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霍宴当成玩具三年。
他把我囚禁在地下室,虐待我,凌辱我,几乎把我折磨至死。
我恨不得和他用归于尽。
可当最后,无数把枪指着我们的时候。
他把我推了出去。
他说:“陆菲……快跑。”
01
“我叫陆菲,是一名摄影师。”
“三年前,我在山上取景拍摄的时候,亲眼目睹了一场凶杀案。”
“几个男人把一个中年男人从面包车上拖下来,他们一路踢打着他,走到悬崖边,把他踹下了悬崖。”
“然后呢,你还看见了什么?”周婕轻声询问我。
她是我的心理治疗师。
这次,她不仅需要了解我的病因,还需要帮公安机关询问笔录。
我颤抖着嘴唇,“这时……面包车上下来一个人,那个人,我认识。”
“他是谁?”
我努力调整呼吸。
“我拍摄过他们公司的宣传照。他是盛世集团董事长,霍宴。”
“霍宴发现了你?”周婕问。
“是的,可能是镜头反光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朝我这边看。”
“然后呢?”
“那些人都跑过来抓我,我藏进一个隐蔽的树洞,屏住呼吸,看他们在外面紧锣密鼓地搜寻。”
人影渐行渐远,声音渐渐消失。
正当我以为逃过一劫,松了一口气时。
霍宴的脸忽然出现在洞口上方。
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拖了出去。
……
我以为他会像对待中年男人一样处理掉我。
没想到他看见我的第一眼,竟然像没事人一样,英俊的眉眼中甚至还带着一丝熟人见面的愉悦:“是你?”
我被他吓得魂儿都散了,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用力抠着地面,想要寻求一丝安全感。
他笑得更开心了。
“拍到了什么?”
他从我身上抢过相机,摆弄了两下。
“存储卡呢?”
他的声音清冷而低沉,是电视剧里苏断腿的霸总声音。
我跟他合作的时候还和编辑部的小姐妹一起花痴过,说他是三次元霸总人设照进现实。
可现在他每跟我说一句话,我都感觉离死亡更近一步。
“……”我嗫嚅着嘴唇不敢说话。
我知道,一旦告诉他,我就没命了。
他倒是不急。
他蹲下来,捏起我的下巴看看我的脸,又向下打量。
他的目光赤裸而肆虐,我实在受不住这种目光,想要逃离开他的钳制。
却没想到他下一秒忽然松手,抓起我的外套就往外扒。
“你干什么……”
我死死地抓着外套,根本不敌他的力气,外套很快被扒了下来。
他翻翻左右口袋,没有发现存储卡,又像拎鸡仔一样拎起我。
“哗——”
衬衣被他撕开了大半。
白色的皮肤和内衣暴露在空气中,他还是没有停手。
我疯了,一边护着身体,一边拼命抵抗着他的侵犯:“你干什么,霍宴?!”
他充耳不闻。
他的手下们听到声音陆陆续续回来,看到我们,此起彼伏地吹起了口哨。
这时我的身上已经没有了衣服,裤子也几乎被脱下来。
我像个破布偶一样被甩在草丛里,满嘴血腥,我几乎被他打得晕过去。
而他胳膊上被我咬出的牙印,正汩汩往外冒着血。
“老大!”
“老大,你没事吧,这娘们儿竟然敢咬你!”
“操,弄死她!”
他的手下发现了他的伤势,一个个冲上来,对着我的头和身体疯狂地踢踹着。
我甚至能感觉到有几只手胡乱伸过来,在我身上又摸又掐。
“卧槽,这婊子可真嫩啊!”
“滚开……救命……救命啊……”
我崩溃地护着自己的身体。
“老大,让我们玩玩呗?”
“是啊,哥儿几个还没怎么玩过正经女人呢,也不知道味儿怎么样!”
“哈哈哈哈……我先来我先来!”
一个人对着我就要脱裤子。
我以为我完了。
没想到他一脚踹翻那个急着解裤腰带的人:“滚。”
他走到我面前。
他胳膊上的血和我嘴角的血形成了一抹鲜艳的亮色。
他不仅没有生气,眼里还有兴致勃勃的光。
我忽然少了几分恐惧。
我恨恨地看着他:“要杀就杀,反正杀了我你也别想找到存储卡……我已经把它藏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一旦被人发现,你就完了!”
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
过了一会儿,才挥挥手:“把她走过的地方仔细找找。”
他的手下们立刻散开搜索。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
他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不会把它扔出去,它还在你身上,我很好奇你把它藏哪儿了?”
他指尖按压在我的唇上:“是这里”,沿着喉咙一路向下,划过我的乳沟,到达我的胃……又划过我的臀部,“还是这里?”
冰凉的指尖像毒蛇,激起我一片鸡皮疙瘩。
我心里颤栗着,面上却尽力淡定:“霍宴,你无耻!”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没关系,不用告诉我。”
“我自己找。”
他沾着我唇边的血,在我的脸上画画。
“我们有大把大把的时间,跟它躲猫猫。”
“他把我囚禁在一间地下室里。”
“我全程被蒙着眼,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那里没有光……只一间空荡荡的黑屋子,散发着年久失修的潮霉味儿。”
有一些儿童玩具散落在地上。
缺了眼睛的泰迪熊,没有胳膊的变形金刚,玩具车的残骸和染血的毛绒玩具。
地下室中央,有一张椅子和一台古怪的仪器。
他把我像畜生一样牵进来,把我的两只手铐在椅子扶手上。
接电线一个一个连在我身上。
“霍宴!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变态,你神经病,你放开我!”我拼命挣扎着。
“别动。”他拿起遥控器,轻轻按下了按钮。
无法言喻的痛麻感瞬间贯穿我的全身。
我浑身的肌肉关节细胞血液好像瞬间分离开来,又好像被扔进烈火烧灼,我痛苦地惨叫出声:“啊——!”
手铐被击打得啪啦作响,看到我痛苦的模样,霍宴好像兴奋了起来。
他松开手,看我缓解了一口气,又轻轻按下。
“啊啊啊——!”
我无法形容那种痛苦。
只知道反复几次后,我的眼泪鼻涕口水已经糊了一脸。
屁股下一片湿。
我失禁了。
我竟然被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电失禁了。
“呵……呵呵……哈哈哈……”他愉快地笑起来,抓起我的头发,“好玩么?”
他眼里满是兴奋的光。
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变态……
他真的是一个疯子……
我无比后悔今天为什么要出来,为什么要碰上这种事……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会说出去的……求求你……放了我……”我涕泗纵横地向他求饶。
“存储卡在哪儿?”
“在……”我刚要回答,他再一次按下了按钮。
“啊啊啊啊啊——!”
“存储卡在哪儿?”
“在……”
“啊啊啊啊……”
我忽然意识到,他根本不是想知道存储卡在哪儿。
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折磨我罢了。
所以,当他再一次问“存储卡在哪儿”时。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没有说话。
他似乎有些惊奇,又电了我几下。
我的嘴里一片血腥味儿,我的牙齿陷进唇肉里,我的意识已经模糊,痛得快要死过去。
我还是没有说话。
“为什么,怎么不求饶了?”他好奇地问我。
眼里那股疯狂和兴奋淡了下来。
他又恢复成之前的霍宴,冷淡理智……不,还夹杂着一点别的东西。
天真。
小孩儿一样的单纯和天真。
光线很暗,眼前一片模糊,我怀疑自己看错了。
就听见他说。
“没关系,你还会求饶的。”
……
我从长椅上滑下来,死死抱住自己。
我不断调整呼吸节奏,努力放松,才让肌肉在长达三年的电击反射中减轻抽搐。
汗湿了一脸。
周婕抱着我,不断地给我抚摸后背,擦拭汗水。
“好了,陆菲,别想了,我们今天先到这里。”她心疼地看着我,“我们在公园里到处走走,或者你想做什么,逛街,吃好吃的,我都可以陪你。”
“不用了,周医生。”
我稳定好情绪,手还为缠着,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我想回家了。”
周婕把录音笔交给警察后,开车把我送回了家。
“真的不需要我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吗?”
“不用了,你只是我的医生,不能这么麻烦你。”
她担忧地看着我。
“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你任何时候都可以找我,哪怕是凌晨三四点,你想要说说话。”
她实在是一个很好的人。
“谢谢你。”我向她微微鞠躬,向楼里走去。
“还有……陆菲,”她叫住我。
“霍宴现在已经被警察抓住,关在牢里,他的各项罪名一旦落实,只有死路一条。他不会再出来,不会再伤害你,你可以把自己放心地交还给社会。”
我恍惚了一瞬,重重点头。
我回家里洗了个澡,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中途还跟我爸妈通了个电话。
这三年来霍宴不是无时无刻拘着我。
为了不让我的失踪引起怀疑,他让我手写了辞职信,又每月固定给我爸妈打钱,甚至会让我跟他们视频通话。
只是每次我跟他们视频通话的时候,他都会用另一部手机直播我爸妈的一举一动。
他是在告诉我,但凡我露出一点破绽,他们就会遭受到人身危险。
所以从我被抓,被拘禁,到霍宴被抓,被解救出来,他们都不知道。
还乐呵呵地跟我分享今天包的饺子很好吃,要给我寄一些来。
我庆幸他们不知道。
忍着泪水和他们说了晚安,我回到房间睡觉。
家里所有的灯都开着,灯火通明。
我进入了梦乡。
“陆菲,陆菲?”有人把我从睡梦中拍醒。
我恍惚地睁开眼,看见霍宴站在床边,对我露出温柔的笑。
“快看,我给你买了新玩具。”他手里拿着一只被焚烧了一半的芭比娃娃。
“啊——!”我尖叫一声,疯狂地向外逃,可踏出房门,周围一片黑暗,永无止境的黑暗。
他在后面不疾不徐地跟着我。
“救命……救命……周婕……救命……”
我拿着手机,疯狂地拨打周婕的号码,“嘟……嘟……”
“喂?”是周婕的声音。
我如临大赦:“周婕……”
下一秒,我就看见了拿起手机的霍宴。
他同样在打电话,他的声音从我话筒的那一头传来:“陆菲,有事吗?”
我惊叫一声,扔掉电话。
下一秒,他就抓住了我的头发,把我拖回房间。
我又回到了小黑屋。
又是那些破损的,肮脏的儿童玩具。
电椅摆在中央,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发霉潮湿的气味儿。
他给我的脚踝重新扣上锁链,连着墙角的铁环,我挣脱不开。
他把那只芭比娃娃重新塞回我手里。
“我去上班了,你自己玩。”
然后他离开,大门紧闭。
我是熟悉这套路的。
除了他喜欢在电椅上看我痛苦,听我求饶。
更多的时候,他都是把我关在小黑屋里。
不给玩具的时候,他会消失几个小时,应该不超过一天。
可每次他只要给了新玩具,就代表他要消失很久。
有时候一天,有时候两天,甚至三天四天……
我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待着,好像一个被遗忘的,注定要死去的旧玩具。
我在里面不知年月。
直到他回来,会把我从污秽中扒出来。
他像抱小孩儿一样抱着我,去到我梦寐以求的楼上,给我洗澡,给我换衣服,喂我吃饭喝水。
然后跟我说:“抱歉,我回来晚了。”
“别把我关在里面……求求你……别走……”我抱着芭比娃娃,死死地抓住他的袖子。
“舍不得我?”他回过头,露出温柔俊美的笑。
我忙不迭地点头。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那你为什么……还要背叛我?”
我听到耳边有男人轻轻的呢喃。
我恍恍惚惚睁开眼,看见明黄刺眼的灯光,意识到那只是噩梦。
我松了一口气。
掀开被子,我想要下床倒杯水喝。
脚一落地,就看见一个人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他玩转着水果刀,露出我熟悉的,平静又冷淡的笑容。
我猛地滞住了呼吸。
“霍宴!”
霍宴逃狱了。
在押送他去监狱的途中,他击倒警察,从车上逃了下来。
他根本不怕警棍。
除了电击我,他也喜欢那样的“游戏”。
有一次我从楼上别墅的房间里醒来,他不在,我想要趁机逃跑。
路过二楼某个房间时,我听到了他痛苦的……愉悦的呻吟声。
我透过门缝里看他。
发现他坐在一张和地下室一模一样的椅子上,上身赤裸,接电线连接着身体的各个部位。
他的面前是一面显示着数据的巨大投影。
他加的电力远远超过了我。
他竟然在主动的……享受自虐。
我拔腿就跑。
那是我离自由最近的一次。
我跑出别墅,往前院飞奔的时候,别墅的警铃响了起来。
他的笑声从路灯下的喇叭中传来:“别费力,外面有人盯着。”
我不信命,转换方向拼命地逃。
最终还是被抓到他面前。
他把我带回地下室,电力加到了有史以来的最大值。
那次我直接休克。
我坐在床上,看他脱光衣服在我面前,露出满是伤疤的健硕身体。
“下楼帮我买条内裤,再买身衣服。”
他往卫生间走去。
他好不容易逃狱出来,第一件事不是逃命,不是杀我,竟然是在我家卫生间洗澡?
我巴不得他这样做。
我穿上衣服,拿起手机就准备下楼。
“陆菲。”他光裸着身子,从卫生间里探出头,“你爸妈住的小区不错,我花了五百万才买到他们对面那屋,放了一百只煤气罐。”
我握着手机的手开始抖。
“别害怕,我不出事,它们就爆不了。”
他回去,对着花洒冲洗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下楼,没有露出任何异常地给他买好衣物,回到家。
从未掩严实的门缝里把衣服递给他:“你要的东西。”
他拉住我的胳膊,一下子把我扯进卫生间,疯狂地扒我的衣服。
细密的吻就着温热的水倾撒在我身上,我从用力推拒,到放弃反抗。
他咬着我的肩膀,把我抵在玻璃墙上。
狠狠贯穿了我。
不堪的记忆从脑海中大量喷涌出来。
那是我第一次寻找到他诡异性格背后的蛛丝马迹。
我坐在黑暗中,拿着那些残破不堪的玩偶,冷笑:“这不会都是你小时候的玩具吧?”
“你就是生活在这样的条件里?”
“你家不是很有钱吗,我怎么从没见过你父母,他们去哪儿了?”
“是谁?谁这么对你?”
他的背影僵直着,下巴一点一点抬高。
那时我刚被电击完。
我被他折磨疯了。
我故意刺激他,激怒他,哪怕他杀了我,也比让我在永无止境的黑暗和痛不欲生的电击“游戏”中度过余生要好。
我没想到,我的胡乱猜测,竟然正中靶心。
见他在压抑怒气,我笑得更大声:“原来你真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怪不得你是个变态,哈哈哈……霍宴,看不出来嘛,你小时候竟然还有这种悲惨的经历!”
“闭嘴……”他粗喘着,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我为什么要闭嘴?戳中你的痛处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因为你不听话?因为你达不到他的要求?还是……”
“我让你闭嘴!”他冲我过来,大手死死地掐住了我的喉咙。
他的眼睛通红,红得像在滴血。
我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
很快,就因为缺氧翻起了眼白。
我以为我要死了,我终于要死了。
没想到,他猛地抽离开手,大口大口地喘气。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样子。
心里的满足感远比身体的疼痛和喉咙的不适强烈得多。
“咳……咳咳……呵……因为你承受了悲惨的童年……就让别人一起承担你的痛苦……”
他把我攒在墙上。
这次他没有掐我。
而是扒光我的衣裳,像野兽一样疯狂啃咬着我。
他侵犯了我。
我浑身是血,千疮百孔地躺在地上。
他穿起衣服离开。
后来,他好像喜欢上了这种“游戏”。
我的身体,早已经不属于我自己。
楼下只有一家外贸服装店,我给他买了一条深色牛仔裤和一件黑T恤。
他平时总是西装革履,偶尔穿上普通人的款式,竟年轻的像个大学生。
他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
总是打着发胶梳到后面的头发垂落下来,遮住他一半眼睛,显得清冷又乖巧。
我忽然想起他扮成别人试探我那次。
那时我已经被他囚禁了一年半,我第一次在地下室听到了别人的声音。
那是一个来采访他的年轻人。
地下室有两部分,一部分是囚禁我的小黑屋,一部分是和楼上一体的精装别墅,它们一门之隔。
我听到他把人带下来,那个年轻人兴致勃勃地问他各种关于别墅设计和藏品收集的问题。
那时我在发高烧,他把我临时关回黑屋,除了脑子昏沉,声音也嘶哑得说不出话。
我只能拼命地晃动铁锁链,敲击铁索,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他果然疑问:“什么声音啊,我怎么感觉那边好像有砸铁的声音?”
“没什么,是外面花匠在修花园,你听错了。”
“哦……”
我以为他走了。
我放弃了挣扎。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门被悄悄打开,一个头发软垂垂,穿着黄色字母T恤和浅蓝牛仔裤的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从外面探出头来。
我因为发烧已经接近昏迷。
我看他鬼鬼祟祟地进来,跑到我面前:“喂,你是谁啊,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你是被霍总关在这里面的吗?”
他急切地问我。
我努力睁大眼睛,却只看到昏暗光线下,一个与霍宴有些相似,又完全不同的年轻人。
我点点头。
他抓住我的手,看着我脚踝上粗大的铁索,想要挣断又怕弄出声。
“我怎么样才能救你,我带你走吧!”
“没用的……别墅和花园里……都有监控……我逃不掉……”
“那怎么办,他这是非法拘禁,非法限制人身自由,他是要坐牢的!我这就报警!”
他拿出手机,下一秒,我就抓住了他的手。
“不行,你先出去……”他停下来,看我从角落里握住一样东西。
我的拳头放在他手上。
“这是有关霍宴犯罪的证据……出去之后立刻交给警察,一定要交给警察……”
他看着我的手,垂下的头发遮住他的眼,表情意味不明。
“哦。”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恍惚间,他的声音渐渐变冷。
“没有了……没有了……快走……”我把东西放在他手里,然后疯狂推拒着他,想让他离开。
他缓缓抬起头。
下一秒,就露出了和霍宴一模一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