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躺在床上,随手翻着闲书,夫人连文书都不给他看。
“今夏,文书早晚都得看,还不知有什么要紧事?”
今夏看向陆绎,他一副诚恳的模样,让她觉得……拒绝大人都是罪过,得,大人就是闲不下来!
“要看可以,若是有要紧之事,你让旁人处理就行。”
“夫人说什么都好。”陆绎随口应着,真是被管得死死的,忽然觉得……除了母亲与帝王外,他未曾如此听话。
他是不听父亲的话。
……
高床软枕上,陆指挥使处理着公务,陆夫人则是在一旁陪着。
这次的文书里,含了些朝臣的私信,全都有关于沈府。
京师首富沈家根深蒂固,商业无数,子孙众多,各行各业都有,锦衣卫一口气抓尽沈府人,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后果。
就连首辅徐敬都来信问起此事。
陆绎只能当做没看到,。
然,午时,有人找上门来,还是户部与吏部尚书齐齐来。
陆绎:“……”两位尚书亲临,有点儿太难了!
“大人不想见?”
“见了能说什么?锦衣卫的事,百官不得过问。”
“那……咱装病?”
“不用装,我真的病了。”陆绎波澜不惊的示意。
今夏心领神会,懂懂懂,这就去帮大人撵客。
……
吏部尚书吴鹏与户部尚书何钟请进来。
今夏迎上来,是大府主母该有的气度,“吴大人与何大人消息真是灵通,这么快就得知我家大人病着的消息?”
“谢谢二位来探病。”
两位大人互看一眼:?
他们不是来探病的呀,那健硕得跟头牛一样指挥使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时候病?
“陆大人病得很重?”
话一出口,像极了来探病的,可他们是来谈公务的啊!
“偶感风寒,如今还卧病床榻,大夫嘱咐要静养……谢谢二位来看我夫君,我会代为传达的。”
逐客令,已然十分明显。
……
陆绎看完公务,此时还不到黄昏。
他无所事事躺着,夫人哪儿都不让他去。
他看向逗着阿丑的人,她倒是怡然自得,“今夏。”
——他是真好了,不知如何才能证明给夫人看。
今夏抱着猫儿凑到陆绎跟前,“大人有何吩咐?”
陆绎将那人拽到塌旁,“趟了一日,腰酸腿软,十分无趣。”
今夏松了阿丑,那猫儿便跳到地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它先前还上塌,被陆绎拎了几次后便乖巧了……
那波斯猫奇货可居,巧婆婆悉心照顾,那白毛都发亮般,可大人还是不让它上塌。
“谁让大人你要病呢?”今夏应着,眼神还随着那猫儿,嘿嘿,长得可真好看。
陆绎皱眉,与她说事,她在看猫,似有委屈,“为夫都病了,夫人还奚落我?”
“没有,不敢。”她听陆绎的语气不似往日,莫名有点似嗔非嗔,莫不是烧糊涂了,“大人究竟想如何?”
“不若,来做些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