訄问：人类存在的意义

人类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这个问题从人类诞生以来就一直困扰着人类，至今仍未得到解决。屈原作《天问》拷问宇宙与人类存在的意义。苏格拉底认为人类存在的意义在于追求真理和智慧，而不是追求权力和财富。基督教与经院哲学则宣扬人是上帝的仆人，人类存在的意义是侍奉上帝并得到救赎。佛教则宣扬人生的意义在于摆脱轮回、往生净土。虚无主义则认为人的命运如飘茵落溷且毫无意义。存在主义认为人生的意义应该由自己来定义，这样才符合人类的自由意志。尼采认为人生只有过程没有目的，所谓的终极目的是虚无。霍金认为人类弄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问题，人类的文明才刚刚开始，因为这意味着着人类开始能够理解上帝。古今的宗教、哲学、科学都能为我们提供一些令人耳目一新的参考答案，这些参考答案也都很有价值，但是这个问题始终是言人人殊的问题，这个问题始终没有实现统一，这个问题才令人感到更加困惑甚至恐惧。

我的第一种猜测是，这个问题可能非常简单！答案只是被“上帝”或“高等文明”隐藏起来了。宇宙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人类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这些问题目前对人类来说是终极性的哲学难题，同时也是宗教难题与科学难题。但是这些问题恰恰应该是基础性问题而非终极性问题。那为什么到人类这里居然变成了终极性的问题，我猜测那就是人类文明被锁住了，或者人类只是“上帝”或者“高级文明”的试验品或者是实现某种目的的工具。正如人类制造汽车是作为自己的交通工具，一辆汽车从被人类制造出来到强制报废可能跑了一百万公里，如果这辆汽车有精神并且能够理解人类的思想，它每天都在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如果人类告诉它你只是人类的工具而已，它还能每天兴高采烈热地工作吗？所以人类不会告诉汽车它存在的意义。同理，如果人类也是“上帝”或“高等文明”的工具，“上帝”或“高等文明”肯定也不愿意告诉人类存在的意义，可能是为了保护人类的自尊，也可能是真相对于人类来说太过残酷了！罗曼·罗兰：“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看清了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毕竟这种英雄主义带有理想主义色彩，这种英雄主义也很难淬炼，平庸怯懦才更符合大多数人的习性。

我的第二种猜测是，这个问题可能并不存在，这个问题只是人类的一厢情愿。罗素提出一个颠覆性的问题：“这个世界是否存在客观规律，还是人类主观喜欢规律。”休谟也提出：“因果律并不存在，因果律只是人类在脑海中强行建构的，因为人类是喜欢规律的动物。”康德在牛顿的绝对时空观下完成了哥白尼式的革命，康德发问：“为什么我们可以想象出没有物质的空间，而无法想象出没有空间的物质。时空只是我们理解宇宙的形式，这种形式并不是宇宙本身。”在这三位伟大的哲学家的启发下，我也猜测，人类是喜欢意义的动物，人类以意义的形式来理解自身的存在，而意义本身可能并不存在。正应了尼采的那句话：“人生只有过程没有目的，所谓的终极目的是虚无。”

那么如何处理这个问题，我猜测同样存在两种相应的方法。第一种方法是人类继续发展科技，通过高度发达的科技来找到“上帝”或者“高等文明”，并与之进行交流来获取这个问题的答案。第二种方法是尼采或者存在主义的方法，尼采倡导“超人哲学，推翻一切旧价值，重建新的价值。”同理，人类也应该推翻一切旧意义，重建新的意义。存在主义宣扬存在先于本质，存在是事物的第一要义，不存在的事物毫无意义。按照存在主义，人类应该把存在作为信仰与最高追求，那么就是追求永存。同样也需要依靠高度发达的科技来延长寿命乃至实现永生。在这两种方法之中，人类无论选取哪一种方法，归根结底还是要依靠高度发达的科技，以实现“全善全知全能”的梦想。

李博（1985—），男，汉族，江苏铜山人，历史学博士，河北省文学艺术研究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