怎么会?"他笑着说,"再忙也得回来看看祖宗不是?对了,一会儿扫完墓,我请大家吃饭。"

挂了电话,我心里直犯嘀咕。建国哥突然这么热情,反倒让人不习惯。

到了祖坟那边,已经来了不少人。建国哥穿着一身深色西装,站在那里跟人打招呼,但大家都是点点头就走开了。他好像没注意到这种异样,还在那里笑着跟人寒暄。

"建国来啦?"三叔跟着大伯走过来,看都没看建国哥一眼。

"三叔!"建国哥赶紧迎上去,"您身体还好吧?"

三叔头也不抬,径直走向祖坟。建国哥尴尬地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扫墓快结束的时候,建国哥走到人群中间,清了清嗓子:"各位叔伯兄弟,今天难得大家都在,我在镇上订了酒店,咱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

"我说建国啊,"大伯母突然开口了,"你还是别破费了。就你这个身份,跟我们这些农村亲戚一起吃饭,多不合适啊?"

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扎在建国哥心上。他的脸刷地白了...

"大伯母,您这是什么意思?"建国哥强撑着笑脸问道,但他的手指明显在微微颤抖,我注意到他握着的香炉都有些不稳了。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大伯母冷笑一声,把手里的纸钱狠狠地往火盆里一丢,"我们这些农村来的亲戚,平时也不敢去打扰你,还请你费心请我们吃饭?多不好意思啊。你不是怕我们影响你的仕途吗?怕我们给你丢人吗?"

阳光炙热地照在祖坟前的这片空地上,落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建国哥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不知是热的还是急的。

05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建国哥的声音开始发抖,像是一下子没了主心骨,"我是真心想请大家吃饭的。这不是好久没见面了吗?我、我就是想跟大家聚聚。"

三叔正在整理祭品的手突然停住了。他慢慢地直起腰,转过身来,目光锐利地盯着建国哥:"建国啊,你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虚伪呢?去年我去省城,你怕我影响你的前程,连见都不敢见。今天倒好,主动请我们吃饭了?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是你想见就见,想甩就甩的?"

三叔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是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建国哥心上。

我看见他的脸色更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平日里在省城开会时的那副威严模样荡然无存,我从没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样子。

"行了,别装了,"大伯也放下手中的香,走过来开口了,"你现在是大官,跟我们这些人已经不是一个层次的了。以后你就别回来了,省得我们这些'农村亲戚'给你丢人。怎么,你不是最怕这个吗?"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连虫鸣声都显得格外刺耳。建国哥站在那里,西装革履的他在这片乡土地上显得格格不入。

此刻的他像是突然老了十岁,原本挺拔的身躯有些佝偻。他无助地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都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这种眼神,让他想起了自己当初是怎么对待三叔的。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掀起了供桌上的纸钱。建国哥像是被这景象触动了一般,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三叔面前。

06

"我、我错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三叔,对不起,我那天不该那么对您说话。我、我是被官位冲昏了头脑。我对不起您,对不起咱们家族的所有人。"

三叔别过脸去,声音有些发涩:"起来吧,你一个当官的,跪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不,三叔,您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建国哥的声音哽咽了,膝下的泥土已经浸湿了他笔挺的西裤,"那天您来看我,带着我小时候最爱吃的咸鱼,我却说出那种不知好歹的话。您说得对,我就是个虚伪的人。这些年当官当久了,真的忘了自己是谁了。"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记得小时候,建国哥教我做作业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那时的他,会耐心地教我解题,还会给我买零食。每次我考试进步,他总是第一个为我高兴。

那时的他,是那么的平易近人,乐于助人。可是权力这个东西,真的能把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

祖坟前的柏树在风中轻轻摇曳,树影斑驳地洒在地上,像是在无声地见证这一切。

"那你知道你错在哪了吗?"三叔的声音终于软了下来,他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的侄子。

"我错在忘本了,"建国哥抹着眼泪说,往日的官威荡然无存,"我忘了是谁把我养大的,忘了是谁在我小时候最疼我。我为了所谓的面子,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认了。三叔,您教育得对,我这个人现在是真的不像话了。"

三叔长叹一口气,伸手把建国哥扶了起来。他掸了掸建国哥膝盖上的泥土,语重心长地说:"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其实我们都知道,你这些年工作忙,压力大。但是建国啊,不管你当多大的官,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我们永远是你的亲人。你越是往上走,越不能忘了根在哪里。"

建国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抱住三叔,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三叔,以后我一定常回来看您。不管多忙,我都会抽时间回来。我这些年太混账了,真的太混账了。"

看到这一幕,原本冷若冰霜的亲戚们脸色也渐渐缓和下来。大伯母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建国哥的肩膀:"好啦好啦,既然你认识到错误了,那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记着点就行,不管当多大的官,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走吧,"三叔擦了擦眼角,拉起建国哥的手,"今天这顿饭,我请。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多少年了,也该好好聊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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