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终有时:赌棍偷走的婴儿,二十年后,他用善良温暖三个父亲

小冉有故事 2025-03-30 05:38:34

乾隆三十七年春日的莱州府掖县,青石板街巷泛着初春的潮气。张敬之蜷缩在祖宅东厢的破门板上,望着梁上蛛网被穿堂风扯得七零八落。檐角铜铃在料峭寒风中叮当作响,恍惚间竟与二十年前母亲摇着拨浪鼓哄他入睡的声音重叠。

这座三进宅院曾是掖县首富的象征。当年父亲张员外病逝时,十二岁的张敬之被族中长辈架着披麻戴孝,却在灵堂后巷撞见几个纨绔子弟赌骰子。骰子在青瓷碗里骨碌碌转的声响,比棺木落地的闷响更让他心颤。如今他摸着褪色的檀木窗棂,那上面还留着少年时用匕首刻的 "赌" 字,笔划里填满了二十年的尘灰。

"敬之兄,来赌两把?" 当年的狐朋狗友总爱拍着他的肩膀,用新出炉的翡翠骰子碰得哗啦啦响。他们带他去的赌坊在莱州湾码头,咸腥海风混着脂粉香里,骰子落地声如同催命符。最荒唐的那夜,他输掉了城南二十亩水浇地。

赌博就像一个无底洞,每当他想捞回之前输掉的银子时,反而陷得更深,到最后输的只剩下家中一座老宅,此时的他已经连饭都吃不上了,以前的那些所谓朋友,如今隔着老远看到他就连忙转身躲开,好像躲瘟疫一般,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去做贼。

这年的冬天,张敬之蜷缩在床角冻得瑟瑟发抖,他已经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饿的实在受不了他便想着出去偷点东西,哪怕弄口吃的东西也行。他来到隔壁村子,忽然看到前面有户人家,只有几间茅草屋,院墙塌了大半,屋里却亮着灯,心想:“真的是天助我也。”

张敬之轻手轻脚地翻过那塌了大半的院墙,蹑足靠近亮灯的屋子。窗户纸透着昏黄的光,他听见屋里传来微弱的动静,犹豫了一瞬,还是凑到窗边,用手指蘸了唾沫,轻轻戳破窗户纸,往里窥探。屋内,一盏孤灯摇曳,光线昏黄暗淡,一张破旧的木床上躺着一个婴儿。

张敬之的目光在屋内那几件陈旧家具上扫过,一种熟悉感如潮水般涌来,他的瞳孔猛地一缩,瞬间认出这里竟是李福顺的家。往昔在赌坊里,两人一同掷骰子、推牌九,为了输赢时而欢呼雀跃,时而唉声叹气,那些场景在他脑海中走马灯般闪过。李福顺和他一样,被赌博迷了心智,输得家徒四壁,如今这破败的屋子便是最好的证明。

此刻,张敬之的内心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心里念叨着:“福顺啊福顺,你我都是这赌局里的可怜虫,如今我这般落魄,你又能好到哪儿去?” 张敬之低声喃喃,声音里满是苦涩。最终,还是 “贼不走空” 的念头还是占了上风,他咬了咬牙,抱起床上的婴儿,想着或许能将孩子卖了换些钱物,解决眼前的困境。

当他抱着孩子匆匆迈出屋子,寒风扑面而来,孩子的一声啼哭仿佛重锤,敲在他的心坎上。张敬之的脚步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与不忍,但仅仅一瞬,他还是加快了脚步,消失在夜色之中。

张敬之抱着孩子在寒风中一路疾行,脑海里翻来覆去地思索着如何处置这个孩子。不知不觉间,他已踏入了镇上。街边的店铺大多已关门歇业,唯有几盏灯笼在风中摇曳,散发着微弱的光。

走着走着,他猛地一拍脑袋,脑海中浮现出粮行王掌柜王裕昌的模样。王裕昌年过四旬,家中粮囤如山,金银满库,可美中不足的是,始终膝下无子。去年,王掌柜连纳两房小妾,满心盼着能延续香火,然而时至今日,两个小妾的肚子依旧毫无动静。张敬之想着,或许王掌柜会对这个孩子感兴趣,愿意出高价买下,如此一来,他便能解决当下的困境。

怀着这样的心思,张敬之抱紧孩子,朝着粮行的方向走去。此时的粮行大门紧闭,他抬手用力叩响门环,“砰砰砰” 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过了好一会儿,门 “吱呀” 一声打开了,一个睡眼惺忪的伙计探出头来,不耐烦地问道:“谁啊?大晚上的扰人清梦!” 张敬之陪着笑脸,说道:“小哥,麻烦通报一下王掌柜,就说有要事相商。”

看门的伙计认识他,知道张敬之是个赌鬼,这样的人深更半夜找老爷能有什么要紧的事,便没好气地说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张敬之见看门的伙计就要关门,连忙上前用脚抵住门,然后冲着里面就开始嚷嚷,喊着要见王掌柜。伙计恼羞成怒,伸手用力推搡张敬之,叫嚷道:“你这赌棍,大晚上发什么疯!再不走,我可要动手赶人了!”

两人在门口拉扯推搡,动静越来越大。王裕昌本已转身准备回屋,听到外面吵闹不休,眉头一皱,又折了回来,沉声道:“阿福,何事如此喧哗?” 伙计阿福见掌柜出来,忙停下动作,指着张敬之告状:“老爷,这赌鬼深更半夜上门,肯定没安好心,我让他明日再来,他却不依不饶,非要见您。”

张敬之见王裕昌现身,也顾不上与伙计理论,几步上前,急切道:“王掌柜,真有要事!关乎您能否得偿所愿,抱上孩子啊!” 王裕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狐疑,挥手让伙计退下,上下打量张敬之,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敬之抱紧怀中婴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王掌柜,您一直盼着有个孩子延续香火,可至今未能如愿。我家娘子刚生下孩子不久便去世了,家中实在养不起,想着您或许愿意收养,给孩子一条活路,也圆了您的心愿。”

王裕昌望子心切听闻此言立马就心动了,于是抬头问道:“这孩子真的是你的?”

张敬之装得满心不舍,哽咽说道:“如果不是家中实在太穷,我也舍不得将孩子送人,孩子跟着我只有挨饿受冻,与其如此,不如给您,让他有个好前程。”

王裕昌闻言微微点头,心中不由暗喜,缓缓说道:“既然这样那这个孩子我就收养了,但是你必须给我立下个字据,从今往后这个孩子与你再无关系。”

张敬之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就写下了字据,接过王裕昌递来的一百两银子,揣进怀里,脸上堆满了笑容,喜滋滋地离开了粮行。寒夜的冷风呼呼地吹着,却丝毫没有冷却他心中因这笔横财而燃起的炽热。他脚步轻快,脑海中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用这笔钱在赌桌上大杀四方,赢回曾经输掉的一切。

另一边,李福顺将家中最后一吊用来买米的钱在赌场输光,才垂头丧气地回家,他家已经到了无米下锅的地步,就他输掉的那吊钱还是媳妇舔着脸四处借来的。

李福顺拖着沉重如灌铅的双腿迈进家门,屋内昏暗无光,冷风从破了洞的窗户呼啸而入,吹得他打了个哆嗦。媳妇听到动静,从里屋匆匆走出,眼神急切地望向他手中,可只看到他空空如也的双手。

“米呢?” 媳妇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强忍着怒火问道。李福顺低下头,不敢直视媳妇的眼睛,嗫嚅着:“我…… 我把钱输光了。” 这话一出口,如同点燃了火药桶,媳妇瞬间爆发,眼眶泛红,声音尖锐地嘶吼起来:“你怎么能这样!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孩子还等着吃饭,你却又去赌!” 她怀中的孩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争吵吓得哇哇大哭,小手在空中挥舞,仿佛也在抗议父亲的荒唐行径。

李福顺满心懊悔,却又无言以对,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媳妇的指责如利箭般射向自己。等媳妇骂累了,李福顺说想再去村长家借点粮食,可又怕村长不肯,就想着让媳妇跟着一起去。

媳妇无奈,把儿子哄睡着,跟着他去村长家,因为离村长家不远,顺手把儿子放在床上,也没有锁门。

李福顺满心懊悔,却又无言以对,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媳妇的指责如利箭般射向自己。等媳妇骂累了,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李福顺嗫嚅着开口:“媳妇,要不咱去村长家借点粮食?之前总去,村长怕是不大乐意,你陪我一起去,兴许村长能看在你的面子上借咱一些。” 媳妇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目光扫过饿得直哼哼的孩子,又环视一圈家徒四壁的屋子,咬咬牙答应了。

她轻柔地将哭闹许久终于睡熟的儿子放在床上,想着村长家离得近,来回也快,便没锁门,裹紧身上破旧不堪的棉衣,和李福顺一道匆匆出了门。谁曾想,前后也就离开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回来后却发现儿子不见了。

李福顺和媳妇急忙向左右邻居打听,询问有没有看到有谁进过他家,可当时正是做饭的时候,大家都忙着自家的事,没人留意到李福顺家的动静,纷纷摇头表示没有看到。李福顺的媳妇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泪水决堤般涌出,她紧紧拽着李福顺的胳膊,哭喊道:“这可怎么办呀?咱们的孩子到底被谁抱走了!” 李福顺眼眶泛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满是愤怒与自责,可此时自责已经没有用了,当务之急是先找回孩子。

李福顺挨家挨户地恳求村民们帮忙寻找,一连找了好几天始终没有任何消息。

李福顺丢了儿子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王裕昌的耳朵里。王裕昌听闻此事,心中 “咯噔” 一下,第一时间就怀疑这个孩子是张敬之偷来的。毕竟那天张敬之抱着孩子找上门时,神色就有些慌张。可看着怀中粉雕玉琢般的孩子,孩子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小手还时不时挥舞一下,发出咿呀的声音,他实在是舍不得。这个孩子的到来,就像一道光照亮了他黯淡的世界,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喜悦与希望。

于是便自欺欺人道:“这孩子也许就是张敬之自己的,他虽然嗜赌成性,可也不至于做出偷孩子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尽管心中满是不安,王裕昌还是选择相信孩子与自己有缘,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

张敬之因为名声已经坏透了,人人都知道他手脚不干净,在县里人们见到他都是敬而远之。有一次他跑到李员外家偷东西,结果被府里的仆人撞见,虽说当时他翻墙跑了,但李员外却将张敬之告到了县衙,衙门派人四处抓捕。张敬之躲在自己那破败不堪的小屋里,听着外面传来的搜捕声,心中满是恐惧与懊悔。他深知这里已经无法继续待了,于是趁着夜色,收拾了几件破旧衣物,怀揣着仅有的几文钱,连夜逃出了掖县。

王裕昌给孩子取名为承恩,视若珍宝,还特意为他请了奶娘专门照顾,并且三令五申府里那些知情的仆人,将那天晚上的事情烂在肚子里面,谁也不准将他的身世泄露出去。

然而让王裕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之后的几年,他的那两位小妾接连都怀上了孩子,而且还都是儿子,这让他觉得这一切都是承恩给他带来的好运,于是对他更加的宠爱。

王裕昌给孩子取名为承恩,视若珍宝,还特意为他请了奶娘专门照顾,并且三令五申府里那些知情的仆人,将那天晚上的事情烂在肚子里面,谁也不准将他的身世泄露出去。

然而让王裕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之后的几年,他的那两位小妾接连都怀上了孩子,而且还都是儿子。一时间,王宅上下洋溢着喜庆的氛围,张灯结彩,大摆宴席。王裕昌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他觉得这一切都是承恩给他带来的好运,于是对承恩更加的宠爱。哪怕自己的亲生儿子相继出生,他对承恩的关怀也丝毫未减,在他心中,承恩就如同家中的福星,是上天额外的恩赐。

承恩在王宅中无忧无虑地成长,他天真烂漫,丝毫不知自己的身世之谜。奶娘对他呵护备至,府里的下人们也因着老爷的重视,对承恩格外照顾。

等到承恩到了上学的年纪,王裕昌还特意请了教书先生到家里教三个儿子读书。王承恩聪明伶俐,先生教的东西一学就会,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经史子集,他都能迅速领会,举一反三。课堂上,他积极发言,思维敏捷,常令先生赞不绝口。反观王裕昌的那两个亲儿子,资质就非常一般,就连最简单的《三字经》学了许久都不会背诵,一篇文章诵读多次仍磕磕绊绊,错误百出。

王裕昌看着三个孩子的表现,心中虽对亲生儿子有些恨铁不成钢,但对承恩的喜爱愈发浓烈。他觉得承恩不仅为家里带来了好运,更是家中的希望之光,未来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于是,他对承恩的培养更加用心。

一转眼二十年过去了,长大成人后的承恩不仅孝顺而且还非常懂事,由于对经商之道甚为精通,王裕昌索性将家业尽数托于他。承恩接手后,展现出了非凡的商业头脑,他眼光独到,善于把握商机,对市场需求了如指掌。在他的精心经营下,短短几年时间,王家粮铺就开遍胶东七县,一举成为了当地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王裕昌看着家族生意在承恩手中愈发兴旺,心中满是骄傲与欣慰,庆幸自己当年收养了这么一个优秀的孩子。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这些年王裕昌极力在隐瞒承恩的身世,兄弟三人更是情同手足,但承恩的身世之谜还是悄悄地传了出去,县里人都在私下议论纷纷。起初,承恩并未在意这些流言蜚语,以为不过是市井之人的无端猜测与闲言碎语。然而,随着议论声越来越大,甚至有好事者当面询问,他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开始对自己的身世产生了怀疑。

此时的王裕昌已经年过六旬,他担心自己百年之后,他们兄弟三人会为了家产而闹得反目成仇,于是决定趁着自己现在还活着,干脆把家产平分给兄弟三人。

就在分完家产的当天晚上,承恩径直走进了王裕昌的书房。王裕昌看到承恩满脸凝重地走进来,心中一紧,已然猜到了几分。“父亲,” 承恩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最近县里流传着一些关于我的传闻,说我并非您亲生,而是您收养的,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王裕昌看着承恩,沉默良久,他知道,这个秘密终究还是没能守住。他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承恩啊,你确实不是我亲生的。当年,一个叫张敬之的人抱着你找到我,说家中贫困养不起你,想把你卖给我。我看你可怜,便收养了你。这些年,我一直把你当作亲生儿子看待,对你的感情从未有过一丝虚假。”说着便将当年张敬之写下的字据拿了出来,继续说道:“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就是害怕你怪我。”

随后王裕昌又将当年李福顺丢儿子的事情也一并告诉了承恩,说到:“我也不知道你的亲生父亲究竟是张敬之还是李福顺,这件事估计只有张敬之最清楚,早些年我也想找他问个清楚,可惜那时他早已离开了,如今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

从小我就将你当成亲生儿子看待,甚至对你的宠爱还要远超你的两个兄弟,为父知道,咱家能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全都是你的功劳,你的养育之恩早已报答了,如今你是否要认祖归宗,全凭你自己做主,为父绝无怨言。”

王裕昌又将当年李福顺丢儿子的事情也一并告诉了承恩,神色凝重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你的亲生父亲究竟是张敬之还是李福顺,这件事估计只有张敬之最清楚,早些年我也想找他问个清楚,可惜那时他早已离开了,如今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从小我就将你当成亲生儿子看待,甚至对你的宠爱还要远超你的两个兄弟,为父知道,咱家能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全都是你的功劳,你的养育之恩早已报答了,如今你是否要认祖归宗,全凭你自己做主,为父绝无怨言。”

承恩听完,只觉脑袋嗡嗡作响,信息量太大,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世只是简单的被收养,却没想到背后还隐藏着如此复杂的纠葛。他望着王裕昌,嘴唇颤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许久,他才声音沙哑地开口:“父亲,您的养育之恩,承恩没齿难忘,无论我的身世如何,您永远是我的父亲。只是,我真的很想知道自己从何而来,我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 王裕昌轻轻拍了拍承恩的肩膀,眼中满是理解与支持:“孩子,我懂,你放心去查,不管结果如何,王家永远是你的家。我之所以现在就分家,就是怕将来你们兄弟为了钱财反目,将来如果你的两个弟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作为大哥可要多担待一些,不要和他们计较。”

承恩听到这里早已泪流满面,说道:“父亲对我恩重如山,没有父亲就不会有我的今天,养育之恩我这辈子都报答不完,如果将来两个弟弟想要我的这份财产,我一定如数还给他们。”

王裕昌闻言顿时老泪纵横,父子俩相拥而泣。

转眼又过了三年,王裕昌在病榻上紧紧握住承恩的手,气息微弱地说:"孩子,为父要走了... 答应我,好好照顾你的弟弟们..." 话音未落,便溘然长逝。承恩跪在父亲床前,泪如雨下。王家上下沉浸在悲痛之中,而承恩的两个弟弟却在灵堂外默默垂泪。

兄弟三人为父亲风光大葬,并按照王裕昌留下的遗愿将家产平分,两个弟弟没有半点异议。

此时王承恩已经靠捐纳做了监生,为了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他开始派人四处寻找张敬之的下落。他深知,张敬之是解开身世谜团的关键人物。手下的人沿着当年张敬之可能逃亡的路线,一路打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一年多过去了,寻找工作毫无进展。就在王承恩有些气馁之时,一个手下匆匆来报,在邻县的一座破庙里发现了一个疑似张敬之的人。王承恩不敢耽搁,立刻带着几个随从,快马加鞭赶了过去。

当他们到达破庙时,只见一个形容枯槁、白发苍苍的老人正蜷缩在角落里。王承恩走上前,仔细打量着老人,缓缓上前问道:“您可是张敬之?” 王承恩轻声问道。老人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与疑惑,随后又黯淡下去,点了点头。

王承恩心中百感交集,他蹲下身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温和:“我是王承恩,二十年前被您抱到王家的孩子。我想知道我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 张敬之听到 “王承恩” 三个字,身子猛地一颤,随即嚎啕大哭起来,哽咽道:“儿啊!我的儿子,我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张敬之说自己就是他的亲爹,王承恩对此自然也是半信半疑,可一时半会儿他也无法辨别真假,于是就先将张敬之带回了王家。没过两天,张敬之回来的消息便传了出去,李福顺得知消息后来找他要自己的儿子。

张敬之年纪大了无依无靠,自然不肯说实话,一口咬定王承恩就是自己的儿子。李福顺质问道:“你把孩子卖给王老员外的那天,我儿子正好丢了,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况且你的底细我知道,你年轻时吃喝嫖赌,从来没有娶过媳妇,哪来的儿子,承恩不是我的儿子,还能是谁的?”

张敬之听着李福顺的话,眼神闪烁,心中满是慌乱,但嘴上却依旧强硬:“我是他爹就是他爹,你别血口喷人!当年我是穷得没办法才把他送人的,现在我老了,想认回儿子,有什么错?” 王承恩看着眼前争吵的两人,心中五味杂陈。他既渴望找到亲生父亲,又觉得李福顺的话很有道理,可张敬之毕竟是与自己身世相关的关键人物,他也不能轻易放弃。

一连几天下来,张敬之这边始终不肯松口,李福顺一怒之下就将他告到县衙。

王承恩得知此事后,亲自来到李家,劝说道:“既然这件事说不清楚,你们俩也就不要争了,从今日起你们俩都是我的父亲,将来由我给你们养老送终。我自幼在王家长大,王裕昌虽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但这些年他始终将我视如己出,辛辛苦苦将我拉扯大,对我恩重如山,两个弟弟也将我当作亲大哥对待,不管你们谁是我的生父,但在我的心里,王裕昌也是我最尊敬的父亲。别人只有一个爹,而我却有三个,这是上天对我的恩赐,你们都是我的父亲,就不要再争了。”

李福顺听到这番话,眼眶瞬间红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长大成人、懂事孝顺的儿子,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欣慰与感动。他紧紧握住王承恩的手,声音颤抖地说:“孩子,你能这么想,爹还有什么好争的。这么多年,爹只盼着你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

而张敬之站在一旁,听着王承恩的肺腑之言,羞愧得无地自容。他回想起自己当年犯下的不可饶恕的过错,如今却还被这个善良的孩子如此包容,心中满是悔恨。他扑通一声跪在王承恩面前,老泪纵横:“承恩,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福顺。我做了那么多错事,你还愿意认我,我……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王承恩连忙扶起张敬之,轻声说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重要的是以后。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李福顺见承恩肯将自己接到王家赡养,心里非常高兴,当即就去县衙撤了诉。

在王家,李福顺和张敬之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与安宁。他们看着王承恩在生意场上意气风发,将王家的产业打理得蒸蒸日上,心中满是骄傲。而王承恩的两个弟弟,也对李福顺和张敬之尊敬有加,一家人其乐融融。

多年后,王承恩的故事在当地流传开来,人们都感叹他的善良与大度,能化解如此复杂的恩怨,将三个家庭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而王承恩,在三位父亲的关爱与支持下,继续书写着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他用行动诠释着亲情的伟大与包容,成为了众人敬仰的楷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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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冉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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