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合肥抢话筒高中生一样，当年怒怼克林顿的北大女学生，现在如何？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年轻人都是朝气蓬勃、意气风发，大胆挑战一切，质疑先辈……

2023年2月18日，合肥师范学院教育学院副教授陈宏友在合肥市庐江中学的感恩主题演讲，表达读书是为了赚更多的钱。

当时，观众席上就有一位男生意气风发挥斥方遒，勇敢站起来，然后站在台上夺走该教师的话筒，并且义正言辞地怒怼这一位教授，说他满口铜臭味，大声喊着：“学习，是为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去读书！”

这个男生三观正，爱国的激情言论受到了广大师生的鼓掌欢迎。笔者在刷到这一条新闻的时候，也想起在1998年6月的一个清晨，在北大发表演说的克林顿总统也被一个女学生怒怼，那时人人也为这个大学生的爱国言论喝彩，现在看看这个北大女学生现在状况如何？

我们看看这一切事情的由来。我们知道北京大学是与清华大学齐名的两大学府，也是每一个莘莘学子梦寐以求的地方，汇聚着优秀人才。

在1998年，北京大学迎来了它的百年校庆，正逢美国克林顿总统正好来到中国进行国事访问。虽然克林顿的行程安排得很满，但是克林顿还是特意出席了北大百年校庆活动，也专门发表了一场主题演讲。

于是，在1998年6月29日，美国总统克林顿在北大办公楼礼堂里，面对着在场400多位师生，在讲台上用着抑扬顿挫的声音在昂首演讲，演讲主题就是国家的发展繁荣与自由平等。

克林顿侃侃而谈，在发表自己对自由看法的时候，也引用了民国学术大师胡适先生的话语，他是这么说的：

“胡适先生说过，为了国家的自由可以牺牲个人自由，这句话很对，有时候，个人自由的奋斗就是为了国家自由奋斗，个性化奋斗就是为了国民性发展而奋斗。”

克林顿引用胡适这个观点，主要是引用大学生喜欢的胡适拉近与学生的关系，同时也是想鼓吹一番美国的自由主义，就是“为了国家的自由你必须牺牲自己的个人自由”。

可是，克林顿也不知道，引用这一观点与胡适这句话的初衷是背道而驰。所以，在他说胡适这句话的时候，安静的观众席上也顿时起了一些骚动，也有人在窃窃私语。

但是，克林顿却没有留意这一些，却在侃侃而谈，一直到演讲结束。之后，就进入同学们提问的环境。

当时，一个叫马楠的北大女学生作为学生会的干部，就获得了这个提问的机会。

说起这个马楠，当时北大1994级中文系的大二学生，乃土生土长的北京女孩。要知道，在上个九十年代能进入北大的学生，应该是智商极高，才女一枚。而且，马楠人长得漂亮，伶牙俐齿思维敏捷能言善辩，非常有个性，在学校担任学生会学习委员，在同学中也是风云显赫的人物，有不少的追求者。但是，眼光高挑的她，都没对自己“有意思”的同学看几眼。

马楠在课余时间，也曾经为美国国际教育交流协会（CIEE）工作，由于英语极好，经常担任讲师。1998年6月29日，克林顿来到了北京大学做演讲。由于马楠是学生会学习委员，英语极好，自然被学校选为距离讲台较近的第7排位置，乃校方安排的学生提问者。

于是，在克林顿演讲完毕之后，在北大学生提问的时候。当时，一共有七名学生一一提问。前六名提问者虽然很犀利，但都是中规中矩，面对很多大场面的克林顿也是一一能回答上来。

之后，轮到号称北大新生最佳辩手的马楠，观众席上都很好奇她会提出怎么样的问题。

只见马楠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在提问时候她首先以胡适先生的话为切入点，提到了蔡元培先生的话：

“道并行而不相悖，万物并育而不相害。”

之后，马楠又继续以此为突破口，继续从容不迫地说道：

个人的自由与国家的自由应该可以相互依存，互为依靠。就像国家的富强需要个人的努力，而反过来，国家富强的结果可以造福个人。只有尊重他人的自由，才算真正懂得自由的真谛，您说对吗？”

马楠这一串妙语连珠的提问，顿时令克林顿目瞪口呆，见过不少与政敌竞争的大场面，以能言善辩著称的他，在这个二十多岁中国小姑娘面前却是哑口无言，不知道如何辩驳，尴尬万分。在短短局促一分多钟后，他只能匆匆结束了演讲，结束了这个尴尬的场面。

当克林顿离开的时候，使礼堂的空气一瞬间宁静下来，然后不一会儿，爆竹般鼓掌声响彻整个礼堂。

马楠在反驳中，强调个人自由与国家自由并不是相反的对立面，两者需要互相依附，互相支持。国家的发展需要全国人民的共同努力，国家富强伟大了，才能令每个人的生活过得更好。言下之意，就是只有那些尊重他人自由的人，才可以领悟到自由的真谛，才可以更好地享受自由。

实际上，人们从马楠的反驳中，也可以领会她正在反驳克林顿宣扬美国民主自由的虚伪。美国虽然是一个标榜民主自由的国家，却强势对世界各国推销它们那一套价值观，把他们所谓的自由民主都强加于别国的身上，本身也是一种霸权主义与强权政治，不尊重别国的传统和价值观，不尊重别国的选择，对别国来说也是一种不自由的行为，自然令克林顿非常尴尬，只能草草收场。

克林顿这一次演讲结束之后，马楠对自由一番引经据典、铿锵有力地阐述，令在场所有人都为止一震。人人都欣赏她临危不惧的发言，更是赞赏她思维逻辑清晰，观点明确，不愧是北大的高材生与知识女性。

这一次演讲结束之后，马楠也由此出名了，名气不仅传遍了整个北大校园，也引起了社会热议，一时名声大噪。很多人都知道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生竟然质问美国大国总统哑口无言，实在是非常了不起。马楠的提问，有些类似于“美国的人权与民主，是否存在一些问题”？结果就被媒体标签为马楠在当面痛斥“美国人权状况恶劣”。

这样，在舆论风暴下，马楠本人也被推入到了公众视野，身上被贴满了“反美”的标签。因此，人人都称她为“反美斗士”！但她后来也说当时质问克林顿的行为，也不是为了痛斥克林顿，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好观点，想分享出来而已。

而且，马楠也说自己有私心的，就是想让美国的男朋友在电视上看到自己……

马楠说的美国男朋友，叫寇白龙，来自于美国密歇根大学，乃金融专业教师。那时候，寇白龙作为中美交流的学者，远渡重洋来中国做学术访问。

当时，读着北大的马楠在美国教育交流协会工作，被派去机场迎接这一位来自密歇根州立大学的新教师。

当寇白龙下飞机之后，远远就眺望见写有自己名气的寻人牌，脑海中莫名其妙想到了电影里那些举着“快来娶我”的结婚狂，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对这个在中国遇到第一个姑娘生出一份好感。

然后，寇白龙经过一番聊天，对这个大胆、活泼、开朗的姑娘顿生好感。之后，他找马楠教他汉语，借机发展两人的感情，成为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马楠也是喜欢寇白龙的英俊帅气与举止儒雅，两人感情很快就升温。之后，寇白龙去了河北石家庄教书，与马楠道别之后，也留下了彼此的手机号码。

这样，两人经常打电话聊天，分享彼此的生活，感情逐渐升温。于是，终于有一天，寇白龙在电话里对马楠深情地说，他发现自己爱上马楠，想向她求婚。

之后，寇白龙在2001年马楠生日那一天，叫来了两人的亲朋好友，在大家的见证下给马楠送了一份不一样的生日礼物——单膝跪地，满脸真诚地用不那么标准的普通话说：

“亲爱的马楠，请你嫁给我。”

马楠在这时候也忍不住，洒下了幸福的眼泪，于是也答应了他的求婚请求。

当时，一些报社记者也打听到北大曾经的“反美斗士”——马楠居然嫁给了美国人，在社会上也惹起了一阵轩然大波，有些人为她贴上“崇洋媚外”的标签。

为了不影响家人，马楠也接受了某周刊记者的采访，回应了广大网友们一系列质疑。在记者面前，她表示自己丈夫虽然是一个美国人，却不会去美国，也不会加入美国国籍，与丈夫一直在中国生活。

之后，马楠不再理会外界声音，与丈夫寇白龙为了避舆论风口，跟随寇白龙到了上海，又移居厦门。

2003年，马楠与寇白龙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她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成功在水中分娩的母亲。

孩子出生后，马楠由于成功在水中分娩而再次出现在大众的舆论焦点，人们议论纷纷。

然后，马楠与寇白龙的第二个孩子也出生了。当时，为了给孩子更舒适的生活环境，举家迁移到厦门。然后马楠在这个舒适的海边城市，生活比较平静，每天照顾着孩子，唱唱京剧，做做瑜伽，生活得十分幸福。

可是，一切好景不长，幸福的婚姻生活并不能长久。在2011年，马楠在结婚十年后，忽然在网上发表一篇名为《请帮我寻找这个美国人》的贴文，文中要找的，正是丈夫寇白龙。

在文章中，马楠称两人面临离婚的风险，丈夫寇白龙把应该由自己抚养的七岁女儿接走，偷偷带去了美国，不让自己探望。

作为一个母亲，她自然思念自己的女儿。于是，她就非常焦急，希望神通广大的网友们能为她出谋划策，帮帮她联系七岁的女儿。

这一次马楠站在大众关注的聚光灯下，白驹过隙，她不再是那个北大意气风发的才女，却是一个失去女儿离婚的无助可怜的母亲。她在文章中的控诉，都是字字泣血，也令人唏嘘：曾经那个才华横溢意气风发的北大才女，怎么变为一个落魄的可怜母亲？

在文章中，马楠讲述了自己与老公离婚的原因，在于出现了第三者，并且把丈夫寇白龙描绘为一个天天去KTV、没有正当工作、不顾家的男人。

但寇白龙在网络上很快也做出了回应，称妻子马楠由于长期信仰佛教的素食主义，长期威逼女儿吃素。而且，马楠也要求女儿在幼儿园不能与别的孩子一起吃，只能吃她定制的外卖。有时候外卖来得晚，女儿就只能眼巴巴看着别的孩子吃。所以，他不忍心看着女儿不健康地长大，自然要一个人抚养女儿……

而且，寇白龙也经常说马楠经常问自己的父母，也就是孩子的爷爷奶奶要钱，也指责马楠有了外遇……

寇白龙就进而指出，因为两人生活的种种矛盾，使感情慢慢生疏，这一段婚姻关系最终破裂。他也想找一个正常人，过正常的生活……

就这样，两人在网络上你来我往，最后对簿公堂。最终马楠是否要回女儿不得知，但是她一个反美斗士嫁给美国人，却最终与美国人离婚的婚姻状况却被世人所知。

所以，有人嘲笑马楠，“反美斗士”嫁给了美国人，却又被美国人抛弃。

但马楠却表示当初嫁给寇白龙，也只是单纯的喜欢与爱慕，没有考虑过国籍身份等问题，只是一个清纯懵懂的少女对爱情的憧憬与渴望。

离婚之后的马楠，并没有失去对生活的自信心，在经历了波折与坎坷之后，她也找到自己人生的方向。

如今的马楠，在厦门一所小学图书馆里做着图书管理员的工作，在忙的时候，她还为八个班代过英语课。

马楠对记者也说过，热爱自己从事的工作，单纯、简单，开心能与这么多孩子在一起，她会给孩子们推荐好书，还给他们讲故事。每天看着孩子们纯真的笑脸，似乎找到自己意气风发的青春时代……

有人问她，她的北大同学们，现在很多都在哈佛、耶鲁大学教书，而自己只是一个小学图书管理员，马楠有心理落差吗？

她说有，但这个落差不是经济或者社会地位上的，只是没有实现当初那一种学术上的宏愿……她一直生活在云端上，顺风顺水，却在回到了图书管理员职位，乃是从云端落到了地面、落地、生根……

“只有真正懂得自由的人，才会更加尊重别人的自由”，这是当初马楠质疑克林顿的话，也是由于这一句话令她一夜成名。但是，就是这个“反美斗士”的名气令她背负太多质疑与痛苦。

马楠的经历也告诉我们，每个人都享有追求自由的权利，但也一定会为曾经的自由决定买单。虽然马楠由曾经北大意气风发的才女，变为普通的图书管理员，但是她认为平安、平淡地活着，才是人生的真谛，自己也不后悔当年的自由选择与决定……

现在看着合肥抢话筒的高中生，鼓起勇气走上讲坛，大胆质疑陈宏友副教授言语错误，也令人想起当年意气风发的北大才女。

有些人也质疑这高中生或者年少轻狂，但我们也敢说，少年强则中国强，这一个有勇气的高中生敢质疑教授的言语，他也有勇气挑起担子，实践他豪言壮语，为中华民族崛起而读书，为振兴中华去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