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军花诬陷我偷了她裙子，
从小定下娃娃亲的孙志东不听我一句解释。
当众扒我衣服，狠狠压着我的头，逼我鞠躬道歉，
“自己眼皮子浅，还敢狡辩！”
“难道李灵同志会诬陷你个死瘸子！”
“追到军营还偷人家裙子穿成这样，不就是想逼我跟你结婚？！”
我一下愣在原地，
垂眸看着为了他落下残疾的腿，我冷下了声音，
“我是来通知你，我要结婚了。”
1
听我说要结婚，孙志东眉头拧成个大疙瘩。
“林叶子，我还要跟你说多少遍！”
“我现在最重要的使命是报效国家！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满脑子都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下流事儿！”
目光扫过我身上的碎花连衣裙，眼中的厌恶更深几分，
“还不赶紧把裙子脱下来还给李灵同志！”
“人家李灵同志穿上是百灵鸟，你套上就是只瘸腿乌鸦！”
他嫌弃的看着我的瘸腿，忘了当初他参军名额被人冒占，是我走了一夜山路去县里，淋着大雨在政府门口蹲了一宿，拦下了领导为他据理力争。
结果回来的路上滑落山崖摔断了腿，落下了终身残疾。
当时孙志东胸带红花踏上火车时，拉着我的手。
“叶子，你好好照顾家里，等我提干就娶你！”
“放心我不会看你瘸了就不要你的！”
这些年我帮他照顾家里任劳任怨，没想到落在他眼里变成了上赶着的便宜货。
孙志东身后的李灵像只高傲的天鹅，客套的语气满是鄙夷。
“林叶子，同为女人我了解你想在自己仰慕的男人面前表现自己的心情。”
“可你也不该擅自穿我的裙子啊！你知不知道不告而取视为偷！”
孙志东哼一声，温柔接话，
“灵儿你真是高估她的文化水平了！她连个高中都没上过的贼，哪能听懂你的话。”
我皱眉看他，
“孙志东，我为什么没上高中你不清楚？”
孙志东参军后他奶奶脑溢血瘫痪，他娘不管，是我这个“孙媳妇”每天端屎端尿伺候了三年。
此刻孙志东却只有满脸烦躁，
“别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巴结我家，还不是因为自己瘸想要绑住我，毕竟我这么年轻以后大有可为！”
又用命令的口气对我，
“林叶子少废话！在部队偷东西什么后果你自己想清楚！”
“别以为自己和我定过个什么娃娃亲，就指望我包庇你！”
看着面前满脸鄙夷的脸，我叹口气。
这个婚我真是退对了。
孙志东和我同村、同月生人，生下来他娘跟他奶奶吵架气得没了奶，扬言要饿死他。
是我娘见他可怜抢抱回家。
事后孙家老太拎了只鸡去我家定娃娃亲。
“两个孩子吃一个娘的奶长大！这就是天赐的缘分！”
后来才知道孙家是看上我爹是县厂里的正式职工，想着以后叫孙志东接我爸的班。
小时候我的确很喜欢跟在孙志东屁股后面跑。
又被他奶奶念叨的，时时刻刻把他放在第一位。
可现在我已经打定主意要退婚另嫁，自然不再受他的窝囊气。
“这衣服不是偷的，是我自己的！”
话音刚落，和李灵一起的几个女兵都嗤笑出声。
李灵长的漂亮招人喜欢，更重要的是传说她爸是某地首长，连孙志东在内不少人都巴结李灵这个高干子弟。
此刻她们七嘴八舌的声讨我，
“这可是最时兴的样子！你的？你哪来的？”
“农村丫头眼皮浅胆子到大！整个连队就这么一件的东西也敢偷！”
“吹牛不打草稿！孙班长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未婚妻！简直丢死人了！”
“我们李灵好心收留你一晚，结果倒是引狼入室！”
昨晚我到了部队等到傍晚，孙志东一直借口训练没空见我。
正打算去住店，意外碰到李灵非要拉我去她宿舍住一晚。
在地上给我扔下一床满是霉味的被子。
“志东说你最能吃苦~”
“虽然我们宿舍没多余的床铺，但总好过你在外面露宿街头~”
无端被骂，我耐着性子解释
“这是我未婚夫给我买的…”
话音未落，孙志东竟伸手拽住我衣领。
“我什么时候给你买过！”
“大庭广众说什么未婚夫，真是不要脸！”
“既然你给脸不要脸！我今天就把你这身皮剥了！”
“让大家好好看看你丑陋的嘴脸！”
说着孙志东就撕扯我衣服！
营地门前人来人往，我里面只穿着贴身内衣，赶紧双臂抱紧护住自己，却遭到了孙志东更加猛烈的攻击。
拉扯间衣服被扯开一道大口子，露出内里春光点点。
2
女孩们捂着嘴惊讶一声。
“你们看！她个农村女人竟然还知道穿内衣呢！”
“鼓囊囊的像是炊事班养的奶牛！笑死人了！”
嗤笑声中，我脸色涨红拼命护住自己的身体。
孙志东觉得我丢人，用力怼我几拳，边捶边吼，
“还不松手！”
“扯坏了人家李灵同志的衣服！别指望我帮你赔！”
“光天化日坦胸漏乳！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再不道歉，我就把你送到保卫连说你在军营里耍流氓！”
刚刚一直沉默的李灵儿此刻假意劝说，
“志东算了，怎么还动手呢。”
“林叶子估计就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裙子，想偷偷穿出来让你看看讨你欢心。”
“林叶子你也真是的，你跟我说其实我也会借给你的。”
孙志东一把掐住我后脖颈咬牙切齿，
“灵儿你是城里长大的姑娘，不知道这些农村女人有多没脸没皮！”
“对付这样的烂泥就得用农村的土办法，把她像条母狗一样打怕了打服了才能让她老实！”
听着恶毒的咒骂，我想不明白什么时候起孙志东变成了这样。
自从参军后，他就像是换了个人。
起初每个月都给我写信，后来变成三个月，再后来变成半年，而且信里也从关心我变成吩咐我勾些女孩带的围脖或者绣些花手绢给他寄过去。
有一次我揣着自己点灯熬油做的千层底，在火车上站了两天一夜来部队找他，却连门都进不去。
站了五个小时孙志东姗姗出来。
我刚叫了一声志东，却被他嫌弃的啧了一声。
“叫同志！”
又看着我手里宝贝端着的布鞋，嫌弃的撇嘴。
“部队人都穿胶底鞋。”
“赶紧收起来！以后别做这些东西了！土死了！”
我一脸无措，孙志东身后路过两个战友，
“志东！小百灵到处找你找不到！”
“感情你在这儿见别的女同志呢！”
孙志东赶紧挡住我，
“去你们的！都是村里来的，谁家没有三门子穷亲戚！”
他甚至没有让腿都站肿了的我进去坐一会，
“赶紧回去吧！”
“我奶奶现在落了炕我娘身子不好，你说你不老老实实在家帮忙！跑到这儿来丢人现眼干什么！”
那时候我就隐约觉得孙志东心里有别人了，可我本着十几年情分不容易的念头，一直骗自己他只是见了世面有些飘。
直到我爹年前意外去世，才叫我坚定了退婚的念头。
父亲因拯救厂财产死在了一次大火中。
孙志东作为“准女婿”本该回来的，可电报发了好几封也不见回应。
我以为他没收到信儿，自己料理好丧事来找他。
可他见面就是一句，
“听我娘说你爹在厂里出了意外死了？你可别跟人家厂里闹！省的到时候连累我的前程！”
回去的路上我哭了一路，眼睛肿的像核桃。
到了家，我跟娘说，
“我要和孙家退婚。”
和孙家退婚后，我在外地的堂哥给我介绍了个对象。
这次来部队，就是要跟孙志东说清楚的。
没想到却被诬陷偷衣服。
孙志东手上掐的更加用劲儿发狠，
“林叶子！再嘴硬，我可真送你去保卫连！”
我用力挣脱着孙志东的手，
“放开我！这就是我的衣服！”
“孙志东，我是来跟你退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