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新疆叛乱,解放军军中第一刀遇害,王震用坦克碾压铁血复仇

嘉州干史人 2024-07-27 14:19:34

1949年我党拒绝苏联和美国划江而治的提议,挥师百万强渡长江,以席卷之势横扫中原。随即重兵云集,剑指西北的新疆和西藏。

我们已经经历了海棠血泪,绝对不允许雄鸡解体。

如今,小学生都知道我国的陆地版图像一只雄鸡,但实际上,从清朝末年到民国初,我们的地图其实是一片美丽的海棠叶,总面积为1154万平方公里。随后中国被列强入侵,尤其是苏联,强行分走了外蒙古,这就是歌词“风沙挥不去印在历史的血痕,风沙飞不去苍白海棠血泪”中的那一段屈辱历史。

将新疆收入囊中刻不容缓,此刻国民党退守台湾,在新疆的国民党警备司令陶峙岳已成孤军,面对我军强大的军事压力,加上新疆地下党人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在获得身家性命保障的承诺后,通电宣告:新疆和平起义。

然而陶峙岳在军中威信有限,根本没有掌控全军,他的个人意愿无法左右新疆的国民党全军,通电当日,一部分国军就选择离开,进入大漠深处,准备借道新疆前往台湾。

新疆本地的少数民族军阀乌斯满见此情景蠢蠢欲动,他因为根不红苗不正一直被代表国民政府的陶峙岳压制,早已不满,面对自己起兵做老大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为扩充实力,他高举金银财宝和高官厚禄笼络那些不愿意归顺解放军的国军部队。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乌斯满用这招拉来不少人,从数千人迅速发展成两万多人的地方武装,与解放军分庭抗衡,企图在新疆割据一方、独立建国。他利用入疆解放军人数不多的兵力空虚,占领了整个巴里坤草原,在天险星星峡囤积重兵扼守,利用穆斯林宣传圣战,自称天选之子,刀枪不入,打造“东土耳其斯坦共和国”。

这股叛军利用恐怖和高压进行统治,打压异己,多次袭击附近乡镇,洗劫当地商号及银行金库,以战养战,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无恶不作。仅仅在1950年3月,这股叛军就以通共为由,杀害了手无寸铁的各族民众一千多人,抢劫各种牲畜34万多头……

待乌斯满搞得天怒人怨后,人心尽失后,新疆军区开始出手,否则新疆少数民族居民一直对我军敬而远之,把我们当侵略者。这叫若要取之,必选与之。军区第一副司令王震亲自担纲,组织军队进行剿匪。

王震将军走马上任后,遇到的第一件头痛事是把主攻任务交给谁,不是找不到人,而是请战意愿太强烈,太多人争着去。

经过将军深思熟虑后,他把主攻任务交给了新疆军区第16师。16师的师长吴宗先和副师长罗少伟打过陇东战役,部队有打骑兵的经验。陇东战役是打马家军,马家军是骑兵作战,这点与新疆叛军极为相似。

16师的师长吴宗先和副师长罗少伟是一对身经百战的老战友,他们并肩作战,在陕甘宁保卫延安,在陇东战役大破马家军,解放西安、恶战兰州……亲密无间、生死相依。

1950年3月22日,接到命令的罗少伟准备启程到一线落实战前准备工作,为大部队打前哨。出发前,吴宗先为罗少伟设下壮行酒,酒过三巡,两人“梦回吹角连营,沙场秋点兵”,对往昔感概万千,吴宗先说:“当年我们条件有限,大炮、机枪都是奢侈品,与敌人作战几乎是靠战士的血肉和生命在填,抵挡战马的冲撞、践踏,马刀的冲刺……”

罗少伟说:“今天我们兵强马壮,大炮坦克都已装备,历史不会再重演。”两人举杯相碰,劝君更进一杯酒,朦胧间仿佛回到了当年陇东战役的萧萧战场。

陇东战役

那是1947年的5月,吴宗先和罗少伟率部队参加西北野战军发起的陇东战役。全军上下的口号是为西路军复仇,了却徐帅心愿。

当年徐向前元帅率领的西路军在河西走廊遭遇马家军,全军覆没,血染万里黄沙。战前,毛主席准备将此战交给徐向前指挥,徐帅也是高兴万分,然而突发重病,让他壮志难酬。

战机不容耽误,解放军兵进大西北。此刻的解放军已经不是当年小米加步枪的红军,装备大幅提升。另一边的马家军还是当年的马家军,战法一成不变:武器还是步枪马刀,士兵骑着战马嗷嗷直叫,利用高机动性,在战场的局部形成优势兵力进行袭击。

战争犹如人生,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僵化是会致命的!

考虑到面对马家军的飘忽战法,野外作战的话,解放军难以将优势转化为胜势,无法扩大战果,因为敌军打不过一溜烟骑着马就跑了,步兵对骑兵是追不上,打不死。

吴宗先和罗少伟合计,决定攻敌之必救,以不变应万变,直指马家军的重要据点合水。在合水城,马家军难以舍弃据点,被迫进入阵地战,没有了机动性的马家军是用弱点对解放军的长处,战场局面上被压着打,按在地上摩擦,苦不堪言。

岌岌可危之际,守城敌军诈降,野战军身经百战,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但终得给对手投降机会,如果是真的,能不动刀枪,不战而屈人之兵最好,于是双方在城下列阵举行受降仪式。

就在此时,一直隐藏在城外,伺机救援的敌军援军突然从两侧发起偷袭。这支骑兵推进非常迅速,准备受降的解放军259旅只顾戒备正面敌军,面对风驰电掣的马家军骑兵,重新布防已经来不及,仓促应战之下,上至旅长、政委、团长无一幸免,全部挂彩受伤,部队更是损失惨重。

城内的马家军也在这一刻发起进攻,两面夹击。危急关头,罗少伟下令将部队队形排列为密集方队,步枪全部上刺刀位列前方,冲锋枪在后。通常打仗,队形应该是分散的,这样可减少敌军炮火的杀伤力,但马家军机动有余,火力有限,密集站队不但不会遭到大面积伤亡,反而有利于集中火力横扫一片。

为了保证队形不被冲散,罗少伟严令:前排倒下后排补,死都不准退后一步。亲自端起步枪,站入方队。面对马家军骑兵冲击,方队用步枪远距离射击骑兵,冲锋枪扫射入100米内的骑兵,再辅以手榴弹,如果有冲近的骑兵,则以刺刀格杀。

在铁的纪律下,解放军阵型前排士兵倒下,后面立刻上前补位,队形始终如一,敌人骑兵无法冲过远近交织的火力网,但骑兵一旦冲锋,回撤是非常困难,结果自然是马家军骑兵生命被大量收割。

马家军意识到这一点,更加玩命的冲锋。马家军骑兵大量逼近,解放军远程打击的迫击炮失去作用,无法进行近距离覆盖,炮手们舍弃炮架端起枪就要上阵杀敌,罗少伟急中生智,喝止炮手:“把迫击炮全部对准隘口,等候指令。”

合水城此处的地形,四周高中间低,利于骑兵冲锋,但弊端是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一旦封锁住唯一的隘口,冲进来的骑兵就是瓮中之鳖。

此命令一下,可见这一战,罗少伟不仅仅只是简单地击败敌人,他要的是全歼对手。

久攻不下,且死伤惨重,马家军萌生退意,下令撤退。罗少伟立即下令迫击炮不简断射击,火力封锁隘口,这一下马家军骑兵打不过又跑不掉,乱成一团。

接着罗少伟指挥部队合围,他手臂和肩膀中弹,血染战袍仍死战不退,最终大破马家军整编81师179团,活捉了敌团长马奠邦。被俘的敌团长马奠邦的岳父是马鸿宾,马鸿宾在抗战时期坚决抗日,在临河和沙窝两次狠狠打击日本人,德高望重,是马家军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野战军纵队司令员贺炳炎知道马奠邦身份后,考虑其影响力下令就地释放。罗少伟听到消息,急了,找到司令部说:“这一战我们伤亡了这么多弟兄,好不容易抓住敌方将领,怎么能说放就放。”

贺炳炎说:“敌人为了让属下士兵与我们决一死战,宣传我们虐待俘虏,我们就是要让他们的谎言不攻自破。”罗少伟冷静后欣然接受,攻心为上,因此他主动让人给马奠邦找了匹马,送他回去。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马奠邦回去后,没受到这次战败的影响,反而步步高升,两年后的宁夏战役,当西北野战军再遇马奠邦时,这家伙已经成为马家军的师长。

就在双方再次兵戎相见,解放军认为避免不了的一场血战时,马奠邦突然率部起义,加入解放军队伍。

春天种下一颗种子,秋天会收获累累果实;在人心上种下一颗种子,开不出花,但人心会变。

血染边疆,万里黄沙

回到当下,吴宗先和罗少伟相约“待平定叛乱,新疆局势稳定后,就把老婆和孩子接到这边,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然而,谁也不曾想到这一别竟然是天人相隔。

次日,1950年4月1日,罗少伟乘坐绿色吉普车从七角井绕道进入镇西检查当地防务,车上一行6人。吉普车行至车轱辘泉,这是一段长长的崎岖坡段,司机油门踩到底,但车速依旧不可避免的慢下来,那时的制造工艺有限,车子发动机可不比现在。

就在车辆减速之际,两边的山沟里突然窜出40多名全副武装的叛匪,从两侧迅速围上来,对着吉普车乱枪扫射。罗少伟镇定自若地命令司机:“不要停车,继续加油门、低头,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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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制造业老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