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论|蓝冰:诗歌不是一次冗长的形容,诗歌是自我的一次暴动

读睡诗社 2021-10-22 14:30:44

《我的诗观练习10》

文/蓝冰

诗歌的张力,有的是横向,有的是纵向。结构上的断带,跳跃,算纵向张力。这是我个人理解。如果纵向张力过大,就会出现思维裂解和残断。如果结构跳跃,没有音调和诗意的链接,就是一堆错误的废话,不算纵向张力。

因为你与众不同,所以你总寡不敌众。站在事物发展的顶端去做事情,还能被众人领会接受,才是成功的思想。可诗,为什么要是小众的?大众化真的就成了歌吗?

虚浮的构词结构,表面似乎华丽光鲜,可以轻松舒服的歌咏,甚至歌到兴处乐意舞之,但读多了总有些疲劳,这种疲劳会成为一种厌恶,深深的影响阅读者以后对该类文体的看法和选读。深度阅读,从来都是艰涩困难的,可一旦进入,会被持久的吸引,以及产生长远深刻的影响。阅读从来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那些消遣式的阅读方式,并不会对阅读本身的质量有所提高,也不会对读者从原著的再创造和理解产生实质性影响。软文是有阅读习惯的人最终都要抛弃的对象,就像一些人,越看越不耐看。

诗歌中长句的应用,在结构和语言的表意上能做到长而不乱、准确无误,就要把语法分段后将宾语前置,然后谓语插进主语里,这时的主语弱化又要不成为病句,就要在音乐性上浑圆整齐,持续的泛滥张力,最后用短句,适当的跳跃结尾,如同织毛衣最后的收口。

诗歌里的多重隐喻会将诗歌领向晦涩的深渊。简单,从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而刻意的晦涩,有可能走向只有自己能懂的,带有唯一的自我符号的指向性,这种指向性脱离了诗歌万有的初衷。诗,不能写到只有自己能看懂,从文字本身来说,那样的诗,已经算写死了。一个诗人可以天马行空的想象,可诗歌的无指向性不是刻意的无结构思维,那是精神破碎,无法构建通向“神性”的天梯,最终会走向死亡。

卡夫卡的诗性写作。诗性的现象里,各种意象就是哲理的代言,诗无需赘述,更多像漩涡或丰碑,或者是难以忘记的话剧或寓言。诗的表现性是终极性的,要体现万物本质和无限延伸的属性,所以大多数情况下都不是实性的。诗的虚无不是简单的无指向,是语言的陀螺旋转,落脚的一点就是诗的神性,这种神性,所有诗人都在追寻,却从未超越。诗,至少现在还要有语言的站立,可这也限制了诗的发展。

“每一条窄窄的下水道都连接着纪念碑”,这句诗击中了我。悲伤,应该找到另一种方向,如同戴维娜说的,“诗歌,作为永恒的时尚。”每一个女人的身体里都住着一个男人,每一个男人的身体里都住着一个女人。诗,就是无限的幻想与变换。诗不光是鲜花和月光,还有污泥沉积的池塘,水中的每颗碎银子,都有香奈儿穿过弄堂。我为什么把诗,要写成那样?

诗歌,不是一次冗长的形容。诗歌是自我的一次暴动。我们拆解自己,整合时间和空间的外围,成为破碎地、神秘地、不可说的描述。我们是少数仍未被击败的预言,殉葬在现实的沙漠里,等待姗姗来迟的实践。把自己写诗里,像个隐士,积攒南山的梅花,一次次的凋落。我已无法从身体实现,唯有将爱走向另一个极端。诗,无需描述,更不必形容。

诗歌不能是一些词语优美的截句的叠加,略显漂亮,还有些诗意。比如女人,即使不化妆,也让人愿意亲近,但又相敬如宾。美,但不油腻的女人,如诗亦如人,我们需要透入灵魂的诗句。把她捧在天上,但不能含在嘴里,爱到极致是纯粹,诗到极致出自然。有些诗就像某个总在脑海出现的风,偶尔不经意吹过神来的场景,自然的像是自己的身体。

蓝冰,现居西安,医生,读睡诗社会员诗人。爱写诗,想被大雨洗净灵魂,想在诗中亲吻滴水的铃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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