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AI老玩家”科大讯飞发布了2022年年报。报告期内，实现营业收入188.20亿元，同比增加2.77%；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5.61亿元，同比减少63.94%。

这已经是从2022年一季度以来，科大讯飞连续4个报告期出现的增收不增利的情况。但这还不是最坏的情况，今年一季度公司归母净利润和扣非净利润均由盈转亏，分别为-0.58亿和-3.38亿。

一季度营收下滑近两成、由盈转亏，这也让科大讯飞再次陷入争议：那这个人工智能头部玩家到底怎么了？2025年千亿营收目标怎么实现，科大讯飞是不是 AI “画饼侠”？

一揽子“AI”业务

我们先来了解一下科大讯飞：

科大讯飞，是一家智能语音和人工智能上市企业。自成立以来一直从事智能语音、自然语言理解、计算机视觉等核心技术研究，积极推动人工智能产品和行业应用落地，致力于让机器“能听会说，能理解会思考”。

近些年，科大讯飞凭借着在语音技术方面的成果，将业务延伸向了不少领域。TO B 端，科大讯飞不断在智能教育、智慧城市、智慧司法、智能服务、智能汽车、智慧医疗、运营商等多领域发力；TO C端，科大讯飞则以办公应用为基础，包含翻译机、录音笔、转写机等产品和服务，来满足消费者需求。

图 1 . 科大讯飞关键赛道产品和客户全景示意图

资料来源：公司公告，首创证券

虽然相比于竞品品牌，科大讯飞在 AI 领域有着相对丰厚的技术沉淀，但在具体的应用场景中，科大讯飞却并没有显著优势，目前能拿的出手的也就只有智慧教育和教育相关的消费产品了。

据2022年财报显示，该公司教育产品和服务实现营收61.61亿元，占总营收的比例为32.74%，是科大讯飞营收的主力。

其他业务来看，2022年开放平台、信息工程以及运营商业务分别实现营收27.81亿元、26.47亿元和20.97亿元，分别贡献14.78%、14.07%和11.14%的营收；另外的智慧汽车、智慧医疗、智慧金融等业务营收占比均不足10%。

人工智能赛道竞争激烈

谈及一季度亏损，科大讯飞称是由于2022年12月份和今年1月份特殊的社会经济客观环境，当期无法推进项目进程和合同签署等工作。此说法也并非空穴来风，但更重要是AI钱不好挣。

作为业绩贡献的主要业务，教育产品和服务也是科大讯飞毛利率最高的一块业务，常年保持在50%以上。但近年来，科大讯飞教育业务的高毛利光环正在逐步褪去。

财报显示，2019年-2022年，公司教育产品和服务的毛利率分别为54.34%、54.25%、51.66%和49.39%，同比分别下降3.74%、0.09%、2.59%、4.59%。

一方面，近年来硬件在公司教育产品中占比提升，相比原来纯软件的应用和云平台模式，导致教育业务整体毛利率在持续下滑；再加上国家对互联网流量的加大监管，开放平台中广告业务的毛利率有所下降。

另一方面，从市场竞争层面来看，科大讯飞最重要的教育产品和服务领域，正面临一些压力。随着教育 2.0 时代的到来，学校开始更多利用软件服务来提高管理、教学等环节的效率，软件服务商发展迅速。

在双减政策落地后，智慧教育需求更加多元化，单一硬件产品或软件服务难以满足多场景需求，阿里等平台型大厂商脱颖而出。

在教育这个主营业务增长乏力之际，科大讯飞另一具有前景的领域是智慧汽车。在汽车语音交互领域，科大讯飞占据国内60%以上的市场份额，还是战胜国际头部智能语音企业Nuancede。但目前这项业务为公司贡献营收相对较小，还不足5%。

在智慧医疗和智慧城市领域，二者都是大客单价的采购模式商单，这块预计能稳定但不能爆发式增长。科大讯飞千亿营收目标下的各项业务，都面临不小得竞争与增长压力。

归根到底，科大讯飞的AI钱不好挣。主营业务尚未建立护城河的同时，随着BAT玩家的加入，近年来人工智能的赛道竞争正变得日益激烈。

在这种大背景下，随着中国互联网圈头部玩家纷纷开始加码个类似的技术，即便科大讯飞是先行者，相较于其他企业有一定的领跑优势，也会随着时间慢慢被稀释掉。

依赖政府补贴存不确定性

目前，科大讯飞最受投资者诟病的一个问题：近几年来一直在靠着政府补贴“度日”。

从上市以来，科大讯飞几乎每一年的非经常性损益都有一栏政府补助。以2021年为例，科大讯飞归母净利15.56亿元，政府补贴达4.38亿元。

这部分非经常性损益对科大讯飞意义非凡，但断供的风险始终存在。就像新能源汽车一样，总会有“断奶”的时候。

而且，科大讯飞的研发投入常年居高不下。财报显示，2019年到2022年四年间，该公司投入研发费用累计高达97.92亿元，且占营收的比例常年保持在15%以上。

高投入是人工智能企业的通病。对于以TO B方向为主的企业，时间长才能看出成效，而科大讯飞发力的领域又比较多，这不可避免会带来经营压力。

此外，科大讯飞还正面临客户回款问题。截至2022年末，科大讯飞的应收账款高达98.7亿元，创下历史新高，占总资产比例超三成。而2022年初，该公司的应收账款仅为74.9亿元，占总资产比例为23.84%。

总的来说，造成科大讯飞一季度营收下滑近两成、由盈转亏的因素是多方面的，但更为主要的还是如科大讯飞总裁吴晓如在业绩说明会上表示的那样，一季度主要受疫情放开后影响项目落地，从而影响收入确认进度，此外公司在认知大模型研发与攻关上加大投入等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