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是在大荒甸子深处的小村里度过的,那里的人们过着单调而寂寞的日子。村里一色是歪歪扭扭的土坯房,那样子像一帮得了伤力病的老头儿,缩着脖子挤在一起蹲在荒草漫天的洼地里。一年四季飘上蓝天的懒懒散散的炊烟,一点也描绘不出人们的欢乐。
一个落后而封闭的小村,那古老的迷信在这里很盛行,有好几家都供着黄仙。
原来,我们这小村黄鼠狼真的很多。村里人都把黄鼠儿叫黄皮子。黄皮子对村里人的威胁可不小。那时家家都指望养些鸡鸭鹅下蛋,卖了钱,买油盐酱醋和针头线脑,平时过日子用的东西。每家都在窗下或房山头盖个矮叭叭的鸡窝,每到晚上把它们圈在窝里。
那些年月,村里时常闹邪事儿,一到晚上就有的人家鸡窝里的鸡咯咯大叫不止。家里人赶紧出去用棍子在鸡窝里搅动一番,然后鸡就再也不叫了。
第二天,就会发现窝里有一两只死鸡,鸡的身上哪也没损伤,却直挺挺地僵硬了身子。有经验的老人说:那是让黄皮子咬死喝了血。有人就下狠心要治黄皮子,下铗子下翻车,支网笼。可是这些办法全是白搭工,不是黄皮子不上道,就是被黄皮子把这些东西挪了地方。
人们说:这黄皮子通人气儿。更让人觉得鬼的是,一年秋天,村西的付老三家的鸡蛋丢了二十多,这可是一笔不小损失。他怀疑是邻居宋老五的媳妇偷去了,两家为了这事就闹翻了脸。
可是在一个大月亮地的晚上,从外面回家的付老三发现仓房门口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活动,他悄悄蹲下身仔细观察,就着雪白的月光,他看清了是黄皮子在往仓子门前推鸡蛋,这家伙一次推三个,后面俩前面一个推得特麻利。把付老三看愣了,看傻了,他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吓得黄皮子噌地就跑没了影,再也没露面。
灵异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不胜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