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世道大学生工作都难找啊！”齐父在边上唠唠叨叨。对于今年大专刚毕业的齐凌灵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
“爸爸，你别说了。我已经在网上发布求职了，你就别操心了。等我好消息吧。”说完就出门了。
“瞧瞧你的宝贝女儿，当初就让她好好学习……”齐爸还在一边抱怨，齐母立马打断：“别说了，我让你每次干点啥你都干了吗？孩子开心健康比啥都强，大专也挺好，她学的专业找工作也不难，你管好你自己吧”说完去一边看电视了，只留下齐爸一脸无奈。女儿女儿说不过，老婆老婆更是斗不过，家庭地位堪忧啊！
齐凌灵约上了闺蜜逛街，两人是高中同学。但是黄萌比较努力，考上了本科。还有一年毕业，所以暂时没有就业压力。
“凌灵你简历投了哪几家公司啊？”黄萌好奇道。
“一家是婚庆公司，一家么先不告诉你”齐凌灵一脸神秘。
“婚庆公司那你专业对口啊，学的化妆，你那么臭美也合适。还有一家啥呀？神秘兮兮”。
“婚庆公司是还行不过没啥挑战性，咱年轻人主打一个新奇刺激，我想去尝试一下刺激的”。
“到底是啥？你可好奇死我了，快说要不然友尽了”！黄萌故作生气。
“好吧，告诉你也没事，你可别跟我爸妈说！我想去殡仪馆做化妆师！”
“什么？！”黄萌还没有等齐凌灵说完都已经惊掉了下巴“你tmd真是艺高人胆大啊，不要命了！”
“你有必要这么惊讶吗？我就去上个班，在你这感觉要去送死！”齐凌灵一脸淡定。
“谁家好姑娘去哪种地方上班啊？你真是敢于挑战自己，就一点都不害怕吗？”黄萌还是不能接受好闺蜜这大胆的想法。
“放心放心，我只是发了个求职还不一定能应聘上呢，再说真有啥我不会辞职不干嘛，我就是挺好奇的。”
“行吧，我劝你别太胆大！我可不想失去我最好的朋友”
“闭上你的乌鸦嘴，姐可是命硬的狠，不说这个了，咱接着逛街吧！”
“好滴，走起”
说完两人又开开心心地逛起来了。
晚上齐凌灵回到了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有点小累，坐等吃饭。手机铃声响起，她有些疲惫地接起电话：“喂”。
“是齐女士吗？我们这里是婚庆公司，你前天投了一份简历，看你挺符合我们的要求，有空来公司里面试一下吗？”
“我考虑一下吧”虽然投了，但她还是不怎么满意。
“那你自己看着吧，决定好了再联系”那边的人有点无语。
“好的”齐凌灵挂了电话。
“吃饭了，凌灵”齐母喊起来。
“来了来了”
刚坐下吃饭又来了个电话，齐凌灵无奈接起“喂，哪位？”
“你好，齐女士我们这里是北山殡仪馆，你前几天投了一份简历”
“对对对，是我”可把她激动坏了“您说您说”
“那你明天上午有空来面试吗？”
“有空有空，早上几点钟呢？”
“八点半行吗？”
“好的，就这么说好了”
“再见”，“嗯嗯，再见”。
齐凌灵可算是高兴坏了，齐母问她谁给她打电话这么高兴是交男朋友了吗？
“妈你可真会想，吃饭吃饭，我投简历的公司叫我面试了。”
“好事好事，多吃点，我们家凌灵就是厉害”。齐母骄傲极了，齐父在一旁狂翻白眼敢怒不敢言，狂炫一碗饭。
吃完饭，凌灵早早回了自己的房间。内心期待极了，拿出手机某度一下，“在殡仪馆工作要注意什么”看了半天也没啥特别的，还是早早的睡了吧。
越是第二天有事，凌灵就越是睡不着，打小就这样，也不知道这是啥毛病。不管，开着手机听听电影讲解也许等下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七点的闹钟响起，凌灵从床上爬起，好像都没睡着。还是得洗漱一下去面试。
七点半吃完早饭一切就绪，还有点早再刷十分钟手机。七点四十凌灵骑上心爱的小电驴出发。她开着导航看过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
天气晴朗伴有微风，心情感觉很愉悦。一路上她憧憬着未来。
周围房屋逐渐减少，不远处有一座大山，茂密的树林衬托着山下的那片建筑物格外幽静，偶尔有几辆装尸体的大巴车开过。凌灵知道自己快到了。
朝着山那边的方向开去，导航显示还有三分钟到达。可是她开了好久，山很近，路却很长。一直开，一直显示还有三分钟，她有点儿气愤，啥破地方怎么一直到不了呢。她来来回回，回回来来，明明就在前面的山，怎么就到不了。一看时间都八点二十了，她很慌张，也很着急。
渐渐地她觉得不太对劲了，背后怎么凉嗖嗖地，周围车都没有一辆。她心里害怕极了，默念“阿弥陀佛”。越急越害怕，越害怕越想上厕所，没办法，她只能停下车来。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解决一下私人问题。
上厕所的时候她心惊胆战，上完后一身轻松。有点佩服自己的适应能力，调整好心态，她打算骑上车继续出发。
很奇怪，前面开了十几分钟没达到的目的地方，这次她真的只开了三分钟就到了。好险！八点二十八分，差点迟到。她问了门卫大爷，找到了面试的地方。
轻轻敲响办公室门“有人在吗？”
“请进”一个深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凌灵打开办公室的大门，只见一个身穿深色西装制服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她礼貌的开口询问“您好，请问是在这里面试吗？”
“对的，小姑娘请坐”中年男人语气平静。“你来应聘化妆师的工作你有工作经验吗？简历上你的专业是人物形象设计专业毕业对吗？”
“是的，没有工作经验，大学刚毕业。但是在化妆店里实习过半年。”凌灵实话实说。
“小姑娘，来我们这里工作接触的都不是活人，有的时候脸都不是完整的脸，说出来你肯定会害怕的，来这工作一定要有心理准备，不要因为好奇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来这玩一玩什么的，我们这里是严肃的地方，你明白吗？”中年男人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了。
“我明白的，我不是来玩一玩的。我对死者抱着敬畏之心，更想通过自己的专业帮助他们，让死者家属感到欣慰。”凌灵说完这段话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
中年男人有些被这个小姑娘打动，因为一部分应聘者直接就奔着高薪来的开口就是薪酬，对死者没有半点敬畏之心。
“你很真诚，我很喜欢你的态度，我是周正，这里的副馆长。你被录取了，实习期三个月。”
“谢谢，我现在就能工作吗？”凌灵没想到如此顺利。
“小姑娘挺着急的，可以，目前我们这最厉害的是老秦，以后你跟着他学，我带你去找他。”
周正带着凌灵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在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门，门牌上写着“停尸间”三个字，这里格外幽静。
门开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正在打理一具遗体。
凌灵只感觉阴森森的，这个大概就是老秦吧。看面相是个话不多，很严肃的老头。
“老秦，忙着呢，这是小齐。今天刚来的实习生，以后就由你负责带她了，老孟年纪大了不适合带新人”。周正开口介绍着。
老秦点了点头一丝不苟地打理着面前的遗体，只一抬头看了一眼凌灵。那个眼神极其冰冷，仿佛凌灵也是一具尸体。
这眼神凌灵身边的温度顿时下了好几个度，一下子要把她冻死了“老师傅，你好”生硬的打招呼。
老秦悠悠回了句：“你好”。
“以后小齐就跟着你了，有什么事多沟通，我有事先走了。有啥问题就到我办公室找我，就你刚刚面试那里”说完周正就准备走了。
“好的好的，副馆长慢走”凌灵连连点头目送周正走出了门口，这老秦感觉不好相处怎么办？凌灵心里直打鼓。站在原地不敢动。
“你走过来看看，这个是刚送来的。”老秦招呼她过去。
有些害怕怎么办？凌灵安慰自己，这才哪到哪呢，既然来了有什么好害怕的，她靠近了“他们”，只见停尸床上躺着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长相很和蔼。只是脸色很是难看，是苍白的灰色。
“生病去世的，刚刚我给他清理过了，我就把步骤跟你说一下。先用镊子夹住酒精棉消毒”。
凌灵点了点头，可以学到好多东西了。
“然后清洗口、耳、鼻。涂上凡士林，好方便后续的上妆，调一个贴近遗体肤色的底色，上于脸部，耳部，颈脖部。然后修饰嘴唇，眼部修饰，修饰眉毛…….”
凌灵安静地听着，默默记牢。虽然人死了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了，但身边的人是看得到的，死者的状态好家属才会安心。看着老秦一丝不苟的状态，她觉得这个人也不是很难相处，相反还有些亲切感。
“记清楚了吗？我大致教你一下，这个也得自己实践。还有碰到那些非正常死亡的，你可得有心理准备。我遇到好多小年轻就是因为这个没来多久就走了。太可惜了，你可不能当逃兵哦！”老秦说到专业处人也变得可爱可亲起来，话也多了起来。
“我胆子可不小！”凌灵没给一个肯定的回答，她也不确定自己能待多久。
老秦不说话认真地处理着遗体，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脸部苍白灰色的老人瞬间精神抖擞，除了眼睛不能睁开，另外跟活人无异。这大概是化腐朽为神奇吧，凌灵打心底里敬佩起老秦来。
“完成”老秦对着遗体深深鞠了一躬，然后由接运工推了出去，供家属举行悼念仪式。
后来又陆陆续续推进来了好几具遗体，凌灵没有操作就帮着老秦打下手，递工具。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很快，凌灵大约算了一下有十多具遗体。她表示有一点疲惫，但老秦精神头挺好对她说：“平平安安又是一天，小姑娘下班吧。”
“好的，师傅明天见”。
“嗯，明天见！”
回家的路很顺利，没有出现早上的情况。凌灵心里有些疑惑，吃晚饭的时候她问妈妈：“妈妈，你有过在一个地方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的情况吗？”
“啥意思啊？我可没遇到过”齐母觉得莫名其妙。
这时齐爸大喊：“这是鬼打墙了！虽然我没遇到过，但是我可听别人说起过”。
“你可别瞎说，怪吓人的。”齐母汗毛要竖起来了，她胆子小。
“怎么是瞎说呢！我大伯那时候喝酒走夜路就遇到过，就是走来走去好像都在原地打转，那条路他经常走的，就那天走了好几个小时都没走出，后来干脆不走了原地过了一夜，第二天被家里人找到的……”接下去就是齐爸滔滔不绝的一顿输出。
凌灵听到“鬼打墙”的时候心里就发毛了，后面她爸说的她也没仔细听。
快速吃好饭，躲进了自己房间。
网上搜索了“鬼打墙”。情况跟她今天白天上班的情况有点像。
这工作真是太具有挑战性了，如她所愿。第一天就给了她一个惊喜，真好。
第二天凌灵提早了十分钟去上班，免得遇上昨天的情况来不及。有了准备，反而遇不到意外了，今天一切正常。凌灵无奈，早点上班就早点上班吧。
来到了停尸间老秦已经在了。“老师傅早啊！”凌灵打起了招呼。
“你先别过来！”老秦紧张地回头。
“怎么了？”凌灵了停止了脚步，神情紧张。
“今天来了个车祸死亡的，场面有点血腥，你吃得消吗？”。老秦原来是担心她，这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老秦现杀了一个呢？这么紧张。
“好的”。凌灵深呼一口气，慢慢地靠近遗体。虽然是有了心理准备，但当真的看到的时候她还是震惊了！
这个人已经算不上人了，像是什么动物一样，四肢都移位了，身上虽然还穿着衣服但已经破烂不堪，脸也是模糊的，依稀看上去像是个年轻人。
血腥味在四蔓延开来，凌灵生理上没有特别的不适，更多的是心理上的震撼，“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具体是怎么死的，“他”看上去还很年轻？”凌灵带着疑问。
“年轻人追求刺激，在海边上的老公路上飙车，车速太快撞上了公路上的树当场死亡连去医院的机会都没有。”老秦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道：“他爸是开公司的，小伙子刚毕业就给买了911，喜事变丧事。”
听完老秦的话，凌灵沉默片刻后说：“说可怜也可怜，说不可怜也不可怜。追求刺激不遵守交规，用生命交了学费”。
“嗯，我们尽力送他最后一程吧，这个样子，修复起来可有些难度呢！”老秦无奈。
“好的”。凌灵严肃起来。
凌灵穿上工作服、戴上口罩和手套。帮死者剪掉身上的衣服，老秦开始给遗体拼接。手法干净，动作迅速。
凌灵在一旁看着，认真学习起来。感叹老秦真的好厉害！
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后，遗体已经拼凑好了。还剩下脸还没有弄好，凌灵瞅了一眼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可怎么弄才好。只见老秦拿出了一根细小的美容针，参照着“他”生前的照片，老秦一针一针细密地缝合起来。
“师傅，厉害啊！”凌灵忍不住感慨。
“这算啥，我遇到的多了，还有比这更严重的呢。如果碰最最严重的，就只能依靠高科技的力量了。你知道现在有3d打印技术了吗？”
凌灵说：“知道，短视频上刷到过”
缝合好面部，老秦不再说话而是认真的给他画起妆来。凌灵看着他一笔一画，拿化妆刷的手比教她专业课老师的更稳。
“好神奇，脸都那样了，您还能他把缝合的伤口盖住，并且妆看上去也不厚。”这样的手艺不得不令凌灵佩服。
“小意思，跟照片上还差一点”。老秦拿起一个很细的笔在遗体的额头画了一颗青春痘。
“师傅你真是绝了！”凌灵觉得佩服这两个字已经说厌了。
“我们这个行业不是只需要胆子大就行了，更多的还是耐心和观察力”老秦语重心长。
“学到了，您让我感觉到殡葬业不是冷冰冰的，是不断突破和创新。”凌灵差点要落泪，不过控制住了。
“小齐，好好看好好学我觉得你很有潜力”。说完老秦按照惯例给遗体鞠躬，学着老秦的样子凌灵也深深鞠了一躬。
遗体被接运工送了出去
后来又送来了很多遗体，但面容都没有车祸死亡的小伙子损坏的那么严重。有些遗体没啥大问题老秦就让凌灵练手处理了，刚开始凌灵还有点缩手缩脚，不过后来凭借着自己过硬的化妆技术和老秦教的手法，也渐入佳境。
期间有一个小姑娘是白血病去世的。名字叫孟菲菲，凌灵画的尤其仔细，花一样的年纪，秀气的脸蛋弯弯的眉毛。照片上大大的眼睛，小姑娘长得很漂亮，但是由于长期的化疗。遗体显得很憔悴，凌灵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她恢复到病前的模样，朝气蓬勃充满活力。
“很漂亮，小齐你到底是学化妆的，比我这画出来好看多了”。老秦不住的赞美。
“哪有，师傅你可比我厉害”。
师徒两人相视一笑，能让死者体面的和家人告别，是他们最大的欣慰了。
每次给遗体化好妆，他们都会朝着遗体深深地鞠一躬。短暂的相遇，也算是一种缘分。
临近下班，司仪小赵来找老秦：“老秦你是真厉害，死者家属非要让我来传话，说全靠你又让他再次见到了儿子。这水平实在是高，都给他感动的哭了。”
“是出车祸那个吗？”凌灵问。
“是的，死者父亲也算是我们市比较出名的企业家了，老来丧子尸体还是歪七扭八的，全靠老秦帮忙。他说了好多次谢谢呢”小赵把目睹了的情况说了出来。
殡仪馆工作的人似乎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场景，小赵传达了死者家属的话就走了，凌灵刚来不久，对于这些生离死别还是感触颇深。
“不要让工作的事影响了你的生活，我们在这里工作无愧于心就好，别的事我们无能为力。要保持好的心情，好了下班了”老秦仿佛看出了凌灵的忧伤安慰了几句。
“明白，师傅再见”。
结束一天的疲惫回到家，凌灵试着不去惋惜那些意外去世的人。想着老秦的话，保持好心情，没多久就很快睡着了。
在她的梦里，有一个小姑娘出现了，在一个崭新漂亮的新房间里。
这个房间里有炫彩的壁纸，鲜艳的地板。小姑娘是白天凌灵化妆的那个，她的名字叫菲菲。菲菲在这里写作业，听音乐，做手账。
这个房间是她后妈为她一手操布置的，虽然她不是很喜欢她的后妈，但是这个房间她还是很满意的。
可是没过半年她就病了，经常流鼻血手上脚上会莫名其妙的乌青。爸爸带她去医院检查，化验出来的结果是——白血病。她哭了，她才十几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可却得了这样的病。好在家里条件不错，给她找好的医院积极治疗。吃药化疗，乌黑的头发一把一把的掉落。圆润的脸蛋也变成了v脸，完全看不出血色。一次次的治疗并没有把她拯救回来，短短几个月她就油尽灯枯。正值壮年的爸爸背脊都弯了，他可爱的女儿就这么死了。 继母拥抱着他，安慰他不要绝望。她已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了，肚子里的孩子也需要爸爸的陪伴。男人听女人这么说仿佛一下子又有了活着的意义，眼睛里有了神采。
凌灵惊醒，看向手机凌晨两点的她做一个梦。梦里的少女是她今天化妆的女孩，她也梦到了她活着的时候，真实又荒唐。日有所思 夜有所梦？还是女孩以另一种方式在告诉她些什么？
如果梦境是真实的，那么她的死不是意外吧，继母怀孕了。女孩的房间很漂亮，是新装修的。如果一个房间新装修不满半年就入住，并且房间里用的材料甲醛超标，是会致癌的。这些是巧合吗？
凌灵不知道，梦境里的细节她反复推敲，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决定要去弄清楚，强烈的不安感让她不舒服。
一大早她就去了殡仪馆，翻看了孟菲菲的资料。知道了她的小区地址，凌灵向周正请了半天假。来到了菲菲曾经居住的小区，寻找机会。
当凌灵坐在小区长椅上晒太阳的时候，她居然遇到了梦境里菲菲的继母。其实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凌灵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
只见女人手里拎了不少东西，显得格外吃力，凌灵装作好心地询问道“需要帮忙吗？”
女人抬眼看向她，有些戒备：“谢谢，不用了”。
说着抬脚就要走，这时她的塑料袋破了掉了一地的橙子。凌灵想是菲菲在天之灵助她一臂之力吗？
没办法女人只能求助身边的凌灵了：“小姑娘看来只能麻烦你了，帮我拿一下东西”。
“没关系，举手之劳”凌灵求之不得。
路上女人询问凌灵：“小姑娘，我好像没在小区里见过你啊？”
凌灵说：“我不住在这里，我是化妆师今天来给一个新娘试妆，可新娘临时有事说改天，我来都来了，她也不早点通知我。”凌灵摆出了一副有点生气的样子。
“那我还得谢谢那个新娘子，多亏她我才遇到了你”。女人很会说话，不知不觉两人来到了女人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