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儿出车祸时，老公正带着儿子给他的白月光庆生

女儿大出血，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特殊血型只有老公和儿子能输血

可接到我求救电话的老公却不耐烦地吼：「又来？周怡然，你这招用了多少次了，还用就没意思了。佳佳一个人过生日多孤单，我和儿子不过陪陪她而已，你怎么就这么容不下呢？」

儿子也在一旁附和：「就是，都怪妈妈善妒，害得妹妹也成了撒谎精。我们就不回去，妹妹有妈妈陪，佳佳阿姨却只有我和爸爸。」

女儿最终没能等到自己的爸爸和哥哥，手里握着给哥哥的礼物遗憾去世

我处理女儿后事的两天里，老公和儿子将白月光宠成了公主

后来，得知真相的父子二人在女儿的墓前哭着求我原谅

我冷笑：「要我原谅可以啊，除非你们死！」

1.

「孩子父亲联系上了吗？孩子情况很不好，得尽快安排输血。」

手术室外，医生面色凝重地问我。

我心急如焚。

但看着手机上一连串的拒接，只能苦笑着摇头。

三个小时前，我和女儿发生车祸。

女儿伤得很重，需要输血，但因为血型特殊，医院暂时没有血源，只有相同血型的老公和儿子是女儿最后的希望。

可一个个电话打过去，都是没响几声就被拒接了。

虽然这几个月以来，这种情况是常态。但此刻关系着女儿的性命，我不得不打起精神继续联系老公徐琛。

「求你接电话，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这次，我先给徐琛发了信息，再打过去。

万幸，电话响了一会儿，终于被接起了。

「什么事？」语气一如既然地冷漠。

我顾不上在意他的态度，急忙说：「徐琛，我和瑶瑶出了车祸，瑶瑶大出血，需要输血，医院没有这个血型的血源，你快带着儿子来救瑶瑶。」

对面的人沉默了两秒后，冷哼了一声：「周怡然，你又来？这次不是发烧，是出车祸了？你可真行，为了骗我回家，不惜这样诅咒女儿。」

我急着解释：「这次是真的，瑶瑶她出了好多血，真的！真的……」

我看着自己满身的血迹，不知道怎么能让他相信，只能不断地重复着。

对面的人冷漠的声音又响起来：「同样的招数用多了就没意思了，下次想个新的招数吧。」

我想继续解释，却听到了儿子的声音：「爸爸，快过来啊，佳佳阿姨要许愿了！」

徐琛听到后果断地挂了电话。

想起刚刚儿子说的话，我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

原来，他们现在竟是在给柳佳佳过生日了。

又是柳佳佳！

2.

心里突然酸疼难忍，但我知道这会儿不是吃醋难过的时候，女儿还在等着救命。

医生也在催我：「要赶快，孩子的状况不太好了。」

我赶紧又把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徐琛不耐烦地说：「有完没完了？我知道，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和儿子在干嘛吗？我就告诉你，今天是佳佳的生日，她一个人过太孤单，所以我和儿子来陪她。我们陪了你这么多年，不过陪她一晚上，你闹什么脾气？」

我还没说话，旁边的儿子插了进来：「我来说！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啊？就是因为你善妒，才把妹妹也教成了撒谎精。你能不能学学佳佳阿姨，大度一点行不行？妹妹有你陪，佳佳阿姨只有我和爸爸。」

他刚说完，柳佳佳又开始说：「嫂子，今天我生日，就跟你借一下琛哥和昊阳，过了今天，会把他们还给你的。你知道我老公孩子都不在了，就剩我一个人，你就当可怜我，别跟我生气好吗？」

徐琛还要说什么，我着急大喊：「女儿还在急救室，算我求你们了，先来救救女儿好不好？救完你们要陪多久就陪多久，我都不在乎。女儿真的需要你们……」

我的话还没说完，徐琛就挂了电话，「真是冥顽不灵，别理她。」

看着手机上的「老公」两个字，我只觉得讽刺。

嫁给他十五年，付出了十五年的真心，我以为再冷的石头都能被捂热了，可没想到结果只换来一句「别理她。」

可我不敢伤心，因为我多伤心一秒，女儿就多一分危险。

我又把电话拨过去，这次电话刚接上，我就迫不及待开口：「你如果不信，我可以让医生接电话，你等一下。」

我把手机递给医生，医生不用我求就赶紧接过手机说道：「孩子的血型太特殊了，医院没有对应的血源。你们如果是一样的血型赶紧过来吧，孩子的身体状况拖不起了。」

我以为这样徐琛该信了吧，可没想到他却嗤笑一声：「周怡然，你果然长本事了，这次知道找人帮你一起骗了。」

他又问医生：「喂，她给你多少钱啊，你愿意做这种缺德事？」

医生目瞪口呆，一时无语。

「周怡然，胡闹是有限度的，别挑战我的耐性！」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挂了。

我再打过去，就是关机了

而我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熄灭了。

3.

女儿的生命特征急剧恶化，医生面带不忍地让我进去见女儿最后一秒。

不久前还笑得那么甜的女儿，如今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洁白的床单被染得鲜红，刺得我眼睛酸疼不已，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瑶瑶强撑着睁开眼，看到我，努力地笑了一下：「妈妈，爸爸和哥哥来了吗？我好疼，好想他们抱抱我呀！」

我喉头突然哽住，不知该怎么对她说。

到底不敢看到她失望的眼神，我安慰她：「爸爸和哥哥很担心你，他们正在往这里赶呢。」

「真的吗？」她的眼睛亮了亮，但很快又熄下去，「妈妈，你骗我的对不对？爸爸和哥哥根本就不会来。他们还在生瑶瑶的气，因为瑶瑶撒谎了，瑶瑶不是好孩子。」

她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扎到我的心上，疼得我快不能呼吸了。

「不是的，瑶瑶是世界上最乖的小孩了。」我说。

「那为什么爸爸和哥哥都不来看我呢？妈妈，你帮我给爸爸和哥哥解释一下行不行，瑶瑶不是故意撒谎的，我只是看佳佳阿姨发烧，就能有爸爸和哥哥陪，我也想他们陪我而已。」

瑶瑶说的是三天前的事。

那天是瑶瑶的生日，我们一家在一起庆祝的时候，柳佳佳打电话给徐琛，说她发烧了，徐琛心急如焚，丢下我们一家就要去看她，徐昊阳也担心不已，非要跟着一起去。

我看着瑶瑶失望的小脸，试着挽留父子俩：「她生病了就去医院啊，你们又不是医生，去了有什么用呢？瑶瑶期待这个生日聚餐期待了好久，你们不走行不行？」

徐琛瞥了瑶瑶一眼，不耐烦地说：「佳佳都烧到37.7度了，又是一个人在家，去医院都没人送。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理应去照顾她。瑶瑶的生日每年都会过的，就这一次不在有什么关系？」

徐昊阳也说：「就是，佳佳阿姨一个人在多可怜，妹妹天天都有我们陪，非得要在这个时候跟佳佳阿姨争吗？」

他们两个头也不回地走了。

瑶瑶一直等啊等，等到快十二点的时候，他们还没回来，于是拿我的手机给徐琛打电话说她也发高烧了，需要爸爸和哥哥陪。

徐琛原本不想回来，但耐不住瑶瑶一直打电话，于是就带着徐昊阳回来了。

看到他们回来，瑶瑶欢欢喜喜地迎上去，可徐琛摸了她的额头发现她在撒谎，就无情地将她推开了。

4.

徐琛严厉地斥责瑶瑶，说她小小年纪就学会撒谎了，长大了还得了。

说完他又转头说我：「我真没想到，你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为了争风吃醋不择手段，居然还撺掇女儿撒谎，你配做母亲吗？你知不知道，佳佳现在烧得都快糊涂了，一个人孤苦无依，你却自私地把我们叫回来，太没人性了。」

徐昊阳也不高兴地看着瑶瑶说：「妹妹，你现在变成撒谎精了，我最讨厌撒谎的人了，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瑶瑶吓得嚎啕大哭，可他们却一点都不在乎，转身就走了。

当天夜里，我将瑶瑶哄睡了，才看到柳佳佳的朋友圈。

她发了一张照片，是徐琛和徐昊阳忙着给她煮粥的照片。

她说：【生病了，父子俩紧张得不行，争着给我煮粥，我也太幸福了。】

下面有人评论：【真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太羡慕你了。】

【这种男人和儿子到底是几辈子的福分才能修来啊。】

【我没忍住给了旁边笑得像傻猪的老公和儿子一脚，学学人家。】

柳佳佳没有解释，默默接受大家的羡慕。

我看着睡熟的瑶瑶脸上还挂着泪痕，心里酸涩难忍，没忍住给徐琛打了个电话，他却根本没接。

再打就已经关机了。

瑶瑶第二天起床后就说自己错了，等爸爸和哥哥回来要给他们道歉，可却一直没能等到他们回来。

今天早上，瑶瑶说她要去给哥哥买他最喜欢又舍不得买的那个手办，哥哥一定会原谅她。

那个手办世界上仅此一个，在隔壁市的专卖店里，我开了四个小时的车带着瑶瑶去买，回来路上却不幸遭遇了车祸。

此刻，我多么后悔，当初真不应该带着瑶瑶去。

可瑶瑶却一点都没有后悔，她手里捏着那个手办，毫无血色的小脸上却都是笑容：「哥哥最喜欢这个手办了，他收到后一定不忍心再生瑶瑶的气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看着我问：「妈妈，瑶瑶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我喉咙被什么堵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停摇头。

她用另外一只小手摸我的脸：「妈妈，我知道我肯定是要死了，我不怕，但我就是担心妈妈，以后你哭的时候谁给你擦眼泪呢？」

我的心脏突然像被一万根针同时在扎，疼得我快窒息了。

心电监护仪，突然叫起来，尖锐的声音快要刺破了我的耳膜，我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然后我被拉到了一边，手术室里的医生护士都忙了起来。

不知道忙了多久，他们一个个面带哀戚，都说让我节哀。

我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节哀，我生命里的阳光没了，我还不能痛快地哀伤一回吗？

5.

我在空荡荡的停尸房里待了一夜。

我知道瑶瑶最怕黑了，我要陪着她，不然她肯定会哭唧唧地跟我撒娇：「妈妈，瑶瑶怕怕。」

我的眼泪流了又干了，干了又继续流，到最后却好像什么也流不出来了，眼前只剩下一片血红色。

好心的护士来了几次，劝我自己先去把伤口包扎一下，还要拍个片看看有没有骨折的情况。

因为我看起来伤得也不轻，要是不及时处理，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我低头看看自己血肉模糊的胳膊，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因为我心里的疼比身体上的伤要疼上几十倍。

我摇头谢绝了她的好意。

「我不能走，瑶瑶最害怕一个人待着了。」

护士满脸不忍，不知道该怎么劝我，只能走了。

这期间，我拿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徐琛说这个消息。

但我知道，他大概又以为我在耍什么把戏，想把他从柳佳佳那里抢过来。

可他不知道，我早就已经不在意了他和柳佳佳了。

从前，我还有妄想，希望能通过不断地付出，让他把柳佳佳从心里清出去，让我住进来。

原本我以为我就要成功了，可自从柳佳佳回国后，我才知道白月光之所以是白月光，就是只要她出现，站在那里，其他人就都输了。

在日复一日地冷漠里，我的心早就已经冷了下来。

若不是念着瑶瑶，我恐怕早就走了。

我还在犹豫的时候，手机突然亮了。

点进去是柳佳佳给我发的照片，上面是她和我的丈夫儿子在烟花下拍的合照。

她被簇拥在中间，笑得灿烂又幸福。

她说：【然姐，你老公儿子为我燃的烟花，是不是很漂亮？琛哥说从来没给你放过，怕你没看过，特意发给你看看。我还要谢谢你把老公儿子让给我了，我真是太幸福了。我已经在烟花下许了愿，希望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

照片上的烟花，烂漫绚丽，与黑漆漆的停尸房格格不入。

原本已经麻木的眼睛又被刺得生疼，瑶瑶要是还有意识，看到这一幕得多疼。

我再也不愿忍了，发了信息给她：【既然你喜欢这对烂人父子，那我不要了，你捡着吧，反正你喜欢捡垃圾。忘了给你生日祝福了，就祝你们一家三口一辈子绑在一起发烂发臭吧。】

垃圾父子，早该扔了。

柳佳佳没有回复，倒是徐琛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

刚刚拼命给他打电话他都不接，最后甚至关了机，现在却主动打过来，不过就是为了给白月光出气而已。

我也想看看他到底能无耻到什么地步，于是接了电话。

不出我所料，电话刚接通，他愤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