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小说《金光大道》曾经入选中学语文课本,有没有学习的价值?

文学私秘 2024-07-07 22:08:37

著名作家叶永烈的创作生涯分成两个部分,一个是科普作家的部分, 一个是纪实作家的部分。

对科普作家的那个叶永烈,笔者敬佩有加,觉得他的文笔,要超过同时期的纯儿童文学作家。

而纪实文学时代的叶永烈,笔者大失所望,他的那些纪实作品里,毫无文彩,文字寡淡无味,只是资料的堆砌与罗列,过去在科普作家时代那个汪洋恣肆的叶永烈仿佛被替换了似的,找不到一点踪影。

笔者觉得语文教材里,应该多选入一些叶永烈的科普作品。

目前,叶永烈在小学教科书中,只有在六年级教材里收入一篇《真理诞生于一百个问号之后》。

这篇文章最早刊登于《科苑》杂志创刊号上。

《科苑》创刊号出版于1981年11月15日,是安徽省创办的一本科普刊物。八十年代,各省市都有一本这样的科普杂志。

在这一期刊物上,叶永烈主打的是一篇科幻小说《如梦初醒》。

而《真理诞生于一百个问号之后》刊发在“科海拾贝”栏里,并不是叶永烈擅长的文体,很像是叶永烈提供了一篇主打小说后,顺手把一篇短文拿过来充数。

很快,《真理诞生于一百个问号之后》被《读者文摘》1982年第7期选中,扩大了影响,为进入教材奠定了一个新起点。

可以说,一旦叶永烈写到科技方面的研究领域的时候,他的科普功底便要露馅。

这也意味着,叶永烈只能写科普,而不能写科学论文。

这典型的标志是叶永烈曾经在《科学画报》上发表他对科学现象的一个臆测,立刻被行业内的专业人士指斥为缺乏科学依据,所以在那之后,叶永烈再也不会对科学的原理进行他的带有个人遐想的求真与求实。

他的求实的癖好,后来在写纪实作品时,得到了释放。

他在科学领域里不能求实,只能到纪实领域里找到求实的替代发泄孔道。

这也意味着,科普天地里,叶永烈遇到了他的瓶颈。日后,他转向纪实作品写作,也是受自己的瓶颈的逼迫。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叶永烈的擅长之处,是将已经定型、定论的科学内容,用他的独擅胜场的灵动的语言及天马行空的想象,改写成通俗易懂的科普作品。

但是,叶永烈会陷入一个误区,那就是他引用的科学知识,一旦别人也进行派生性创作,他会认为别人是抄袭。

这个误判,可以从叶永烈认为别人抄袭了他的一篇作品中看出来。

叶永烈的这个作品,就是刊登在《小朋友》杂志1963年第2期上的《小猫刮胡子》。

可以看出,这不过是一组连环画,连文字说明都没有,叶永烈在这个连环画里,提供了他设计的情节,其余都是绘画作者用线条勾勒出来的。

日后,叶永烈在1980年为这个设计创意,编写了文字。

我们看一下长江文艺出版社2019年出版的《真理诞生于一百个问号之后:叶永烈的语文课》中的一个说明:

——《小猫刮胡子》原发表于1963年第2期《小朋友》杂志,当时由我写了故事设计稿,由画家画成连环漫画。l980年重新改写为文字稿,收于1983年1月由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的我的第一本科学寓言选集《侦探与小偷》。

《小猫刮胡子》可以说是我最早的科学寓言。《小猫刮胡子》用浅显、有趣的故事,讲述了猫的胡子的功能,同时揭示了凡事不可盲目模仿的道理。

《小猫刮胡子》是S版小学二年级上册第11课课文,也是语文出版社2006年出版的语文(二年级上册)课文。此外,还收入山东教育出版社200l年《小学生阅读文选》,接力出版社2002年《小学语文新阅读》二年级,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小学情境语文(新课程读本)》。——

在这个故事里,叶永烈传播了一个小猫胡子作用的知识。

到了1982年,在该年度5月27日的《人民日报》上登了一篇童话《小猫刮胡子》。

全文如下:

张叔叔养的老猫生了一只小猫,小猫的模样可逗人爱啦:一身黄毛毛,四只小毛爪,又圆又大的眼睛就象两个葡萄珠儿;红红的小嘴唇两边,长着几根挺长挺长的胡子。

有一天,老猫出去了,小猫在家里玩。玩着玩着,忽然,它看见张叔叔拿起一个小刀片,对着镜子刮起胡子来。小猫感到很奇怪,哎,胡子长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刮掉呢?这时候,跑进来一个小伙子,只听他说:“嗬,张师傅,你一刮掉胡子,显得更年轻、更精神啦!”张叔叔听了,笑着说:“是啊,我总批评你们小伙子留胡子不美,我也该刮刮自己的胡子啊!”

小猫一听,噢,原来张叔叔是为了美,才刮胡子的呀!它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哎,我不是也长了胡子吗?张叔叔说小伙子留胡子不美,那我比小伙子还小,留胡子不就更不美了吗?怪不得院子里的大人小孩,看见我就冲我笑呢,哼,他们准是在笑我留胡子呢!我干嘛要留胡子呢?我干嘛不刮掉胡子,也美一美呢?

这时候,张叔叔和那个小伙子一块去工厂了,家里只剩下小猫。小猫就拿起张叔叔的小刀片,也对着镜子刮起胡子来。噌噌噌,几下就把嘴唇两边的胡子全刮掉了。小猫刚要好好照照自己美不美,忽然,滋溜一下,一只老鼠从它面前窜了过去。小猫扔下刀片就去追。那老鼠三窜两窜,窜到水缸后面不见了。小猫赶上去一看,哟,原来水缸后面有个洞,老鼠钻洞啦!小猫看了看,觉得这个洞口挺大的,足够自己钻啦,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头扎进洞里。可是,坏啦,脑瓜才钻进去,身子就给卡住啦。小猫想赶紧退出来,一着急,连脑瓜也给卡在洞里啦!这下子,可把它急坏了,喵呜喵呜直叫唤。它真恨自己为什么刚才不把洞口的大小看准了再往里钻。

小猫正在着急,老猫叼着一只大老鼠回来了。它看见小猫被卡在洞里,忙赶上去,咬住小猫的脖子,一使劲儿把它拖了出来。还不等老猫问是怎么回事,小猫就得意地冲老猫扭了扭小脸蛋儿:“妈妈,妈妈,你快来看我美不美?是不是比你走的时候,显得更年轻、更精神?”老猫被问得直发愣,仔细一看,叫了起来:“哎呀,你刮胡子啦?”小猫说:“是啊,我是跟张叔叔学的,为了美,就把胡子刮掉啦!”老猫听了点点头:“孩子啊,你爱美,这是好事。可你没想想吗,对于我们猫来说,什么才是真正的美呢?还有,张叔叔为什么只刮胡子,而不把眉毛也刮掉呢?”小猫羞愧地摇摇头,答不上来。

老猫就说:“孩子,人有人的美,猫有猫的美。我们猫的真正的美,就是勤劳勇敢爱卫生,不管白天黑夜,一见到老鼠就捉。至于外表嘛,我们本来就长得很美,只要常常注意清洁,就更美啦!说起我们的胡子,它长在我们脸上,不但使我们猫显得很有威风,而且,还有很大用处呢!”

听妈妈这么一说,小猫立刻瞪圆了眼睛:“怎么?我们的胡子还有很大用处?”老猫笑了:“可不是。你看,张叔叔不刮眉毛,不但是因为眉毛长在他脸上,使他显得很美,很英俊,而且,那眉毛还能挡住雨水和汗水,不让它们流进张叔叔的眼睛里去。这就是眉毛的用处。而我们猫的胡子呢,长在嘴唇两边,就象两把尺子,我们的身子有多宽,胡子就长多长。碰到了老鼠洞,光凭眼睛看洞口的大小,是看不准的。可是,只要伸过头去,用胡子这么一比,就清楚罗!”

“噢,”小猫抢着说:“我知道啦,我知道啦,只要胡子能过去,身子就能过去,对不对?”老猫说:“对,对!这就是我们猫的胡子的用处。同样的,张叔叔要剪指甲,那也是为了讲卫生,为了美;而我们猫可不剪指甲,我们的指甲越长越尖,才越好抓老鼠呢!”听到这里,小猫又着急啦:“哎呀,那我的胡子已经给刮掉啦,往后怎么办呢?”老猫疼爱地拍拍小猫的脑门:“不要紧的,它还会长出来呢。”小猫高兴地跳着脚儿说:“好啊好啊,等胡子长出来,我再也不刮啦!”

叶永烈立刻觉得此童话似曾相识,当即判定这篇童话,抄袭的是他的原创的刊登在《小朋友》杂志1963年第2期上的《小猫刮胡子》。

《人民日报》上的童话《小猫刮胡子》作者是李迪,当时在人民文学出版社任编辑,也是一位曾经写出颇有反响的惊险儿童作品的青年作者。

李迪走上文坛的标新立异处,是他把他插队的云南风情,转换成惊险反特小说里的背景,托起他的大反转的巧妙构思,一时在八十年代的文坛上一时无两,堪称翘楚。

李迪少儿作品

李迪的这类惊险小说的大反转,可以用“动摇根本”来概括。

比如,他的小说里一个人畜无害的老爷爷,最终证明是一个特务,你能想到吗?

这就相当于东野圭吾的小说里,把一个侦探写成终极凶手,这样的使用,也意味着这个侦探的生命只能活在这一本小说里。

1982年儿童节将至,自以为对儿童心理拿捏到位的李迪,便写了一个《小猫刮胡子》的故事,登在《人民日报》上,更多的可能是编辑的约稿,按照当时李迪在构思他的少儿惊险小说方面的奇峰突起功力,他不一定非要拾人牙慧,非要在人所皆知的小猫胡子这个道场里做出新文章。

李迪这篇《小猫刮胡子》从文本来看,的确很像是叶永烈的连环画作品《小猫刮胡子》的文字改写版,文章中涉及到的细节,都没有超过叶永烈的那个版本,包括小猫撞上老鼠洞口的“喵喵”的叫声,都雷同叶永烈版里的叫声。

叶永烈看到这个童话,能不产生强烈反应吗?

1个月后的1982年6月29日,叶永烈的愤怒檄文就在《人民日报》上刊登出来了:“刮不完的小猫胡子……”。全文如下:

——看了今年5月27日的《人民日报》第八版的童话《小猫刮胡子》,我不由得感叹起来:“唉,真是刮不完的小猫胡子!”

事情是这样的:1963年第二期《小朋友》杂志,发表了拙作《小猫刮胡子》之后,便不断从报刊读到小猫刮胡子的童话……

5月中旬,我在为全国科学童话讨论会所写的发言稿中,曾提及:“雷同现象也时有所见。仅以拙作《小猫刮胡子》为例,近年来我分别看到《小狸猫刮胡子》(少年儿童出版社1981年出版),《小猫咪剪胡子》(江苏人民出版社《淘气的小斑勇》一书首篇,1980年出版),《不能剪的胡子》(《安徽儿童》1979年第五期),故事‘雷同’,或者说是‘摹仿’吧。”想不到就在会议召开的前一天,《人民日报》又登出《小猫刮胡子》!

我的发言稿上,“雷同”本写为“抄袭”,在付印前,改为“雷同”。这因为说是抄袭吧,未免言重了点,因为那些“作品”是抄了拙作的构思,加以“发挥”,并非完全照搬。那些作者,比一字不易的抄袭者毕竟要高明一些。

现在,报纸、杂志多了,抄袭现象不时发生。我曾看到我的不少科学小品被抄袭。对于这类事,我往往一笑了之。不过,有两件事,曾使我颇为震惊,不得不加以揭发:一是陕西人民出版社1978年出版的《化学元素小传》一书,成段成段抄袭科学出版社1974年出版的拙著《化学元素漫话》,竟连标点符号都一样!这样严重的抄袭现象,确属罕见。

我向该社反映后,经查对,那位作者承认了自己的抄袭行为。一是我主编一本外国科学幻想小说选,某同志投来一部4万多字译作。我读后,觉得故事很熟悉。一查找,从黑龙江科技出版社的一本印数并不很大的集子中,找到了另一篇译作。照理,一部外国文艺作品,有不同的中译文,是很正常的事。令人吃惊的是,一核对,两篇译文文字成段成段一样,连标点符号都一样。同一篇作品由不同译者翻译,绝不可能译文完全一样。我向那位译者了解,他承认是“参考”了前者!这样从“中文”进行“翻译”,多省力!

抄袭也罢,“雷同”也罢,这样的“捷径”是不足取的。《人民日报》上发表的那篇《小猫刮胡子》结尾时,小猫说:“等胡子长出来,我再也不刮啦!”我想,但愿如此。体谅一下小猫吧,不要老是刮它的胡子了!——

叶永烈的文章,的确有理有据,打击到了李迪的那篇文章的要害,可以想象,李迪在被叶永烈定点精准打击之后,会陷入怎么样的尴尬。

但叶永烈在这篇文章里也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打击面太大。

叶永烈文中还提到了另外的疑似抄袭的同类文章,即1981年版的《小狸猫刮胡子》和1980年版《小猫咪剪胡子》。

从时间来看,这两篇作品,刊发的时间,的确迟于叶永烈发在《小朋友》杂志上的时间。

但踢上钢板的意外,恰恰是这其中的一个作品。

在这两个被叶永烈自以为抓牢夯实的抄袭作品中,我们先看一看少年儿童出版社1981年出版的《小狸猫刮胡子》。

这本书的作者戎林,我们看一下介绍:1946年生,安徽省华阳人。中国作协安徽分会会员。著作有长篇小说《采石大战》《大江魂》,中篇小说《求药记》,寓言集《小狸猫刮胡子》《少林寺前打擂台》等。作品曾多次获奖。

戎林版的故事里,没有小猫因为模仿人类的剪胡子而动起了自我动手剃胡子的念头,情节也较为简单,没有遇到捕捉老鼠失败的挫折,为它剃胡子的,还是小猫的姐姐,不像李迪版那样,与叶永烈的漫画故事超级相似。

而叶永烈踢上钢板的那本书,就是他说的1980年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淘气的小斑勇》,《小猫咪剪胡子》是其中的第一篇。

这本书的作者是王坚。我们也来看一下她的身份介绍:

王坚,生于1915年3月。现为江苏省科普作家协会会员,如东县文艺创作协会会员。主要作品有《牛胃的故事》《爱打扮的鸵鸟爸爸》《淘气的小斑马》等知识童话,《爱打扮的鸵鸟爸爸》获省文学创作二等奖。

王坚看到了《人民日报》上叶永烈顺手牵羊把她列入了抄袭者的黑名单,自然心中不服气,她拿出的证据,是她的故事比叶永烈的版本要早,顿时,让叶永烈踢出的一脚,传导回钻心的疼痛。

我们看看《人民日报》1982年8月3日刊登的王坚所写的《一点声明》:

——《人民日报》六月二十九日第八版发表了叶永烈的《刮不完的小猫胡子》,其中提到我的那篇《小猫咪剪胡子》是抄袭他的。我的这篇文章,是一九五六年写的,收集在我的那本拙著《鸵鸟的衣服》中第三页。他的“设计”发表于一九六三年的《小朋友》。这在时间上有个先后,难道前者是抄袭后者的吗?至于拙著《淘气的小斑勇》中的《小猫咪剪胡子》,系江苏人民出版社的再版本。怎能不先调查就下结论,批评别人呢?

当然,抄袭是不道德的行为,雷同也要尽量避免,不过一九六三年《小朋友》的读者对象是低幼儿童,当时的读者对象今天都已成青年人了。今天的读者对象,不等于十九年前的读者对象,如果因为他写过了,就不许别人再写这样的知识内容,这未免太过分了吧!我认为,同样的知识内容,只要不是抄袭,文章的表达手法不同,有啥不可写呢?否则又怎样才能体现百花齐放呢?——

我们查了一下资料,王坚著的《鸵鸟的衣服》出版于1961年,的确要早于叶永烈发表在《小朋友》上的图文设计,严格地讲,王坚反而可以反过来说是叶永烈是抄袭他的。

但王坚厚道,没有用这样的反唇相讥,来让叶永烈难堪。

王坚的故事版本里,主要是描写了小猫与老猫的一段互动对话,通过老猫的言传声教,来让小猫懂得胡子的作用,与叶永烈的版本设计有着较大的距离。

显然,叶永烈在调查不够充分的情况下,想当然地认为,自己是“小猫刮胡子”创意的发明人,这也太高估了这一创意的难度了。

同时,刊登王坚的《一点声明》的《人民日报》1982年8月3日上,还刊登了署名为“周延军”的一篇文章“关于《刮不完的小猫胡子》”,主要是为李迪的文章鸣不平的。

周延军与李迪过从甚密,曾经撰写过专门的文章,介绍过李迪的创作经历。从他为李迪的辩护情况来看,很像是李迪不好意思自己出面,而周延军作为与李迪有过亲密接触的写作者,打抱不平,亲自出手,为李迪鸣冤叫屈。

我们看看周延军是如何辩解的:

——今年6月29日《人民日报》第八版刊登的叶永烈同志的《刮不完的小猫胡子……》,针对今年5月27日《人民日报》登的童话《小猫刮胡子》,发表感叹,说他在1963年的《小朋友》上,就发表了同名“拙作”。而此后,他竟“不断”发现有很多人抄袭他的这篇“拙作”,并得以在全国各地发表。仅叶在文中信笔点出的就有少年儿童出版社、江苏人民出版社等四家出版社和报社。

笔者首先找到了1963年的《小朋友》,发现这个由叶永烈设计、丁小三画的连环漫画,全部解说词只有46个字。内容讲了猫胡子的作用。对于这样一个极普通的动物常识,本来人人都可以介绍,都可以宣传。为什么一经叶永烈同志宣传过,就不许别人再宣传了呢?难道到了2000年,人们想要知道猫胡子的作用,也只能去看1963年的《小朋友》吗?

据笔者调查,5月27日在《人民日报》发表童话的作者,是在大力提倡“五讲四美”的活动中,构思创作了这篇童话的。目的在于借助猫胡子的常识来阐发自己对“美”的理解。其中有关猫胡子作用的科学依据来源于J·H·普林斯著的《动物之夜》(吴奇久编译,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出版)。在这篇1,300多字的童话中表现了“什么才是真正美”的时代特色。我认为这是一篇寓哲理在动物常识中的生动有趣的作品。

谁都知道,叶永烈同志写了不少科普作品,可以说,经他笔下涉及、宣传到的科学知识是很多、很广的,这本来是件好事。但如若他把经自己宣传过的科学知识,都象“猫胡子”这样不准别人再碰一碰,那科学知识还怎么普及?就在《人民日报》发表了《小猫刮胡子》的童话不久,6月13日《北京日报》的《小苗》副刊,又发表了盛如梅同志写的故事《猫胡子为什么不能剪?》。事实说明,科学知识、寓言、童话、民间传说等形式的作品常有某些相近之处,如果不是有意抄袭便应允许存在。当然作者亦应该力避雷同。——

不过,笔者个人感觉,周延军的这个解释说服力不强,毕竟李迪的版本,与叶永烈的原版太过情节的雷同,不管怎么说,这篇童话是李迪创作中的一个不光彩事件。

李迪于71岁时去世,在知青一族作家中还是显得太过年轻。

回到正题,从叶永烈的判断失误中,我们也可以看出,中国的儿童文学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独创性不够,特别是科学童话,大同小异现象非常严重,像“小猫因为无知刮胡子导致履行职责失败”,这样的构思,是很容易想出来的。叶永烈自以为是独创的第一个,但王坚拿出的证据,就是她早就设想出了这么一个故事,所以叶永烈以后再也不提这个话题了。

日后,叶永烈写纪实作品的时候,同样会碰到作品被人抄袭的问题。

纪实作品同样有一个软肋,那就是你“纪录”的是“事实”,而“事实”是客观存在的,别人引用事实,正如科学童话里沿用科学史实一样,都是抄袭能够避免追责的极好的搪塞理由。

这也反映出叶永烈身处的两个创作领域,都有着一个创意难度不够大的问题,导致非常容易英雄所见略同,产生撞车现象。这也给抄袭提供了一个战无不胜的借口与理由。

就像叶永烈的《真理诞生于一百个问号之后》一文,不过是一些科学史实的堆砌与罗列,资料都是从别人文章中拷来的,只不过按照自己的主题进行了重新布局与编排,并非是自己掌握的第一手资料自然得出的结论,因此这类文章很容易就发生人云亦云、跟风从众、顺流走岔的毛病。

这也是我们在开头部分所说的《真理诞生于一百个问号之后》一文并非是叶永烈确定自己文坛地位的的代表作,恰恰相反,这样的文章,潜伏着很可能原文引用踏空的定时炸弹,就像近年来那些学舌来的名人故事如华盛顿砍樱桃树、爱迪生救母故事,都被证明是莫须有的编造的尴尬一样,叶永烈这类拼凑的名人轶事故事,同样面临着真实松动与塌陷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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