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桂花 素材/王雨

（本文根据身边人提供的生活经历所写，为了本文的叙述畅通，部分情节略作虚构）

早上起来，老妈就吩咐老爸：“老头子呀，帮我准备茶麸水洗头，我头发太油腻了，再不洗头都冒油了。”60多岁的老妈隔着门帘吩咐70多岁的老爸。

看着他们俩幸福的晚年生活，我都羡慕了，羡慕之余，突然想起我那短命的老妈，要是她还在世，她和我老爸也许会更恩爱吧……

我爸有四兄妹，两个哥哥，一个妹妹，4个孩子中，只有我爸是初中毕业的。初中毕业后，我爸就到矿山上去工作。

三年后，在我大姑的介绍下，没有经过我爸爸同意，爷爷就擅自作主给我爸定了这门亲事。

一天，我爸从矿山回来，听说我爷爷擅自给他定了亲，我爸很是生气，不过后来我大姑告诉他，姑娘很漂亮的，让我爸放心，错过娶这个媳妇的机会就后悔了。

后来我爸偷偷的去见了那姑娘一面，真如我大姑说的那样，姑娘很漂亮，是那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身材。我爸偷偷看后就同意了。

那年立秋过后，在我爷爷奶奶的操办下，就让我爸娶了那姑娘。这个姑娘叫郑秋，我爸娶了她后，她就成了我的娘。

结婚后，我爸继续在矿山上上班，因为他有点文化，干了三年就不用常下矿井了，领导提拔他做了矿里的小组长，我爸两个星期可以回一次家。

结婚一年半后，我妈就生下了我，我3岁时，我妈又生下了我妹妹。70年代初期，我们这里还不富裕，孩子多的家庭，有些连温饱都不能解决，但是我爸在矿上做工有工资领，所以一日三餐对我妈来说并不用发愁。除了解决温饱外，家还有些余钱剩。

在村子里，很多妇女都羡慕我妈，说她有福气，嫁了个能挣钱的老公。我妈听了，就笑笑说，那也是自己碰彩嫁到这个人罢了，定亲前连我爸的面她都没见过呢。

不过我妈虽然比其他妇女吃得好穿得好，但她的身材永远都是瘦瘦的，用现在的话来说，可能就是她的基因偏瘦吧，生了我和妹妹，她的身材还像姑娘一样苗条，没有走样。

我长到五六岁的时候，记忆中最深的是就，只要我爸从矿山回来，我妈肯定会弄好吃的给我爸吃，我妈对我和妹妹说，我爸是我们家的大功臣，没有他我们就没有肉吃，就像其他的孩子一样要吃野菜粥。

于是肚子饿想吃肉的时候，我就掰着手指头数着我爸什么时候回来。因为他一回来，我和妹妹就能吃上可口的饭菜了。

这样幸福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在我9岁那年，我妈不知道生了啥病，没几天就去世了，刚懂事的妹妹和我哭成了泪人。

办完我妈的后事，我爸消沉了十几天，我奶奶就去找我大舅过来开导我爸，我大舅说：“我妹妹这么年轻就走了，我跟你一样悲痛难过啊，但是人死不能复生，相信我妹她在地下有灵，她也不希望你整天这样消沉下去的，两个孩子还要靠你把他们养大呢”。

在我大舅的开导下，我爸很快就振作起来，10多天后，他又重新到矿山上上班了。后来照顾我和妹妹俩的任务，就落在了奶奶身上。

1972年，那年的冬天特别寒冷，我爸从矿山回来，像往常一样往家走。冬天日子短，走到一半路天就黑了。

这时我爸突然觉得自己尿急了，是走到一个拐弯处，在一个草堆的遮掩下撒起尿来。刚尿完就听到不远处有人的呻吟声。我爸吓了一跳，这荒山野岭的，是谁在那呢？

我爸壮着胆子，拿着手电筒往那边一照，只见一个草丛堆里，躺着一大一小两个人，走近时才看清那是两个女的。

大的好像是病了，病得不轻，小的姑娘在旁边不停的抚摸着，轻轻的叫着姐姐，可是躺在地上的女子可能实在是太难受了，连答应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可咋办呢，我爸犯难了，不管他们吧，就是不饿死也会被冻死的。看着这对可怜的姐妹，我爸轻声的对你小女孩说：“你们是哪里人？要到哪里去。”

“我们不是本地人，我和姐姐来这里投靠亲戚的，可是亲戚搬走了，不知道他们搬到哪去了。我们的爸爸和妈妈都不在了，现在我们也没地方可去了。走到这里我姐就病了，走不动了 ”小女孩一面说想，一面哽噎着，回答了我爸的问话。

听了小女孩的话，我爸同情之心油然而生，这是一对可怜的姐妹，先把他们带回家再说吧。

于是我爸也有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了，把手电筒交给了小姑娘，背起地上奄奄一息的年轻女子，往家的方向走去。

本来就有些饿的爸爸，背上又背着一个沉甸甸的人，回到家门口，他就问我奶奶：“妈，弄好晚饭没有？我饿极了。”

奶奶从厨房出来，看我爸背上背着这的女子，疑惑的问道：“王林，你背的是谁呀？”

“妈，先别问了，给我弄碗姜汤来。”说完我爸径直的走进了我妹妹的房间，把那女子放到我妹妹的床上，然后长长的松了口气。

不一会，我奶奶就把一碗姜汤弄来了。“妈，你喂她喝吧，这两姐妹到这里来投靠亲戚，亲戚搬走了，他们父母过世了，哎！可怜的姐妹俩。”我爸看着睡在床上的女子对我奶奶说。

“真是造孽呀，这么冷的天，幸亏他们遇到了你，要不然，在那荒山野岭的，真不知道会发生啥事呢。来，姑娘，喝点姜汤暖暖身子吧。”奶奶充满怜爱的一面说着，一面把那姜汤喂到姑娘的嘴里。

或许是暖和一点了吧，那昏迷的姑娘慢慢的苏醒过来了，她睁开眼睛，看着这屋子里陌生的人，她挣扎着想坐起来，然后问我奶奶道：“我这是在哪呀？我妹妹呢？”。

“姐，我在这呢，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是这位大哥救了你”。小姑娘说着，看向了我爸。

“你的身子还很虚弱，先把这碗姜汤喝了，把身子暖过来，我 再给你弄碗姜粥吃好吗？你现在啥也不要想了，等你身体好了，你想回去，我就让我儿子送你俩回去”。奶奶说完，把姜汤递给了年轻女子，又出去给她弄姜粥去了。

那一晚，两姐妹在奶奶的照顾下，吃饱了就在妹妹的床上安然入睡了，妹妹就跟奶奶在一张床上挤着睡。

第二天早上，我爸很早就起来，到镇上买些肉回来，那两姐妹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中午时，我爸为这两姐妹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吃完午餐后，我奶奶和我爸爸就和这两姐妹坐在院子的长凳上聊天，通过聊天我爸才知道，这两姐妹的老家，离我们这里25公里远，她们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因病去世了，妈妈在不久前也去世了。

唯一的伯父不愿抚养他们，让他们到我们这边投靠亲戚，那个年代信息不发达，亲戚在他们没有来之前早就搬走了，她们都不知道，也不知亲戚搬到哪里去了。找不到亲戚，他们又冷又饿，感染了风寒的姐姐就这样病倒了。

见不了人间疾苦的奶奶，对两个姐妹说：“唉，可怜的孩子，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在我们家先住一段时间吧，等你们想回去了，我让王林送你俩回去。”

没有依靠的两姐妹，听奶奶说让他们留在我们家生活一段时间，大的姐姐站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奶奶的面前，给我奶奶磕了几下头，边磕头边说：“谢谢奶奶收留我和妹妹。”

旁边的小妹妹也很机灵，看到她姐姐向我奶奶磕头，她也跟着跪下来， 学着她姐姐的样子，也说了感谢我奶奶的话。

看着这一对懂得感恩的姐妹，在一旁坐着的我爸会心的笑了。这对姐妹大姐已经16岁了，妹妹才11岁，我奶奶说多养他们两个，节省一点就能养活她们了。

过年前我爸给我们4个人都买了新衣服，这对姐妹在我们家住了一段时间后，我和妹妹就把她当成我们的姐妹了，大的姐姐我叫她小梅姐，小的我叫她小连妹。

养了两姐妹后，家里的开支就大一些了，不过这两姐妹很勤快，特别是大姐小梅，每天她几乎包揽了家里的全部家务实，像个小女主人一样，把家里弄得干干净净，亮亮堂堂的。奶奶看到她 这样能干，越来越喜欢小梅姐了。

本来说好过一段时间就送她们回他们老家的，这时奶奶不提送他们回去了，他们喜欢住多久就住多久，反正小梅姐已经抵得上一个大人的劳动力了。在我们家她成了奶奶的左膀右臂。他们真回去，奶奶还不习惯了呢。

一天，又到了我爸回家的日子，奶奶中午就到镇上去买菜回来。和小梅姐及小连妹相处时间久了，大家都处出感情来了。奶奶怕那一天会失去他们姐妹俩，就向我爸提议说，让他们姐妹俩和我们结拜姐妹吧。

我爸倒是没有意见，他对我奶奶说，反正他早已把这两姐妹当自己的亲人了。有了我爸的允许，那天晚上，我奶奶就当场为他们两姐妹举行认亲仪式。

我奶奶叫我以后喊小梅姐做姐，喊小连妹妹做大妹，小连妹妹比我妹妹大一点。就这样我有了一个姐姐，两个妹妹。

认亲以后，感觉到大家的关系更密切了，小梅姐早上不用奶奶叫，她就主动起来，到村里的水井去挑水回来，再弄我们一家人的早餐，然后喂猪、喂鸡，这些活她全包揽了。

奶奶有就空去村头巷尾和叔婶伯娘他们聊天，她总是不由自主的夸小梅姐贤惠能干，叔叔婶婶们听了，就向奶奶打趣道：“白捡了这么一个能干的大孙女。”

有人开玩笑说：“这姑娘也17岁多了，你儿媳去世了两三年了，你儿子王林现在也不着急娶回一个，要不，让你家王林娶你这个大孙女做老婆挺合适的。”

“你这个遭天杀的，咋能打人家小姑娘的主意呢，人家可是一个大闺女，我家王林比她大十几岁，再说，他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怎么配得上人家呢。以后不许开这些荒唐的玩笑。”

被我奶奶怼了以后，这些人就不敢开这些无聊的玩笑了。日子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小梅姐20岁了，我爸看着小梅姐已经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他就经常给些零花钱小梅姐花，他叮嘱小梅姐多给自己添几身衣服。我爸对小梅姐说，哪个姑娘不喜欢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呢。

对于我爸的这些细心的关怀，小梅姐很是感激，她给自己添新衣服的同时，也会给我爸扯上两身新衣裳。

小梅姐虽然不是我们的母亲，但她完全履行了母亲的角色，大妹、小妹的学习，小梅姐每天都很上心，每天都监督我们几个学习，不让我们落下功课。我们几个在小梅姐的照顾下，成绩都不错。

小梅姐21岁那年，有一天晚上，我刚要休息，听到奶奶对小梅姐说：“小梅呀，你今年21岁了，也该找婆家了，今天隔壁村的大婶问我，你有中意的对象没有？她想给你介绍对象呢！男方是一个退伍军人，听说现在回生产队当会计呢。”

“我不想那么快找婆家，弟弟和妹妹他们还读小学，我要照顾他们读书，我今年才21岁，又不是老姑娘了。”我听到小梅姐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奶奶。

我心里暗喜，我不是自私，我就喜欢小梅姐在我们家照顾我们，小梅姐要是出嫁了，那以后家务活就得我干了，我才不想干这些家务活呢。

两年后，我小学毕业，顺利考上了镇上的重点初中，爸爸没空，小梅姐带我去报了名，又给我交了学费，回去时她叮嘱我在学校一定要好好学习，上高中考大学，将来走出农门，我把小梅姐的话一直记在心上。

小梅姐24岁那年，奶奶又托人给小梅姐介绍对象，不知怎么的，小梅姐就是不答应，她不愿离开我们家。

可是奶奶怕耽误了小梅姐的青春，女孩子20多岁不嫁，会被村人说闲话的， 我奶奶可不想小梅姐成为村里人谈论的对象。

一般不愿嫁的姑娘，只有身体或生理上有缺陷的才不愿意嫁人。小梅姐善良又勤快，人长得也不赖，想娶她的人有不少呢。村里就有人追求她，可是小梅姐不为所动。

奶奶为了把小梅姐嫁出去，奶奶开始做小梅姐的思想工作：“小梅，你今年24岁了，一个姑娘家，年轻的日子没有多少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七八岁了，都会打酱油了。你再不嫁，就错过了最佳的生育年龄了。女人生孩子是道坎呀，趁年轻嫁了，生了孩子以后自己也有依靠了。”

无论奶奶怎么撵，小梅姐就是不松口答应，小梅姐说，妹妹们上了中专，她才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听小梅姐这样说，奶奶彻底没辙了。

不过奶奶并没有死心，她不想误了小梅姐的终身大事，她搬来了救兵，请我大伯母来做说客。大伯母把我奶奶的话又重复一遍给小梅姐听。

小梅姐听后却说：“只要王林哥一天不娶，我就一天不嫁。”小梅姐竟然喊我爸做哥哥了，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把我大伯母给吓了一跳。

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这姑娘难不成是看上了王林了，这说出去会遭人戳脊梁骨的呀？沉默了一会，我伯母问小梅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上王林了？你要想清楚，他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他今年都30出头了，你跟他不怕人笑话你吗？”

这时，小梅姐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也不藏着也不掖着了，干脆大大方方的承认她喜欢我爸了。

小梅姐对伯母说：“我就喜欢他憨厚老实，没有他我哪来幸福的生活，在我的心里，他既像我的父亲又像我的哥哥，这几年来，他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我早就把他当我这一生要托付的人了。”

听了小梅姐的话，我伯母在原地愣了半响都回不过神来。随后，我伯母到我家告诉我奶奶，小梅姐不愿嫁出去的原因。

奶奶听了伯母的话，长叹一声说：“这是咋整呀，没想到这小梅的心思竟然藏得这么深，我 做梦都没想到她会看上我家王林，我是一直拿她当孙女看的。”

自从奶奶知道小梅姐看上我爸后，奶奶就没有再逼她去相亲了，小梅姐也像没事发生一样，照样为一家人的生活操劳着。我爸休班回家，奶奶就把小梅姐喜欢他的事告诉了我爸话，我爸听了嘴巴张大半天合不上。

事后我爸告诫我奶奶说，这句话不能乱说出去，会坏了小梅姐的名声的，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我虽然也喜欢她，但是我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她应该有更好的人爱她，做人要讲良心，我不会那么自私的。

我奶奶又把我爸说的话，传授给小梅姐听。小梅姐听后心里更感激我爸了，我爸的形象在她的心中愈发高大起来。

他们一个想嫁，一个不敢娶，小梅姐的终身大事就这样被拖了下来。小梅姐姐25岁那年春天，天气特别干旱，往年洗衣服就在村里的那条小水渠就有水洗了，大旱天后，小水渠的水就干枯了。

没水洗衣服，小梅姐只好把一家人的衣服拿到更远的村边小河去清洗，在清洗衣服的过程中，小梅姐不知道怎么掉到河里去了，不会游泳的小梅姐，在河里愣是扑腾着上不了岸。

村里小河的水深浅不一，小梅姐被呛了很多水后就慢慢沉下去了，幸好被村里的人及时救上了，救上来后，村里人把小梅姐送到了镇上的医院去，怕她肺部会有问题。

我大伯也害怕小梅姐会留下后遗症，赶紧到矿山通知我爸赶回来。我爸听说小梅姐出事后，他也害怕的不得了，跟矿上的领导请了假，就直接到镇上的医院看小梅姐去了。

医院里小梅姐躺在病床上，看到我爸来看她，她先是一愣，然后也不顾得有那么多人看着她了，她坐起来，突然抱着我爸的腰，把头埋在我爸的怀里，掩面哭泣起来。

一边哭一边小声说，“王林，你知道吗，我在水里扑腾的时候我就想，这辈子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这是老天保佑我了，让我最后又能安然无恙的回到你的身边。”

我爸则像安慰女儿一样安慰小梅姐说：“不要想那么多了，你吉人自有天相，再说了，你这么善良，老天爷怎么会忍心收你的命去呢！”

被我爸这样一说，小梅姐破涕为笑，不知道的人，看他们俩亲密的样子，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夫妻呢。

后来，小梅姐在医院住了一天半，观察没有什么事后就出院回家了。回来后小梅姐又像平常一样为一家人操劳着。看着小梅姐忙碌的身影，逐渐年老的奶奶决定出面撮合小梅姐和我爸的婚事。

和小梅姐相处了这么多年了，奶奶知道，小梅姐性格耿直，她认定的事很难改变她的想法，既然她爱自己的儿子，那成全他们就是最好的结局。小梅姐看上我爸，也是我爸这辈子的福气。

为了我爸后半辈子的幸福，我奶奶也不顾上自己的老脸了，她也不怕村里人笑话了。奶奶主动找我爸，当着小梅姐的面，让我爸娶了小梅姐。

刚开始，我爸说什么也不同意，我爸说出他的顾虑后，小梅姐就说：“王林，我都不怕别人在背后说，你怕啥呢？他们觉得不可思议，就让他们说呗，我们的幸福是靠我们去追求的，不能因为别人的异样目光，就放弃追求。”

“儿子呀，小梅说的没错，人的幸福生活是靠自己去创造的，小梅是个不错的姑娘，她做我的儿媳，我一百个放心。”奶奶也在旁边附和着说。

不久我爸要娶小梅姐的事在村里全开了，村里人说：“小梅这个姑娘眼光挺不错的，王林虽然比他大了10多岁，但他会让这姑娘过上幸福生活的。”

追求过小梅姐的人听了则酸酸的说：“这还不是看上了他有一份工资领，他要没有工资的话，这小梅能嫁给他？”

其实，是我爸的人品，把小梅姐征服了。不久后，我爸和小梅姐就在我奶奶的操持下结了婚。

就这样小梅姐成了我的继母。不久后，我也参加中考了，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师范学校。而我的大妹和小妹，在我上了师范学校后，也先后考上了镇上的重点初中就读。

原说来奇怪，我爸和小梅姐结婚后，他们一直没有孩子，而小梅姐我的继母，她一直全心全意的供大妹和我小妹读了初中和高中。大妹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就去学理发了。成了一名专业的理发师。

而我小妹，因为成绩还可以，读了高中又考上了大专，最后被分配到我们县里的初中做语文老师。而我中师毕业后被分配到我们镇上的中心小学任教。这一教就是30多年。

后来大妹结婚后，有了自己的家庭，就搬出去住了，我小妹则谈了一个市里的男朋友，后来也到她男朋友那边去工作了。

为了报答小梅姐往对我的付出，我结婚后一直和他们住在起，有了孩子后，我喊小梅姐为妈妈，虽然她比我大不了多少岁，但是她是爸爸后半生的伴侣，她用心把我爸爸照顾好，就是对我工作的最大支持。

我爸爸退休后，虽然退休工资只有3000多，但他并不吝啬钱，他经常带我继母去旅游，现在他俩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和大妹，继母的妹妹，还有我的妹妹，我们三家人经常聚在一起，度过难得的快乐时光。

有时，我继母看到挂在墙上的奶奶的遗像，她就会感慨的说：“多亏妈妈的撮合，才有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清明时节，继母每年都去祭拜奶奶。也许在继母心里，奶奶就像她妈妈一样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