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七年,寇淮瑾给金丝雀庆生放了满城烟花

小姐姐聊体育 2024-11-23 02:08:09

《金丝雀庆生》

婚后第七年,寇淮瑾给金丝雀庆生放了满城烟花。

「生气了?」他打电话来哄我,笑意懒散。

「她年纪小,孩子气。」

「你让让她。」

寇淮瑾说这话时,我正和他最好的兄弟厮混在一起。

「回头方案发一份给我助理,我给我男朋友也整一个。」

电话那头安静一瞬,传来玻璃砸地破碎的声音。

后来,寇淮瑾拖着不肯离婚。

「跟他分了,好不好?」他红着眼,笑得勉强又难看,「或者你让他做小。」

「我什么都可以接受,只要你别不要我。」

1

许静怡不是第一个闹到我面前的金丝雀。

却是跟在寇淮瑾身边最久的一个。

她洋洋洒洒和我说了半个小时。

他们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

我一手撑着脑袋,听得还算认真。

时不时点头附和。

「洱海那边民宿要预订吗?」

「挪威的极光和库肯霍夫公园的郁金香花海哪个更好看?」

「过年旅行的话,你觉得哪个地方更合适?」

……

许静怡逐渐回过神了。

「你不要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知难而退!」

她双眼泛红,咬着嘴唇捍卫爱情。

像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

「阿瑾答应我,今年会和我一起跨年的!你死心吧!」

「不要以为把他拴在身边你就能挽回他,你留得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

我被她吼得一愣。

我要寇淮瑾的身心干嘛?

她不怕得病我还怕呢。

我逐渐意识到——

寇淮瑾似乎还没有,把我们名存实亡的婚姻挑明给这位许小姐。

许静怡感性过了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她真的很怕我和她抢寇淮瑾。

毕竟从法律的角度,我是寇淮瑾的合法妻子。

从情分的角度,我和寇淮瑾是青梅竹马。

他给许静怡的浪漫,我都得到过。

他没给过许静怡的,我也得到过。

可惜承诺的有效期是许诺的当下。

我花了很多年才明白这个道理。

许静怡的眼泪啪嗒砸在我的手臂上。

怪脏的。

我叹了口气,起身打算拿纸巾。

门被猛地踹开。

原本应该登机的寇淮瑾匆忙出现在门口。

今天的雨比依萍找她爸要钱那天还大。

寇淮瑾从接到消息到现在差不多半个小时。

机场开车回来至少一个小时。

他肯定油门踩到底,超速了。

法外狂徒。

「阿瑾……」

许静怡哼哼唧唧,眼巴巴地看过去。

寇淮瑾跨着长腿快步上前。

眉宇满是戾气和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紧张。

他以绝对保护的姿态将许静怡揽入怀中。

手臂擦过我,将我撞得跌坐回沙发上。

「你有病?」我拧着眉,直截了当地说。

寇淮瑾没搭理我。

他将许静怡从头看到脚,确定她身体倍儿棒后,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哭什么?知道怕还敢上门?」

他语气很凶,屈着指骨给许静怡擦泪的动作却很轻。

「娇气。」

少爷少夫人拿我当 NPC 呢。

我有些烦躁,点了根烟,摸出手机。

屏幕解锁,对话还停留在王秘书给我的报备。

「宿总,东西没收,花也退回来了。」

「那位说呃……只跟您聊,叫我们滚。」

看看人家的金丝雀。

小鸟依人,情绪价值拉满。

再看看我的。

我更烦了。

2

寇淮瑾把许静怡哄走了。

小姑娘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来找我摊牌的,多少有点犟。

她似乎还有很多话想说。

目光触到寇淮瑾带了点冷意的眉眼,又乖乖吞了回去。

寇淮瑾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他长腿松弛地敞开,一手支额,指腹按在形状优越的眉骨上。

「照水,她只是个小姑娘。」

寇淮瑾在敲打我。

我嗤了一声,隔着烟雾眯起眼。

「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我说。

「小姑娘嘛,哪懂那么多弯弯绕绕,」他懒散地挑了下眉,「上次和你竞拍的那条项链,明天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我掸掸烟灰,不置可否。

「城北的项目,再给我让利三个点。」我说。

「那个项目上个月不是谈好了吗?」

寇淮瑾蹙起眉:「你那边已经是大头了。」

我懒得理他。

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他寇淮瑾的金丝雀要哄。

我不说话,意味着没有商量的余地。

寇淮瑾有些烦躁。

他知道我的手段。

毕竟在许静怡之前,有不少前车之鉴。

第一次贴脸挑衅我的女孩二十出头,穿一身红裙子像朵玫瑰花。

她嚣张地砸了我的车,说寇淮瑾会赔。

还说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现在她在牢里踩缝纫机。

我不是没和寇淮瑾闹过。

毕竟我嫁给他的时候还是搞纯爱的。

他第一次出轨的时候我提了离婚。

后来因为一些事没离成。

寇淮瑾低三下四地求我。

他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的沙发上,仰头看我。

一度让我幻视高三那年他跟我告白时。

那时他也是这样仰视我,恣意放荡的眉眼满是紧张。

「姐姐。」

「祖宗。」

「行不行你给个准话,别钓我了呗,再钓成翘嘴了姐。」

有一就有二。

出轨拉高了刺激的阈值,寇淮瑾一次又一次违背承诺。

他逐渐变得游刃有余。

他能在我失控的质问和眼泪下,平静地告诉我这个圈子就是这样。

也能在小情人冲动捅刀的时候,挡在我身前。

然后戾气横生地掐着她的脖子警告:「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动我老婆?」

我一直搞不懂为什么寇淮瑾这么癫。

以前是真不明白,现在是懒得明白。

「行。」

寇淮瑾在拉扯中败落下来,咬牙答应了我的让利要求。

烟雾散开,他的脸逐渐清晰。

和十七八岁时真的不一样了。

寇淮瑾把我从美艳少妇变成狠心毒妇。

后来一度想让我当豪门弃妇。

那段神经紧绷,一点风吹草动就崩溃,每天靠着富马酸喹硫平片才能睡着的日子,是我最不愿意回忆的日子。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面目可憎。

说不怨恨是不可能的。

如今我已经彻底掌权,坐稳了在董事会中的位置。

这场烂俗戏码,演到这里就足够让人意兴阑珊了。

我朝寇淮瑾走过去。

将烟头按灭在他的胸口。

寇淮瑾的笑意僵在脸上,条件反射绷紧了身体。

「找个时间把婚离了。」

我用力碾了碾烟头,平静地说。

3

寇淮瑾没有接话。

他恢复了一贯漫不经心的神色。

拉着我的手腕,将留有余温的烟头再次按进他的胸口。

「消气了吗?」

「我这段时间太忙冷落你了,过年陪你去度假吧。」

「你怕冷,咱们可以去暖和一点的……」

「寇淮瑾。」

我眯起眼,声音冷得掉冰碴。

「我说,找个时间,把婚离了。」

「一周之内,我会让助理把你我名下的财产理清楚,拟一份离婚协议,有异议你再联系我。」

「还有,别再这么和我说话,我不是你的那些小猫小狗。」

只有不入流的小玩意儿才会被一两句话哄得找不着北。

上位者只会觉得羞辱。

「理由?」寇淮瑾收敛了笑意:「就因为一场烟花?」

烟花?

我顿了顿,才想起这件事。

一周前是许静怡的生日。

寇淮瑾给她庆生摆足了排面,放了满城烟花。

五百二十架无人机在夜空变换形状。

拼出许静怡的名字。

寇淮瑾向来行事招摇,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更是溺爱般地纵容。

婚后第三年,他第一个公开关系的金丝雀来向我示威。

女孩穿着红裙,手里抓着一束玫瑰。

她光脚踩在我的车顶上跳舞。

车身被泼了大片大片的颜料,毁得看不出原样。

那辆车是寇淮瑾送我的成年礼。

也是我从乡下被接回宿家以来,收到最贵重的礼物。

那段时间,那段时间的我和这辆车。

都有特殊意义。

我气得眼眶发红,让保安去报警抓她下来。

寇淮瑾拦住了我。

他单手举着手机,录下女孩放肆的舞姿。

满眼欣赏。

「小女孩养的娇气,做事容易冲动,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一辆车而已,没了你又不是活不起。」

「你再挑一辆,走我私账,算我替她赔罪。」

该说不说,寇淮瑾这些年给了不少女孩「非我不可」的错觉。

害人不浅。

「和烟花没关系。」

「我外面有人了。」

我平静地像随口夸了一句天气不错。

4

「不可能。」

「还记得焰色那次吗,你做不到的,照水。」

寇淮瑾笑意笃定。

跳舞的女孩从我的车上被赶下来后,我给了她和寇淮瑾一人一耳光。

还要再打时,寇淮瑾抓住了我的手。

女孩趁机用玫瑰花拼命砸我的脸。

没剪干净的刺在我脸上留下血痕。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早点离婚吧,大妈!」

我拼了命地挣扎,想撕烂她的嘴。

手扭伤了都没能挣脱桎梏。

寇淮瑾没反驳她的话,也没阻拦她的发泄。

回家之后,我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提出了离婚。

「你当初怎么说的,在婚礼上你他妈怎么说的?」

「还有你第一次出轨的时候,你求我让我给你机会,你说不要离婚,不会再有下次,好,我相信你了,结果呢?!」

「寇淮瑾,你他妈是畜生吗,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歇斯底里地喊着。

落地窗上映出我的模样,宛如百年怨妇。

寇淮瑾倚靠在栏杆上,近乎冷漠地看着我发疯。

「照水,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你要学会接受。」

「你也可以出去找人,咱们过开放式的婚姻不好吗?」

「你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相信童话故事呢?」

「至于离婚……」

「照水,是你离不开我。」

我仿佛被骤然浸没在冰水中。

那段时间,我确实离不开寇淮瑾。

我妈是宿家的原配夫人,小三上位后,她主动要求净身出户。

我被养在乡下多年。

几乎费尽了心力才挤进宿家的权力中心。

争权暗斗,那些私生子私生女抱团打压我。

我不得不承认借了寇淮瑾的势。

我以为开放式婚姻的话只是随口一说。

没想到第二天,寇淮瑾带我去了焰色会所。

「照水,你应该试一试的。」

他给我点了二十个男模,一字排开。

温热的手搭上我的肩。

有人喊我姐姐,在我唇角落下了一个试探的吻。

我对上了一双谄媚讨好的眼睛。

心里说不出的怪异。

这种怪异在撞进寇淮瑾玩味的眼神时达到了顶峰。

我猛地推开那人,转头吐了。

「寇淮瑾,你真的很恶心。」

我吐得脸色发白,扔下这句话,几乎落荒而逃。

这件事之后,寇淮瑾再也没提过让我出去找人的事。

他似乎默认了我难以突破道德底线。

可人是会变的。

惊雷滚出轰鸣声。

我的思绪被拉回。

「随你怎么想,但离婚的事我没和你开玩笑。」

「你不答应我会走诉讼程序,反正这些年你送到我手上的出轨证据不少。」

「真到那一步两家的股价都会受影响,你考虑清楚。」

我说完,拎起外套和车钥匙要出门。

「这么大的雨,你去哪儿?」

寇淮瑾笑不出来了。

「天气不好,去陪陪我男朋友。」我说。

5

最近是台风天。

我从地下车库上楼的时候,冷得哆嗦了一下。

刚进门,迎面砸来一个手办。

我反应很快地躲开了。

「我说了我不要……」

姜祺正眉宇间染着薄怒。

看见是我,声音戛然而止。

「你还知道回来?」

他下意识走向我,又生硬地止住脚步。

漂亮的指节按在发红的眼眶上。

我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

「这几天太忙了,没顾上你。」

半个月前姜祺正生日,我早早答应了陪他一起过。

结果刚好赶上出差考察,错过了。

上周说给他赔罪,陪他三天。

寇淮瑾那个狗东西烟花的事闹出来,我不得不抽时间应付媒体和两家的长辈。

又食言了。

姜祺正穿着丝绸白衬衫,被我压在沙发角落里。

这沙发是我当初亲自挑的。

够大。

「城北的项目我、寇家和你姐姐都在跟进,寇淮瑾那边答应再让利三成,我抽一半给你姐姐。」

我继续哄。

姜家的情况和宿家差不多。

乱。

私生子跟地里的韭菜一样。

姜祺正妈妈是原配。

他从小没为钱发过愁,专业也是学得自己喜欢的油画。

我被寇淮瑾带进圈子的时候,他给我的印象最深刻。

清冷得跟他妈的天上仙一样。

一年前,姜祺正的妈妈毫无征兆地自杀。

留下了一双儿女。

他们很快被赶出家门,手底下的资产也被蚕食大半。

姜祺正决定自杀的那天遇见了我。

然后——

成了我的金丝雀。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姜祺正倏地开口,眼皮泛起薄红。

「你总拿钱哄我,珠宝、房车、股份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外面那些卖的没什么两样,为了我姐姐的……唔……」

我很轻地咬了咬他的下唇。

「那些东西不是买你的……是哄你的。」

姜祺正怔怔地看着我。

眼眶还泛着红。

他长得实在好看,做出要哭不哭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惜。

又无端生出摧毁他,让他哭到泣不成声的欲望。

残忍恐怖的爱欲。

「我该拿你怎么办啊,宿照水。」

姜祺正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我沉默了会儿:「我打算和寇淮瑾离婚了。」

姜祺正骤然抬眼。

「你又哄我……」

他想到什么,神色黯淡下来。

「感情骗子。」

他实在可爱。

我心里好像被水泡得涨涨的,忍不住弯起了眼睛。

「这算什么哄你。」

我的手探进他的衣摆。

「这才是。」

我们彼此紧贴着,我能感受到他迅速升温的身体。

他下意识拱起腰。

脸颊蹭上我的。

「别浪。」

我被他好听的叫声勾得心乱。

姜祺正特别会喘。

声音也好听。

和表面性冷淡般的清冷反差强烈。

「装什么正经人。」

姜祺正抚摸着我的腰背,呼吸破碎。

声音带着滚烫的热浪。

「你喜欢听。」

啧。

被发现的小癖好又加一。

6

确定我真的准备离婚后,姜祺正肉眼可见地高兴了。

他一高兴就好哄。

我带他出门逛街吃饭,顺便给他挑了几身衣服。

期间我总感觉有一道视线在偷偷注视着我。

我回头看了两眼,没发现什么异样。

地下车库。

姜祺正坐在副驾驶仰头喝水。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

嘴唇湿润,泛着水光。

他没什么表情的时候看着就冷淡。

我的目光往下,落在脖颈处隐约的痕迹上。

一想到这么冷感正经的人,私底下浪得予取予求。

心脏就无端地膨胀出酸麻的电流感。

姜祺正屈起手指擦唇边的水光。

看了我一眼。

我被钓得心痒痒,仰头亲了上去。

手机不合时宜地嗡鸣不止。

我不耐烦地扣了两下锁屏键。

挂掉。

又打。

如此循环。

谁啊?!

他最好真的有事。

我抓起手机,烦躁地看向屏幕。

寇淮瑾。

妈的,更烦了。

姜祺正也看见了。

他眯起眼,抬手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有什么事?」

我接起电话,一手抓着姜祺正的手指捏他的关节。

「你现在和谁在一起?!」

寇淮瑾的声音染着薄怒。

姜祺正解开了第二颗扣子,露出形状好看的锁骨和半片胸膛。

我看了一眼就移不开眼了。

「你管我呢,有事没事,没事挂了。」

「离婚协议在拟了,今天已经让人去清点不动产了,别催。」

快离婚了在我这查岗了。

神经。

「我没答应离婚。」

寇淮瑾的声音更低了,像是从牙缝中咬出来的字。

姜祺正解开了第三颗扣子。

他不习惯在外面做这种事,拧着眉,脸颊泛上了点红。

漂亮有力的薄肌白里透红,吻痕和指痕肆虐其上。

他轻轻咬了下我的手指尖。

然后拉着我的手按在他胸前。

他的眼神透着很带劲儿的挑衅。

很轻很轻地喘息给我看。

「你爱答应不答应,我有的是办法。」

「挂了。」

没眼力见的东西,听不出来我在忙吗?

「等等!」

「非要……离婚的话,我们先谈谈吧。」

「你今晚回家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从寇淮瑾的声音中听出一丝小心翼翼。

真到诉讼离婚的地步。

时间、精力、金钱我都得亏不少。

能和平离婚是最体面的办法。

我想了想:「下午四点见吧。」

谈完我还来得及开车回去。

寇淮瑾还想再说什么。

「在忙,别烦我了,有事下午说。」

我先一步挂了电话。

零帧起手压上副驾驶。

这他妈谁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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