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会有或多或少的自恋倾向———小到对一枚指甲的专心修饰,大到爱自己而不能与另外的人相爱。人人都应该爱自己,但是爱得过了火就危险了。自恋者自我欣赏,又很在乎别人是否关注自己,并且期望得到别人的认同或赞美,但因为缺少与他人平等相处、沟通的能力,所以活得很累。
心理学家分析写日记可能是最常见自恋的表现形式之一。表面看来,写日记可以记录重大事件,锻炼写作能力,但从动机层面看,则可能是为了满足自恋。《读者》杂志里曾经登过一组外国漫画———《一个女孩的一天》,描绘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一天的经历:起床,照镜子,打扮,与一个年龄相仿的男孩一起玩,男孩送给她一朵花,还吻了她,然后回家,写日记,最后在写完日记的美好心情中甜蜜地入睡。可以想见,这个小女孩对自己是何等满意,白天的经历证明了她对自己的满意是何等正确。这样的事当然应该用有温馨色彩的日记本记下来,以便将来一遍遍重读,满足自恋情结。如果说日记是一本书,那这本书通常只有一个读者———作者本人。那些把日记拿出来展示的人,是把他们的自恋扩大化了。不过,小学生们迫于老师和家长的压力写日记,与自恋无关。
男人女人谁更自恋有一则幽默:一个人问,歇在镜子上的蚊子是公的还是母的?另一人答曰:肯定是母的。这是用女性的行为特点推断出来的结论,看来女人喜欢照镜子已是不争的事实。我们就此可以谈谈男女在自恋上的差异。男人和女人谁更自恋一些?这个问题似乎很难回答。有心理学家做过一个实验,在路边摆了一面大镜子,然后观察谁会照上一照。实验的结果令心理学家大吃一惊:男人比女人更喜欢照镜子!但是,这个实验也有漏洞,有人会说,女人在出门之前花了数倍于男人的时间精心修饰自己,她们当然不必再使用路边的镜子。也许男人和女人谁更自恋是一个永远也争不清楚的问题,但男女自恋方式的差异是存在的。照镜子是女人自恋的铁证,追逐更高的权威、更大的成功则是男人自恋的典型表现。
那西赛斯(Narcissus,是希腊神话里的美少年)是“自恋”的代表人物,这位古西腊的王子据说有一天有小溪边照见了自己的影子,就被自己美丽的容貌深深吸引,从此终日面对自己的倒影陶醉不已,直至化为一朵水仙花,每日凌波弄影,自叹自怜。大凡是人,都有点自恋。
其实自恋说起来也并不是什么不好的毛病,相对于浩瀚的宇宙,人如果再不肯承认一下自己那点微弱的优点,也显得太过于可怜。其实不止是人,就算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也免不了将那西赛斯王子请进神坛,高高供奉。比如我们的祖先,就将自己所在地封为“礼义之邦”,周边绕了一大堆的“蛮夷之族”,然后将自己高高在上,任人景仰。
文献上的事情且不去说它,单看《世说新语德行篇——舍生取义》 一则小故事:荀巨伯远看友人疾,值胡贼攻郡,友人语巨伯曰:“吾今死矣,子可去。”巨伯曰:“远来相视,子令吾去,败义以求生,岂荀巨伯所行邪!”贼既至,谓巨伯曰:“大军至,一郡尽空,汝何男子,而敢独止?”巨伯曰:“友人有疾,不忍委之,宁以我身代友人命。”贼相谓曰:“我辈无义之人,而入有义之国。”遂班军而还,一郡并获全。------ 好一个大义凛然,好一个舍生取义。凭了一个“义”字就退却一队大军,凭了一个信念就救了一郡生灵,这样的故事读来总令人热血沸腾,高山仰止之感油然升起。
但激情过后,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看来那胡贼也是不是不懂廉耻之徒,不然就象那日本人进南京城,见人就杀,见头就砍,哪里还有闲情去问一个异邦之人逃与不逃的问题?更何况问了之后居然还起羞愧之心,不知他们当初攻城却是为何?这样的问题是不能推敲的,一推敲就容易出毛病。为之作注的刘孝标大概也感觉此事的不可靠,在这则故事里只下了短短的一注:“荀氏家传曰:汉桓帝时人也。亦出颖川,未详其始末。”
近人余嘉锡(1884-1955年,字季豫,号狷庵。祖籍湖南常德,出生于河南商丘。中央研究院院士,语言学家。)作了一则长长的笺疏,虽末说明此事的真伪,但读来也颇有意思:“……桓帝时,羌胡并叛,其胡贼之难如此。然他胡辄为汉所击败,惟鲜卑族常自来自去。此条末云‘贼班师而还’,则巨伯所值者,其鲜卑乎?其事既无所考,不知究在何年,何郡也……”
借用友人文章中一句话来评论此疏再合适不过:“一刀下去,不见鲜血,却见髅骷。” 写到这里突然想起我未曾完成的一篇文章里所要选用的另一则小故事,对比这则,更有意思:“在晋阳,常为胡骑所围数重,城中窘迫无计,琨乃乘月登楼清啸,贼闻之,皆凄然长叹。中夜奏胡笳,贼又流涕歔欷,有怀土之切。向晓复吹之,贼并弃围而走。——〈晋书刘琨传〉看来胡贼不仅仅是懂得廉耻,更懂音律,不然,何以闻啸长叹,闻笳退兵?故土难离,胡贼之退,恐不在“义”耳。
看来古人自恋情怀亦入了骨髓,为了标榜大汉族,自编自导了这么多奇闻异事矣,哈哈!
深秋一日,火炬的红叶、爬山虎的红叶星星般缀满郊外,一树挨着一树的黄叶间,洁白的'云儿在自由舒卷,七彩菊花开尽繁华拥抱着所需的安暖,醉人的芳香引来了蜂蝶成群,此一朵与比一朵之间的距离,萦绕着蜂蝶的嬉戏欢颜,还有那红的、绿的、蓝的蜻蜓,它们舞动着轻盈的翅膀,随心挑选着暂时安歇的枝头……阡陌之上,缤纷依然,只是多了一份成熟,一份静默。
笔者坐在苇萍荡漾的湖边,湖心里悬挂着云的映影,当不知名的鸟儿斜飞过水面,映影摇摇欲坠般像是谁洗过的衣物,在起风的时候忘了收,虽是幻觉也足够让人清新的感到心急,后来就被自己无端的情绪逗乐,然后一个人咧着嘴笑。成群结队的小鱼儿摆动着尾巴穿梭于清水中央,偶尔也会朝着自己的方向簇拥,幸福随之而来。
漫步于格桑花开满山坡的园林小路,看见染了霜色的叶打着旋无声的滑落,那是一种淡若天涯的宁静,无论是快乐还是忧伤,都该是唯美的守候,适合一个人,让心与岁月深情对白。
习惯了在自己的世界里周游,喜欢用镜头记住锁住如画风景,喜欢写三五行小文字,来安慰一颗不管阴晴都要自己取暖的玻璃心,每一天,都记得带着自恋的情怀,去工作,去生活。
贺新郎(宋)辛弃疾
甚矣吾衰矣。怅平生、交游零落,只今馀几。白发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问何物、能令公喜。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情与貌,略相似。
一尊搔首东窗里。想渊明、停云诗就,此时风味。江左沈酣求名者,岂识浊醪妙理。回首叫、云飞风起。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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