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破镜重圆言情文——《潮夜不眠》

冰冰推书 2025-03-01 16:47:05

心机白切黑妹妹(小狐狸)x斯文败类恋爱脑哥哥(忍者神龟)

*前期女主蓄意勾y报复,后期男主夺爱追妻

*年龄差五/破镜重圆/双c/he

许意阑的亲爹死了,母亲带着她住进了北城声名显赫的梁家。

许意阑十八这年梁秉词回国,按辈分她要叫哥哥。

可是她发现,这个哥哥好像有些不喜欢她。

不喜欢,她就偏要他喜欢。

回家住的第一晚,梁秉词喝了些酒,回到卧室,掀开被子的瞬间,惊讶床上躺了个姑娘。

许意阑睁开迷蒙的双眼,无辜地看着他,叫他哥哥。

男人喉结滚动,拎着西装外套离开,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多年不住的房间被人霸占了。

他本想收拾收拾许意阑,磨掉她们母女俩的锐气,可事情却沿着相反的方向发展。

后来——

许意阑喝醉酒闹事,是梁秉词来接的,那天她夺走了他的初吻。

许意阑晒伤,是梁秉词亲手涂的药膏,那天她把潮湿的衣物褪到脚边。

许意阑想谈恋爱,是梁秉词亲手拆散的,那晚她睡到了他的床上。

梁秉词无数次地隐忍克制,攥紧拳头质问她:“许意阑,你到底想做什么?”

许意阑坐到他的腿上,轻咬了下他的唇,认真地说:“喜欢你,在追求你。”

男人嘴硬地说:“我对你没兴趣。”

梁秉词以为这段蓄意的恋爱是因为许意阑需要他的庇护,后来才知道,她是为了报复。

跨年夜,家宴现场,许意阑包里的验孕棒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她得意洋洋地说:“我怀孕了,是哥哥的孩子。”

阅读小提示:

男女主无任何法律、血缘、亲缘关系,感情线发生在女主成年后。

甜虐文,有报复梗,不过是大写的HE

试读:

·

梁秉词今晚也喝了酒,所以没自己开车,差遣了家里的司机送两人去买蛋糕。

他本想直接找人做了蛋糕送到家里,可是又弄不清许意阑是什么口味,只好带着她去蛋糕店挑,顺便带着她换个环境换换心情。

一路上,许意阑又缩在一旁,紧紧抱着胳膊,呈现出自我防备的姿态。

她一直偏着头看向车窗外,梁秉词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在哭。

他靠在椅背上,时不时扫一眼她的背影,浅绿色的改良旗袍勾勒出她玲珑的身姿,窗外的风吹起她披散的头发。

一副心事沉重的样子。

梁秉词没再说话,忽略掉她头发上的清香,低头看手机。

大概有二十分钟的车程,他们到达附近一家比较有名的蛋糕店。

梁秉词本来还在犹豫怎么叫她下车,他怕她心情还没缓过来。结果她倒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刚刚哭得惨兮兮的是她,现在扭过头说“下车”的也是她。

梁秉词看着她眼底哭花了的粉底液,怔了一下,点头说行。

可是进蛋糕店之前,许意阑突然拽住了他的衣摆。

“怎么了?”梁秉词回头看她。

许意阑眉头微蹙,刚刚那一会儿她就将头发被简单扎成了一个麻花辫。她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问他自己看上去像哭过吗。

死要面子的小丫头,进一个蛋糕店还得注意注意自己的形象。

梁秉词这人本就没那么多耐心,今晚大发慈悲地哄她,还带着她来买蛋糕,已经很尽作为一个哥哥的责任了。

他看着她花掉的妆,摇头,“走吧。”

许意阑跟着他进了蛋糕店,因为时间较晚,店里的面包、甜品之类的都在打折出售,所以店里的人还不少。

梁秉词忍不住蹙了蹙眉,想说句快点儿选,看着这么多人挤来挤去他就心烦。可抬眸看到她兴致勃勃地站在橱窗前,他又把这话憋了回去。

算了,今天是她的成人礼,就不扫兴了。

许意阑挑了个很精致的蓝紫色的星球,星球上面有穿着绿色衣服的小王子和烈焰般的红玫瑰。

她和店员说:“我要这个。”

店员说橱窗里的都是样品,不卖的。

如果要,只能现做,估计至少得半个小时。

许意阑立刻回头去看梁秉词,用眼神征求他的意见。

梁秉词缓缓开口:“想要就要,问我做什么。”

许意阑笑盈盈地对店员说:“就要这个,谢谢!”

等蛋糕的时间是漫长且枯燥的,许意阑满脸歉意。因为梁秉词嫌弃被无数人坐过的椅子,嫌弃桌子上还有没收拾干净的奶茶包装,所以不愿意坐下等。

他穿这件灰色的衬衫,抱着胳膊站在角落,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因为男人的身材很好,气质矜贵,还引发了几个顾客的窃窃私语。

许意阑看着一动不动的男人,从高脚椅上跳下来,试探着问:“哥哥,要不你去坐一会儿,或者,你先去车上等?”

梁秉词扶了下镜框,“还有多久?”

“应该快了吧。”许意阑试探着说。

“嗯。”梁秉词轻“嗯”一声,看样子似乎没有要动的意思。

许意阑抿住唇,默默地移开,走到柜台前去看蛋糕师做蛋糕。

“你好,还有多久?”

“马上。”

梁秉词看她又折返到自己面前,很认真地说:“蛋糕师说马上。”

梁秉词不知为什么,看着她这个较真儿的样子,突然笑了出来。

许意阑还觉得他莫名其妙呢,刚刚一直黑着脸,谁都不愿意搭理,现在倒是好,突然笑了。

这情绪变化,还挺瘆人的。

许意阑没吱声,往后退了退,又做到了高脚椅上。

蛋糕很快就做好了,取了蛋糕之后,许意阑开始犯难。

直到现在,情绪完全冷静下来,她才开始后悔和后怕。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仅拂了苏蔓婷的面子,还驳了梁伯庸的面子,让他们处在一个下不来台的位置。

她的情绪太过激烈,甚至可以说是愤怒、癫狂,哭着闹着问他们要她改姓,有没有征询过她的意见。

她反抗了,这件事值得她反抗,她也不后悔自己的反抗。

可以说,从出生起,她就是一个没有尊严的人。都说尊严是父母给的,可从一出生,苏蔓婷就没给她尊严。这么多年,无论是上学还是没上学,她都处在一种极度自卑的境地。即使是在她们那个小县城,考试拿了全校第一,站在领奖台上看着台下的人为她鼓掌,她也会自卑。

住进梁家之后,她的尊严渐渐被金钱筑起。奢侈品牌的包,限量款的衣服,昂贵的首饰,这些物质的东西让她在外面慢慢树立自信。她需要的只是回到梁家没有尊严即可,对着梁叔叔趋炎附势、小心翼翼地讨好,任由他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合格女儿的形象。

可偏偏,他们要她改姓,还美其名曰这是最好的成人礼物。

许意阑觉得她和亲爸许强的尊严被他们碾压在地上,踩踏进淤泥之中。

所以她必须反抗,她想为自己争取最后的尊严,想和许强保留最后一丝联系。

而反抗的代价就是,她激怒了所有人,此时此刻拎着精致的生日蛋糕,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许意阑收紧手上的力道,茫然地看着前方的路灯,路灯下的飞虫绕着那束光盘旋,它们大概不知道明天就将死在路灯之下。

梁秉词察觉到她的情绪,耷拉着肩膀,一言不发。

“怎么了?”

许意阑咬住唇,“我不知道该去哪。”

她没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回梁家,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回去,回去之后她不知道怎么解决改姓这个问题。

梁秉词看着她羸弱的身躯,忽然问:“为什么不改姓?改姓梁,你可就是梁伯庸唯一的女儿了,对你没什么坏处。”

许意阑顿了下,摇摇头,没说话。

有些话,她还不会傻到因为暂时的感动就和梁秉词敞开心扉。

他也姓梁,怎么可能胳膊肘往外拐向着她?

这个家,梁伯庸伪善,苏蔓婷虚伪,环境就这样,许意阑不指望梁秉词能好到什么份上。

况且,那天他带着她去医院做全身检查。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就是披着羊皮的狼,打着为她好的幌子,瞒着她做亲子鉴定。

这些许意阑都能猜到,只是她不说而已。

这些天,梁秉词是对她还不错,可这些小恩小惠还不知得她把自己的心剖开,把往事全然诉说给他听。

也许从一开始,梁秉词就被她划到了敌对阵营里。

梁秉词看着她的倔劲儿又上来了,微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说:“走吧,回我那。”

后来想想,也许从这一刻起,甚至更早,他们之间的关系注定不可能像是兄妹那样简单。

他动没动别的心思,后来,梁秉词自己都说不清。

“啊?”许意阑没听清楚,迷蒙着双眼看向她,晚风拂起她的发丝,衬得人如此单纯。

梁秉词瞥了眼她,喉结滚动,又拿出一贯的轻佻的语气,他说:“不走就睡大街。”

许意阑连忙追上他,殷勤地帮他拉开车门,“走的,走的。”

梁秉词看着把“讨好”写在脸上的某人,睨了她一眼,“上车。”

“好。”

-

司机把两人送到了一处别墅,这处别墅风格偏欧美风,看别墅内的绿植,这个别墅有些年头了。

许意阑还没下车就开始打量着这处住所,她隐约能猜到这是梁秉词的私人别墅。

梁秉词又叮嘱了司机两句,然后带着许意阑下车。

今夜大概是要下雨,墨黑色的天空中透着不正常的红,空中还夹杂着乌云,零零散散有几颗星散布天外。

乌云蔽月,许意阑看不清梁秉词的脸色,只能跟着他踏进了别墅。

别墅一层开着小灯,点点灯光让许意阑觉得这处没有那么可怕。

推开门,梁秉词让她先进来。

许意阑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大金毛就摇着尾巴向她奔来。

金毛虽然属于中型犬,性格比较温顺,可毕竟体型在那摆着,许意阑又和它不熟,立刻缩着脖子往梁秉词身后退。

梁秉词轻笑了下,弯下腰摸了摸金毛,“Bunny,坐下。”

大金毛立刻乖乖坐在原地,伸着舌头看着两人。

梁秉词拉着许意阑的胳膊,把她从自己身后拉出来,“Bunny不伤人,他性格比较活跃,喜欢和人玩儿。”

“哦。”许意阑往前探了探身子,抬手轻轻地在Bunny头上摸了一把,Bunny在她的掌心蹭了蹭。

许意阑连蛋糕都不要了,顺手扔给了梁秉词,蹲下身逗Bunny,“哥哥,这是你的狗吗?”

梁秉词觉得她今天脑子被驴踢了,在他家,不是他的狗难不成是她的?

许意阑没在意男人的冷脸,继续逗Bunny,怎奈Bunny太过热情,往前一扑就把她扑倒了。

许意阑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连连往后躲,因为Bunny实在是太热情,这么大的狗压在她身上,还一直往她脸上凑,她根本起不来。

终于,站在身旁的男人好心出声制止了这场闹剧,“Bunny,起来。”

只说了一句话,Bunny就又乖乖地蹲在了另一旁边,不停地摇动尾巴。

许意阑拍拍身上的灰,从地上起来,哀怨地看了眼Bunny。

这时,桐姨过来了,看到许意阑明显还震惊了一下。

梁秉词说要带个人回来,她还以为自家少爷终于找了个女朋友,却没成想,是他那个单纯的便宜妹妹。

桐姨没多问,只让许意阑快些进来。

梁秉词蹙了蹙眉,把蛋糕放在一旁的茶几上,跟桐姨说:“她生日,您帮她煮碗面吧。”

说完,男人就要上楼。

许意阑突然叫住他,“哥哥,你不、你不吃蛋糕吗?”

她本想问他不陪她过生日吗,至少要吃块蛋糕啊。可这话硬生生地让她憋了回去,她哪有资本要求他陪她一起过生日?

他能收留她,她已经很感激了。

梁秉词看着那个小王子的蛋糕,不知道该不该笑她一句幼稚,多大了,还相信小王子的故事。

可他还是抬腿坐到沙发上,“点吧。”

许意阑小心翼翼地拆开蛋糕,把那个写着“18”的蜡烛插到蛋糕上。不知为什么,莫名有些心酸,有点儿想哭。

她吸吸鼻子,看向他。

梁秉词点烟的动作一顿,顺着她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银质打火机上。他光速把烟点燃,然后把打火机扔给了她。

许意阑一把接到了怀里,弯腰把蜡烛点燃。她也不怕他嫌弃,自己把生日帽戴在头上,双手合十开始许愿。

其实以前她的愿望还蛮多的,有钱,有爱……

可现在,她觉得她渐渐疯狂,变得易恨易怒,只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梁秉词吐着烟圈,看着跃动的烛火在她的脸上闪烁。他微眯了眯眼,看着她睁开眼,吹灭蜡烛,然后对着他笑了下,便开始切蛋糕。

他看着她切下第一块蛋糕,送到他面前,说:“谢谢哥哥。”

梁秉词把烟碾在烟灰缸里,抬手接过这块蛋糕。男人修长的指尖划过她的手背,酥酥痒痒的。

即使许意阑切蛋糕的时候已经很仔细很小心了,可还是把那朵玫瑰花切倒了。好在,梁秉词这个精致主义没嫌弃,拿起叉子,轻抿了口奶油。

其实他不喜欢吃甜食,可这个蛋糕是冰激凌的,入口凉凉的,没那么腻人。

梁秉词吃了两口,许意阑另一块蛋糕也切好了。她抬眸,用澄澈的目光看向他,“哥哥,厨房在哪?”

她想给桐姨送块蛋糕。

梁秉词突然觉得,她还是挺懂事的,这种懂事不是强装出来了,而是无意间透露出的教养。

他说:“放一旁吧,桐姨一会儿就回来了。”

许意阑没再说话,坐在那小口小口地挖蛋糕,横扫掉刚刚的不开心。

有时候,他真觉得她是一个挺能忍、挺能演的人,虚伪恶劣得和这个家全然无二。可此刻,他却有些羡慕她的自愈能力,天塌下来,不知道明天何去何从,还能乖乖地坐在这吃蛋糕。

梁秉词看了她一会儿,收回视线,起身打算上楼。

结果人还没上楼,身后麻烦至极的小姑娘又叫住了他,“哥哥,我今晚睡哪?”

梁秉词脚步一顿,回眸看她。

恰好这时桐姨端着面出来,她把碗放在桌子上,笑着对许意阑说:“一会儿我带你上楼看房间就好。”

许意阑轻“嗯”了声,凑到桐姨面前,看着那碗很有食欲的面条,“好香啊。”

“尝尝。”桐姨递给她一双筷子。

骤然被忽略的梁秉词看了她两秒,勾了勾唇角,抬腿上楼。

刚刚吃了不少蛋糕,其实许意阑已经快吃饱了,但不能辜负桐姨的心意,所以她还是吃了小半碗。

她放下筷子,问桐拿了个杯子,接了杯水,结果看见了坐在一旁的Bunny。

大金毛此刻倒是老实了下来,伸着舌头看着她。

许意阑凑到它旁边,伸手摸了摸它。Bunny还算亲人,这次没凶她,但也没太搭理她。

许意阑觉得无聊,扁扁嘴,端着水杯离开,收拾残留的蛋糕。

买蛋糕的时候,她要了个小尺寸的,结果三个人硬是没吃完。梁秉词简单吃了两口就放下了,桐姨也是尝一尝,说自己牙不太好,吃不了甜食。

许意阑看着被挖得稀烂的蛋糕,拿起透明的叉子,把蛋糕上用来装饰的巧克力饼挖下来。巧克力还没进嘴,Bunny又凑了过来,直勾勾地看着她。

许意阑晃了晃手上的巧克力,“想吃?”

Bunny往前凑了凑,趴在她脚边。

许意阑把巧克力放在脚边,她不敢贸然喂它,怕它咬到自己。

结果Bunny嫌弃地睨了她一眼,扬起下巴不吃。

“你还嫌弃。”许意阑被它逗笑了,嘀咕着说,“这就是随了你的主人吗?”

在她的心里,梁秉词也是这副高傲的形象,态度不好不行。

不过许意阑还算是喜欢小动物,小时候她想养猫猫狗狗,可是苏蔓婷不让。现在Bunny又算乖,所以她胆子也大了起来,用手捏了一块巧克力,试探着递到Bunny嘴边。

Bunny探出舌头一勾,就吃掉了,然后继续看着她。

许意阑便又拿了一块巧克力递给它……

许意阑和Bunny玩了一会儿,才上楼睡觉。

桐姨给她找了间大卧室,就在梁秉词的隔壁。许意阑扫了眼自己的房间,深色调,布局简单,空荡荡的,完全是梁秉词的风格。

她也没嫌弃,有地方睡就不错了,还有什么资格挑呢?

许意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窗外夜色正浓,无端的孤寂感和茫然感又将她裹挟。梁秉词觉得她心大,该吃吃该喝喝。其实她以前也不是这样,只不过是习惯了。

许意阑就这样躺着愣了一会儿,手机忽然响了一下,是陈筝发来的消息。

“阑阑,生日快乐!”

“我是不是抓到了尾巴,还没到十二点哦。”

许意阑把手机压在耳朵上,听着陈筝的语音,唇角不自觉地漾起了笑容。

许意阑问她怎么知道自己的生日,陈筝说是郁正晔告诉她的。

再此提起这个名字,许意阑心突然紧了一下。

上次在餐厅抛下她先离开之后,郁正晔和她解释了一番。许意阑也没太在意,她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是多了份宽容。而且,因为那份好感,她愿意原谅他,也可以体谅他的苦衷。

本来就不是大富大贵之家,节约一点儿她不觉得有错。

可是自那次之后,郁正晔就没再联系她。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实习比较忙,还是因为放了暑假大家自然而然就断了联系。

“我们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开学的时候亲自补给你,顺便一起吃饭吧。”陈筝说。

许意阑打了个“好”字,突然,好久不联系的郁正晔的对话框跳了出来,他给她发了句生日快乐,问她现在在吗。

许意阑说在躺着。

郁正晔:【要不要一起玩会儿游戏?明天不上课,可以熬夜。】

另一边陈筝手快,直接分享了个斗地主的小程序过来,让她赶紧进房。

三个人的游戏,看来两人是蓄谋好的。

许意阑也没扫兴,立刻进了房。

斗地主是陈筝的心头爱,她不打王者荣耀,不玩吃鸡,只喜欢斗斗地主、打打麻将,实在不行,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玩儿蜘蛛纸牌也可以。

在街舞社的时候,很多次,许意阑和郁正晔都被拉来给她凑人数。

三人一局一局玩下去,硬是玩到了一点。

许意阑的手机烫得不行,把手机扔在一旁,她到浴室简单洗个澡,想着吹个头发先睡觉,明天再回梁家和梁叔叔道歉。

许意阑刚打开吹风机调成冷风,就隐约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许意阑隐约觉得是出什么事了,便推开门看。

梁秉词穿着整齐,就是领口微翻,显然是刚穿好衣服还没来得及整理。他举着手机,微微一瞥,看见了湿着头发裹了个睡袍的姑娘。

许意阑手里还拿着吹风机,突然和哥哥对视,有些不自在地撩了撩潮湿的头发。

梁秉词没理睬她,用流利的英文和对方打电话。许意阑隐约听懂两句,好像是说谁一直在呕吐,状态不太好,说自己下楼拍张照片。

男人打完电话,对许意阑说:“回去睡吧。”

许意阑更好奇了,忍不住问:“哥哥,怎么了?”

“没事,你甭管。”

许意阑缩回身子,回到浴室继续吹头发,可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这家里一共三个人一条狗,莫非是桐姨不舒服了?

许意阑蹙了蹙眉,理智告诉她哥哥别让她掺和她就别掺和,可心理总是暗戳戳地好奇,还夹杂着对桐姨的担心。

犹豫了挺久,她还是放下吹风机,决定下楼看看。

女孩儿穿着拖鞋下楼,在一楼看到了梁秉词弯腰蹲在地上,他单膝跪在地上,抬手摸了摸趴在地上蔫蔫的大金毛。

Bunny怎么了?

许意阑心立刻提了起来,立刻走到大金毛的旁边。

“哥哥?”

梁秉词抬眸看了她一眼,许意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居然在男人的眼中看到了怜爱和心疼。

他那双透着红血色的眸子,像是碎掉的玻璃碴,破碎,又脆弱。

梁秉词收起情绪,“你怎么下来了?”

许意阑凑了过来,看着有些狼藉的地毯角落,上面残留着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淡黄色的呕吐物。

她立刻怔在了原地,不由得想到自己晚上喂了Bunny一些巧克力饼干,后来饼干吃光了,大金毛还是伸着舌头看着她,她又喂了它吃了几口冰激凌蛋糕。

许意阑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头也不自觉地低了下来。

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愣愣地站在那,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大气不敢出,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坦白从宽。

许意阑真没想到自己会惹祸,指尖扣进掌心。

她真的很愧疚,不知道不能随便喂狗狗吃东西。可她又很怕梁秉词,什么都不敢说。纠结压抑的情绪堵在胸口,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突然,门铃响了,梁秉词立刻去开门。

许意阑看到进来了一个黑发碧眼的美女,穿着比较外放,红色的小吊带搭配一条咖色的牛仔短裙。

“我看看。”丛柯视线扫过许意阑,眼中有些好奇,但是什么都没问。

她弯下腰蹲在地上,问梁秉词:“又吐黄水了,排便呢,正常吗?最近有没有吃什么不合适的?”

桐姨连忙说:“没吃什么不正常的,只不过昨天进食就比较少,但是有些腹泻。”

许意阑攥紧拳头,终于,抬眼小声说:“对不起,哥哥,我、我今晚上喂了它一些巧克力饼干。”

梁秉词的眼神格外阴沉,许意阑被噎了一下,继续说:“还有、还有蛋糕。”

丛柯耸耸肩,看着梁秉词说:“我还以为是翡翠的老毛病,结果是吃了不该吃的,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它年龄已经很大了,住过几次院了,要注意饮食、注意……”

丛柯的话音还没落,梁秉词就抬手捏住了许意阑的下巴,问她:“你怎么敢的?”

许意阑攥住他的衣摆,脑子一团乱麻,“对不起,哥哥,我不知道……”

许意阑的声音渐渐沉了下去,今晚的梁秉词比那天在车上还要可怕。

梁秉词蹙着眉看着她,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小脸皱在一起,明明恐惧到了极点,却不再解释了。

他本来杀人的心都有了,可心就是这么一点一点地软了下来。

桐姨在旁边劝说:“秉词,你这是干什么?快松手啊。”

男人的手卸掉了力道,把她扔在了沙发上。

许意阑堆坐在那,心还提着,双眸无神。其实她不怪哥哥这样对她,毕竟是她胡乱喂Bunny吃东西。

梁秉词拂了拂手,又恢复了那个冷静自持的样子,“现在怎么办?”

“找个宠物医院吧。”丛柯说,“没准得打吊水。”

梁秉词才回国一个月,金毛第一次生病就遇到了这种情况,他捏了捏太阳穴,“我去问问吧。”

他根本不知道哪个宠物医院比较靠谱、可以值得他信赖,翡翠上了年纪,经不起折腾。

许意阑看着梁秉词站在那打了半天电话,大概是约到了医生,光速收拾东西,让丛柯和她带着金毛去医院。

男人临走之前扫过坐在沙发上的小丫头,想起她晚饭的时候的遭遇,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有些后悔和她发什么脾气。

他本想跟她说上去睡觉吧,可腿还没迈开,许意阑就自己弯下腰收拾地上的狼藉。

丛柯又叫了他一声,梁秉词没再说话,拿着车钥匙离开。

桐姨走过来拍了怕许意阑的肩膀,“我来收拾吧。”

许意阑眼中含住泪水,摇了摇头,“是我惹哥哥生气了。”

他一定觉得她是故意的,可她真的没有恶意,她也没想到今晚会弄成这样。

桐姨叹了口气,替梁秉词解释说:“翡翠已经十七岁了,是秉词妈妈的狗。”

许意阑抬眸,有些恍惚。

什么翡翠?十七岁?

她也没多想,默默把周围收拾干净,跟桐姨说:“我先上去。”

许意阑失魂落魄地上楼,结果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她居然看到一只金毛趴在二楼的楼梯口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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