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对象很漂亮,但我不喜欢她,更喜欢那个和她相依为命的人

鲜衣怒马的少年 2024-04-11 12:54:07

我叫李战山,今年十九岁,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家住在偏远山区,我们这里离最近的小县城都有一两百公里路。

说是与世隔绝也差不多。

我们村子不大不小,住着三百多户人家。

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过着自力更生、自给自足的日子。

再有三个月,我即将和订亲的姑娘结婚。

我们这地方惯来早婚早育。

男的如果过了二十岁还没对象的话,就不太好找了。

现在我需要和准岳母试婚。

这个习俗在我们这里已经延续了一百多年。

和大家想象中的青年男女结婚前住在一起的那种试婚不同,我们这里的试婚,是由准岳母和未来的女婿来试婚。

双方住在一起一段时间。

如果准岳母觉得满意,才会把女儿嫁给男方,成为她真正的女婿。

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很落后,人们的思想也很陈腐守旧。

家家都想生儿子传宗接代,长大后,却又都发愁娶不起媳妇。

甚至是娶不到媳妇。

因为本地姑娘都喜欢外嫁,外边的姑娘又不愿意嫁进来。

村里有好几家都是买的那种被拐骗来的女人做媳妇儿。

人家自然不乐意,就总琢磨着逃跑,跑了又会被抓回来。

反正整天弄得鸡飞狗跳的。

所以,自打半年前我和本村姑娘陶婉婷订婚后,家里人格外重视这门婚事。

父母一再嘱咐我平时一定要好好表现。

冬日的雪下了一场又一场。

早起吃完饭,我和我爸把前后院的雪清理到一旁。

我妈在糊猪食,“小山,弄完雪就把新屋的炕烧一烧,省着小周过来住着冻得慌。”

家里为了我结婚,在现有的房子旁边盖了一间砖瓦房。

因此家里还欠下一些外债。

而我和对象的妈妈即将住在这里。

我父母比对象的妈妈大几岁,加之以前在她最难的时候,对她家有过帮助。

由此和她还算亲近。

我猜这也是我父母去她家提亲时,她无法拒绝的原因。

“知道了,一会儿就烧。”我应一声。

我爸把烟袋斗别在腰上,“剩这点雪我自己弄,你赶紧把火炕烧上,然后去小周那给她家也扫扫雪。”

对象她爸病逝得早,这些年准岳母一个人带着孩子又当爹又当妈的,不容易。

只要她家有什么活儿,要么我妈去帮忙,要么让我去帮忙。

烧上火炕,我扛着铁锹往陶家走。

我对象她妈叫周诗方,是个三十六岁的妇人,长得白净漂亮。

她的气质和我们这里的其他妇女不一样。

她爸曾经是我们村里学校的老师,她以前在外面上过大学。

后来她父母相继去世,家里还有个读小学的弟弟。

无奈之下,她刚读一年大学就被迫回来老家,担起养家的重担。

从而结婚生女。

陶家在村西,我家在村子的东南角,离得不算近。

大概十五分钟后,我走到她家门口。

正好看到我那订婚对象陶婉婷。

她在把装在竹筐里的雪,往门外的路边提。

满脸不愿意干的表情。

我走过去帮忙,“给我,你歇着吧。”

她一见是我,翻个白眼愤愤哼一声。

我知道她不喜欢我,更不愿意跟我订亲。

说实话,我对她也没有那种男女之情,心里总习惯把她当成妹妹,虽然她是我们这里出了名的最水灵漂亮的姑娘。

之前我们总共就见过三次,加上今天才四次。

其中有一次是她爸去世的时候,那时我们都还小。

还有一次是半年前订亲的时候。

第三次是前几天在路上,当时她好像刚从县城回来。

一看到我,就假装不认识,扭头走岔路回的家。

陶婉婷比我小两岁,今年十七。

本来她在县城上高中,半年前却主动辍学不上了。

据说当时准岳母非常生气,把她好一顿打。

但她依然不肯继续读书。

我们这里的孩子出去读书的很少,基本小学或初中毕业就下来帮家里干活。

唯一一个考出去的大学生,就是准岳母的弟弟。

眼下陶婉婷把本就不太能拎得动的竹筐往我脚边一撇,转头走回家门。

一句话也不愿和我说。

碰一鼻子灰,我也没在意,直接干活。

父母经常嘱咐我要对她多体贴、多包容。

毕竟她长得漂亮又有文化,十里八村都找不到比她自身条件更好的姑娘了。

之前村里乃至邻村的,有好多人家都来她家提过亲。

门槛差点被来来往往的媒人踏破。

就是到现在,也有好多未婚小伙子盯着她。

不过,说句不自谦的话,我的外形条件也还不错。

遇到熟人,都会夸一句:战山越来越俊了。

和陶家订亲之前,也有几家女方明里暗里问我妈的口风,想把姑娘嫁给我。

有的是我爸妈觉得不合适,有的是我实在不喜欢。

直到半年前,我妈说:“小周家的婉婷不上学了,小周气的够呛,把孩子又打又训。”

我爸吧嗒吧嗒抽着烟袋,“小周心气高,自己没念完大学,就拼死拼活供她弟弟上大学。当然更希望自己亲闺女也可以上大学,走出大山。但孩子自己不乐意上,能有什么办法。”

我妈眼睛一转,“婉婷既然不上学了,你说咱去她家提亲咋样?”

我爸点头,“我看行,就怕人家姑娘不同意。”

我妈:“这事孩子不都得听父母的嘛,只要小周乐意不就行了。”

她叹一声,“小周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不容易,早点把闺女嫁出去,她也能省省心,以后有咱小山跟着一起孝顺她不挺好吗。”

说着,两人齐齐看向我,“小山,你觉得咋样?”

听着他们说起方婶,我下意识没有拒绝,“我听你们的。”

就这样,父母高高兴兴去陶家提了亲。

此时此刻,我拎着空筐进到陶家。

院子里有一个女人在扫雪,是周诗方。

对象陶婉婷不知去了哪里。

我赶紧走上前,去拿她手里的扫帚,“我来,你回屋暖和暖和去吧。”

她直起身,松开手,脸上没什么表情。

倒不是她对我有什么意见,相反,因为父母对她家颇照顾,她对我算是挺好。

只是她性格比较清冷沉静,看起来像是对谁都很冷淡的样子。

见她回屋,我撒开力气开始干活。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周诗方从屋里出来。

她递给我一副羊毛手套,“天冷,别把手冻坏了。”

心里划过一股暖流,我伸手接过来,“嗯好。”

她弯腰拿起铁锹,又要铲雪。

我连忙阻止,“真不用你,这点活儿我自己干就行,你回屋吧。”

情急之下,不小心碰到她的手。

幸好她戴着手套,没被我直接摸到。

不然可够尴尬的。

以前我也时常帮她家干活,她没再跟我客气,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栅栏周围的雪不用管,清出一条道能走路就行。”

看着那缕少见的微笑,我心口蓦然一跳,傻愣愣差点看呆。

她一点都不像三十多岁的女人,不仅长得漂亮,皮肤也好。

更重要的是,气质跟村妇完全不一样。

自打她守寡以后,我们村里有好多男的垂涎她。

已婚的、未婚的都有。

她不自在地扯了扯帽子,“那我先进去,你弄完进屋喝点热水。”

“好。”我忙回神。

倒掉最后一筐雪的时候,在门外遇到扛着铁锹走过来的王庆贤。

我下意识关上陶家的大门,挡住里面。

然后跟对方打招呼,“王哥。”

他笑呵呵应声,“是战山啊,来给方姐家扫雪?”

这人今年三十岁,去年刚死了老婆。

全村人都知道他喜欢周诗方,经常往她跟前凑乎。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很不喜欢看到他。

于是,堵在大门口,阻断他欲进门的脚步,“嗯,已经都弄完了。”

他探头探脑要往里面看,“看来我晚了一步。”

这时,陶家的黄狗钻出来冲他叫。

我摸摸大黄的脑袋,面无表情地对王庆贤说:“是,王哥回去吧。”

他应该是挺怕大黄咬他,没再多逗留,“行吧,下次再下雪就不用你大老远往这来了,我帮方姐扫。”

我心底冷笑,他也没比我近多少,“我和她是一家人,过来干点活儿是理所应当,名正言顺。”

他被噎住,脸上的笑挂不住,嗤一声转身走了。

大黄摇着尾巴跟我一起进门,我赞扬地拍拍它的狗头,“以后看好家护好院,不要放臭流氓进门。”

这时,周诗方推开房门叫我,“战山,弄完就进来吧,外面冷。”

“嗯好。”我从善如流进门,把弄上雪的手套摘下来。

她递给我一杯热水,“坐吧,喝点热水。”

我坐在炕沿儿上,接过水喝起来。

她不仅准备了热水,木桌上还摆着瓜子、花生和山里红。

陶婉婷不知去了哪里,屋里就我们俩,没人说话。

一时间气氛有点怪。

我几口喝完水,擦擦嘴,“方婶,你东西收拾好了吗?”

我今天来自然不只是为了帮她家清理积雪,还要顺道接她过去我家。

然后开始我们的试婚生活。

她表情一愣,神色拘谨中似乎带着点抗拒,“战山,是你爸妈让我过去的吗?”

我怕她有顾虑,赶紧补一句,“我妈说你要是不放心婉婷自己在家,就让她跟你一起过去,反正家里有住的地方。”

她微微垂着头,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接着,她白皙的脸上漾起红晕,“不用,婉婷她能照顾自己,再说还有她爷爷奶奶呢。”

我早就想到陶婉婷肯定不愿现在就跟去我家,所以心里就没在意,只要周诗方顺顺当当跟我回去就好。

她的东西不多,就一个布袋子装着换洗衣服什么的。

我顺手拿过来帮她提着,“路上冷,你多穿点。”

她退开一步,略做躲闪,“战山,要不你先走,我晚上自己过去。”

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心口一沉,特别怕她突然反悔。

但还是不愿勉强她,“晚上天黑路滑,不好走,到时候我再来接你吧。”

她松一口气,“也好。”

我知道她在顾虑什么,无非是怕路上遇见人,怕别人看见。

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心底的礼义廉耻感强一些,脸皮薄,估计不太认同村里的这种风俗。

我提着她的包袱先回了家,跟父母说明情况后,就自己回新房里等。

一下午都没心情做事,心里总没着没落的。

终于熬到天黑,我快步走去陶家。

这回母女俩都在。

只是不知道两人刚才在说什么,脸色都不太好。

陶婉婷见到我就冷眼相待,起身再次躲去后屋。

屋里又剩下我和周诗方。

“这孩子让我惯坏了,爱耍小性子,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歉意道。

我摇头笑了笑,“没事,我没放在心上。”

接着,我略局促地搓搓手,“我妈做好饭了,让你直接过去吃晚饭。”

周诗方微微抿唇,“真是麻烦你妈了。”

说着,她穿上棉衣跟我走出来。

我心里莫名激动,“不麻烦,应该的。”

漆黑的路上,我和她并肩走在一起,时不时提醒她别踩到冰面。

她用双手捂着脸,像小媳妇儿似的应着。

我雀跃勾唇,不知怎么就是感觉甜滋滋的。

父母热情地款待了她,她依旧话不多,脸上一派温柔沉静。

我们这里的妇女都是那种典型的乡野村妇,平时不顾形象,言谈举止也颇为粗陋庸俗。

闲暇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聚在村头,东家长西家短地瞎扯闲话。

而周诗方从来都是衣着整洁干净,身段也保持的纤细窈窕,身上总有股好闻的花香味。

她说话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也从没见她在背后乱传谁家的坏话。

可以说,她在我们村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吃完晚饭,她跟着我回到新房。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搪瓷盆,“两个都是新买的,专门给你洗漱用。”

我知道她对个人卫生这方面比我们这些粗人讲究,特意提前买回来一些女人用的生活用品给她。

她略有惊讶,随即似是欣慰一笑,“好,你妈想的真周到。”

闻言,我有些失落。

看来她并不觉得这些都是我想到的,也是我亲自去买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依旧如前,每天忙碌着。

只是这回变成每天大多是围着周诗方忙碌。

以前家里是我妈做饭,我一般吃现成的。

现在家里为了不打扰我们,让我们就在新房里自起炉灶。

我看不得她贪黑早起做饭,也看不得她摸冰冷的凉水,只好把这些活都揽到自己身上。

时日长了,她觉得过意不去,就会不自在地跟我说:“你忙你的去,这些我来做就好,不然我成过来当闲人的了。”

我瞥一眼身旁细皮嫩肉的女人,“冬天水冷冻手,以后天气暖和了你再做。如果呆着无聊,你可以进屋继续去做针线活儿。”

她踌躇须臾,看着我的目光晦暗不明。

最终,只微叹一句,“你这孩子确实勤快又体贴。”

第一次听她这样夸我,我心里十分兴奋,脸上渐渐发烫,更加想亲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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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衣怒马的少年

简介:写过长短篇共二十多部,出版过《倾世红颜之凤逆乾坤》