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古言甜文——《糙汉与娇花》

冰冰推书 2025-02-27 17:05:02

谎话连篇的心机美人×被骗N次仍旧回头的国公爷

*她一定是太爱我了,才会骗我吧*

江新月是五品朝臣之女,得益于出身高门的母亲,从小吃穿用度十分精致,从来没有吃过一点苦头。

结果一朝落难,她被人用二两银子买了回去。

那人相貌出众,舒眉朗目,沉静看着人时会有巍巍高山般的压迫感。

但相貌再出色,也改不了他“猎户”的事实

且最不能忍的是,两个人体型悬殊过大,原本严肃正经的人也会放浪形骸,横冲无计,毫不懂“温柔”两个字。

所以在家人找过来时,她立即拍拍屁股走人了

结果一个月后,她发现自己肚子里揣上了一个崽崽。

江新月:“……”

——

裴延年手握重兵,因为受伤临时在小村落里休养,

并阴差阳错,娶了一位小妻子。

小妻子娇娇软软,粉面桃腮,夜间盈盈落泪“夫君夫君”地唤着,一副非他不可的模样。

他甚是高兴,逐渐上心,准备带回京城二人好好过日子。

结果小妻子跑了。

三个月后,梨园春宴上,

他看见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子侄拉着小妻子的手,深情款款表白。

小妻子脸色绯红。

他的脸瞬间沉了下去,攥着脸色发白的小妻子的手,冷笑着:“楚荞荞,你真是好样的。”

心里想,她不认错叫自己百来遍夫君他绝对不会原谅她的。

结果,小妻子没认错,还吐了他一身。

——

裴延年花了很长时间,才知道楚荞荞的名字是假的,爱也是假的

但是没关系,他可以让后者成真。

试读:

·

江新月自小就长得好看,这就导致她听过很多人夸赞的话,也听过不少人的表白之言。

但是那些公子哥表达的夸赞或是赞美,多是用诗词歌赋表述,文绉绉又正儿八经的,看多了之后其实没有多少感觉。

甚至她现在都能张口来上一首。

可裴三波澜不惊地说了这么一句没什么特别的话,却像是一滴水落在心湖上,泛起的层层涟漪不断撞击着心脏的边缘,让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但她是能和裴三谈感情的关系吗?

她承认裴三对她好,但其实不大觉得裴三会对她有多少感情。

她见到裴三的时候,是自己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浑身红疹还是个小泥人。裴三将她捡回去时换了三四桶水才将她洗干净,而后又给她涂了满身厚厚的膏药。那时候她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头即将要上烤架的猪,浑身涂满了大料就准备随时开烤。

虽然她认为自己非常出色,琴棋书画之类的都不比其他人差,可她的本事在偏僻的小山村其实没多少用。她不会做饭、洗衣、刷碗,更不会养蚕、缫丝、织布、种地。一开始大多数时候,裴三见到她都是黑着一张脸的,就差没在脸上直接写上几个字“你怎么什么都不会。”

后来关系好一点,还是因为两个人“成亲”。真要是说起来,两个人在床榻之间的时间都比日常相处的多。

唔,也不能单算床榻。

所以她跑路的时候,真的没多少愧疚之心。

真是要命了。

她宁愿裴三这时候粗鲁一点直接将她压在床上,酱酱酿酿吃亏了也认了。只是别突然走心,弄得她就像是提上裤子就走人的负心汉。

江新月嘴巴都开始打磕绊,正想要说一点什么来缓解气氛时,就听见后面的话。

“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一个活人敢这么骗我。当时我就想着,要是抓到你的话,就……”说到这里,裴延年就停了下来。

江新月一颗心被揪起来,忍不住插嘴问:“就怎么样?”

裴延年侧过脸,递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呵呵,呵呵。”她不尴不尬地笑了两声,手却忍不住哆嗦。

“这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不都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这就是一个误会。”裴延年叹了一口气。

不远处的烛火静静地燃烧着,偶尔会有轻微的“爆破”声,在安静的室内会被听得清清楚楚。

裴延年的半张侧脸隐匿在黑暗当中,微垂下眼帘遮住黑沉沉的视线,听不出是什么语气,“你也不会瞒着我其他事,对吗?”

江新月从一开始的害怕,逐渐转为心虚,开始逐渐回忆自己说过的每句话。

她的心口狂跳着,一直疑心是不是自己说漏嘴了才让裴三产生怀疑。可照理说不应该啊,她的那套说辞糊弄裴三一个山野村夫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荞荞能瞒着你什么。”

“是吗?”

江新月听到他有些怀疑的语气,知道这次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糊弄过去,便凑上去,整个人趴在他的肩膀上。

就是这个动作也是有讲究的,要柔弱无骨,眼底带着三分眼泪,说话的时候气流要刚刚好擦在男人的耳边过去。

讲究的就是个若有似无。

她夹了夹嗓子,语气不大好声音却甜腻地问:“你不信我?”

她能够清楚地看见裴三耳朵那一块的肌肤泛红,甚至能听见他细微的吞咽声。可裴三仍旧没什么动作,沉默地低下头像是在思考什么。

这哪里是能让他思考的时候。

江新月开始着急,对着他的脸颊亲了亲。

依旧没什么反应。

这个男人也太难哄了吧,她最后还是狠狠心伸手捧住裴三两边的脸,强迫他偏过头来看向自己。

因着这个动作,她几乎是半跪在被面上的,比自己高出了差不多半个头。因为俯身的动作,缎带一般的秀发从精致的脸颊边划过垂落下来,毛茸茸的在烛光之下显示出一种类似于光晕的质感。

但是她的眼睛又明又亮,风情又带着几分属于少女的羞涩,低下头来亲他的唇时还会将眼睛闭上。

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小妻子唤着:“夫君……”

这两个字并不仅仅只代表着一种身份,更是对他们之间感情的一种象征。

裴延年在此之前其实挺生气的,他能看出来荞荞同自己回来时的不情愿,能感觉到她对他接触的抗拒,也知道她瞒着不少事。

他并非是没有脾气的,在军营那种地方长大的,领兵几年早就成了说一不二的存在。

小妻子做的事但凡是放在旁人身上,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

可当她娇娇软软靠过来,唤他“夫君”的时,那股气也就突然散了。

算了,只要是喜欢是真的,就算旁枝末节是假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火气消散之后,谷欠念就随之而来。

他说的想,也真的是想了。

所以在小妻子一触即分的时候,他没能忍住,跟着吻了上去。

这就不只是停留于表面的浅尝辄止,而是往更深处侵入探寻更多的东西。

江新月一开始是打算哄哄就过去了,完全没有任何的防备,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迫张开红唇,粗米厉的触感在分外明显,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舌尖被含卷着往外面拖。

粗鲁、野蛮,带着一种尚未开化的原始兽性。

真是野蛮人!

她气得想要去咬他,只是刚闭上嘴,又被强迫地张开被迫承受更多的席卷。上颚被舌尖抵着滑动时,忽得身体一软,缝隙当中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娇软的音调。

那音调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儿力道,却像是有无数的细小的钩子,让人的神思都被攥夺去。

这居然是她发出来的声音?

江新月羞窘到脸红,心跳更是飞快。伸手抵着男人石更邦邦的肩胛骨,想要将他直接推开。

结果没推动。

衣领散乱时,她的身体朝着后面仰去,如同一张反拉的弓,又像是挂在枝头上颤颤巍巍的水珠。

见到男人蹭在水珠上的头颅时,她浑身轻颤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席卷而来,如波浪般将她淹没。她努力抓住脑子里的最后一丝清明,立即阻止道:“今日不行。”

“怎么了?”

“我……我小日子到了。”

裴延年不信这句话,嗓音里夹杂着被突然打断的沙哑,又亲了亲,陈述着一个事实,“刚刚将你的衣服放进竹篓里,没有血迹。”

再这么发展下去,自己都要被吃干抹净了。她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急急忙忙道:

“才发现的,月事带都换上了。”得亏她太了解裴三,做好了两手准备,就算现在检查她也不怕的。

裴延年挑眉,听清她的话之后往后退了退。任由谁在这个时候被打断都不会心情好,他的脸沉了下来,深邃的面庞中透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紧接着他一口气将女子散开的衣领给拉上,翻身去旁边维持一开始的动作,让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可到底是两个人歇了很长时间,撩起来的火没那么容易消下去。

他说了句实话,“下次不成便不要招惹我,免得失控伤到你。”

那还不是你自己脑子里都只想着这些事。

江新月心里嘀嘀咕咕,却也不敢真的说出来。可到底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辩驳了一句,“我也没让你做其他的啊!”

裴延年侧脸看过去。

他脸上出了不少汗,眉眼又冷又沉,鼻梁高挺,此刻唇抿起,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看着拉起自己的衣领委委屈屈坐着的小妻子时,他最后还是没说什么,直接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江新月不明所以。

该不会是真的被气跑了吧?

没同他这样那样就生气了,这还不是馋她的身体。

她的脸直接黑了,干脆也不理人直接躺了下来裹紧自己的被子。

这段时日她实在是好睡,窝在软软乎乎的床里,就算是生着气也很快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她听见裴三在叫她的名字,她还生着气就没有理会,将被子抱得更紧了。

下一刻,她就连人带被子地从床上被挖了起来。

“喝一点姜汤,不然一会该疼了。”

她想要睡觉同姜汤有什么关系?

江新月抗拒地转过头去,“我想要睡觉。”

“喝了再睡,要是等会还会疼起来,我让大夫来给你看看。”

楚荞荞痛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站不起来,就是养了这么长时间的气血,也没恢复多少。

“荞荞,听话。”

江新月不想喝,最后半是被哄半是被强迫地喝完了一碗姜汤,整个人就清醒了。

原因无他,姜汤实在是太难喝了,她这辈子都没有喝过这么难喝的姜汤。

她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裴三在故意打击报复,睡眼惺忪地盯着男人看,怨念都快要化成了实质。

“这边是刚搬来住的,什么都没有,只放了一点甜水。”裴延年拍了拍她的脑袋,将碗放到桌子上之后,顺势将烛火熄灭了。

他顺势躺到小妻子身边之后,就极为自然地将人搂进怀中,“行了,睡吧。”

男人身上的温度很高,隔着两层丝绸寝衣,触感十分明显。他进被里之后,就感觉温度一下子就上来,暖和了不少。

就冲着这一点,江新月就决定忍下来。

可很快她脸就黑了,将男人的手从衣服中带了出来,可下一刻男人的手又非常自然地搭了上去。

“你不是说睡吗?”她语气不大好。

“嗯,我就是想看看你还疼不疼。”裴延年顿了顿,仔细感受了一下手下细腻的触感,不大确定地问:“胖了点?”

“你才胖了,我没胖,我一点没胖!”江新月炸毛了。

裴延年亲了亲她的额头,温热的呼吸中话变得含糊不清,“那我再看看。”

江新月本来想纠正,后来自暴自弃地仍由男人去了,干脆闭着眼睛继续睡。

睡着之前,她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你为什么听说我去了画舫,都不会生气,就不怕我在里面寻欢作乐吗?”

平心而论,裴三的声音很好听,夜色当中清冽又低醇,如同流水淙淙在山涧中漫过。

但是无论多好听的声音,在人想睡觉的时候响起,都会是一种罪恶。

尤其是江新月今日接二连三被打断了入睡,就更加烦躁。她困到脑袋都成了一团浆糊,便顺溜嘴说了实话。

“你要是之前有过还这么差,不如不做了。”

话音刚落,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江新月压根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见终于没有人烦她了将被子裹吧裹吧,继续睡觉。

留下裴延年在黑夜中愣住了。

他表现得很差?

江新月睡得特别香,醒来之后整个人神清气爽。

倘若她要是知道裴三为了她迷迷糊糊的一句话,等到大半夜才睡,都要爬起来鼓掌,然后骂一句该。

因为她同裴三的第一次实在说不上什么好,甚至能用得上惨烈来形容。

那时候两个人都喝了一点农家自酿的酒,也不知是谁先开始的,最后都齐整地倒在了床上,两两对视着。

狭小的屋子内,灯火昏沉,像是将所有的一切都蒙上了轻纱,影影绰绰透着朦胧的美。

那么个瞬间,她不知是不是被鬼迷住了心窍,居然觉得裴三有那么几分好看。

眉形锋利,一双严肃又深邃的凤眼,鼻梁高挺到能在眼窝的地方落下一小片阴影,面部的轮廓分明流畅。不是京城中那种非常时兴的长相,而是肃穆、硬朗、豪气挺阔的,如同是在草原上搏飞的长鹰。

在灯火之下,他所有的硬朗都被削减,望过来的眼神甚至有那么一点深情的意味。

所以在裴三翻身过来,将她拖到身下,问她“可以吗?”,她一下子忘了怎么拒绝。

亲吻有时候非常奇妙,让人晕乎乎的。再加上她喝了不少的浊酒,心跳加速,血液中都涌动着一种叫做酥麻的感觉。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颗小甜豆,被人一直亲啊亲,舔啊舔的,全身都仿佛是浸润在温水当中,舒服到失重。

然后就疼啊,巨疼,比山匪甩鞭子到她身上还疼。

裴三难得慌乱,也不敢动弹,手足无措地替她擦眼泪。

两个人就不上不下地卡在中间。

最后还是她狠狠心,想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模样勇敢到像是随时冲出去赴死的勇士,“来吧。”

裴三看着她的样子,突然失声笑了出来。

那还是江新月第一次见他笑,狭长的凤眼敛着笑意,眉心舒展,像是突然来了一层春风吹掉了青松枝上覆盖的一层雪。

他低下头去,汗蹭蹭的肩上肌肉的线条流畅遒劲,落在她身上吻却特别轻。

可其实她还是疼的,以至于没一盏茶的功夫结束之后,她真的又疼又高兴。毕竟疼是疼了点,但是受折磨的时间短啊,也不是不能不接受。

就是裴三看起来心情不是特别好,笑容一下子就没了。

即使江新月对这方面了解的不是很多,也能猜出来裴三之前是没过女人。起初对这类事特别抗拒,就算是后面能从最原始的律动中咂摸出一星半点的味道,也不得不说一句。

——裴三!莽夫!

可惜她醒来之后,将昨天自己说过的话忘得干干净净。

此刻外面的天还麻麻亮,初冬时节的京城早就已经透着一股寒意。她挣扎着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又被屋子里的冷意逼退回去,这才意识到屋子里的炭火半夜的时候就已经熄了,所以才会这么冷。

省钱也不是这么省钱的。

江新月嘀嘀咕咕着,一口气从床上蹑手蹑脚爬起来,将衣服给换上。

昨天来的时候,因为一直防着裴三对她动手动脚,没来得及看屋内收拾得怎么样。借着换衣服的空档,她的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发现又重新添置了不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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