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他七年情妇。
曲意逢迎从未动心。
当我打算成全他和白月光。
他却扔了我的行李,深夜堵在我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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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时,感受到旁边的床凹陷下去,微微睁开眼睛,就看到陆北城熟睡的脸庞。
在这七年里,他很少会在这里过夜。
昨天不知道为什么,他喝得醉醺醺的出现,搂着我一遍遍地问我为什么。
可嘴里叫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是的没错,我叫王思凝,是他包养的情妇。
七年前我才刚刚二十岁,陆北城身为最年轻的总裁,受邀到我学校演讲。
他帅气多金,一出现就迷倒了众多女生,我自然也不例外。
可我与这些胭脂俗粉最大的差距就是,足够清醒。
所以在演讲结束后,女生们都想尽办法接近他的时候,我利落地收拾好东西离开。
或许是我对他完全没兴趣的表现,引起了他的注意,回到宿舍后竟收到了他的好友验证。
我通过后正疑惑地思考他如何得知我的微信时,收到了他的消息。
“一个月十万,做我的情妇。”
看到这条消息后直接愣住了,受万人崇拜,年纪轻轻就是陆氏总裁的陆北城看上了我?
许是许久未得到回复的原因,他又一次发来消息。
“给你二十分钟,若是同意就到学校门口来。”
我看到这,顾不得思考事情的真假,利索地爬下床。
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冲向校门口。
并不是因为贪图他的美色,而是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当我坐上他的保时捷后,才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决定。
不过我有自己的疑问,许久过后才开口。
“为什么是我?”
陆北城轻轻瞥了我一眼,表情丝毫没有任何变化,语气淡淡地开口。
“因为你的脸。”
瞬间有些无语,我虽然貌美如花,可他这种级别的人什么美女没见过。
这样遥遥一见倾心着实让人蹊跷。
过了许久以后我才彻底明白他的话。
从那以后我就被安排在这里,江景大平层,价值不菲。
毕业后我就彻底搬了过来,但是一直没有工作。毕竟陆北城对我很是大方,这些年给的钱是越来越多。
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我小心翼翼地起身来到厨房,简单地做了早餐,回来叫醒陆北城。
“阿城,醒醒。”
陆北城睡眼惺忪地坐起来,看到我后眼中划过一丝意外,很快恢复正常。
我也没有过多询问。
“早餐准备好了,起来吃饭吧。”
陆北城走进浴室洗澡,不过半小时就走了出来,走到餐桌前一口口地吃着粥。
“阿城,我想去一趟海南,和朋友一起。”
“嗯,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一周。”
陆北城拿起手机,摆弄几下,我的手机里发来一条短信,是他刚刚转了十万块钱。
我知道他这是同意了,这些年无论我想去哪里玩,他都从未拒绝。
甚至是他的公司,也出入自由。
不过我一直恪守本分,除了他的通知,我也只擅自去过几次而已。
几天后,我和宋瑶瑶愉快地在海滩上踩水奔跑。
她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也是其中关系最好的。
“阿凝,你今年有27岁了吧。”
我微微一愣,是啊,我已经27岁了,没有回答她的话。
她也没有在意,反而是一脸暧昧地看着我。
“你跟着陆北城也有七年了,是不是把后半辈子也卖给了他了。”
“瞎说什么呢。”
我不高兴地瞪了她一眼。
从我当陆北城情妇的第一天开始,就清楚自己的定位,发誓绝不会对他动情。
这些年我也一直做得很好,即便他真的很温柔,又很宠溺。
哪怕那独独对我不同的眼神,都不曾让我动心。
我看出她并没有开玩笑,也丝毫没有这方面的意思,神色严肃了几分。
“阿凝,你不年轻了,若是陆北城没有娶你的打算,你也该为自己打算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想让我找个好人嫁了,过安安稳稳的生活。
“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游山玩水又没有任何琐碎的事牵绊。”
“再说了我是二十七岁,又不是三十七岁,有什么可急的。”
宋瑶瑶白了我一眼,这些年她明里暗里地劝过我不少次,可我却一直不以为意。
“我是怕你陷入进去,往前一步可就是万丈深渊。”
我不屑地撇撇嘴,神情放松且自信。
“绝无可能。”
可没多久我就被这话啪啪打脸。
我和宋瑶瑶正玩得开心,老家的母亲却突然打电话给我,父亲晕倒了。
送到医院后发现是恶性肿瘤,需要做开颅手术。
可肿瘤的位置非常特殊,手术危险极高,不得已才转院到上海的大医院来。
高昂的手术费和医疗费用并不是最重要的。
因为肿瘤位置特殊,一连走了好几家医院都不愿接收。
我急急忙忙地赶回上海,来到医院就看到父亲脸色惨白,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母亲正守在一旁,眼睛哭得红肿,看到我后有了依靠。
“阿凝,你爸爸可怎么办啊。”
我红着眼睛,不让自己哭出来。
“妈,医生怎么说。”
“大夫都说肿瘤的位置不好,即便取出来了,也多半是植物人,而且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所以…”
母亲没有再说下去,可我心里也明白了,医院是想父亲等死。
我安抚好母亲后,独自来到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我是王先生的女儿,我想问问我父亲的病情。”
大夫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满眼都是遗憾,叹了口气才开口。
“不是我们不想救,而是真的没意义,即便是找到脑科最有名的张大夫,手术成功的几率也不足两成。”
“而且手术费用极高,即使能幸运活过来,术后需要用钱的地方也是大把,我还是建议别让病人遭这份罪。”
我听到这话双腿一软,撑住桌子才勉强站住。
“怎么才能请到张医生?”
这么多年我也攒了不少钱,完全够用。
可我清楚,这种名医普通人能请到的概率微乎其微,可我想要试一试。
医生看到我这个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是默默给了我一张名片。
“尽快吧。”
我拿到名片后好像得到了救命稻草,张建平是国内顶级的脑科医生。
我甚至没有走出办公室,就着急地拨打了上面的电话号码。
可奈何对面久久没有人接通,一连打了好几遍,皆是如此,我崩溃地跌坐在地上。
父亲的主治医生有些心疼地拍拍我的肩膀,很是感慨地对我说。
“这些年,想找张医生的人不在少数,可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能联系得上。”
我脑子里乱哄哄的,根本没有精力说话,突然想到陆北城或许能联系得上。
也顾不得什么,直接跑出了医院,冲到陆北城的办公室。
此时他正在开一个远程会议。
若是放在平时,我定不会如此不知轻重。
可如今我父亲危在旦夕,我顾不上其他,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
陆北城也是头一次见我如此,匆匆挂了视频会议。
“怎么了?”
“阿城,救救我父亲。”
陆北城丝毫没有怪罪我打断了他的会议,反而是温柔地将我抱在怀中,轻声安抚。
好一会我才将事情完整地说出来。
“阿城,你帮我联系联系张医生好不好。”
以陆北城的身份若是肯帮我,定能请到张建平。
“好,我马上安排人去请。”
我有些诧异,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天的做法确实冲动,如此哭哭啼啼跑到公司来。
“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陆北城派人将我送回医院,还托关系将我父亲转到了私人病房。
我知道陆北城定能请到张医生,却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次日他便亲自带着张医生来到病房。
母亲从未见过陆北城,也不知我跟他的关系。
“阿凝,这是?”
“妈这是我朋友,多亏有他帮忙才请到了张医生。”
张医生检查了一番。
“病人情况很不好,还是尽早手术。”
就这样手术定在了第二天下午,当天夜里母亲在陪护床上休息,我正守着父亲。
迷迷糊糊之际听到机器的响声,瞬间惊醒,护士冲进来检查后便说需要立即手术。
母亲吓得直接哭了起来,我也懵在原地。
护士见我们二人都没有反应,着急的催促。
“快打电话联系张医生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慌乱地将电话打给陆北城。
“阿城,我爸爸他,他…”
我哭哭啼啼地愣是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好在他心中明了,立刻联系了张医生。
没一会张医生就赶了过来,直接进了手术室,我和母亲焦急地等在外面。
“阿凝,怎么会这样,你爸爸他…”
母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内心也慌乱没底,却只能保证冷静,安慰着母亲。
“妈,你放心吧,张医生是最权威的脑科专家,有他在,爸爸肯定会没事的。”
手术过去半个小时,我正颓废地坐在椅子上,脑子一片空白。
“阿凝。”
我听到声音抬起来,看到陆北城拎着两份宵夜就站在我面前。
我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全部崩溃。
眼泪控制不住地涌出来,豆大的泪珠掉落在地上,不管不顾地扑进他怀里。
陆北城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给足了我安全感。
“好了,会没事的,别哭了。”
耐心地安慰了我好一会,才揉揉我的头开口。
“我给你和伯母带了宵夜,吃点吧。”
我这才擦眼泪从他怀里出来,将宵夜递给母亲。
“妈,吃点东西吧。”
母亲却只是摇摇头,我看着母亲这个样子,眼睛又是一酸。
“等爸从里面出来,还得要人照顾呢,您得顾好自己的身子,才能好好照顾爸爸啊。”
两滴眼泪从母亲的眼角滑落,勉强接过宵夜吃了几口,就再也不肯碰一下。
只是静静地坐在长椅上,看着手术室的大门。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泛白,陆北城就这样陪了我一夜。
“阿城,你白天还有工作,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不要紧,我就在这陪你。”
陆北城说这话时眼中尽是温柔,我的心头一震,我知道自己到底是陷进去了。
为了不让他看出我的异常,我将脑袋窝进他的怀里,他只当我是累了,将我抱在怀里。
又过了许久天色已经大亮,手术终于结束。
我和母亲快速走过去,张医生却默默摇了摇头。
母亲险些跌在地上,好在陆北城在身后及时搀扶。
“我们已经尽力了,只是病人的情况很糟糕,能不能活过来全看他自己。”
本以为父亲已经去世的母亲,眼睛中有了些光亮,开始没日没夜地守着父亲。
终于父亲在ICU住了半个月后悠悠转醒,病情稳定下来。
在医院休养了两个月,恢复得差不多后回了老家。
经过这件事后,我对陆北城的感情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我也隐瞒得很好,并没有让他发现。
这天他带我去参加宴会,许是多喝了几杯酒。
回来的路上我靠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开口。
“阿城,再过几个月我就二十八岁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我没看到他眼睛里的变化,自顾自地说着。
“我在你身边整整七年了,长这么大倒是连恋爱都没谈过呢,阿城,我想试试恋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