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后,我才得知自己处于一本小说的世界里。
假千金妹妹是书中的圣母女主,而我这个真千金,就是一个炮灰女配。
假千金替我原谅了恶毒养父母,亲手放走了侵犯过我的大哥。
后来,假千金苦口婆心的劝说:“姐姐,大哥人很好的,你不要怪罪他了。”
我冷笑。
如果这些苦难全都发生在假千金身上,她还会不会笑的出来?
1
我睁开眼时,手脚已经尽数被绑住了。
房间内漆黑一片,空气隐隐泛着一股汗酸味。
见我挣扎起来,大哥一边淫笑着褪下裤子,一边迫不及待的向我身上扑去。
“不要,不要,救命啊……”我猛的从床上弹坐起来。
幸好,这只是一场梦。
重生后,我依旧没有从上一世的阴影里走出来。
上一世,我是被抱错的真千金。
亲生父母将我接回家后,我竟被家里领养的大哥盯上了。
大哥几次骚扰不成,直接选择了霸王硬上弓。
他在我的水里下了药,将我绑在床上,对我进行了长达三个小时的侵犯。
三个小时后,大哥玩腻了,将我丢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爸妈欲将报警将大哥绳之以法的时候,假千金亲手放走了大哥。
甚至,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改变了爸妈的想法。
他们一家三口原谅了大哥,其乐融融的生活在一起,而我这个亲生女儿却如同一个外人。
后来,假千金拉着我的手,苦口婆心的劝说:“姐姐,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从小跟大哥生活在一起,大哥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你不要怪罪他了。”
我握紧了拳头,重活一世,我便要让这些苦难全部在她的身上重演。
我倒想看看,到那个时候,温雅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这是我回到亲生父母身边的第二天。
我躺在豪华圆床上,面对屋内奢华的装修,仍旧很不适应。
人生的前十八年,我是被抱错的真千金,一直住在乡下的破旧的窑洞里。
养父母重男轻女,将我视作家里的牲口。
十七岁那年,养母跟隔壁村的王麻子订了婚事,等我成人,就以五千块的彩礼把我嫁过去。
我不同意,养父将我的左耳打到失聪。
临近嫁人前夕,我才终于被亲生父母找到,接回了豪门。
见到假千金妹妹温雅的第一面,她满脸心疼的抱住我,“姐姐,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我原以为自己有一个善良的妹妹,却不成想,她是一个圣母。
上一世我抑郁成疾,从顶楼一跃而下时,才终于觉醒了意识。
原来,我所处在一本小说世界里。
假千金妹妹温雅是书中的圣母女主角,而我,就是为了凸显她善良人设的炮灰女配。
这不公平。
我含恨而终的闭上双眼,眼角滑过一滴不甘的泪水。
所幸上天眷顾我,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
这一世,我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为自己而活。
2
算了算时间,我的养父母也该登门发疯了。
上一世,我冷眼将养父母赶出家门,却不成想温雅悄悄跟了出去。
她不但给了养父母一大笔钱,还替我原谅了折磨我,虐待我多年的他们。
既然这样,我便将温雅送去窑洞,亲身感受一下“乡间生活”。
我起身从衣柜里选了一套精致的衣服,又简单的化了一个底妆。
我站在镜子前,心中百感交集。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
这话的确不假,如今的我,早已和当年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判若两人。
只有手掌上厚厚的黄茧,证明了我的过去。
“让开,我要见陈红,让开……”
“不行,你们不能进来……”
楼下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看来,是养父母来了。
陈红,是我曾经的名字。
但现在,我叫温文,是温家的真千金。
我起身下楼,刚好和匆匆跑出来看热闹的温雅对视上。
“姐姐,他们是你以前的父母吗?”温雅看到门口衣着寒酸的夫妻,眼底满是同情。
可事实上呢?他们不是没钱,而是家里所有的钱全都用在了我哥陈方正身上。
我点头。
温雅的同情心更加泛滥了,她连忙叫停了张妈,大声道:“让他们进来吧,这是姐姐以前的养父母,我们要好好招待。”
养母远远的望见了立在楼梯口的我,她当即便大叫着撒泼起来:“陈红!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说走就走,真的不顾我和你爸的死活啊!临近婚期,你竟然敢给我逃婚,我白养你这么多年了是不是?”
我冷冷的道:“我不跟我的亲生父母回来住豪宅,难得要听从你的安排,从一个窑洞嫁到另一个窑洞去吗?”
更何况,那个王麻子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他三十五岁都没有娶过一个媳妇儿,只因满脸都是肉瘤。
温雅悄悄扯了扯我的衣袖,轻声道:“姐姐,不要跟阿姨这么说话,毕竟,阿姨也养了你十八年。”
是啊,养父母养了我十八年。
可没有人知道,这十八年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我饿到极点,跟鸡抢食;大雪天来了例假,被哥哥嫌晦气,赶到牛棚睡;幼时被养母故意丢到山上,靠嚼树皮续命……
养母心情好,便勉强赏我一口吃食;心情不好,便我打我泄愤。
十六岁那年,我险些被醉酒的养父侵犯,养母却说我是个狐媚子,想要勾引她的男人。
于是,她以最快的速度帮我订了婚事。
当然,也是为了王麻子的五千块彩礼。
陈方正想要进城创业,需要五千块的启动资金,而我便是他们全家人的垫脚石。
这样的“恩情”,我当然要牢牢记住;将来,加倍奉还。
我抬眼,似笑非笑的望着温雅。
很快,她就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3
养母接着撒泼道:“现在你逃了婚,我回去也没法儿交代,要么你跟我回去,要么你就赔我五十万!”
温雅眼含热泪,她上前扶起了养母,安慰道:“阿姨,您别担心,我帮你好好劝劝姐姐。”
我冷声道:“温雅,难不成,你要我回去?”
温雅顿了顿,道:“姐姐,我也舍不得你。可是,阿姨毕竟养了你十八年,你们肯定是有感情的,如果是我,我一定会跟着阿姨回去的。”
养母当即借坡下驴:“就是,陈红,你就是个白眼狼!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回到豪门吗?你连初中都没有念完,你配当千金吗?你还是赶紧给我回家嫁给王麻子吧!”
我轻声笑了出来。
温雅一脸懵的望着我。
“好啊,”我沉声道:“那这样好了,既然你可怜她们,那你替我回去吧。”
温雅的脸僵住了,半晌,她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我不行的……”
“不行?”我讥讽道:“你不是最善良了吗?难道你不愿意帮助他们吗?还是,这一切都是你装出来的假象?”
温雅的脸都绿了,她鼓着嘴,不服气的道:“回去就回去,不就是做农活吗?有什么打不了的。”
她转头对养母道:“阿姨,今晚你先在这住下,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去。家里的农活要是忙不完,你随时联系我,我每个周都会去帮你的。”
养母的眼睛贼溜溜的转了转,最终一拍大腿,同意了。
我微微扬了扬嘴角,温雅真的以为只有农活那么简单吗?
在养母眼中,谁嫁给王麻子都可以,只要能换来彩礼就行,更何况,是一个文凭有样貌的千金呢?
当晚,养父母留宿在家里的客房。
我刚刚换上睡袍,养母便径直闯进了我的房间。
她自顾自的打开我的衣柜,翻看起我的化妆桌,阴阳怪气的道:“哎呦喂,真是过上好日子了,难怪你不愿意回家。”
“可我好歹养了你十八年,”养母将目光定格在我的首饰盒内,不怀好意的道:“你总该报答报答我吧?”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应该报答你。”
说着,我狠狠甩了养母一个耳光。
养母一个趔趄,瘫坐在床上。
她不可思议的捂着自己红肿的脸,眼里满是震惊。
是啊,我被她压榨了十八年,第一次反抗,她当然会震惊。
我冷笑着道:“这一巴掌,是打你故意将我丢在树林里!”
说着,我又甩了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是打你重男轻女,一碗水端不平!”
我扯住养母的头发,眼底猩红:“你怎么有脸说养了我十八年?这十八年,你连一包卫生巾都舍不得给我买。”
从小到大,我都没有用过卫生巾。
曾经有人向村子里捐赠过许多卫生巾,村委会下发到各家各户后,我妈瞥了我一眼,塞进了陈方正的鞋里当鞋垫。
我怯生生的开口:“妈,那个不是那么用的……”
养母不屑的道:“你一个贱丫头,也配用这种好东西,还不如给你哥当鞋垫。”
回望过往的种种,我心如刀绞。
我不是圣母,做不到原谅。
4
次日,养母肿着脸从房里出来。
温雅当即上前关切的询问:“阿姨,您的脸怎么了?”
养母尴尬到语无伦次,她悻悻的望了我一眼,谎称过敏。
吃过饭后,温雅穿着高跟鞋超短裙,跟随养母坐上了回村里的大巴车。
大巴车上汗味儿十足,温雅一直紧着眉头。
四个小时的车程后,温雅站在破旧的窑洞门口。
“阿姨,这,这就是你家?”她目瞪口呆。
话音刚落,一个编织袋子便从身后扣住了她的头。
养母养父合力将她抬进屋子,用麻绳牢牢的捆绑起来。
“对不起了姑娘……”养母止不住的道歉:“我们老两口也是太需要钱了,都是迫不得已,你可千万别怪我们……”
温雅近乎窒息,止不住的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