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材来自身边小事,但故事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请勿对号入座。
姚萍56岁,每个月退休金3500。
老公陈湖58岁,每个月退休金4200。
这天她从儿子家回到家,陈湖说:老姚,以后你不用去了吗?小宇他们能忙的过来吗?
姚萍看了他一眼,说 :老陈,我已经在儿子家住了4年,现在安舒上幼儿园了,他们自己接送就行。
她确实有些累了,50岁退休后,本来想清闲两年,有时间去外面逛逛。
可才过了1年多点,儿媳怀孕了,她怀像不好,吃不下饭,儿子两人很害怕,让她去照顾儿媳,这一去就是差不多4年,现在孙女上幼儿园了,就让他们自己接送吧。
陈湖点头,说:嗯,你说的也对,自己的孩子让他们自己带,不然还以为养一个孩子多轻松呢。
姚萍瞪了他一眼,说:呵呵,你也就是嘴上说的好听,你退休后我让你去帮我,你怎么不来?
陈湖嘿嘿笑着,说:哎,我是个大男人,孩子那么小,我没轻没重的不是怕伤着她嘛。
她没有再说什么,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想好好休息一会儿。
她说:老陈,我饿了,你给我做碗面吃。
陈湖皱皱眉,说:老姚,你不在这几年,我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会做饭啊。
老姚,你回来就好了,我也不用天天凑合,你看我都觉得有点营养不良了。
姚萍闭上眼睛,实在不想理他,真的太累了,可想起软乎乎的小孙女,甜腻腻地喊她奶奶,她又觉得很开心。
没一会儿姚萍睡着了,她梦到自己小时候,带着弟弟在地里挖土豆,弟弟使劲提着小篮子,里面放着一个个大土豆。
爸爸在不远处垒土灶,乐呵呵地说:萍萍,果果,加油使劲干,爸爸给你们烤土豆吃,可香了。
一会儿后,爸爸从土里扒拉出土豆,敲了外面的黑灰,轻轻掰开,香甜的味道飘出来,她和弟弟围着爸爸开心地叫。
突然爸爸躺在地上,喊着身上好疼,她趴在爸爸身边一直哭,一直哭,她被自己哭醒了。
姚萍醒来时,还在不停抽噎,眼泪都打湿了半边肩头。
她坐起来,心里特别难受,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等她彻底清醒,想着自己的梦,感觉特别不好,找到自己的手机给弟弟打电话。
她声音有些嘶哑地说:姚果,爸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姚果正在外面打牌,不耐烦地说:好着呢,天天在床上躺着,有吃有喝,有什么不好的。
姚萍叹口气,说:我刚才做梦,爸喊着身上疼,我以为他又不舒服呢。
姚果,你回家再问问爸,如果真的病了,赶紧送医院。
姚果:我知道了,姐,你就别要求那么高,你虽然每月给我钱,可你也不想想,2000块钱能干什么,爸现在动不了,伺候他我都快累死了。
姚萍:我知道,可我也只有这个能力了。
她想了想,说:姚果,我孙女上幼儿园,不需要我接送了,等我休息几天去看看爸。
挂了电话,她心还是跳的很快,站起来在屋里走动,让自己静下心来。
陈湖从屋里出来,说:晚上吃什么?我饿了。
这时,门被人打开,一个女人提着大餐盒进来,说:陈哥,我给你炖了排骨汤,放了冬虫夏草,可滋补了。
姚萍低下头,心里觉得特别冷。
陈湖已经嘿嘿笑着,说:小翠来了,哎,又辛苦你了,其实你不用这么累,我随便吃一口就行。
小翠笑着走进来,说:陈哥,嫂子真心狠,根本不管你,也不怕你糟蹋了身体......
没等她说完,她终于看见了站在阳台的姚萍。
姚萍冷冷地看着他们,小翠变了脸色,嗫嚅着说:嫂子,你回来了?
陈湖瞪了她一眼,说:老姚,你这么瞪着小翠做什么?她人特别好,你不在这些年,经常照顾我,你不感谢她不说,怎么还这幅样子?
姚萍都被气笑了,她说:老陈,她是谁?她为什么有我家的钥匙?你们是什么关系?
陈湖黑着脸,说:姚萍,做人要讲良心,你去儿子年4年,你想过我一个人是怎么过的吗?
哼,我吃外面的饭,差点吃到吐,胃都不好了,幸亏我遇到小翠,她心好,经常给我送些吃的。
哎,老姚,你应该感谢她,不然你哪有这么轻松。
姚萍看着他,突然觉得她不认识这个人,她不由苦笑,这一辈子到底做了些什么呢。
她说:陈湖,你是缺胳膊还是缺腿,自己不会做饭吗?
呵呵,看来是我把你伺候的太好了,我一走,你就变成个废人,自己都活不了。
小翠咬着唇,说:嫂子,你别生气,我和陈哥没什么关系,我就是看他一个人过得可怜,我也是一个人,顺便多做一口饭,你别生气。
姚萍给儿子打电话,说:小宇,你来家里一趟,你爸出轨了,我要和他离婚。
陈宇吓了一跳,说:妈,你说真的?不会吧,我爸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姚萍:你来看看就知道了,呵呵,我是真没想到,我这几年忙着带孩子,还想着他在家一个人,过得可怜,没想到啊,人家过得可真滋润。
陈宇叹口气,说:妈,我知道了,你先别生气,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和白灵一起回来。
挂了电话,陈湖和小翠站在一起,小翠低低地哭着。
陈湖气的瞪眼,说:姚萍,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你这是要做什么?
姚萍,你能不能不要胡闹,我都说了,小翠就是看我可怜,给我做点吃的,你怎么能污蔑我们,你的心真是坏透了。
她冷冷地说:陈湖,你敢说你们没一点暧昧?那她凭什么拿家里的钥匙?
呵呵,像你这样的老头子多了去了,她怎么不拿别人家的钥匙,怎么不给别人炖汤做饭?
姚萍直接推开卧室门,她回来没带多少东西,坐车太累,回家放进屋里,就躺在沙发上休息,都没好好看看屋里。
她拉开衣柜,不由闭了闭眼,然后拿出那些不是她的衣服,直接仍在了地上,第二层还有不属于她的内衣裤。
她用手机拍了视频,觉得无比可笑,原来家这么脆弱吗?那一辈子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陈湖走进来,看着一地的衣服,说:姚萍,你别发疯了,行不行?
她冷笑着说:陈湖,你不是说你们没关系吗?那你告诉我,这些是谁的?
呵呵,还是你有了特殊的爱好,喜欢穿女装了,不过这些衣服这么小,你应该穿不了,还是说你偷来的?那你可别怪我报警。
陈湖皱眉,说:姚萍,你别胡说,前一阵子我感冒发烧,小翠来照顾我,在家里住了几天。
她心里好难受,这是自己的家啊,可现在还是她的吗?
她突然觉得特别恶心,根本不想在这待下去,她手机一直在拍视频,她要留好证据,她就算曝光也要给自己一个公道。
她一把把他们推出屋门,说:走,你们现在就给我离开,不然我就报警,我要告她私闯名宅,告她偷盗。
陈湖,你们最好别逼我,不然谁也别想好过。
陈湖咬着牙说:姚萍,你疯了,这是我家,你竟然让我走,你别太过分了。
她说:好,你说的对,我是疯了,既然你们不怕丢脸,我没什么好怕的,我现在就报警。
小翠哭着说:嫂子,我怎么能这么污蔑我,我不过是看陈哥可怜,我......
姚萍直接打断她,说:你要哭出去哭,不要在我家哭丧,再说你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只会让我更恶心,你不想一会儿警察来了说不清楚,现在就和你的陈哥一起滚出去。
陈湖被气的头晕,看小翠一直在哭,想着先离开,让几个人都冷静冷静。
他拉着小翠离开,姚萍在门外找了一个开锁电话,打电话让他来换门锁。
她不想进门,站在门外觉得格外荒唐,这算怎么回事呢。
换锁的人很快就到了,她让人换了门锁,自己也不想在这待着,拿着今天带回的东西,走出门找了家宾馆住下。
坐在窗前,夜晚被灯火照的通明,可人的心呢,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手机响了,是小宇打来视频,他担心地说:妈,你没事吧,你没在家里?
姚萍有些尴尬,觉得没脸和儿子说这些,可她还是说:小宇,家里有那个女人的东西,我嫌恶心,换了门锁,明天找人好好打扫一下,今晚先住宾馆了。
手机被儿媳拿了过去,她说:妈,你先别生气,给我发个点位,我给你点外卖,你吃饱了好好睡一觉,其他事情等我们回去再说。
她又说:妈,对不起,都是因为帮我们,你才没办法和爸在一起,妈,如果爸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们肯定站在你这边。
姚萍摇头,说:灵灵,这事和你们没关系,我是安舒的奶奶,是你们的妈妈,帮你们照顾她是应该的。
白灵:妈,你快发定位,我给你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她摇头,说:灵灵,不用了,我不想吃,我睡一觉就好。
挂了电话,她呆呆地看着窗外,突然很迷茫,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儿,有人敲门,她奇怪地问了一声,才知道是送外卖的。
打开门,接过外卖,明白这是儿媳点的,心里舒服了很多。
打开盒子,灵灵给她点了牛肉蔬菜粥,还有一份鱼,一份蔬菜,她不想让两个孩子担心,坐下慢慢吃了起来。
陈湖给她打电话,问怎么打不开门,她恶狠恶地告诉他,不许他们再进去,不然她就报警,告那个女人偷盗。
然后她直接拉黑他,倒头睡觉。
第二天姚萍醒来时,已经10点多了,她伸了个懒腰,已经很久没睡懒觉,可真舒服。
她快速洗漱,退了房回家,找了个钟点工来彻底打扫卫生,把他和小翠的东西都给扔出去。
陈湖回来,看见自己的衣服等都在楼下的垃圾桶旁,里面夹杂着小翠的,这让他气的火冒三丈。
他冲到家里,看门开着,姚萍坐着慢慢喝茶,屋里有人在擦地板。
他愤怒地说:你把我的东西都扔了,这日子你还过不过了?
姚萍:呵呵,不想过了,看见你都觉得脏。
陈湖咬牙走到她身边,没说话,直接扇了她两巴掌。
姚萍没想到他会动手,一时间被打蒙了,手里的杯子都掉到地上。
姚萍被气坏了,她站起来,冲过去拿起扫把,没头没脸地打过去,陈湖想抢下她手里的扫把,却被她打的抱头鼠窜。
小翠冲了过来,喊着:陈哥,这是怎么了?你有没有事?
两个钟点工在屋门口站着,看这乱糟糟的样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姚萍手里挥舞着扫把,碰着谁打谁,陈湖和小翠没办法,被打着赶出了门。
她累的气喘吁吁,她有些庆幸,这几年带孩子锻炼的有力气,不像陈湖软绵绵的,天天躺着人根本没力气。
这时,她看见了门外站着的儿子一家人,尴尬地愣住了。
安舒皱着小眉头,走进来说:奶奶,你这是在做什么?打扫卫生吗?
她笑着放好扫把,洗了洗手,走过来抱起安舒,说:宝贝来了,有没有想奶奶?
陈宇和白灵也走了进来,姚萍给钟点工给了钱,才疲惫地坐下。
陈湖和小翠也走进来,关上门,他气愤地说:小宇,你们来了,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她已经疯了。
白灵冷下脸,说:爸,她是谁?今天是我们家商量事,你带她进来是什么意思?
陈湖抿着唇,说:哎,还不是你妈妈,她二话不说扔了小翠的衣服等东西,我怕小翠告她,想让她给小翠道歉,再给她一些赔偿。
白灵:呵呵,爸,你这话说的的不对,妈扔的是自己家里的垃圾,又没跑到别人家扔垃圾,怎么还有别人找上门来,好奇怪啊。
姚萍听儿媳这么说,心里很舒服,觉得自己这几年忙累都值得。
陈湖坐下,说:不是已经说了嘛,我前一段时间感冒发烧,小翠照顾我几天,我怕她晚上回去不安全,就让她在家住了几天。
白灵:哦,就算这样,那她也应该住客房,怎么会住到你们主屋的?还有你感冒早好了,她的东西怎么还在家里?你们都到这岁数了,还能要点脸吗?
陈湖被儿媳这样质问,气的咬牙,瞪着陈宇说:你干什么呢?没听见你媳妇在胡说八道吗?你也不管管?
陈宇冷着脸,说:我没觉得灵灵说的不对,我也很想知道,你和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你到底想干什么?
姚萍觉得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说:小宇,我要和他离婚,既然有人愿意给他做饭,洗衣,那我成全他们,我也不想再照顾谁,清清静静过几年日子。
她又对陈湖说:走吧,你和她现在就离开,这房子是我的,本来就和你没关系,家里也没什么存款,不需要分什么。
陈湖厉声说:不可能,这房子怎么就是你的了?你可别胡说,这是我妈留给我的房子,和你才没一点关系。
姚萍摇头,说:陈湖,你可能忘了,妈身体不好,我照顾了她20多年,她早早把这套房子给了我,给我过户了,你不知道吗?
呵呵,不得不说,妈是个好人,虽然你是她亲儿子,可她也知道,你根本靠不住,她想体面的活着,还得靠我,她可真明智啊。
陈湖站起来,大声说:不可能,你骗我,你是不是骗了我妈,逼迫我妈把房子给你,我要告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姚萍:你随便,妈自己给我的房子,所有手续齐全,你想告就去告吧。
陈湖揉着自己的头发,完全受不了,他实在没办法理解,妈妈怎么会把房子给一个外人呢。
他不相信,绝对不相信,他厉声说:姚萍,你少骗人,你有本事把房本给我看看,我不相信我妈妈会这么对我。
姚萍对儿子说:小宇,你帮妈妈拿一下,在你屋的那个带锁的盒子里。
她又对陈湖说:呵呵,陈湖, 你虽然是儿子,可你为妈妈做过什么?她病了多少次,每次都是我守着她,给她擦身,给她按摩,整夜陪着她,你呢。
陈宇没想到房本放在那个盒子里,进屋拿了出来,他打开看了一下,房本上是妈妈一个人的名字,而且有10多年了。
他还找到了奶奶的遗嘱,把这套房子赠与妈妈,很多东西都在一个袋子里,很齐全。
他想起奶奶,觉得妈妈说的没错,她是一个智慧的老人,没有辜负妈妈对她的好,可惜爸爸不像他,对不起妈妈。
他没把文件给他看,只是把房产证怕了照片发给他,让他知道,他自己多混蛋。
陈湖盯着手机上的照片,完全没办法理解,妈妈怎么能这么做?她真是太过分了,他才是她的亲儿子啊。
姚萍:陈湖,我们周一就去登记离婚,以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
陈湖:姚萍,你可真是好手段,骗我妈把房子给你,你可真行,这套房子最少也值200万呢。
姚萍:嗯,我也很开心啊,妈对我太好了,不过这也是我辛苦得来的,那时候我要上班,要照顾孩子,还要照顾妈,你知道我有多累吗?
呵呵,可是你呢,不是去喝酒,就是在打牌,每次让你干点活,就和我吵架,我为了孩子,为了妈,忍了你一辈子,这房子是我该得的。
陈宇冷下脸,说:爸,你真是太过分了,怪不得妈让你来帮忙带安舒,你总是推三阻四,我算是看清你了。
陈湖咬牙,说:好,你们都好,离婚就离婚,我还不想和你过了呢。
他带着小翠走了,他就是有些遗憾,没得到这套房子,不然把这套房子卖了,可以和小翠去别的地方住。
不过他还有个小院,有退休金,两人也能好好过日子。
姚萍离婚后,锁上门回老家看爸爸,她到家时,爸爸坐在轮椅上,在老院子里晒太阳,他小孙子给他讲故事,爸爸听着呵呵笑。
她忍不住流出了泪,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说:爸,我来看你了......
话没说完,她呜呜地哭起来,爸爸看见她,也激动地哭了起来。
她这些年太忙了,已经很久没来看爸爸了,她觉得自己对得起儿子,对得起婆婆,可她对不起爸爸,呜呜.....
老姚摸了她的头发,抽泣着说:萍萍,萍萍,我还以为看不到你了,呜呜......
两人哭了好一会儿,姚果从屋里出来,无奈地说:姐,别哭了,我都说爸好着呢,这下你放心了吧。
姚萍想陪陪爸爸,把隔壁空着的院子租下来,让爸爸和她一起住,每天推着他去散步,一起做好吃的......
陈宇给她打电话,说:妈,我爸气病了,那个女人走了,好像骗了他5万块钱。
姚萍:他哪来这么多钱?家里的钱都给你买了房,后来存的一点,生安舒时我都带了过去。
陈宇:好像是他藏的,现在一下子一分都不剩了。
姚萍:嗯,挺好的,他有退休金,能养活自己,你和灵灵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别管他。
陈湖也打来电话,想和她复婚,她说:陈湖,你就不用做梦了,我是绝对不会和你复婚的,你就死心吧。
她想陪陪爸爸,在村里过过悠闲的生活,她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的。
终有一天,你会静心下来,像个局外人一样看自己的故事,笑着摇摇头,告诉自己吗,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其实人生没那么长, 你可以再任性一点 ,不想做的事可以拒绝, 做不到的事也不用勉强,毕竟谁的选择不是选择,谁的明天不是明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