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叫张秀英,今年67岁,初中学历,已退休。我是一个小县城里的普通工人,在纺织厂干了30多年才退下来。虽然退休金不高,但也够我一个人生活了。
我有一儿一女,大女儿今年42岁,儿子小我女儿3岁。他们小时候我和老伴含辛茹苦把他们拉扯大,本以为这样相濡以沫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
可谁知道,20年前儿子宁可和我们断绝关系也要入赘,从此就再也没有回过家。
那时候的我心如刀绞,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疼爱了20多年的儿子,会因为一个才认识不到半年的女人就抛弃父母。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幸好还有女儿在身边照顾我们。女儿不但没有嫌弃我们,反而更加孝顺。她工作之余还常常陪我们聊天解闷,逢年过节更是从不缺席。渐渐地,我的心结也慢慢解开了。
02
儿子入赘的事情还要从20年前说起。
那年儿子刚大学毕业不久,在一家公司上班。有一天他突然带了个姑娘回来,说是他女朋友。我和他爸看着挺满意的,觉得这姑娘长得漂亮,说话也温柔,就想着抓紧把婚事定下来。
可是没过多久,儿子就跟我们说他想入赘到女方家。我一听就急了,问他:"你疯了吗?咱家就你一个儿子,你要是入赘了,以后我们老了谁来照顾?"
儿子却满不在乎地说:"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在乎这些陈旧观念。再说了,我入赘也不是不回来看你们。"
我气得直跺脚:"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入赘了你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哪还有时间管我们。再说了,你爸姓张,你要是入赘了,以后你的孩子跟谁姓?"
儿子却说:"跟谁姓不重要,重要的是过得幸福。妈,你就别管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
我一听这话更生气了,指着儿子的鼻子骂道:"你个白眼狼!我们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你现在倒好,为了个女人就不要父母了!"
儿子被我骂得也急了,大声嚷嚷:"你们别逼我!我是真心喜欢人家,如果你们不同意,那我就跟你们断绝关系!"
这句话像晴天霹雳一样打在我心上。我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们疼了20多年的儿子,会说出这种伤父母心的话。
儿子见我哭得伤心,语气也软了下来:"妈,你别哭了。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心,只是真的很喜欢她。你就成全我们吧。"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既伤心又失望。我擦干眼泪,冷冷地说:"既然你都决定了,那就去吧。从今以后,你就当没有这个家。"
儿子听了这话,愣在原地半晌没说话。最后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家。
从那以后,儿子真的再也没有回过家。逢年过节我们给他打电话,他也总是借口工作忙推脱。渐渐地,我们也就不再联系他了。
失去儿子的痛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那段日子里,我整个人都像丢了魂似的。白天浑浑噩噩地过,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我常常一个人偷偷躲在厨房里哭,不想让老伴和女儿看到我脆弱的样子。
还好有女儿在身边照顾我们。她知道我们伤心,就经常带着外孙女来陪我们聊天解闷。每次看到外孙女天真无邪的笑容,我心里的阴霾就会散去几分。
渐渐地,我也想通了。儿子大了,有自己的选择,我们做父母的再怎么不舍也要放手。何况我们还有女儿在身边,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20年过去了,我和老伴也都六七十岁了。虽然儿子的事情我们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但日子过得还算平静。
谁知道这平静的生活会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
那天我正在家里看电视,突然接到社区工作人员的电话,说我们家的老房子要拆迁了。我一听这个消息又惊又喜,赶紧给女儿打电话。
女儿听说后也很高兴,说:"妈,这可是好事啊!拆迁了咱们就能住上新房子了。"
我也觉得是件好事,正准备跟女儿商量拆迁的事情。没想到这时候,失联20年的儿子突然打来了电话。
电话那头,儿子的声音充满了兴奋:"妈,我听说咱们家要拆迁了是吗?具体是怎么回事啊?"
我听到儿子的声音,心里五味杂陈。20年了,他终于想起给家里打个电话了。我淡淡地回答道:"是啊,社区刚通知的。"
儿子接着问:"那拆迁补偿是怎么算的?能分到几套房子?"
我心里一阵凉意。20年不闻不问,现在听说拆迁了就急着问补偿的事。我强忍着怒气说:"这些事情还不清楚,要等政府的具体方案。"
儿子却不依不饶:"妈,你可要把我的那份留着啊。我过两天就回去,到时候咱们一起去谈拆迁的事。"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冷冷地说:"不用回来了,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家了。拆迁的事你也不用操心,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心里又气又难过。20年了,他第一次主动联系家里,居然是为了拆迁的利益。我真不知道自己养了个什么样的儿子。
03
拆迁的事情很快就定下来了。因为我们家的房子面积不小,加上地段还不错,最后分到了三套房子。
在分配房子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把所有的房子都写在了女儿名下。这20年来,是女儿一直在照顾我们,理应得到这些。
儿子知道这个消息后勃然大怒,又打电话来吵闹。我只说了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当初是你自己选择离开这个家的,现在就不要再回来讨要什么了。"
挂了电话,我长出一口气。儿子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以后的日子还长,我要好好享受天伦之乐。
看着窗外的阳光,我心里充满了期待。也许这就是生活,有得有失。失去了儿子,但我还有疼我爱我的女儿和外孙女。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