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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互联网和电商绕不开二马同槽;说起汽车产业就绕不开两福之争;同样我们和霉利国的芯片战争到白热化阶段,竟然是双张对决。
这个二张对决是典型的以大欺小,让人看后那真的是义愤填膺,生过气后,还一点脾气没有。如果你到今天还没听说过张汝京和他的“中芯”和“芯恩”,那你都没资格说自己了解芯片。说了十集的硅基芯片,从这集开始,我们和大家分享几十年来,那些值得被尊敬的芯片人的故事,国芯的强大,离不开他们的奉献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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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不多说,赶紧开始吧。
75年前,也就是1949年1月,随着准海战役结束,当时GUO军已经开始准备逃往湾湾。南京城里,第60兵工厂全部在收拾忙着东西。撤退的人群里有一对夫妇,怀里还抱着他们不满周岁的孩子。这对夫妇是冶金专家张锡纶和火Yao专家刘佩金,这对愁容满面的夫妇,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不满一周的孩子会在几十年后,成为中美芯片战争的焦点;这个孩子名叫张汝京,中芯国际的创始人。
他们更没想到的是,就是他们准备离开的同时,离他们一千四百多公里香江码头,有一个十八岁的孩子,正要和家人去马萨诸塞州的哈佛大学留学。
这个孩子就是在芯片江Hu呼风唤雨的张忠谋,台积电的创始人。
历史好像在和我们开玩笑,二十Ba年后,这两个人在德州科技相遇。本来应该在德州科技工作到退休的两人,因为格局和追求的不同,后来竟因为芯片水火不相容。
可笑的是一个从来没有在湾湾待过的人,成了湾湾的“半导体之父”;而另一个从小就在湾湾长大的人,选择到我们这,以一己之力将我们的芯片产业拉到世界水平。有人说以成败论英雄,当台积电干的风生水起的时候,张汝京只能被Po离开自己的“中芯”。这个看似失败的人,和那个所谓的英雄,到底谁更值得被人尊敬?
今天开始,我们和大家详细分享一下,这两个芯片奇才与他们的芯片江Hu往事。说心里话,当时刚了解他们二人的遭遇我一下就联想到了韩熙载和李谷。但是张汝京不是夜夜笙歌,Ma醉自己的韩熙载;张忠谋也不是李谷,因为他到今天,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误。
01、时势造英雄,阴差阳错,造化弄人,德州科技只是他们成功的跳板张忠谋做为一个十七岁离家的少年,他应该知道他曾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但他的回忆里是一个风雨飘摇的旧中国。他只在香港待了几个月,因为他父亲张蔚观不想在街上给小日子鞠躬,举家迁往重庆。
小日子投降后,全家又几经辗转回到香江后,他才被父母送到哈佛大学读书。张忠谋到了哈佛才发现,一千多名Xin生里,他是唯Yi一个黄皮肤的东方人。后来又转学到麻省理工。然后就是连着两次考博失败,就因为这两次失败,他不得不被动出来找工作(我在DI六篇文章里,就写过张忠谋,那里写他读完博士是个常识性错误,这里更正一下。老张是被德州仪器保送到斯坦福大学拿的博士学位)。
哈佛大学
张忠谋在面对福特和希凡尼亚(半导体)给的工资时,因为只差一美元(一个479美元,一个480美元每月),他想也没想就去了希凡尼亚。
1977年,当张汝京到德州仪器的时候,张忠谋已经是德州仪器副总裁,管理着三万多员工。用张汝京的话说,张忠谋是他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张忠谋也是德州仪器DI一个黄皮肤的中国人)。
这里我们插个小插曲,大家就知道张忠谋要老霉那边的科技企业里地位有多高了。
张忠谋有两个同事叫安迪·格鲁夫和杰克·基尔比,这个格鲁夫和诺伊斯加上摩尔(摩尔定律)是英特尔的“三驾马车”。格鲁夫比张忠谋还小五岁,他就是张忠谋的小老弟的身份。
从左到右格鲁夫、诺伊斯和摩尔
而杰克·基尔比,比张忠谋大八岁,他就是张忠谋面前的一个话唠。他整天把自个的想法告诉张忠谋,老张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在张忠谋眼里,他就是一个不切实际,整天胡思乱想的人。
杰克·基尔比
1958年的夏天, 杰克·基尔比告诉张忠谋,他的东西弄差不多了,总裁很感兴趣。老张还挖苦人家呢:“你那玩意,弄出来有什么用呢?”
当时德州仪器所有高层全来看基尔比的发明,就是下图的一个普通的玻璃片上,用胶水黏合着RC反馈的单管晶体振荡器。难怪老张没看上,不懂的人一看这什么破玩意,也太简陋了吧!
当基尔比在众人瞩目中,稳稳当当地接入10伏电源并接入示波器时,奇迹瞬间显现——屏幕上跳动着1.2兆赫兹的高频信号,振幅仅为0.2伏。
现场静的仿佛都能听到电流的滋滋声,过了好半天,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瞬间响了起来。
基尔比用单一材料打造了全球Shou个集成电路(霉国人用这个集成电路,收割了小日子上千亿日元的专Li许可费)。
张忠谋也被惊到了,这个话唠整的东西,带来了半导体产业的一次Ge命,这个奇迹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上诞生了。这个东西在不久的将来,催生出了电脑、手机和因特网。
等这个话唠因此拿回了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时候,张忠谋都看傻了:“可以呀!一弄就是一个大活呀!”
所以说老张是亲眼看着基尔比的奇迹,也是亲眼看着格鲁夫和诺伊斯还有摩尔三人,一起创办的英特尔。看着英特尔在自己面前高速发展,张忠谋终于明白,自己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这辈子也当不了科学家。
通过上面的例子,就知道张忠谋在霉利国科技界的地位有多高了吧。为什么张汝京说他是自己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了吧。
两个人差距这么大,本来就不会有什么交集,但就因为张汝京的东方面孔,不但让张忠谋记住了他。他们两人不但把青春留在了德州仪器,还一起见证了霉利国半导体行业,从兴衰到再崛起的整个过程。本来两个人都可以在德州混到退休的,可是这两个人都不是安于现状的人,“混”这个字放在两个人身上那就是变相的侮辱。
张忠谋因为对芯片的执著,慢慢成了总裁心中的一根刺。老张觉得芯片代工才是未来,而总裁觉得消费类电子产品才更实际。既然矛盾不可调和,道不同不相与谋,张忠谋跳槽到了通用,任通用仪器总裁。
张忠谋是个实干家,他本来准备在通用大展拳脚,很快他发现自己上当了。这家公司是个提包公司呀(私募股权和风险投资),这帮家伙整天想着到处收购各种小公司,然后重新包装,再卖出去。这个公司ZUI大的野心,就是有一个梦想成真,把自己也成功卖掉。把老张骗过来就是为了装门面的。
可是他们想错了,招来一个干实事的,新官上任不是这事就是那事。把这些老混子们气坏了,凭什么你整天对我们颐指气使!
他们偷偷聚在一起开会:“不把这个黄皮肤的家伙弄走,我们永无宁日。”“大家一定要团结起来一起开会”
这些人商量好了,就一起跑到董事长办公室摊牌:“不把那个新来的弄走,我们全不干了!”董事长拧不过这些人,只好同意开除张忠谋。
老张是全通用ZUI后一个,知道自己是那个被开除的人。
这是1985年,已经54岁的即将面临退休的张忠谋,愤愤不平的离开了通用仪器大楼。他看了看天,阴沉沉的仿佛大雨将至,再看一眼送他的车,差点没气Tu血。原来那个车Pai号是“1898”,这不是老佛爷干掉“戊戌变法”的日子吗。
通用电气大楼
说到这里,我先留个悬念,为什么这个年过半百的,被通用开除的张忠谋,会忽然成了湾湾的坐上宾?我们暂时先放下,看看张汝京这时在忙什么?
张忠谋离开德州仪器的时候,张汝京正在那里忙活的热火朝天。
在德州仪器沉淀了八年后,他开始被派到世界各地划地盘、建芯片厂。他很精通芯片生产的组织和协调工作。他先后跑到小日子、小新、小意等地,一口气就建了10个芯片厂,被人称为“建厂狂魔”。
有人会问,他当时为什么没来我们这建厂呢?有人说是因为当时我们这的底子太差了,真的不具备建厂的基本条件。
1996年,我们的电子代表团到德州仪器考察参观。因为张汝京既懂技术还懂管理,还会说汉语,自然就成了接待人员的Shou选。因为同是东方人,考察团的领队我们的电子器件工业总公司的总工程师俞忠钰,发现了接待团里的这个中国人。两个人在这个难得的相遇期间,有了交集。
分别的时候俞忠钰握着张汝京的手,久久舍不得放开。他问张汝京愿不愿意回国发展半导体事业,临走临走,还回头来了一句:“我在北京等你!”
张汝京当时被问愣住了,这一句话,改变了张汝京的整个后半生。也就是因为这一句话,张汝京提前从德州仪器退休。
后来我们的电子部举办了一场电子Lun坛,张汝京代表德州仪器参加了会议,认识了俞老先生的同学王阳元院士。
王阳元曾主持研制过我国DI一块1024位MOS随机存储器,在微电子学和结构电路研究中都很有建树。张汝京后来的中芯国际就有王老先生的帮助。
别以为只有我们想让张汝京回来,湾湾那边有个世大半导体,也一直在不停的游说,希望他过去。
同样是离开德州仪器,张忠谋是因为对芯片的执著,而张汝京是为了家国情怀,也为了父亲和母亲这么多年对祖国的时刻牵挂。
这两个时代的宠儿,都是年过半百开始创业。为什么从来没有去过湾湾的人,跑湾湾建了台积电?而在湾湾长大的张汝京要选择我们这里呢?下面我就来和大家分享他们的传奇创业历程:
02、张忠谋被哄出了通用,湾湾趁虚而入,机缘巧合,两个芯片人注定会再次相遇当张忠谋工作受挫,闹心的时候,一个叫孙运璿的人给他抛来了橄榄枝,他可是湾湾行政院院长。那个年代湾湾因为广场协议的影响,大量企业都跑我们这来了。当时急需科技产业拉动经济。
1982年,孙运璿给张忠谋投来了Di一个橄榄枝,当时可是拍着胸脯承诺:工业技术研究院院长和他自己的特别技术顾问,随便选。
见过大风大浪的张忠谋,在全球芯片产业可是一呼百应的人物。他看着这封来自湾湾的信冷冷的笑了一下,就扔到一边去了。
他心里想:你个小破湾湾,又穷又小,开什么玩笑。让我去门都没有呀!
还有你们是不是对一个霉丽国跨国企业主管的待遇,一点都不了解呀!
我可不是当年因为一美元放弃福特的小屁孩了。
孙运璇吃了个闭门羹,即使两年后脑溢血住院,还在想办法让人游说张忠谋。
张忠谋和湾湾的缘份得从1974年说起,想当年在纽约曾参加过一个“油条会议”,见到了姜二先生(这个名字不能写,大家应该知道他是谁吧)。姜二先生当时就邀请过老张。
如果说当时张忠谋没看上湾湾,但当他被通用哄出来时,看到那个“1898”的车Pai号和老佛爷的时候,他有了想去湾湾的念头了。现实就是在关键时候和这个老霉科技界响当当的人物开了个天大的玩笑,造化弄人,一切就好像冥冥中注定好的一样。孙运璿只是想湾湾能有个芯片厂,不至于受制于人,仅此而己。可是张忠谋可不是这样想的,他想把芯片江Hu搅个天翻地覆。
1985年受孙运璿劝导,应俞国华、李国鼎、徐贤修的邀请,出任湾湾工业研究院院长,兼任联华电子董事长。
至于张忠谋是怎么在湾湾创建了台积电,这个精彩我们后面再说。
我们再说回张汝京有天下班后,把这段时间不停被人邀请的趣事和家人说了,他没想到的是父母特别激动。
张汝京的父亲是冶金专家张锡纶,抗战时期,我们的重Ji枪几乎全部是他们的21兵工厂造的。而张汝京的母亲,曾经参与创建金陵女子中学的教育家刘佩金,文章开头还说她是个火Yao专家。
刘女士一听到这个消息后就激动地说:“回去,中国人怎么能不回去呢!”
父亲虽然当时没表态,但过年过节时,会时不时的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建一个工厂呀?”
有了父母的支持,张汝京真的开始想回去建厂的可能性了。
写到这里,我们就能明白,为什么张汝京有那么强的爱国情结,这和家庭教育的关系是相当的大。后来张先生回来创业,九十多岁的老母亲,一直是Qin自陪同。虽然他的创业路是那么的艰辛、曲折,可是有什么比家人的支持更幸福的呢!
写到这里我还要加个小插曲,张忠谋的父亲曾任过宁波的财政局局长,他当年就因为不愿意对街上的所谓的皇军鞠躬。放弃香江优渥的薪水和平静的生活,带着张忠谋一定逃难。
张忠谋自己回忆,当年可是火车、牛车、马车,徒步,走过蜀道,绕过黄土高原。有一次闯关的时候,汽车飞快的跑,外边就是小日子的Jun队的Ji枪。张忠谋是在重庆的南开中学上的学。直到今天他还会被那个学校的校训,七十年都没忘,他深深知道国家比个人重要的多。
上海余庆路
他不止一次回忆他在上海余庆路的漂亮的家,按理说这个年轻人应该比张汝京更有家国情怀才对呀!可是现实和大家想的刚好相反,因为芯片,这两个人注定绕不开我们和湾湾。也因为芯片,张汝京被张忠谋亲Zi请出了中芯国际。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一个十八岁离开家的少年,在大洋彼岸修Lian的六亲不认。对自己的同胞下起手来,手段那么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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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