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总司令的故事

书竹随心过去 2025-01-28 12:48:37

图片内容为《红军长征在芦山征访材料》,以下是提取的文字内容:

对《红军生活回忆片断》一文的几点补充

—— 一九八七年元月二十三日给中共芦山县委党史办的复函 胡青柏

党史办按:胡青柏,男,1909年2月生于荣经县城关镇。本人简历较详,已附后。

1986年6月,我室委托县委宣传部派往西南师范大学学习的杨宗锦同志访问了胡青柏同志(1973年胡迁居西师中文系予生院),取得了关于红军长征在芦山等地的录音资料和胡撰写的书面回忆材料。后由董耀君同志综合整理成《在革命队伍中 —— 红军生活回忆片段》一文。该文整理稿寄送胡青柏审阅时,胡青柏同志作了认真的修改。

同时,还应我室的请求,就北上到西路军失败这段的经历,写出了较详细的补充材料。还写来了本人简历。现一并刊出,作为资料收存。

中共芦山县委党史办公室:

1月3日的来函和寄来一书《从大渡河到夹金山》均已于旬日前收到。谢谢。近因病故,迟复为歉!祈予谅解!现稍松,谨将所询之点,分别陈述如次:

自诩“大师傅的一段”

在井冈山时期的某一次战斗时,被敌人冲断联络,朱总便将炊事员的饭锅挑上,跟随掉队队伍转移。反动士兵一个尖兵排的先锋,为了讨得重赏,便问(朱总):“朱德过没?”朱总即指向前方说:“才过不久,可能已进那边山林中了。”一个反动兵又问:“你怎么知道”(朱总)答:“我是他的伙夫(反动派称炊事员叫伙夫)才在这里吃罢饭走的,怎不知道。”同路的几个炊事员都异口同声地说:“走不远的,才走十多分钟。”于是那些反动士兵,便争先恐后地向那丛林深处“南冲去……”朱总等得以向北脱险。当天部队集中到原指定的目的地后,此故事即传开了,尔后许多高级领导,对朱总有玩笑的称呼——“大师傅”。(即现在的炊事员,白兵称伙夫,从此,这“大师傅”即成了朱总的代名词了。

这故事,我还是在炉霍时,听同志们摆谈的)在当时的转移方向是北向,而朱总指给追击者的丛林山虽是南向,因此,我们的一些被冲断联络的后续部队,得以安全集中到指定的目的阵地。

1935年6月当一、四方面军在夹金山北的达维会合后,党中央决定分左右两路军北上,左路军除四方面军整个的几万部队外,还指派一方面军的朱总、总司令部、总卫生部和随瑞金出发的三十二军罗炳辉军长、五军董振堂军长随朱总和刘伯承为左路军帮助张国焘北上,最后,张主张南下,又转移到康定的炉霍时,这些一方面军的同志有病,经常“通司”。(即藏、回民族的翻译,能说汉话的藏民。)

一次,总政治部刚把《打骑兵的歌》同简谱发下后,贺诚部长即将此歌给我,要在半天内,按谱曲的节拍把唱词吟熟来教唱。我汇报吟熟后,贺诚部长即叫传令兵,迅速通知总卫生部全体同志,卫校学员集合学唱,不到两分钟,贺部长站在排头呼:“站刚定”即就地踏步,由我教唱一句,学一句。如是三次约1 - 2小时,第二次还把附近的连队上的宣传员叫来参加学唱。这些宣传员,又回连队里去教该连的每个战士,达到三天后,都学会唱了。

第二次北上的起点

1936年6月,住甘孜的(包括二方面军)由甘孜向北出发。

住炉霍的,由炉霍向北出发(当时我在卫校即同总卫生部)均在阿坝会合。

在阿坝又作一次粮食的补充,也如前述,每人用自带的布制米袋装,装后各人在藏民家的手磨上自磨成麦面,作为过草地之口粮。

当过完草地的中途时,有的把自带的口粮吃光了,各队(伙食单位)把每天烧开水的锅,由每人拣些野葱子和草地中的灰灰菜放在锅里煮来吃。粮带得多的,或者节约吃还有剩的,就放点点在菜汤里拌来吃。同志间也有相互少量支援的。但毕竟时间长,加上生病,那就没法了。所以过草地虽然事前有准备,没宿遇上过敌人,但因气候生病而牺牲的,也是不少的。

过完草地,经过上、下包座时,据说先头部队已到甘肃岷县,并把当地守军鲁大昌围在城中,当时包座的麦子、青稞尚未成熟,是青黄不接的时期,粮食补充非常困难。各部所带粮食,按十天的时间各自预算处理,例如你如剩有二斤,每天即可自吃二两,剩三斤的,可自吃三两。伙食单位只能每天烧一次开水。有时,有死了的马、牛或羊等,即由各单位(伙食单位)按人数,由炊事员掌握勺子每人一勺或二勺。好在当时是夏季,当年的雨季不多,否则损失更大。到岷县(该县城是围而未攻实未攻)补充了些粮食,继续北上,而到甘肃的会宁,我们即住在城内。(当时我已经保卫局曾传六局长指定留在保卫局)当时曾局长很喜欢我的(写标语)字和画(马、恩、列、斯画像——廖承志指导的——)即对我说:“你是一方面军三十二军政治部主任王透发动参加红军的现在准备放他,(王透曾在炉霍被张国焘指定关押,从过草地到会宁,都用绑起押走的)我即随曾局长一路去了。曾局长到关押房屋,对王透说:“现在已决定宣告你无罪,调你到某部工作。”王透说:“南下是错误的,得不偿失,要杀我,我也是这个话,如果不闹分裂,随左路军北上,现在兰州,也是我们的了……唉”曾局长说:“王同志,算了,受点委屈不要紧的。”于是王透即背上包袱和我们握手分别走了。(王透是红三十二军政治部主任,黄火青的宣传部长)

西路军的一些可歌可泣的轶事

我部在会宁城内,住扎约十天左右,本人曾参加听过两次报告。

- 一次讲男女同志应互相尊重。作报告的首长我不认识,他说:“我们有一些少数同志,看不起我们的女同志,她们在后勤、炊事、运输、医护等方面,起的作用是不小的,她们在生理方面的困难,比我们的男同志还要多些,但也同样经过了雪山草地,我们对她们不能小看,歧视,她们无愧是当代的木兰,无愧是红军中的女英雄……”

- 一次是晚上,徐向前同志的报告大意的主要内容是:“统一战线。”他说:“现在民族革命的新高潮,我们要联合全国各阶层、各党派(除汉奸外)只要他愿意抗日,我们都要争取’……”

1936年10月中旬,整个西路军在出发时,曾在会宁城内的一个大操坝里集合,约二万多人,当时有一个三脚架的大相机,在城墙上照了相的。据说,这张照片,要寄给中央。曾局长叫我在(一指宽六寸长)的白纸条上写一句“……部伟大转变之日”贴在照片上用的。赓即部队于当天午后傍晚出发,走了约一月的夜行军,至靖远县以西的黄河南岸。

过黄河到北岸休息时,唱的是《会合》歌“万岁!万岁!我们的会合,轰动世界全中国,‘日本,强盗送葬的丧钟!’(这句在会宁)是卖国贼统治送葬的丧钟’据说中央为了统一战线叫改的这一句)……是我伟大雄壮的会合”为了防止敌机的扫射与侦查,我们都是夜行军,我们保卫局是同总部一起行动的,在行动时,前、后、左、右都有战斗部队掩护,当休息或宿营时,我在菜油灯下抄文件,其他局里的同志即摆起龙门阵来:

- 局长的一位秘书摆谈说:“南下前的一次张(国焘)叫朱签字否定遵义会,朱不签,并说:‘全世界谁不知道朱、毛,遵义会议我举过手的,朱决不反毛……我到这里是中央党组织决定的……当然即在这里,我也要服从这里的组织,少数服从多数好嘛。……不当总司令,一个局长我也要干,而且认真好好地干,革命工作嘛’……摆谈的同志们都叹息张的不对,不应该临时给朱的小鞋穿啊……”

- 又一次摆谈到,自过黄河后,经过一条山(地名)之战,古浪之战,干柴洼之战,打得敌人狼狈不堪,现在把敌人甩在屁股后面,所以土门子的一个营退走不及全部投降。(当时我是一个新同志,一切情况,都不知道,只有边抄文件边听该事)对这个营的处理是:成立一个临时的回民司令部,汉族编入各连队……。

- 过凉州时,守军马步青据城坚守,据说,曾给马一函:“我们既过不攻城,但你也不能出击,互不侵犯。”结果顺利通过凉州。这也是同志摆谈的……

1936年12月初,我随军进入永昌住下,并叫我局拟具节目,参加纪念《广州暴动》九周年的晚会。预定12月11 - 13日的三个晚上。

- 学唱《广州暴动》的歌:“广州暴动苏维埃,中国革命新纪元,广州暴动霹雳声,中国工农齐惊醒,看啊看啊工农兵,学到了暴动的经验,看啊看啊革命潮,汹涌高潮在眼前,纪念那广州暴动,英勇牺牲的同志,纪念那广州暴动,苏维埃中国万岁”据说,这是一首老歌,老同志都能唱,新同志包括我在内既要学,又要教。一位同志说:广州暴动失败了,徐向前参加了的,失败后,反动派屠杀了五千多人。

- 学唱义勇军进行曲的歌,(即现在的国歌)加上一些歌舞剧,话剧一共有十多个节目。在此期间,我在一些大院的白壁墙上用毛笔提的诗也不少,内容都是“抗日”。有一首是董振堂题,据同志们说董军长是一方面军的,因随队南下,所以现在随西路军西进。因为他的诗和字都写得较好,所以印象较深。

- 12月11 - 13日晚会开完后,一位首长登台报告:“今天——12月13日接陕北电,张扬把蒋介石抓起来了……”(西安事变这段觉得已经写过了,就不再重复写了)。

1936年12月底我们离开永昌城,经过几天的夜行军住在甘州的南郊一个地方——倪家营子。已是1937年元月初的时期。所有同志起初听说把蒋送回南京,都有意见。赓即总部召集学习中央文件,大意是:

- 学习国际形势,统一战线的效果,国民党内部的矛盾(亲日派何应钦等的主张和宋美龄亲赴西安的谈判)全国各军阀的表态……学习最后的结论是,放蒋于抗日有利,不放,只对亲日派有利,对抗日,对国家无利……这次学习,解决了同志们的思想,并一致放弃了个人的意见。

- 关于这些具体情况,和西路军在当时所采取的战略决策以及最后的失败,在当时,一个新兵的我,是不知道的。解放后,也少有在报刊见到。自粉碎“四人帮”后,当时亲自参加西路军的一些领导同志的回忆录,公开发表的文章,在报刊上的登载也不少,我除了一些琐碎的闻片轶事外,(包括已写了的)这里也就不再重复写了。

- 西路军的艰苦,超过翻雪山,过草地,“翻雪山,其实夹金山还没有挡岭山(从丹巴至道孚)的困难大,至多两天就越过了。过草地,也在十天左右就过了,并且是白天,无敌人,过草地是六月份的夏季。西路军从出发至失败,将近五个月(不包括李先念等几百人打到新疆边境的一段时间)气候是冬季,经常在零下10至30度左右夜行军和野宿,所有敌人,几倍于我,多是骑兵,敌人有后方——医院、粮站等。在河西走廊的地形上,北有合黎山和长城、沙漠,南有祁连山和雪地与原始森林,都荒无人烟,甘孜一带地形是藏族聚居的一段并分散很多土围子,是天然的碉堡,这样的地形物,最有利于骑兵的活动,对步兵在骑兵以逸待劳的战斗时,特别是经常通过间断沙漠的行军疲劳的步兵,极端的不利。

- 当地百姓,在反动派的反动宣传下,都跑光了的,所剩无几,随之而来的是粮食困难,敌人退后,填了水井,夏天的水池,结了厚冰。在行军的饥饿途中,只能在麦家里抓几粒生麦子来嚼,口渴时在路上抓一把雪来润喉。一次在宿营地,检得一文小死猪,(十多斤)没有水煮,同志们用些树枝烧好后,就撕来吃了。大家笑笑说,“打了一个牙祭,好安逸!”春节左右,转入梨园堡,再转入梨园沟,在化整为零,分散敌人兵力后,我随队(约二百人左右)进入祁连山,(这段前次“简历”中写过)这段时期,那就更艰苦了。除冻死几十个徒手同志外约于三月份,被骑兵围俘(时春节已过)

被俘后在敌人摆谈中,所听到的一些点滴故事

被俘押走四天,才到梨园堡,又走了三天多才进甘州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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