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春秋玉史

编辑| 春秋玉史

——【·前言·】——

去年，美国旧金山的街头，一 87 岁的华裔老人不幸成为暴力的受害者，遭人狠狠拳打脚踢，随着调查的逐步深入，一个令人揪心的真相浮出水面：在此次事件之前，老人已经莫名其妙地被殴打了两次。

可令人气愤的是，那些行凶者全都逍遥法外，未受到任何惩处，心灰意冷的老人因对美国治安状况极度绝望，毅然决然地打算返回中国定居，并且着手放弃美国国籍，转而申请恢复中国国籍。

老人的儿子在接受采访时也着重提到，父亲的人身安全才是首要之事，回到中国才会有安全感，那么，这位老人究竟能否顺利回到中国呢？他又缘何会一次次遭受如此厄运而被殴打呢？

廖荣炘从美国梦到中国心

1997年，广州钢铁厂的轰鸣声送走了退休的廖荣炘，也送走了他大半辈子的辛劳。

那时的他，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尤其是对大洋彼岸的美国，那里承载着他对晚年生活的全部期许——一个安逸、舒适的“美国梦”。

三年后，他追随大儿子的脚步，踏上了这片陌生的土地，旧金山成了他新的家，2005年，他正式加入美国国籍，成为了一名“美国公民”，仿佛从此与这个国家紧紧相连。

最初的二十年，廖荣炘的生活的确如他所愿，岁月静好，他购买了医保，享受着美国的福利制度和免费医疗，和几位中国老乡一起，住进了条件优越的长者公寓。

在平常日子里，他跟老友们谈天说地，踱步闲逛，安然享受退休时光的静谧，可惜，随着时光推移，美国社会深处的汹涌暗流逐步搅乱他平静的生活，曾经绚烂的 “美国梦”，慢慢被蒙上灰暗的色调，不再如初。

世界局势的风云变幻，深刻地影响着廖荣炘的命运，近年来，美国社会治安问题日益严重，贫富差距不断拉大，社会矛盾日益尖锐。

特朗普在位的时候，中美关系紧张，美国媒体对中国的负面报道连篇累牍，更是在美国社会煽动起了一股反华情绪，为针对亚裔的犯罪埋下了祸根，这一切，都让廖荣炘感到不安。

真正让廖荣炘陷入绝境的，是一次次突如其来的暴力攻击，在 2014 年的某个清晨，他如平日那般朝着教堂走去，只为能享用那里的免费早餐，谁料半路上竟遭到暴徒的恶意袭击。

他被打得昏迷不醒，脑震荡让他失去了当时的记忆，而警方最终也未能找到凶手，案件不了了之，这次袭击，是噩梦的开始，也让他第一次对“美国梦”产生了怀疑。

2020 年 2 月，廖荣炘遭遇了二次重创，当时他正在路边耐心地等待公交，突然一个年轻人出现，以一记飞踢重重地击中他，他的后脑勺瞬间破裂，鲜血如注，整个人再度失去意识，陷入昏迷状态。

监控录像记录下了这令人发指的一幕，引发了全美亚裔社区的强烈抗议，而令人难以接受的是，袭击者最终以“疑似精神病患者”为由被撤诉，只在监狱里待了七个月就被释放。

命运似乎总是在考验着这位老人，2023年10月，廖荣炘再次遭遇袭击，在药店门口，一个黑人小伙无故殴打他，导致他满脸是血，眼眶肿胀。

虽然警方逮捕了歹徒，但之后再也没有人告知他案件的处理结果，仿佛这起暴力事件从未发生过一样。

这三次令人胆战心惊的遇袭事件，仿佛三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垮了廖荣炘对美国社会抱有的一丝希望，让他曾经憧憬的 “美国梦” 化为泡影，陷入了无尽的绝望深渊。

并非只有廖荣炘一人深陷此境，他所住的长者公寓里，有七位同样来自中国的老人，这些老人几乎每人都在公共场合有过惨痛遭遇，或是街头被暴力攻击，或是在公交车上遭遇抢劫，无一幸免。

在与老友们告别时，廖荣炘反复叮嘱：“大家必须小心，这里随时随地都有犯罪发生”，这句充满无奈和担忧的话语，道出了许多在美华裔老人的心声，也揭露了他们所面临的严峻安全困境。

相同的惨事持续发生，俄勒冈州有位姓梁的华裔老者，在悠然垂钓之时，竟被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持木棍袭击，身体多处骨折且伴有脑震荡，痛苦不堪。

一名中国籍的女教师远赴美参与学术活动期间，突遭横祸，被不法之徒故意泼洒化学液体，致使全身遭受极为严重的烧伤，身心承受巨大痛苦。

更令人痛心的是，84岁的华裔老人谢俊文在街头被殴打致死，他的家人悲痛欲绝，走上街头抗议，却无法挽回逝去的生命。

2014年，84岁的华裔老人黄敬存仅仅因为闯红灯就被警察粗暴对待，头破血流，还被戴上手铐，这些事件，无不反映出在美华裔，尤其是老年群体，所面临的生存危机和安全困境。

三次遇袭的阴影挥之不去，廖荣炘身心俱疲，他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选择，曾经充满希望的“美国梦”如今变成了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不想再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更不愿成为儿子的负担，经过与三个儿子的反复商议，他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放弃美国国籍，回到故土广州，由小儿子照顾养老。

做出这个决定后，他便要和待了 24 年的美国说再见了，那些熟悉的友人、亲切的环境都将成为过去式，他得重新去习惯别样的生活，而在他心中，这说不定恰是当下最优的出路。

当回到中国，沉浸于熟悉的文化环境里，有望让他再度拥有那失落已久的安全感与归属感，而廖荣炘在回国的道路上却遭遇诸多坎坷，并非一帆风顺。

一些网友质疑他的动机，认为他是在美国“混不下去了”才想起回国“享福”，指责他“吃里扒外”，占用社会资源。

更有人将他与那些嫁到中国的外国媳妇进行比较，认为如果他能轻易恢复中国国籍，对那些为中国家庭付出良多却难以获得国籍的外国媳妇来说是不公平的。

“祖国不是废品收购站”，一些网友这样评论道，表达了对国家资源被滥用的担忧。

他们觉得，廖荣炘年轻时奔赴美国移民，尽享美国给予的福利与发展契机，现今在美国日子不好过了就想回国安度晚年，这相当于在占用中国的社会保障资源，对于始终坚守在国内默默付出的人群而言，是极为不公平的。

这场争论的焦点，触及了更深层次的问题：国籍、身份认同和社会责任，在享受了外国的福利和发展机会之后，是否还有资格要求祖国提供保障？

更为深层次的因素是美国社会不断蔓延的反亚裔氛围，在特朗普执政阶段，中美两国关系趋于紧张，美国媒体大肆传播对中国的负面消息，这进一步激化了社会上针对华裔群体的敌对态度。

当新冠疫情逐渐蔓延开来，一些政客和媒体却将其变成煽动仇恨的工具，使得针对亚裔的暴力事件接二连三地出现，且毫无收敛之势，给亚裔群体带来了极大的伤害与恐慌。

许多华裔在美国不敢说中文，不敢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生活在恐惧之中，廖荣炘的遭遇，正是这种社会背景下的一个缩影。

廖荣炘的回国，或许只是他个人命运的一个转折点，但它也折射出时代变迁的洪流，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里，每个人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归宿。

我们也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会有更多的人关注和理解像廖荣炘一样的海外华人华侨，为他们提供更多的支持和帮助，让他们在异国他乡也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参考资料

在美三次遇袭后，87岁老人决定搬回中国-观察者网-2024-0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