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野一纵,叶飞是头号战将,承担着最艰巨的作战任务,并且,每一次他都能打胜仗,即使处于不利的环境中,也能化险为夷,从不打败仗。为此,他也多次违抗上级的命令。
在一纵,叶飞为司令员兼政委,副政委为谭启龙。在尤其在重大战役的紧急关头,尤其是叶飞抗命的时候,总有一个人在关键时刻支持他。他就是副政委谭启龙。
1946年12月,在宿北战役中,当一纵穿插进敌阵大纵深, 处在敌整编第11师和整编第69师的夹击中,四面受到敌军猛烈攻击的危急情况下,山野前指打电话给叶飞,要一纵赶快撤退。叶飞认为此时不能后撤,说:“要撤也得坚持到黄昏以后再冲出去;何况如果一纵撤走,整个战役计划必将落空。—纵只有不顾伤亡,硬拼死顶,坚持守住,战役全局才有取胜希望。”
双方在电话中发生争执,叶飞激动地丢下了电话。
怎么办?这个时候,谭启龙当即表示坚决支持叶飞,并说:“只要坚持到天黑就好办了!”
在这种紧要危急关头,叶飞得到谭副政委的支持是很重要的,更加坚定了他抗命坚持死拼到底的决心。
结果,部队激战到下午,在最后阵地胜负成败千钧一发之际, 叶飞和谭启龙仍冷静沉着,毅然定下破釜沉舟的决心,16 时10分,叶飞派出最后预备队4个主力营向敌反击,一举击溃整编第11师一个半旅,敌全线溃退。
这一天,一纵在敌纵深浴血奋战8个多小时,北面堵住整编第69师,南面击退整编第11师,使整个宿北战场改变了态势,扭转了一纵被敌四面夹击的危急局面,迫使胡琏退守自保,戴之奇束手待歼,一举奠定了胜局。
当晚一纵就转为攻势,协同兄弟部队分割围歼了整编第69师2.4万余人。一纵还重创敌王牌主力整编第11师,俘其军官士兵1200余人。这一天,山东野司司令员陈毅整日里为一纵的处境焦虑万分,突闻喜讯,如释重负,拍案叫好,连声称绝,来电祝贺。
宿北战役是山野集中兵力后打出的第一个大歼灭战,也是从“打得赢就打, 打不赢就走”的游击战到大兵团运动战的战略战术成熟的标志。大兵团运动战是正规战,讲究参战各部队密切协同配合,局部服从整体,必要时要为全局做出牺牲。叶飞的指挥做出了表率,打出了风格。全纵上下也都在这次硬仗恶战中,磨砺了战斗意志和作战风格。
这其中,谭启龙对叶飞的配合和支持更显重要。他为什么每一次都支持叶飞?是因为他对叶飞那种从全局考虑、无私无畏、敢作敢为的气魄非常钦佩和赞同。
谭启龙是井冈山老红军出身,是同叶飞合作搭档的政委中时间最长的。他们彼此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叶飞对部属要求严格,比较严厉和严肃,战时更威严,令行禁止,雷厉风行,令人敬畏;而谭启龙则是慈祥仁爱,和蔼可亲。对叶司令战时严格的雷厉风行之举,下面有人说是“火烧屁股”,而谭在叶发火时能冷静地息事宁人,疏导安抚。1946年初在华丰处理“王胜抗命事件”也是如此。为此,一纵老人们说:
“叶司令员和谭副政委他们这种严父慈母般的协调配合,具有极好的亲和力,使全纵上下团结一致,万众一心,始终保持旺盛的斗志和坚强的战斗力,在许多重大战役中都很好地完成了艰险的作战任务,打出了一个又一个大胜仗。叶很有魄力,敢作敢为,果断威严,与谭的谦虚谨慎、稳重敦厚相配合,可谓黄金搭档。”
陈冠任著、中共党史出版社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十大元帅:解放军十大统帅鲜为人知的历史》一书记述了此事。该书为该社的年度畅销书,曾经名列中国军事畅销书热卖榜第一名(如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